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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凱斯,咱們的處境沒有變得更糟。”

“你的處境也沒有變得更好。”

“不管怎樣,咱們沒有做任何蠢事。”

“現在怎麼辦?”

“現在?我遵循慣例,以等待的方式挫敗她。我否認有賠償義務,理由是沒有證明是事故,我等著讓她起訴。她一起訴,我們就會發現真相。”

“你完了。”

“我知道我完了,但這就是我要做的。”

“你說你知道你完了,這是什麼意思?”

“嘿,這件事我一直在和警方談。我對他們說我們懷疑是謀殺,他們說開始他們也懷疑是謀殺,但現在他們已經放棄了這種念頭。他們進行了調查,也有自己的統計表,凱斯。他們知道人們以什麼方式搞謀殺,不以什麼方式搞謀殺。他們說把一個人推下慢速執行火車的尾端而進行的謀殺或企圖進行的謀殺,這種案子他們從未聽說過。他們說的和你說的一樣,假設有人搞謀殺的話,他怎麼就能肯定此人一定會死呢?要是他只是受了傷怎麼辦?那樣他們會使自己處於何種境況呢?不,他們肯定地對我說,這是件光明正大的事。有些事情很奇怪,這正是其中之一,就這樣。”

“他們弄清了火車上的每一個人了嗎?他們發現了沒有,其中是否有一人和他妻子認識?好傢伙,諾頓先生,他們還不至於沒做此項工作就放棄了吧。我敢肯定地說火車上有別的什麼人!”

“他們所做的遠不止此。他們找到了觀察車廂的服務員,他就坐在門邊上記錄發車時的情況,他敢肯定沒有人和納德林傑一起呆在外面,因為要是有誰從他身邊經過的話,那他就必須移動身子。他記得約在火車開車前十分鐘的時候,傑克遜出去過,記得那個跛子在身邊走過,記得傑克遜回來過,記得傑克遜帶著公文包又出去過,記得傑克遜又第二次返回。傑克遜沒有馬上報告失蹤事宜,因為他只是想納德林傑可能是去了洗手間或是別的什麼地方。事實上,直到半夜他想上床睡覺而手裡仍然拿著他認為裝有納德林傑車票的公文包時,才和列車員說了此事。五分鐘之後,火車到了聖巴巴拉時,列車員收到了洛杉磯調車場場長髮來的電報,他扣留了納德林傑的行李並開始點名。外面觀察臺上一個人也沒有,這傢伙掉下去了,就是這樣。咱們沒戲了,是件光明正大的事。”

“如果是光明正大的,那你為什麼不賠付她呢?”

“哎,彆著急嗎,我是這麼看的,警方也是這麼看的,但仍然有大量的證據表明是自殺——”

“一點也沒有。”

“有足夠的證據,凱斯,我要對股東們負責,先把此事交由法庭處理,讓陪審團裁決。我可能錯了,警方也可能錯了,但在此案審理之前,我們還可能發現更多的證據。這就是我要做的,讓陪審團來裁決,如果裁決說我們有義務賠付,那我就賠付她,並高興地去做,但我不能就這樣把錢白白送給她。”

“如果你聲稱是自殺的話,那你就是要把錢白白送給她。”

“咱們等著瞧。”

“是的,咱們等著瞧。”

我和凱斯回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啪地一聲拉亮了燈。

“他會瞧見的。我處理過太多的案子,赫夫。當你處理過無數案子之後,你就會知道,而你甚至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此案是謀殺……這麼說他們找過了搬行李的工人,也查明沒有人去外面的觀察臺上。可他們怎麼知道沒有人從外面翻身躍上火車呢?他們怎麼知道——”

他停了下來,看著我,然後開始像瘋子似的破口大罵。

“難道我沒告訴他嗎?難道我沒告訴他從一開始就對她發起攻擊嗎?難道我沒告訴他不等驗屍開始就把她逮捕起來嗎?難道我沒告訴他——”

“你到底什麼意思呀,凱斯?”我的心怦怦跳個不停。

“他根本就沒有上火車。”

他開始大喊大叫並猛烈敲打書桌。

“他壓根兒就沒有上火車!有人拿了他的柺杖替他上了火車!那傢伙自然得甩掉傑克遜!火車一過屍體被停放的地方,他就不能讓人看見他還活著!現在可好,那麼多發了誓的身份證明對我們十分不利。”

“那麼多什麼?”

我知道他什麼意思。驗屍時所做的那些身份證明是我一開始就考慮好了的事,因此我才如此留心不讓火車上的任何人看清我。我猜想有了柺杖、那隻腳、眼鏡、雪茄煙以及想象也就夠了。

“驗屍的時候!那些證人中有誰好好看過此人?只不過三四天以前在黑暗中看了幾秒鐘。這時驗屍官掀起一個死人身上的布單,那個寡婦說是的,是他,自然他們也就都跟著說是。好嗎,現在看看咱們的處境!如果諾頓嚴厲處置了她的話,所有那些身份證明以及其他有關的一切就都可能受到置疑,警方也有可能醒悟過來,我們也可能有所突破。可現在——這麼說他將讓她起訴!而現在你看他將如何撤除那些身份證明。那將是辦不到的。要是那些證人改變自己的證詞,任何—個律師都不會對他們客氣的。這就是他所謂的保守!這就是他所謂的謹慎行事!這就是他所謂的採取他老父也會採取的措施!嘿,赫夫,諾頓老人到這個時候早就讓那女人招供了,他早就使她服罪並上路去福爾索姆服無期徒刑去了。現在看看咱們的處境,看看咱們的處境好了。問題的關鍵時刻已經過去,我們錯過了……聽我和你說點什麼:如果那傢伙繼續試圖掌管本公司的話,那本公司就沒救了。這種慘敗遭受多了,公司就不可能維持下去。好傢伙,五萬塊錢沒了,都是由愚笨造成的,十足的、存心的愚笨!”

我眼前的燈開始顯得怪異起來。他又說了下去,核實著納德林傑是怎麼被殺死的。他說這個傢伙,不管他是誰,先把車停放在了伯班克,並在那兒跳下了火車。他說她在那兒和他碰了頭,然後他們分別開著兩輛車,其中一輛裝著屍體,到達他們把屍體停放在軌道上的那個地方。他算好了她將有足夠的時間到達伯班克,然後有足夠的時間返回,在十點二十分出現在雜貨店並買一品脫的冰淇淋。他連那都能猜出來。至於是怎麼幹的,他全說錯了,但他所猜的與實際情況如此貼近,只是聽他不停地講著,我的嘴唇早就變木了。

“嘿,凱斯,那你將怎麼辦呢?”

“……好吧,諾頓不是想以等待的方式挫敗那女人,讓她起訴嗎?——這正合我意。他不是要調查死者的情況以便儘可能查明他可能是自殺的原因嗎?這也正合我意。我將對那女的進行調查。她所走的每一步,她所幹的每一件事,我都要弄個清楚。遲早,赫夫,那傢伙會露面的,他們將不得不相互見面,等我一旦知道了他是誰,那就看我的好了。讓她起訴好了,她一出庭作證,聽我的沒錯,赫夫,諾頓將承認自己說錯了。他將收回他所說的每一句話,警方也可能不得不收回他們的一些話。喔,不,我還沒有智盡能索!”

凱斯勝利了,這我知道。

如果她起訴並在證人席上昏了頭,上帝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她不起訴,那就更糟了。她不設法領取那份保險賠償,那看上去將是件極為糟糕的事情,甚至警方也可能插手進來。我不敢給她打電話,因為就我所知,即使是現在她的電話線仍舊可能裝有竊聽器。那晚我又做了等待驗屍的那兩個晚上做的事——我醉了,或者說試圖喝醉。我大口喝掉了一夸脫的法國白蘭地酒,但卻沒有任何效果。我的腿感覺不舒服,耳朵也響個不停,可我的眼睛卻不停地凝視著黑暗的房間,心也跳個不停,不停地想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睡不著覺,吃不下飯,甚至就連想喝醉都辦不到。

直至次日晚上菲利斯才打來電話。正值晚飯過後不久,菲律賓僕人剛走。我甚至害怕去接電話,但我知道我必須接。

“沃爾特?”

“是的。先說,你在哪兒?在家嗎?”

“我在一家雜貨店裡。”

“喔,好的,那接著說吧。”

“洛拉的舉止怪極了,我甚至不想再用我自己的電話,我開車到了大馬路上來。”

“洛拉怎麼回事?”

“喔,我想不過是有些歇斯底里罷了,對她的打擊太大了。”

“沒別的什麼吧?”

“我想沒有的。”

“好,講吧,快講!都發生了什麼事?”

“好多事,我一直不敢打電話,葬禮之前我都得呆在家裡,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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