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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發電報的不是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只是這事讓人覺著很怪。菲利斯為何要步行那麼遠去請醫生?她為什麼不在什麼地方停下來打個電話?或者她為什麼不穿上冰鞋從湖上滑過來?這隻要半小時就夠了。她滑冰滑得很好,她為什麼要走那三小時路?她為什麼不早一點叫醫生?”
“你等一等,醫生到的時候你母親與他說了些什麼?”
“什麼也沒說。她神志高度昏迷,再說,醫生到達後五分鐘便開始讓她吸氧。”
“可是彆著急,洛拉。醫生畢竟是醫生,如果她患有肺炎——”
“醫生是醫生,可您不瞭解菲利斯。有些事情我看得出來的。首先,她是個護士,是洛杉磯市最好的護士之一——正是這樣她才遇見了我母親,當時我母親正為活命而拼死掙扎。她是個護士,專攻肺病。她會和任何一位醫生那樣十分清楚何時為危險期,也知道如何使人患上肺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以為菲利斯不會置我母親於外面寒冷的黑暗中,把她鎖在門外直至凍個半死——您以為這種事菲利斯干不出來嗎?您以為她真的像看上去的那樣溫柔、甜蜜、可愛嗎?我父親就這麼認為。他覺著她跋涉那麼遠的路去拯救一條生命真是了不起,沒過一年便娶了她。可我並不這麼認為。您看——我瞭解她。當時我一聽那事就這麼認為。而現在——又發生了這事。”
“你要我做些什麼?”
“什麼也不做——現在還不,只是聽我講。”
“你這會兒所說的可是件十分嚴肅的事情,或者不管怎麼說很有暗示性。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是這個意思,我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按我的理解,當時你母親並沒有和你父親在一起——”
“她也沒有和我母親在一起,出事的時候沒有,但過去在一起過。”
“你讓我把這事仔細想一想好嗎?”
“請吧。”
“你今天有點激動。”
“而我還沒有全告訴您呢。”
“還有什麼?”
“……我不能告訴您。那事,我都無法使自己相信。然而——算了吧。沃爾特,原諒我這個樣子到您這兒來,可我真是苦不堪言。”
“這事你有沒有和誰說起過?”
“沒有,什麼也沒說。”
“我是說——關於你母親的事?在最近這起事件之前?”
“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一個字。”
“如果我是你的話也不會說的,尤其是不能說給———你繼母。”
“我現在根本不住在家裡。”
“沒有嗎?”
“我租了一小套公寓房,在好萊塢那邊。我有一點收入,來自我母親的房地產,只是一點。我搬出去了,我無法再和菲利斯住在一起。”
“喔。”
“我還能再來嗎?”
“我會告訴你什麼時候來的,把你的電話號碼給我。”
我用了半個下午來打定主意要不要將洛拉告訴我的情況和凱斯講。我知道,出於自我保護,我應該將瞭解到的情況告訴凱斯。到了法庭上,這種證據不會有多大價值的,而且就此而言,沒有哪個法庭會以此為證的,因為法庭總是給人們這樣一個機會,即一個人每次只是因為一件事而受審,而不會因為某件他人認為,他於此事發生之前的兩三年做了某件事而受審。但是如果凱斯得知,我知道此事而又沒有告訴他,那就會對我相當不利。可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把這件事告訴凱斯,這樣做沒有什麼更好的理由,只是因為這個女孩子請求我不要告訴任何人,而我也作了保證。
將近四點鐘的時候,凱斯走進我的辦公室並關上了門。
“嘿,赫夫,他露面了。”
“誰?”
“納德林傑案中的那傢伙。”
“什麼?”
“他現在是常客,一週去了五個晚上。”
“……他是誰?”
“這你不用管,但就是他。現在你就看我的吧。”
那天晚上我回到辦公室裡來工作。喬·皮特每晚八點鐘要巡視一圈,他一離開我所在的那層樓,我便去了凱斯的辦公室。我試圖開啟他的書桌,但上了鎖;我試圖開啟他的鋼製公文櫃,但也上了鎖;我把手裡的鑰匙全試遍了,都打不開。我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卻注意到了口述記錄機,他用的是其中的一個。我把蓋子拿開,上面還有一份記錄呢,約記滿了三分之一。我確信喬·皮特在樓下後又返回來,戴上耳機開始看記錄。首先出來的是好多沒用的東西,有給要求賠償者的信,有給調查員關於一起縱火案的指示,有給一名職員的通知,說他已被解僱了。然後突然出現了這個:給諾頓先生的備忘錄事涉代理人沃爾特·赫夫機密——納德林傑案卷
您提議代理人赫夫因與納德林傑案相關聯應被置於監督之下,對此我絕對反對。在此案以及類似的所有案件中,代理人理所當然會自動受到監督,而我也沒有忽略針對赫夫採取必要的措施。他所說的一切都與事實、我們的檔案以及死者的檔案極為吻合。我甚至還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核查了案發那個晚上他的行蹤,發現他整晚都呆在家裡。這在我看來已把他排除掉了。如果我們試圖跟蹤他行蹤的話,像他這樣經驗豐富的人幾乎不會察覺不到的,那樣我們就會失去他在此案中與我們愉快合作的機會,而這種合作到目前為止是很有價值的,且有可能變得必不可少。我再進一步向您指出,他對詐騙案的處理一直表現不凡。我強烈建議徹底放棄這一念頭。
凱斯敬上
我抬起針閥又過了一遍,這使我很激動。我指的不只是它令我感到寬慰,它還使我的心中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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