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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為了安撫這塊位於廣裡的夜鳴石之靈,人們在此蓋了一座小小的義經寺。可是,這座小寺廟卻在戰火中燒燬,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在這個地區裡,也流傳著和這座小寺廟有關的怪談。

昭和十六年的十二月初,也就是日美開戰的前夕,曾經有一位高中生住在這個釧路義經寺裡。

某個外面的雪靜靜地下著的晚上,鋪了被褥,獨自睡在榻榻米大房間裡的高中生突然張開眼睛,想去小便。他起身,一邊冷得全身發抖,一邊快步前往長廊下的廁所。大概是月光照射雪地的反射光吧,走廊下的拉門窗上閃著白色的光芒。風的聲音不時呼呼響著。

廊所在長廊的盡頭。高中生在快接近廊所的門時,突然聽到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水聲。那聲音很像是在盥洗臺洗手的水流聲,水聲持續了相當久。高中生帶著疑惑的心情走到走廊上,站在從右邊過來的走廊與廁所門前方的丁字型交差點,正好可以一眼望到右手邊走廊的盡頭,可是,就在那個盡頭處,竟然有一位穿著白色衣服、長髮披肩的女子。她背對著高中生,發出水流的聲音。

高中生知道寺廟裡除了自己外,只有一個老住持和一個年輕的僧人,所以他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

於是,那個女人以背部向著高中生的姿勢,突然朝高生中的方向前進。她像滑行一樣的,以非常快的速度接近高中生。她沒有轉頭過來,一直以黑髮朝著高中生前進。

高中生嚇得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他忘了小便這回事,慌慌張張地回到房中,躲進被窩裡發抖。

那個女人似乎沒有追到大房間。第二天早上,這名高中學生對老住持說起昨天晚上的事,住持便說明了夜鳴石下的女人幽靈之事。說幽靈是為了清洗手上的血跡,才進入寺廟裡洗手的。這個學生真是嚇壞了。

不知道為什麼,釧路這個地方的背身鬼特別多。傳說有人看到全身盔甲的武士幽靈,也是以背身、倒退走的方式前進的。穿著盔甲的武士幽靈的徘徊之姿,不論是戰前還是戰後,都有人看到過。聽說就有好幾對情侶開車經過被戰火燒燬的義經寺遺址時,看到盔甲武士以倒退之姿,在原始森林的雪地上流連徘徊的情形。曾經也有雜誌和電視臺,特別介紹和探討過這個傳聞。

武士的幽靈出現的時候,一定是冬天的下雪夜晚。此時,那塊夜鳴石也會對著天空,發出苦悶的啜泣聲。

昭和五十九年十二月二十日的晚上,也是如此。下雪的晚上本來就容易讓人感到陰森又悲傷,三矢公寓使用地範圍內,那天不僅出現了盜甲武士的幽靈,夜鳴石也朝天哭泣外,還發生了悲慘的事件,離奇地死了兩個人。

十二月二十日,這一天從早上開始,就斷斷續續地飄著雪,入夜以後雪勢漸漸變大,九點以後又起風,變成了暴風雪的天氣。

管理員河野先生早早吃過自己料理的晚餐,又準備了一些酒菜後,便召集幾個學生族的牌搭子到他的屋子,圍著被爐桌打麻將。

因為已經放寒假,到外地讀書的學生們都回來,所以輕易就找到四名牌搭子。因為加上河野,就有五個人了,所以有一名學生並沒有加上戰局。這名學生叫做小田切,是東京W大學的學生,非常喜歡攝影。

小田切並不擅長打麻將,所以便在一旁喝酒、看雜誌,偶爾也以自己帶來的照相機,為大夥們拍照。午夜零時左右,打麻將的人都累了,便暫時休息一下,開始喝酒、吃著河野準備的關東煮。

管理員室的窗戶,不論是面向走廊的,還是面向道路或鐵絲網牆的,都鑲有透明的玻璃。三矢公寓的一號樓、二號樓和三號樓的一樓入口處旁邊的屋子,因為有走廊的關係,所以空間比較小而狹長,但是,面向走廊這邊的牆壁上有玻璃窗戶的,則只有管理員室這一間;這是為了方便管理員瞭解有什麼人在一號樓出入而做的設計。面向走廊的窗戶上沒有安裝鐵窗,但是面向外面的窗戶上,都安裝了堅固的鐵格子窗戶。

管理員室北邊的窗戶就在出入口旁邊,小田切一直透過那個窗戶,看著外面的情形。九點一過,窗外開始了暴風雪,幾乎什麼也看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外面一個人也沒有。這裡離市區遙遠,鐵絲網牆外面的馬路上,不僅沒有行人經過,也沒有車子駛過。室外的冷與室內的暖,讓玻璃窗上經常霧濛濛。小田切屢屢擦拭霧濛濛的玻璃窗,不知為什麼,他的眼睛總隨時注意著窗外的風雪中的黑夜。

一個喝了酒,已經滿臉通紅的學生也走到窗邊。他把自己的身體壓在小田切的背上,問小田切在看什麼。

“沒有看什麼。”小田切回答。事實上他也沒有想要看什麼。

其他人也湊熱鬧地聚集到北邊的窗戶旁,河野也擠在其中。因為有人說:好久沒有在一起了,大家來拍張紀念照吧!眾人便決定請小田切為大家拍照。他們以北邊的窗戶為背景,有的盤腿而坐,有的半蹲著,讓小田切拍照。

小田切感到莫名的心慌,他一邊準備著照相機與閃光燈,一邊退到房間的後方。當他以鏡頭對準眾人的同時,視線仍然越過眾人的頭上,看著黑暗的外面。這個時候的外面,仍然是一個人也沒有。不,應該說:在肉眼能見的範圍內,窗外一個人也沒有。關於這一點,當後來警方數度查問時,小田切的說法都一樣。

這個時候,外面的風聲裡,開始夾雜著夜鳴石哭泣的聲音。外面的風聲很大,所以夜鳴石的哭泣聲不像在夏天的霧夜裡聽到的那麼清楚。聲音好像來自遙遠的地方,非常的細微,在輕輕抽泣的聲音裡,還有像“嘰”或“呀”一樣的聲音,聽起來都像是女人悲傷的哭泣聲音。

並排在管理員室北邊窗戶前的四個學生,本來還一邊找位置,一邊擺姿勢,突然都“咦?那是什麼?”地喧譁了起來。學生們都還很年輕,也不是這個三矢公寓的住戶,所以沒有聽過夜鳴石哭泣的聲音。不過,管理員河野就不一樣了,他的臉色變了,變得有點蒼白。目前在這間管理員室裡的人當中,只有他聽過夜鳴石的哭聲。上一次他聽到夜鳴石的哭聲時,死了一個高中生。

所以,他沒有心情像學生們那樣嬉鬧。以前義經寺還在的時候的洗手女傳聞,他也是知道的,而且彷佛也聽說過“夜鳴石哭泣聲,或許關係著某一個人的生死”的說法。所以,他的酒興不僅很快就醒了,還覺得有點害怕。

學生們也注意到老人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他們直覺得老人好像要說什麼,便都靜下來,等待老人開口說話。

河野的心裡很不安,但是在年輕人面前,他希望自己能保持冷靜,所以只開口說:“是夜鳴石在哭。”

學生們都很訝異,有人脫口就說:那就是夜鳴石的哭聲嗎?

“聽說那塊石頭一哭,就會有人死掉。是真的嗎?”有一個學生問。河野默默地慢慢點頭。

大家都安靜下來,並且豎起耳朵聽。但是,夜鳴石的哭泣聲音已經消失,好像不會再出現了。

小田切一邊調整照相機,一邊仍然看著北邊窗戶外的黑暗空間。他一直看著窗外的情形,窗外沒有人影,也不見任何特別的物體,可以說是什麼也沒有。一個人也沒有的窗外,只有淡綠色的鐵絲網模模糊糊地浮現在黑暗中;而鐵絲網的外面,則只有在風中搖擺的漆黑原始森林。此時他突然發現雪已經停了。

好像再怎麼等待,夜鳴石也不會再哭泣了,所以其中的一個學生便催促小田切快拍照。於是小田切按下快門,閃光燈一閃。

沒想到這個時候夜鳴石又哭了,讓人覺得好像是不喜歡閃光燈的光,而發出抗議聲一樣。小田切停下拍照的動作,擺著拍照姿勢的四個人的眼睛也離開照相機,同時把視線投向看夜鳴石所在的方向。當然,他們再怎麼看那個方向,也看不到夜鳴石的,因為此時他們在管理員的房間裡。小田切也不由自主的把視線調整到和他們相同的方向。不過,那裡是已經熄燈的走廊,是一片寂靜的空間。

“剛才的聲音聽起來很近,是不是?”有一個人說。“嗯。”另一個人附議,小田切也有同樣的感覺。黑暗中尾音拖得長長的哭泣聲音,好像來自相當近的地方,好像夜鳴石就在外面的雪地上徘徊一樣——這個念頭一起,強烈的恐懼立刻爬上心頭。小田切趕快甩掉這個可怕的想法。

“喂,要不要去看看?”一個叫辻的學生說。他是北海道H大學的學生,是柔道社的社員。

“去看什麼?”另一個學生說。他叫片岡。

“還用說嗎?當然是去看夜鳴石。”辻回答。片岡沒有回答,其他人也都沉默著。可是,大家的視線接著都投向河野,好像在等待這位管理員的指示一樣。

河野自己也很迷惑,他無法下決定。照理說他是這裡的管理員,有責任去夜鳴石的附近探一探究竟。因為上次聽到夜鳴石哭聲的八月霧夜裡,有一個人死在夜鳴石的附近了,所以誰也不敢說這次一定沒有事。

夜鳴石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惡替代物,他大大的後悔來這個有著夜鳴石的公寓小區當管理員了。不過,因為實在找不到理由讓他說“那個東西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之類的話,做為這裡的管理員,他覺得自己必須去看一看。

今天有四個年輕人可以作伴,其中還有一個是柔道社的社員,而且也不想在年輕人面前示弱,所以河野喊了一聲“好吧”之後,就站起來。他下了床板,套上長靴,啪啦啪啦地把拉門往旁拉開,學生們則跟在他的身後。只有管理員室的門是拉門。拉門外就是走廊,一出拉門,就看見通往室外的出入口了。

走廊上空蕩蕩的,一點異狀也沒有,但是門外世界的雪地上,或許發生什麼事了。河野擺妥姿勢,對幾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辻和小田切的臉色有點蒼白,他們雙唇緊閉,非常緊張地點頭表示回答。

“是呀。”辻回答。

“不管它哭不哭了。這裡就是高中生死掉的地方吧!”片岡的這句話,讓大家都沉默下來,不過,大家的心裡都不禁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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