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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車子後面的行李箱。吉敷想從工具盒裡拿出螺絲起子或扳手之類的東西,把扳手插在皮帶上當作武器。但是,令人無法相信的是,行李箱裡沒有工具盒,雖然有一具千斤頂,卻連一支可以鬆開螺絲帽的扳手也沒有。行李箱裡還有一卷膠帶。

怎麼搞的!萬一爆胎了,要怎麼辦?吉敷不禁暗罵。

大多數的時候,日本的刑警並不佩戴武器之類的東西在身上,當然也不會隨身攜帶槍枝,只在偶爾的時候帶著摺疊式的警棍。對吉敷而言,這次是個人出來“旅行”的,自然不會隨身帶著警棍。目前的吉敷不僅是赤手空拳,還遍體鱗傷,連開車都覺得是一項艱難的工作。但是,很多事是不得不做的。

車子沿著湖邊走。屈斜路湖比阿寒湖或摩周湖大,想要在這裡找一個殺害女人的場所,並不會太困難。何況現在天色已暗,又是這樣的天候,很容易就可以避開人們的耳目。

不過,目前對吉敷最有利的地方,就是吉敷知道對方的車子。吉敷判斷,那兩個人應該會把車子停在國道旁,再將通子引到湖邊加以殺害。因為車子如果駛離國道,開到湖邊,以現在雪地的情況來看,殺人之後開走車子時,雪地上恐怕會留下將來成為證據的輪胎痕跡,再加上那兩人並不知道吉敷也在找通子,很可能沒有想到要把車子藏起來這件事,而隨意地把車子停在國道上。

白色的SEDAN。以藤倉兄弟的白色車子為目標就對了,只要看到那輛車子,就表示他們三個人在那附近。

屈斜路湖比較大,不像洞爺湖那樣四周都鋪設了柏油路面,而是和阿寒湖一樣,只有湖的南半部鋪設了車子可以行走的路面。因為湖就是丟棄屍體的最佳地點,所以吉敷認為藤倉兄弟的殺人地點不會離開湖面太遠。藤倉兄弟的弟弟,是個遊手好閒的人,或許還會帶著休閒時用的橡皮艇來。

可是,沿著湖岸走的路,是哪一條呢?

吉敷想起十年前和通子一起來時所看到露營區。這個季節裡,營區那邊應該一個人也沒有吧!

營區附近的森林裡,就是殺人的最佳地點。

通子住的旅館,位於被稱為和琴半島一帶的和琴溫泉街。這個和琴溫泉街的位置,就在沿著湖岸走的道路的中央位置。吉敷開著車子往溫泉街的西邊走,道路離湖面愈來愈遠,如果這個方向不對的話,就得很浪費時間地折返和琴溫泉街,再往東的方向去尋找。這實在是很浪費時間的方法。

可是,問旅館的人“白色車子往哪個方向走?”是毫無意義的事。因為和琴溫泉離國道有一點距離,載著通子的車一定是往國道的方向去了沒有錯,可是出了旅館的停車場,到了丁字路口時,車子到底往東還是往西,旅館的人員是看不到的。

不能慢慢走,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重要。但是,藤倉兄弟的車子或許停在偏離國道有點遠的地方,所以吉敷一路上都沒有看到目標的車子,也或許是自己開太快,錯過了那輛車子。吉敷只好回頭再找一次。

果真西邊沒有那輛車。他飛車回到原點。露營區在東邊的方向,還是應該選擇東邊才對。他很後悔之前的錯誤選擇。過了和琴溫泉以後,吉敷放慢車速,注意看著左右兩邊。他的心裡很急,但是又不能開快。以他目前的體力和不大清楚的腦袋而言,車速太快的話,確實很容易忽略了目標。

覺得好像已經開了很久的車子了,但是看手錶,離開旅館還不到三十分鐘。

車子進入營區了,吉敷讓車速更慢下來,這個地方是最可疑的地點。葉子已經落盡的樹木之間,隱約可以看到黑色的湖水。吉敷在樹木之間尋找那輛白色的車子,但是,還是沒有看到那輛車子。露營區在左側,位於向左延伸到湖畔與高起的小山丘之間,營區裡面沒有車子。吉敷咬著嘴唇繼續前進。前面是左轉的路。吉敷稍微加快車速,但是就在剛向左轉的時候,他輕呼了一聲。

不用再找了。他看到一輛白色的SEDAN就停在右側前,位於懸崖的邊邊。車子是以向右迴轉的方式停車的,車尾巴有一半斜斜地擋住了對向來車的車道,停得非常沒有道理。是怕車子再往前開,會掉到懸崖下嗎?好像不是,比較像是臨時停車,所以就隨便停的樣子。

吉敷減緩車速,把車子開到左側的路肩上。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刺眼的前車燈的光亮,突然從右轉方向出現。吉敷聽到緊急踩煞車的聲音,對方好像在轉彎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車道上有障礙。

那輛車子上的駕駛好像緊急轉動方向盤,車子便直往吉敷的車子這邊撞過來。這下子又看到吉敷的車子,雖然想再改變方向,車子卻因為後輪被雪打滑,車身已呈橫向,橫橫地滑向吉敷的車子了。吉敷也緊急地踩了煞車。他的車子雖然停下來了,但是對方的車子卻停不下來,只是橫向地撞向自己的車子。一個撞擊聲之後,吉敷的身體被一陣石頭雨擊中。但是那不是真的石頭,而是前車窗的玻璃碎塊。

短暫的暈眩之後,吉敷在自己的呻吟聲與風聲中恢復意識。風聲和雪片毫不留情地灌入駕駛座。吉敷全身撞上方向盤與儀表板上,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只發得出微弱的呻吟聲。他舉起右手,想重新握好方向盤,卻看到右手手背上的血。

一股強大的怒意,讓他想衝下車,把對方的司機拉下來痛打一頓,可是,他實在沒有那種體力了。他抬起頭,看到那輛車的司機正慌慌張張地在發動引擎。

一次沒有發動成功,兩次沒有發動成功,只聽到一陣陣電池馬達的聲音;對方第三次再發動,終於成功了。那輛車子動了,慢慢離開吉敷的車子。吉敷的車子也因為對方車子的動作而震動,前車窗的玻璃再度紛紛落下。

從右邊的後視鏡看,那輛車子從吉敷的右後方開走了,只聽得遠遠傳來的防滑鏈的聲音。沒有看見對方的車號。吉敷咬著牙,忍著痛想:對方到底在急什麼呀?

他的嘴巴里又有了鮮血的味道,但身體動彈不得,連想把嘴巴里的血吐出來的力量也沒有。吉敷呻吟著倒向左手邊的副駕駛座上。但是被壓住的側腹實在太痛了,他用盡全力,轉動自己的身體,讓身體成為平躺的姿勢。可是,一平躺就壓到背部下的玻璃碎塊;玻璃碎塊沙沙作響。

或許骨折了。原本就有骨折,現在再雪上加霜,吉敷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藤倉兄弟實在是好狗運!現在的自己,恐怕連動他們一根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要怎麼逮捕他們呢?

從另一個方向想,就算現在他們站在自己面前,他們大概用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自己推倒。

現在的自己如同毫無抵抗能力的嬰兒,怎麼能救通子呢?還不如趕快躲起來,不要被他們發現比較好,否則也會輕易地被他們殺害了。

痛!真的非常的痛,連起來都沒有辦法了。在這個疼痛的威脅下,他只有力氣皺眉頭,連哭的力氣也沒有。

哼哼哼地鼻子發出了意想不到的笑聲。吉敷真的很想哈哈哈地大笑,因為他覺得自己象個愚蠢可笑的小丑。拖著全身是傷的身體,終於就要抓到兇手了,卻在這個時候遇到車禍!天底下還有比這個更倒黴的事嗎?對吉敷而言,這場車禍就是他現在的象徵。

雪又開始在臉上堆積了。這幾天裡,這樣的情形已經發生很多次了。還有跌倒,不是在這裡跌倒,就是在那裡跌倒;還有忍受極大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地爬起來。他扶著椅背,好不容易才讓背部離開坐墊三十公分左右,就得停下來喘氣,然後再一次集中力氣,才讓自己從半躺的姿勢,成為坐姿,好好地坐在駕駛座上。

因為沒有辦法系安全帶,所以才會這麼痛苦。如果能繫好安全帶,撞擊的力道就不會那麼重了。吉敷決定把車子停在原地。吉敷用手去摸索車門的把手,他的眼睛幾乎看不見了。聽到“呀”一聲,車門開了,吉敷的身體隨著開啟的車門傾向風雪之中,風和雪吹打過他的臉頰。

吉敷趴著身體,右臂先落在雪地上,才整個人從車子裡爬出來。只是做這個動作,就讓他氣喘吁吁。接著,他以爬行的方式,開始在雪地上前進。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只知道先過了馬路再說。

如果過馬路的時候正好有車子過來,撞到了他,那也是他命該如此,一切就都結束了,反正他早有一死的覺悟。他爬行的前方,有一輛白色車子。

還要繼續下去嗎?放棄吧!吉敷的內心吶喊著。身體已經這樣了,還能做什麼呢?終於爬到白色車子的旁邊。吉敷靠著車門的把手,慢慢站起來,然後不顧疼痛,用左手去擦拭車窗上的積雪。

透過車窗看裡面,車內沒有人。太好了,他一直很擔心會看到通子的屍體。

撐不住了,吉敷又倒在雪地上,休息了一會兒。但是沒有休息多久,他就用右肩掙扎著翻身,以四肢著地的方式,再度爬著過馬路。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只是想著:爬也要爬到通子和藤倉兄弟的旁邊,就算是一點勝算也沒有,去了只有被殺的份,他也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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