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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女士嗎?”

“是的。”

“紐約市警察局。”警察出示了證件,“我們會在這一帶保護你,一直到我們查清楚你先生的死因為止。”

“請進。”她說,“布萊特·黑爾也在這裡。”

“黑爾先生?”其中一名警察點頭說,“他在這裡?太好了,我們也派了一組威切斯特郡警到他的住處去了。”

就在這時候,她的目光從其中一名警察身上移開,落到了街上,那件想不起來的事情突然冒了出來。

她繞過警察走到門廊外。

“我們比較希望你待在屋內,克萊女士……”

她盯著街上,一邊自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接著她想了起來。

“我想有件事你們應該要知道,”她對兩名警察說,“一輛黑色的廂型車。”

“一輛……”

“一輛黑色的廂型車,街上曾經停了一輛黑色的廂型車。”

其中一名警察拿出了筆記本。“你最好和我們談一談這件事。”

“等等。”萊姆說。

朗·塞林託暫停了他的敘述。

萊姆又聽到逐漸接近的腳步聲;不輕不重的腳步,他不需要多想就知道是誰了,這樣的步子他已經聽過了無數次。

阿米莉亞·薩克斯美麗的臉龐包圍在她那一頭紅色的長髮當中。她爬上樓梯之後,萊姆看見她先是猶豫了一下,接著就徑直走進他的房裡。她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偵查隊制服——不過沒戴帽子和領帶——手上提著一個傑斐遜購物商場的袋子。

傑裡·班克斯對她笑了笑。他對她的愛慕雖然表現得有點兒明顯,不過還算恰當——並不是所有的偵查隊警官都像高挑的阿米莉亞·薩克斯一樣,有一段在麥迪遜大道從事模特兒工作的經歷。不過這樣的凝視就像這兩個人之間的吸引力一樣,並沒有一來一往。而長得還算英俊的年輕男孩——雖然鬍子沒刮乾淨,前額亂髮蓬鬈——也很快地就放棄了他的單戀。

“嗨,傑裡。”她說。對於朗·塞林託,她則恭敬地點了頭,並叫了一聲“長官”。(他是一名中尉警探,也是刑事組的傳奇人物。薩克斯身上有著天生的警察基因,也在警察學校的餐桌上被教會了要尊重前輩。)

“你看起來很累。”塞林託表示。

“為了尋找沙粒都沒睡覺。”她說著,從購物袋裡掏出十來個小袋子,“我出城收集樣本去了。”

“很好,”萊姆表示,“不過那是舊新聞了。我們有了重新指派的工作。”

“重新指派?”

“有個傢伙進了城,而我們必須逮到他。”

“是誰?”

“一個殺手。”塞林託說。

“職業的嗎?”薩克斯問,“犯罪組織?”

“是職業殺手,”萊姆回答,“不過就我們所知,他和犯罪組織並沒有關係。”犯罪組織是這個國家職業殺手的最大供應商。

“他是獨立的職業殺手。”萊姆解釋,“我們稱他為‘棺材舞者’。”

她抬了抬一邊因為反覆撥弄而發紅的眉毛,問:“為什麼?”

“只有一個被害人在經過他的手之後,還殘喘了一會兒,讓我們由此獲得了一些線索:他的臂膀上有——或曾經有——一個刺青,圖案是死神和一個女人在棺木前面起舞。”

“這倒是可以填在案情報告的區別特徵裡。”她挖苦地說,“你們還知道一些關於他的什麼情況?”

“白種男人,大約三十多歲,就這樣。”

“你追查那個刺青了嗎?”薩克斯問。

“當然,”萊姆乾澀地回答,“都追到世界的盡頭去了。”他這麼說一點都不誇張,全世界主要城市的警察局都不可能找到關於他的刺青的故事。

“很抱歉,各位先生、女士,”托馬斯說,“我有些工作要做。”托馬斯照料他的病人的時候,對話暫時停了下來。這麼做有助於清潔萊姆的肺部。對於四肢麻痺的患者來說,他們身體的某些部分會變得具有人格,他們會和這些部位發展出一種特殊的關係。自從幾年前萊姆在搜尋犯罪現場時脊椎受了傷之後,手臂和雙腳就成了他最殘酷的敵人,他曾絕望地努力過,試圖強迫它們遵照他的意志移動;但是它們贏了,依舊像塊木頭一樣,一點和他爭辯的意思也沒有。接著,他必須面對的是痛徹全身的痙攣。他試圖讓痛楚停下來,它們後來也真的停了下來——不過似乎是它們自己選擇停止的;他雖然接受了它們的投降,卻一點也不能聲稱自己獲勝。然後他面對的是肺部痛楚這類較輕微的挑戰。經過了一年的康復治療之後,他最後終於擺脫了人工呼吸器、導管,重新開始用自己的肺部呼吸。不過他心中還是隱隱覺得,他的肺一直在伺機報復。他估計自己大概在一兩年之後,就會死於肺炎或肺氣腫。

林肯·萊姆並不介意死亡這個念頭。不過死亡的方式太對了,他只是不想讓自己走得心不甘情不願。

薩克斯問:“有任何線索嗎?他最後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

“我們知道的最後一次是在華盛頓特區,”塞林託用他布魯克林慢條斯理的語調說,“就這些,沒有其他的。對了,我們聽過一些事情——你知道,德爾瑞透過他的探員和反情報資源,訊息比我們還多。棺材舞者就像分身為十多個人一樣,耳朵的整型、臉部的移植手術、填充矽材料。新增或者去掉幾道傷疤,增加或減輕一點體重。有一次他甚至把屍體的皮剝下來,還曾經把某個傢伙的手割下來,然後將手皮像一雙手套一樣地戴上,來擾亂現場鑑定人員的指紋採集。”

“不要把我算在內,”萊姆提醒他,“我並沒有被騙。”

雖然我一直都沒逮著他……萊姆不愉快地想著。

“他把每一件事情都計劃得很好。”警探繼續說,“分散注意力之後,就採取行動,完成他的工作,並且他媽的在事後極有效率地把現場清理得一乾二淨。”塞林託不再說下去,作為一個以獵捕殺人兇手為生的人,他看起來異常地不安。

眼睛看著窗外的萊姆,並沒有注意到他前任老闆的沉默,他只是把故事接了下去:“那件剝掉手皮的案子,是棺材舞者在紐約完成的最後一件工作,五六年前,一名銀行投資家僱他去幹掉自己的合夥人,這件工作他做得乾淨利落。我的鑑定小組抵達現場之後,開始進行地毯式清查,其中一人在垃圾桶裡拿起一疊紙,引爆了一枚PETN【注】炸彈,大約八盎司左右。兩名技術人員當場被炸死,所有的線索也幾乎被摧毀殆盡。”

【注】:PETN,季戊四醇四硝酸酯,是著名的硝酸酯類烈性炸藥。

“很遺憾。”薩克斯表示。她作為萊姆的徒弟兼合夥人已經有一年多了,也成了他的朋友。有的時候甚至會在這裡過夜,睡在沙發上,甚至像兄弟姐妹一樣清白地睡在萊姆那張治療床上。不過他們之間的交談內容都和法醫學相關。而萊姆哄她睡覺的方式,是給她講追蹤連環殺人兇手和賊王的故事;他們通常都會避開個人的話題。而她現在的回應通常只是:“一定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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