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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萊特小鎮的西牆外停下,車燈熄滅後,久久地,沒有任何動靜。

倒塌的一段牆體,在黑暗中像被打斷的門牙,碎裂的磚頭亂七八糟攤了一地,彷彿從張著的嘴巴里流淌出的一攤烏油油的血。

血已經凝固了。

車裡的人們也凝固著,確認沒有人會打擾後,車門開了。

林香茗和蕾蓉走在最前面,劉思緲和郭小芬居中,踉蹌著跟在最後面的,是那個叫呼延雲的醉鬼。

儘管大家都躡手躡腳,不願意驚擾到駐守在這裡的保安,但是穿過斷牆的豁口時,呼延雲一個趔趄,稀里嘩啦地踩翻了一片碎磚頭,惹得眾人都不免心驚肉跳。

還好,整個萊特小鎮依然死一樣寂靜。

“溫斯洛克”。

奇怪。林香茗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這個詞彙,就像一顆釘子突如其來地紮在了他的腦門上,而且就此開始,粗暴而殘忍地一點點深入他的腦髓,直至每一根神經。這顆釘子來自哪裡?何處是它錐刺的終點?一時都無跡可尋,但是有一點是清晰和分明的:他感到很痛。

“新墨西哥州羅斯阿拉莫斯郊外……”

釘子很長。

但是他把美國留學時的記憶搜刮淨盡,也沒想起自己什麼時候到過新墨西哥州那個叫羅斯阿拉莫斯的地方,更別提“溫斯洛克”了。

且不管它,先往前走吧。

陳丹被囚禁的24號別墅,離西牆不遠,加之林香茗親自指揮了對她的解救行動,所以路很熟。站在這棟灰色的,冰冷的,一切尚屬毛坯狀態的別墅面前,林香茗忽然覺得,牆壁上的一道道刀疤似的裂痕,早就預言了後來的宰割。

林香茗掀起尚未撤除的黃白相間的隔離線,推開24號別墅的大門走了進去。

非常黑,黑得像深深地埋在土裡一樣。

“啪”地開啟手電筒,孱弱的光柱照射著刷了耐水膩子的牆壁和水泥地面,牆角的預留插孔裡裸露出的電線活像是老鼠尾巴,令人懷疑牆裡面是不是塞滿了死耗子。

“這棟別墅地上兩層,地下一層,房頂有一個很大的陽光露臺。”林香茗向大家介紹,“6月19日傍晚,我們來到這裡時,立刻展開搜尋,在地下室裡發現陳丹。”說著,他開啟客廳北邊的一道已經被打碎的玻璃門,沿著樓梯往下走:“這裡通向地下室,大家跟著我走。呼延,你扶著牆,別摔著。”

地下室,迎面一股嗆人的土腥氣。四面牆上沒有窗,僅僅在南和北的樓梯上方各裝了一扇玻璃門——南邊那道門通向別墅的後花園。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突然,林香茗的每一步都發出奇怪的聲響。

“我踩到了玻璃碴子。”他解釋道,“很可能是罪犯挾持陳丹到了這棟別墅,想把她帶到地下室,發現玻璃門是上了鎖的,所以才打碎之,再從裡面擰開。”

林香茗手中的電筒一轉,光柱投射到了西牆。

一個長、寬和高在六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石洞,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裡面礦井一般黑暗,用手電筒一照,洞壁也像礦道一樣嶙峋而斑駁。如果把開啟的石門合上,嚴絲合縫,幾乎看不出牆上會有這麼個密室。不過門上有呈圓形分佈的一堆氣孔,否則,陳丹被關在裡面早就悶死了。

“陳丹……就是被封閉在這裡的?”郭小芬站在石洞前問。

聲音有點顫抖。

林香茗什麼都沒有說,用無聲表達了肯定。

這個洞的深度其實也就一米五左右,但郭小芬站在洞口,卻清晰地感到有一股陰風撲面襲來,吹得她渾身發抖,骨髓都涼了。她突然想起在故鄉上小學時,校園裡的那口井,井水清涼沁人。有一年同班一位女同學不知是失足還是被人推下去的,總之屍體浮在井裡了。而她是第一發現人,當時她看著那具在井水上漂啊漂的屍體,也是覺得一股陰風從井底不斷地向上湧,彷彿一隻冰涼的手,一面撫摩著她的脊背,一面輕輕地把她往井口裡按下去,按下去……

陳丹,當她被囚禁在這個逼仄的密室中,等待著被宰割,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如果換成是我……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郭小芬就想起,不久前夜半到陳丹家去,受到驚嚇之後,回家做的那個噩夢。夢中,自己被牢牢卡在天花板和地板的狹小縫隙之間,仰面朝上,血水漫過了耳際……

然後是什麼來著?然後是……對了,然後是一把雪亮的尖刀。

一隻手,兀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啊!”

她發出了一聲尖叫!把地下室裡的幾個朋友,除了醉鬼,都嚇了一大跳,包括她身後的林香茗,苦笑著說:“我看你太緊張了,拍了拍你想問問有沒有事,沒別的意思。”

“沒什麼。”郭小芬很勉強地笑了笑,“可能是太累了。”

林香茗用手電筒的光指著地上一處用白線勾勒出人形的地方:“我們衝進地下室後,發現陳丹就躺在這裡,血流了一地。我們馬上叫了救護車,同時也提取了證物,最重要的就是放在石洞裡的一根人的大腿骨,還有那個火柴盒……”

“火柴盒”三個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頭一凜!可以說,這是整個案件中最古怪、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只有呼延雲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下室的一角,耷拉著腦袋,似乎又睡著了。

請這麼個笨蛋,到底有什麼用?劉思緲想。

但是林香茗走到呼延雲面前,慢慢地說:“呼延,關於火柴盒的情況,我想要向你特別說明一下。火柴盒就放在陳丹的身邊,上面的字跡已經被罪犯磨蝕得看不清楚了,所以一時無法確定其來源。裡面總共有五根比較粗的火柴,其中三根是沒有燃燒過的。剩下的兩根,一根從頭燃燒到尾,另外一根只燃燒到一半……”

停了停,林香茗接著說:“一開始,我們只是覺得極其古怪,因為犯罪現場沒有需要燃燒的東西,也沒有燃燒過的痕跡,對於犯罪而言,火柴盒屬於‘不必要證物’,它被留下的更大意義,很可能在於向警方挑戰。我之所以把這起案件定義為變態殺人案,原因也就在於此,因為只有變態殺手才會把一些有提示意義的物品留在現場,而當警方依舊束手無策時,他就會獲得勝利的快感,併成功地將犯罪壓力轉嫁到警方身上——‘我留下線索了,你們卻不能破案,那麼你們才是真正要對死者負責的人’。在美國加州首府薩克拉門託市犯下多起命案的約翰尼·喬斯就是這麼幹的。”

“讓我一直困惑的是,犯罪分子究竟想用火柴盒提示我們什麼。直到6月29日,通匯河北岸的分屍案中,在現場發現兇手留下的另外一個火柴盒。”林香茗說,“那個火柴盒裡面,也有五根火柴,但是四根是沒有燃燒過的,只有一根是從頭燒到尾的。所以,兇手是在用火柴告訴我們,他已經做的和還要做的。通匯河分屍案應該是第一起,殺死一個人,所以燒盡一根火柴;陳丹案件應該是連續命案的第二起,這回的火柴盒裡,除了用燒盡的那根火柴提示我們第一起命案之外,由於他對陳丹只是割乳,沒有殺死,所以第二根只燒了一半,剩下的那三根,提示我們他還要殺死或者殺傷三條生命!”

“但是到目前為止,這個傢伙殺死殺傷的,可不止兩條人命。”蕾蓉說,“而且他並不是在每個現場都留下火柴盒啊?”

林香茗點點頭:“我對此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回頭再說吧!”

從始至終,呼延雲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劉思緲感到非常的不耐煩,皺著眉頭說:“陳丹被囚禁、遭到割乳,都可以確認是在這裡發生的,但她是在其他地方失去人身自由後運到這裡的?還是被騙到這裡之後才失去人身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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