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或許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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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這樣的，我前天中午從公司回家是要找一個檔案，自己的書房裡找了很久沒有找到就去了你的書房。然後在你的抽屜裡看到了一個小木盒子。”自己在說到木盒子的時候顧清言的神情明顯怔了一下，眼神不可抑地顫了顫，但也強忍著沒有開口。

“我...看到了裡面的東西，然後就以為你還有一個念念不忘的高中白月光，我當時可生氣了，這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儲存著，還收的這麼好，這是得多喜歡她啊。當時是真的很吃醋，又有些傷心，想著我都沒有收到過你寫的情書呢。”

祝歡歡將當時看到那些草稿紙時候的心情一一告訴了他。看著顧清言的表情帶著錯愕，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樣子，她心裡瞭然。隨即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及時出聲制止。同時抬手，指腹抵著他的嘴唇，“等一下，你先聽我說完。”她想透過自己，將一切都告訴他。

顧清言雖然很想開口解釋，但是也順從著她的意思，只是將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手心，輕輕捏了兩下，不再準備多言其他。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生著悶氣，就躲到楊曦那裡去了。其實我也想主動問你，但是又怕你會覺得我小氣，同時也怕你心裡還有那個女生，所以也一時間不敢和你開口。”她靜靜說完這些，顧清言的眼裡卻含著笑意，然而這笑意從何而來，自然是不必多說。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現在這一幕的生。

“之後也就是今天，因為公司停電，我們提前下班了。我開著車瞎晃盪的時候就正好路過了我們的高中，就進去看了看。”這時，她停頓了下來，瞪大了眼睛問他，“你來猜猜？我在學校裡遇見誰了？現在你可以開口回答了。”

顧清言不禁笑了一聲，陰霾其實早就已經一掃而過了，“好的，遵命。”隨後認真思索了一下，“是哪位老師？”問完垂眸頓了一下才又開口，“是陳老師或者是黃老師嗎？”

祝歡歡驚，“這你都知道？！你怎麼知道的？”學校裡的老師這麼多，而且他們又不同班，他竟然能猜的這麼精準。

“嗯，不是你叫我猜的嗎？”顧清言倒也不是瞎猜出來的，高中的時候祝歡歡因為作文比賽的原因，老是會往陳老師的辦公室跑，和她修改作文，可以說她高中時期最親近的老師就是陳老師了。而黃老師是其次，因為他無數次假裝路過辦公室的時候，都能看見黃老師也加入她們的作文修改的任務中。並且有說有笑的。

她既然要自己猜，那肯定是一位對她來說很重要的老師。

“嗯，算你厲害。”顧清言笑了，祝歡歡也跟著放鬆了。二人有點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了。“我遇到的是黃老師，不過，他和我說了個事情，這個，你絕對不知道。”

她也想看看顧清言知道自己千辛萬苦打了好幾遍的草稿寫出來的情書被人阻攔下來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顧清言沒回答，只是看著她，靜靜地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高中的時候，有關祝歡歡的事情他都是格外的上心，小到她喜歡吃什麼零食，大到她每次的比賽，他都有注意。

而祝歡歡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混亂和懵圈。他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到，高中時候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黃老師說，他某次在放學的時間段碰巧撞見有一個理科班的男生偷偷摸摸的進了文科班的教室，然後把一封...信，夾到了文科班一個女生座位上的課本里。他看到了全過程，為了杜絕早戀的生，默默地抽走了那封信。”

看著面前顧清言的眼神陷入呆滯，祝歡歡想給他緩衝的時間，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開口，手上卻緊緊拉著他。

過了好幾分鐘，這是祝歡歡認識顧清言之後見過他蒙圈時間最長的一次。而對於顧清言來說，何止是蒙圈呢？根本就是像有個什麼東西一下子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原來...這才是真相，自己一直耿耿於懷的所謂的拒絕和遺忘根本就不存在。她沒有拒絕過自己，更加沒有忘記過自己，是自己...是他自己沒有將事情辦好，這才讓他們兩個人生生錯過了這麼多年，是將近十年的時間啊。

感受到懷裡的柔軟，在他懵的時候，祝歡歡已經俯身貼到了他的懷裡，他喝了很多酒，身上也有些酒味。也就是這個動作，才將顧清言從混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聽見她的聲音，“顧清言，我好想知道那封信裡寫了什麼。”

顧清言啞聲道“都過去這麼久了...”

“過去這麼久了，寫信的人就連自己寫了什麼也不記得了嗎？”沒等他說完，祝歡歡就搶先一步打斷了他。

“嗯，或許還記得吧。”其實何止是或許還記得呢，每個字，每句話和當時寫下的時候的心情，他都記得清楚。如他所說，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他還是沒有忘記，從來沒有忘記。

本以為她會繼續追問自己信件的內容，可她卻沒有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問下去。

“顧清言，你說那個男生是不是很笨啊，怎麼沒有收到回覆也不來問一聲呢？”其實只要問一聲，他就會知道那封信根本就沒有到她手上，整個事情留下了一點點生機卻又硬生生在一念之間錯過，這才是最讓人感到遺憾的吧。

“確實啊，他確實很笨，不僅是笨，還膽小。”他當時之所以選擇將信件夾在她的書裡，以這樣的方式交給她，其實就是他沒有足夠的勇氣和她面對面進行告白。之後沒有回覆，他也預設了被拒絕這個事實，沒再敢多做什麼嘗試，或是多爭取一次。

這些，都是造成他們兩個錯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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