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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曹武和朱心荷都在消化阮文博的推理。過了數分鐘,才聽曹武打破沉默:“阮律師,那麼,程東昊呢?”

阮文博也吸了口氣,再次展開推理:“最後我要說的是第三宗案件,死者是程東昊,案發現場是錯位館。這宗案件最大的疑點就是:明明是在錯位館裡,為什麼死者程東昊的屍體,卻不是‘錯位’狀態,而是‘缺失’狀態呢?

“這次我就按時間順序從頭說起吧:發現小彤的屍體後,大家回到主館,回房之前,諸葛千諾叮囑大家要把房門上鎖,在天亮之前儘量不要離開自己的房間。她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她不是擔心大家的安危,而是因為接下來,她還要離開主館,去處理前兩宗兇案的一些善後工作,如果她的行動被人發現了,那麼她的兇手身份就會被揭穿,所以她提醒大家不要離房,其實是為了方便自己的行動。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程東昊或許因為睡不著,也或許想去找其他人,反正他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並且無意中發現諸葛千諾偷偷離開主館。程東昊覺得很奇怪,於是悄悄跟蹤諸葛千諾。他看到諸葛千諾首先來到海灘,取走了小彤屍體上的手錶──現在我們都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誤,隨後重返倒置館,把偽裝成‘幽靈鬼’的人偶模特拿出來,脫掉黑袍和麵具,並且把那人偶模特帶到錯位館歸還。

“來到錯位館後,她把那人偶模特手腳的位置對調。當時在錯位館裡的其他人偶模特,手腳早已處於‘錯位’狀態,這些事情,諸葛千諾是在昨天之前偷偷上島的時候準備好的,反正我們沒有錯位館的鑰匙,無法提前進入。

“諸葛千諾本來打算今天才殺第三個人的,並且把那個人的屍體帶到錯位館,把他(她)肢解,讓他(她)的手腳處於‘錯位’狀態。這次的‘錯位’不再是為了掩飾什麼東西了,只是單純地跟此前第一宗謀殺案的‘破碎’主題和第二宗謀殺案的‘倒置’主題保持連貫性,再次弱化‘破碎’和‘倒置’的動機。

“或許你們會問,季先生和小彤被殺死了,大家都充滿警惕,諸葛千諾接下來的殺人計劃不是難以進行嗎?的確是這樣。而諸葛千諾也早就計算到這種狀況,並且想好了應對措施。這個應對措施,就是在殺死小彤的時候,利用掉換詭計為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因為她擁有不在場證明,大家都不會認為她是‘幽靈鬼’,所以她接下來的殺人計劃,就能順利進行。

“諸葛千諾本來打算殺死所有繼承者,甚至連我這樣的局外人也不會放過,最後逃之夭夭,所以,其實她的不在場證明是沒有傳統上的意義的。一般兇手製造不在場證明,是為了讓警方無法把自己定罪,而諸葛千諾製造不在場證明,則是為了讓大家對她放下戒心,方便殺人計劃順利完成而已。

“大家可以回想一下,此前諸葛千諾多次強調‘殺人兇手不在我們這些人當中’。譬如在發現季先生的頭部失蹤後,她就立即說‘幽靈鬼’來自外部,也因此騙了小彤到倒置館跟她單獨見面。還有,第一次發現陳強的蹤影並且隨後在山洞找到季先生的頭顱時,諸葛千諾又說陳強應該是‘幽靈鬼’。此外,曹管家和程東昊看到倒置館的‘屍體’和‘兇手’後,諸葛千諾急不及待地為自己澄清,說自己和朱心荷沒有搬運屍體的時間,不可能是兇手,加深眾人對‘諸葛千諾絕非殺人兇手’這一印象。最後,剛才我被曹管家制伏後,我猜想提議把我捆綁起來的人,也是諸葛千諾吧?她這樣做,是為了讓曹管家和朱心荷深信‘幽靈鬼’已經被制伏,從而放鬆警惕,方便她動手殺下一個人,與此同時,我被五花大綁,她要殺我也易如反掌。”

朱心荷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了阮文博的推理:“你說得很對!的確是諸葛千諾提議把你綁起來的!”

阮文博滿意地點了點頭,長長地吸了口氣,接著又說:“不好意思,不知不覺扯遠了,我們繼續來說第三宗謀殺案吧。程東昊看到諸葛千諾取走手錶和歸還人偶,猜到諸葛千諾就是兇手‘幽靈鬼’。就當他想逃回主館把‘幽靈鬼’的身份告知我們時,卻不幸被諸葛千諾發現了。諸葛千諾拿著一把鈍器重擊程東昊的頭部,程東昊因此受傷。但他還是忍著疼痛沒命地逃跑,最後驚慌失措地逃進了錯位館的一個雜物房。諸葛千諾追進來,把他逼到牆角,他不僅無路可逃,而且精力耗盡,無法反抗。最後,諸葛千諾用那鈍器連續重擊程東昊的頭部,把他殺死。對於諸葛千諾來說,這是計劃以外的殺人,動機除了原來的‘殺光所有繼承者’外,還有‘透過對知情者滅口而保證接下來的殺人計劃不被打斷’。

“可是在殺死程東昊後,諸葛千諾卻發現程東昊竟然在死前,用右手食指沾上了自己頭部的血,並且在牆角留下血字。那是程東昊的死亡留言,內容應該是諸葛千諾的名字。他想告訴我們,殺人兇手就是諸葛千諾。

“我為什麼會知道當時的情況呢?因為我在觀察程東昊的屍體時,發現他右手的食指上沾滿了鮮血。

“錯位館雜物室的牆壁所用的塗料是油漆,一旦髒了,很難清洗。所以,雖然諸葛千諾發現了牆上的死亡留言,但卻無法把這些血字擦掉。當時她一定非常慌張,情急之下,他把程東昊的屍體拖到牆邊,使他的喉嚨對著牆上的血字,接著用刀子來回切割他的喉嚨,讓噴濺出來的血掩蓋牆上的死亡留言。怎知那刀子十分鋒利,諸葛千諾在緊張之下又用力過猛,最後血字雖然被成功掩蓋,但她竟把程東昊整顆腦袋給割了下來,程東昊的屍體因此成為‘缺失’狀態。

“割下程東昊的腦袋,絕非諸葛千諾的本意。她殺第一個人選擇主館東面的破碎館,殺第二個人選擇南面的倒置館,殺第三個人本來打算選擇西面的錯位館,讓屍體呈現‘錯位’狀態,怎知陰差陽錯地,提前殺死了第三個人,還讓屍體呈現‘缺失’狀態。

“事實上,諸葛千諾雖然割下了程東昊的腦袋,但她接下來還可以切下程東昊的四肢,把手腳位置互換,這樣也能勉強吻合‘錯位’的主題,只是‘腦袋被割下’這個狀況會讓我們稍微覺得有些奇怪而已。可是,諸葛千諾沒有時間做這些事。因為,她剛把血字掩蓋住,已到清晨時分,我們已經陸續起床了。她知道,如果再不趕回主館,就會被我們懷疑,所以拿走程東昊的手機,丟下程東昊的屍體,匆匆回到主館。

“在發現程東昊的屍體時,我曾經說,季先生的屍體被‘破碎’,小彤的屍體被‘倒置’,但死在錯位館的程東昊的屍體卻不是被‘錯位’而是被‘缺失’,是兇手弄錯了,還是有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現在我們終於知道了,諸葛千諾這樣做,僅僅是掩蓋血字時無意中造成屍體‘缺失’,而其後又沒有時間去‘錯位’。

“回到主館後,諸葛千諾先把‘《春淚島的慘劇》第三幕’的光碟放到飯廳,隨後才來到大廳跟我和朱心荷會合。朱心荷,你可以回憶一下,當諸葛千諾出現的時候,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滲出汗珠。當時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因為做噩夢,睡不好。事實上,那是因為她剛從錯位館趕回來,還沒緩過氣。

“噢,對了,還有一件事,雖然時間匆忙,但諸葛千諾離開錯位館前,卻沒有忘記把我的那支畢加索鋼筆丟在現場。你們還記得嗎?昨天晚上我們在主館討論季先生的遺產分配問題,我拿出鋼筆在紙上畫圖說明,後來說到季先生的遺產有可能收歸國庫時,程東昊十分激動,搶走我手中的記事簿,而我的鋼筆也因此掉落在地。當時我忘了撿回鋼筆,而諸葛千諾就注意到這個細節,並且在我們離開後,找機會回來撿走了我的鋼筆,準備在適當的時候把我的鋼筆丟在兇案現場,把殺人的罪名嫁禍於我……”

“等一下呀!”朱心荷打斷了阮文博的推理,“你剛才說,諸葛千諾知道我們起床了,所以才趕回主館。當時身處錯位館的她,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已經起床了?”

阮文博清了清喉嚨:“因為,為了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方便她隨機應變地實施殺人計劃,她早已在主館的大廳安裝了監聽器。她當時雖然身處錯位館,但透過監聽器聽到我跟你在大廳談話,所以馬上趕回來。”

阮文博說罷,從口袋裡取出一枚監聽器接收器,解釋道:“這個監聽器,我已經找到了,就在茶几的其中一條腿上。這是一枚加裝了電波發射器的監聽器,可是實現無線監聽。”

曹武和朱心荷見阮文博的推理不光是誇誇其談,還有實質證據支援,不禁連連點頭。

至於諸葛千諾,不知何時低下了頭,讓眾人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阮文博接著說:“當大家發現程東昊屍體旁邊的鋼筆從而懷疑我是‘幽靈鬼’的時候,諸葛千諾就提議把我捆綁,這樣一來,我就成了她的俎上之肉,她隨時都可以取我性命。而曹管家和朱心荷,一來因為人數比較少,二來因為放鬆警惕,也很容易遭到諸葛千諾毒手。幸好,在諸葛千諾殺死第四個人之前,我就利用推理,識破了她的計劃!哈哈哈!諸葛千諾,邪惡終究是不能戰勝正義的哦。”

“夠啦!”諸葛千諾突然抬起頭,稍微有些激動地吼道,“你說夠了沒有?胡說八道!鬼話連篇!我再說一遍,我跟季先生沒有仇怨,她甚至還把遺產分給我,我幹嘛要殺死他?”

阮文博吸了口氣,盯著諸葛千諾的臉,正色道:“是的,諸葛千諾的確跟季先生沒有仇怨,沒有殺死季先生的動機,但……”

他說到這裡頓了頓,一字一字地說:“你真的是諸葛千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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