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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沒錯。”
“因此,他肯定傷心欲絕。也許他甚至告訴你,他覺得他的職業生涯完了。但你以為他只是在極端激動的情況下才這麼說的,因此沒有引起真正的重視。”我呆呆地盯著她,“他不是這麼說的嗎,格蕾絲?他沒有說他覺得他的職業生涯完了嗎?”
“是的,”我慢慢地點點頭,“他的確說過。”
“因此,這一定是他想自殺的原因——因為他無法承受失敗。”
“一定是這樣的。”我同意道。
“這也解釋了他為何如此急著讓你離開。他不想讓你礙事,這樣他就能服藥自殺了——似乎在你離開後不久,他就吃下了它們。你知道他是從哪裡搞到藥的嗎?我的意思是,他有時候吃安眠藥嗎?”
“有時候,”我即興發揮道,“它們不是醫生開的處方藥之類的東西,是他直接從藥店櫃檯買的。它們就是米莉吃的那種——我記得他向古德瑞奇女士問過藥名。”
“他知道地下室那個房間的門無法從裡面被開啟,這件事說明他意識到他的藥片可能不夠,但又有必死的決心。”她說著,喝了一小口咖啡,“幾乎可以肯定,警察會問你關於那個房間的事。你知道那個房間,不是嗎?因為傑克帶你參觀過它。”
“是的。”
她擺弄著她的勺子,“他們也會想知道那個房間是做什麼用的。”頭一次,她似乎有些不自信了,“它似乎被漆成了紅色,甚至包括地板和天花板,牆上掛滿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女人的畫像。”
我聽出她聲音裡的難以置信,我等待著,等待著她告訴我該對警察說什麼。但她沒有,因為她沒有可以提供給我的解釋。沉默在我倆之間擴散開來。於是,我告訴她,我在飛機上想到一個主意。
“傑克把這個房間當作附屬書房使用。”我說,“在我們搬進房子後不久,他就帶我參觀了它。他說他發現在上庭前在裡面待上一會兒,對他很有幫助,比如瀏覽卷宗,檢視照片證據什麼的。他說開庭對他情緒上的影響很大,他發現很難在房子裡做好心理準備,正因為如此,他在地下室建了一個獨立的書房。”
她贊同地點點頭:“還有那些畫呢?”
我感到一陣恐慌——我之前完全忘記傑克逼我為他畫的那些肖像畫。埃斯特長久地注視著我,逼我集中注意力。
“我沒有看見任何畫,傑克一定是後來才掛上去的吧。”
“我猜他不想讓你看見,因為它們畫得太過栩栩如生了,他不想讓你感到難受。”
“很有可能。”我同意道,“傑克在這個方面非常注意。”
“他們可能會問,你知不知道門無法從裡面開啟。”
“不知道,我只下去過一次,因此我不會注意到這種細節。”我的目光越過桌子看著她,需要她確認這麼說是對的。
“別擔心,格蕾絲,警方不會為難你的。記得嗎?傑克告訴過他們,你的精神很脆弱,因此他們知道他們不得不小心行事。”她停頓了一下,“也許你該利用一下這點。”
“你是怎麼知道所有這些事的——關於傑克是怎麼死的,他的屍體是在哪裡被發現的,還有那些肖像畫,以及警察會問我些什麼問題?”
“亞當告訴我的,明天就會出現在各種報紙上了,因此他認為你應該有所準備。”她停頓了一下,“他本來想親自告訴你的,但我告訴他,既然你和我是最後兩個見到活著的傑克的人,我覺得應該由我來機場接你。”
我凝視著她。“最後兩個見到活著的傑克的人?”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是的,你知道的,就在上週五,當我接你去機場的時候。我們把行李裝進後備廂之後,他向我們揮手告別。他就在書房的窗邊,不是嗎?”
“是的,”我慢慢說道,“他在那裡。”
“而且,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告訴過我,他不能出門陪你一起等我,因為他想馬上開始工作。但是我記不清他有沒有穿外套了。”
“不——不,他沒有。他也沒有系領帶,當他從法庭回來後,就脫掉了。”
“他揮手向我們告別,然後又給了你一個飛吻。”
“是的,是的,他的確這麼做了。”她正在做以及提議做的事情正中我下懷,我感到自己開始發起抖來。“謝謝。”我低語道。
她伸出她的手,越過桌子,覆蓋在我的手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格蕾絲,我保證。”
眼淚從我內心深處湧了出來。“我不明白——是米莉對你說了什麼嗎?”我低喃道,並意識到就算她說了,就算米莉告訴埃斯特,傑克把她推下樓梯,埃斯特也沒有充分理由要為我撒謊。
“只是因為她不喜歡喬治·克魯尼。”她微笑道。
我困惑地看著她:“那又為什麼呢?”
她長久地回視著我:“米莉的房間是什麼顏色的,格蕾絲?”
我幾乎說不出話來。“紅色的,”我告訴她,聲音支離破碎,“米莉的房間是紅色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她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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