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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慢慢走到上面漆黑的槽谷,在一道道佈滿冰釘或是冰磧石的山脊中穿梭著,(但我們並沒有蹲伏或者躡手躡腳地走路,除非理查做手勢讓我們停下來)我忍不住想,這次探險真是太離奇了。

我們六個人排成一排,慢慢繞過一個個50英尺高的冰塔,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情形。那時,我會強迫我兩個妹妹跟著我一起玩牛仔和印第安人的遊戲,我們會在波士頓韋爾茲利的老郊區房子後面茂密的果園裡玩。我們會躲起來,偷偷地往外瞅,然後偷偷跑到另一棵樹邊,再次躲起來。我若看到他們的裙子或者圍裙在林中斑駁的光影中搖曳,就會用我那把木雕的手槍對著她們“開火”。但是即使我打中了她們,我的兩個妹妹就是不願意把連衣裙弄髒了,總是拒絕躺在森林的地上裝死。至於我,每次都會死得既慘烈又真實,結果,在我看來,我們最終把牛仔和印第安人的遊戲變成了“射殺雅各布,看著他在地上打滾死掉”的遊戲。

回憶跟妹妹的往事讓我不由得想,自從我們從英國漂洋過海來到這裡後,我們中誰也沒寄過任何一封信給我們的朋友或者家人。這次珠峰探險本來就是秘密行動,所以,我們並沒有收到來自科倫坡、塞得港、加爾各答或者大吉嶺的信或者明信片。這跟英國人在1921年、1922年和1924年的探險全然不同。當時,那些跑腿的人會拿著信在大吉嶺之間往來,讓登山者不間斷地跟外面的世界保持緊密的聯絡。如果有人,比如亨利・莫斯黑德或者霍華德・薩默維爾寫下家書,說他們想要吃巧克力蛋糕,幾個星期後就能收到。

我知道讓-克洛德每隔一天就會寫一封信給他的心上人(或者他的未婚妻了?)安妮・瑪麗。我知道他們打算在十二月,也就是J.C.晉升為夏蒙尼高階嚮導後結婚,到時候,他微薄的薪水有望大幅提高。

我不知道理查在這次探險中是否寫過信。除了在那本皮封的旅行日誌中寫過正式的探險書信和筆記外,我從沒見他寫過任何東西。在最初的幾個星期裡,我曾寫過幾封信給我父母,有封是寫給我在哈佛的前女友的,還有一封信寫給了我最喜歡的妹妹埃莉諾,但我不喜歡將這些信帶在身邊,結果,我將我的寫作天賦都用在詳盡的登山日誌上了。

飛快地穿過槽谷時,我心裡想,如果我們死在這座該死的冰川上或者山上,誰也不會知道。

我們並沒有走在插著竹枝或者紅旗的小路中央,而是迅速穿過一個個的冰塔,不管小路在哪邊,我們離那兒應該都不是很遠了,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達了18,800英尺高的一號營地,大屠殺發生的大本營在我們下方1300英尺遠。

之前我們下山的時候,一號營地的情況看起來還行,但僅僅幾個小時後,那裡也是一片狼藉。帆布被砍得七零八落,柱子倒在了地上,板條箱也被砸開了,跟我們在大本營看到的情形差不多,東西被損毀殆盡。但一號營地並沒有發現屍體。我們檢查了雪地上的印記,但上面除了一些平頭釘靴留下的腳印外再無其他,我們許多老虎夏爾巴人都會穿平頭釘靴。

接著,讓-克洛德衝我們喊道,一個15英尺寬的雪地裡留下了三個巨大的雪人足印。那些足印跟人類的腳印相似,但是長很多,我估摸著超過18英寸,事實上,腳指頭還會向內歪曲,有幾分像大猩猩或者大型哺乳動物的腳印。

“從步伐來看,這些傢伙個子可不小,”理查小聲說,“至少7英尺高。也許有8英尺。”

“你不會真認為……”雷吉說。

“我沒有,”理查小聲對她說,“我壓根兒就麼這麼想過。你看,每個假腳印的下面還有靴印,每一步都會踩在巨大的雪人腳印裡。”

“如果他們這麼做是想把我們殺光,那他們可真是用心良苦,但也相當愚蠢。”雷吉說。

理查聳聳肩。“我仔細觀察過大本營的大屠殺,這種弄出假腳印的做法就跟小孩玩的愚蠢把戲一樣,是想嚇跑我們所有的夏爾巴人。也許他們計劃殺死包括夏爾巴人在內的所有人,然後讓當地人相信是雪人所為。不過,這些野蠻的兇手的目標並非夏爾巴人,而是我們四個,算上帕桑醫生,應該是我們五個。”

這樣的推斷很有說服力,我想。

*

二號營地燃起了大火。那些傢伙把能找到的一切都燒燬了,但他們並沒有找到我們藏在大雪覆蓋的礫石中的五個氧氣罐,那些石頭位於我們往營地下方走的路上,也就是冰川那側如同迷宮一樣的冰塔、冰釘和冰磧石中間。

“三號營地的人可以看到這樣的火,”雷吉說,“看來他們懶得假扮雪人了。”

“他們是一群拿著火柴和打火機的雪人。”讓-克洛德戲謔道,“我們留在三號營地的14個夏爾巴人會爬上北坳逃命嗎?”帕桑醫生問道。

“我想應該不會。”理查說,“這樣做無異於自尋死路。”

“他們可能會分散逃跑。”雷吉說,“先爬上冰磧石,再下山。寄希望下到大本營,再三三兩兩或者一個一個地跑到那邊的平原。”

“這樣做很聰明。”讓-克洛德同意道。

“你相信他們會這麼做嗎,迪肯先生?”帕桑問道。

“不相信。”

我在火焰中看著六個氧氣罐。在壓力的作用下,上面的刻度盤顯示大部分氧氣罐的數值都達到了極限。“我們現在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東西?”我問道。

“把它們帶上。”理查說。

“可這是為什麼呀?”我說,“我們不是要去三號營地接倖存的夏爾巴人嗎,然後再跑去絨布寺,或者卓布村,要不就去協格爾鎮?”在我剛才提到的三個地名中,只有協格爾鎮看起來夠大、夠遠,可用做我們臨時的棲身所,儘管沿小路往北走的話,大本營離那裡頂多60英里,烏鴉飛行的直線距離則不到40英里。

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不介意變成一隻烏鴉。但就在這時,我又想到了喬治・馬洛裡掏空的腸子和內臟,不免感到一陣噁心(這並非我第一次感到噁心了),那個偉大的登山家的腹腔裡有些種子似的東西,我想,那些東西可能馬洛裡在彌留之際吃的東西。

我晃了晃頭。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對我們現在的處境毫無幫助。現在,我們圍著吸氧裝置蹲在地上。

“……夏爾巴人可能不會藉助固定繩索和繩梯逃往四號營地,因為他們知道這些……殺手……可能會將他們逼入死衚衕,”J.C.說,“但我們現在的處境也一樣。登山探險的事算是結束了,不是嗎,理查?現在為什麼還將這些笨重的吸氧裝置拉到冰川上面去?”

理查嘆了口氣。

“如果我們有機會的話,還必須再次登山。”雷吉輕輕說。

“為什麼?”我問,“你不是還想讓我們尋找你的表弟吧?我是說……想想看,拜託了,布羅姆利-蒙特福特夫人……我們已經死了14個夏爾巴人,十幾個人都死在了那些虐殺成性的屠夫手裡。現在的情況都這樣了,我們怎麼還有心情再去登山?爬上山頂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不是爬上山頂。”雷吉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但是,找到布羅姆利的屍體比什麼都重要。”

“她說得對。”理查說。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同意了,雷吉衝他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我現在完全搞糊塗了,但我瞥見讓-克洛德也點了點頭。他的目光遊走於雷吉和理查之間。“這次探險的目的根本不只是為你們的家人找到珀西瓦爾的屍體,對嗎,雷吉?”

她咬了咬下嘴唇,在昏暗的星光下,我看到她將嘴唇都咬出血來了。“是的,”她終於開口道,“根本不只是為了尋找珀西瓦爾的屍體。”接著,她又將目光移到理查身上。“你知道為什麼必須找到珀西的屍體嗎?你知道不讓其他人找到他的屍體有多重要嗎?”

“我應該知道。”理查小聲說。

“天哪,”雷吉說,“我們兩個的朋友是同一個人嗎?是那個簽過很多支票的人嗎?”

理查笑了笑。“不過他比較喜歡以黃金作保障。當然是的,夫人。”

“天哪。”雷吉再次感嘆道,手指拂過眉毛,像是感覺很熱似的。“我從來沒想過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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