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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和第二臺階之間的後半段距離和前半段距離一樣,異常兇險,充滿不確定性。

山脊線上有一大片鋒利岩石,朝天豎立,滑溜溜的,山脊上還覆蓋著冰雪,因此極難攀爬。我們所有人用一根繩索拴系在一起,理查處於領頭位置,在那道狂風肆虐的山脊下方10英尺位置,他在冰雪上開路,而這道山脊則在東絨布冰川這一面的北壁和大深峽谷上方。周圍越來越光禿,無遮無掩,以至於理查每走一步,雪就會滑下來,在他腳下堆積幾英寸甚至幾英尺高,然後形成一個並不穩固的平臺,剛剛好可以防止他滑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我們其餘四個人都沒有很好的保護位置。

我們沒有回頭看那五個德國人,不過我們可以感到他們就在我們身後不遠處。在我們幾個人為珀西和梅耶先生準備葬禮的時候,J.C.用望遠鏡看到的最後情況是那隊德國人的領頭登山者——我們依舊認為此人就是布魯諾・西吉爾——已經繞過了那塊花崗岩,此刻正在為他的四個登山同夥搭建固定繩索。顯然,在那五個德國人之中,西吉爾是最強壯的一個,我們很高興,其他幾個人稍稍拖慢了他的速度。

可這還不夠。

然後讓-克洛德回到了我們當中,我們在梅耶和布羅姆利勳爵的屍體邊上待了一會兒。

雷吉說了一小段祈禱文,我非常驚訝地看到理查和她一起唸唸有詞。數年之後,我見識過英國國教式的葬禮和葬禮禱告,並且意識到雷吉經仔細推敲後對祈禱文做了一些改動,可是很顯然,理查在戰場上給死去的戰友念過無數次這些祈禱文,所以他可以跟得上她,一起念那些加以省略和改動後的禱文。屍體躺在那道懸崖北部邊緣上方的一道短岩石斜坡上,我們和兩具屍體一起坐在那裡,禱文聽上去倒是很舒服,不過我覺得稍微有點兒長,畢竟德國人正在我們後面攀登北壁。雷吉拿出了她的一塊金綠色絲綢手帕,這手帕要比珀西瓦爾攜帶的那面旗子小,上面還有布羅姆利家族的族徽,她把它蓋在她表弟的臉上,然後繫好。理查則從衣兜裡拿出一塊乾淨的白手帕,蓋在科特・梅耶的臉上。

雷吉垂著頭,護目鏡依然罩在眼睛上,然後開始吟詠起來:

我將舉目仰望群山;那裡會給予我救助。耶和華,天與地的締造者,也會給我幫助。

他不會允許你移動腳步;他會保護你,不讓你睡著。

看啊,他保護這座高山世界的榮耀,使之休眠或沉睡。

耶和華本人就是你的守護神;耶和華是你的高臺,攙扶你的右手;以至白天烈日不會灼傷你,夜裡月亮不會照耀你。

耶和華會保護你不受所有魔鬼侵犯;是的,他甚至會守護你的靈魂。

你出你入,耶和華必會保護你,從這一刻直到永恆。

因此,我們把死去兄弟的靈魂託付給萬能的上帝,珀西瓦爾・布羅姆利和科特・梅耶是我們連在一條繩索上共同攀登高山的兄弟,我們把他們的屍體交付給大地、空氣和寒冰;珀西瓦爾篤信救世主耶穌基督,科特・梅耶敬愛我主耶和華,所以我們堅信,他們會復活得享永生,大地、海洋和高山放棄他們的屍身之際,帶著榮耀的威嚴,基督和耶和華將會到來,評判這個世界。

我們沒有帶什麼到世界上,同樣也不能帶走什麼。耶和華賞賜,耶和華收回;願上主的聖名受讚頌。阿門。

“阿門。”我們其餘人都說,然後讓-克洛德、帕桑和我推動他們兩個穿著登山靴的腳,一直把他們推下石脊的邊緣,隨後他們的屍身旋轉著靜靜地滾了下去,掉到了差不多兩英里之下的康雄冰川,屍體被摔得支離破碎。我們誰都沒去看屍體墜落的過程,而是立刻著手重新打包我們的揹包,我看到雷吉把裝有她那份照片的信封放進了她裡面夾克的口袋裡,我則把我的照片放在揹包背面的一個安全位置,然後我們找回了破冰斧,開始向著第二臺階艱苦跋涉。

我們在蘑菇石的東側避風面坐了片刻,感覺陽光暖暖的,可是,我們剛一從山脊線下來,開始採用橫切攀登方式前往北壁,從數英里垂直冰雪山壁上吹過來的風就越來越大,把我們身上的暖意吹得一點兒不剩。我們不能停下來,否則就會被凍死。

*

在折回第二臺階腳下的山脊線之前,我們沒有一個人說話。就算不知道好鬥的德國人很快就會從我們後面突然冒出來,也不知道我們是否在步槍的射程範圍內,眼前的情形依然十分可怕。

“如果你能帶我們爬上那裡,傑克,”理查把氧氣罩拉下後說,“不是如果,我是說等你帶我們登上那裡了,就會發現第二臺階的頂端雖然平坦卻佈滿礫石,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非常完美的防禦陣地,即便對只裝備衛瑞訊號槍的我們也是一樣。”

我抬頭望著那道陡峭的雪坡,只見雪坡向上延伸到一堆不可能攀登的岩石,而盡頭則是一面近乎垂直的巖壁。趕快和理查說說吧,你的喉嚨裡像是堵了塊東西,你呼吸困難,我大腦中殘存的那點兒理智堅持著。然後他就會承擔起責任,親自去自由攀登這該死的第二臺階。或者叫讓-克洛德去也行。見鬼,傑克・佩裡,現在就連雷吉和帕桑都比你善於攀登岩石。

我說:“是啊,那上面就是名副其實的阿拉莫[7]。”

“阿拉莫是什麼?”J.C.問。對於現在的處境他似乎還挺高興的。

我又咳嗽起來,於是雷吉三言兩語給他簡明扼要地介紹了阿拉莫的歷史。

“聽起來像是一次偉大的戰爭。”雷吉大致介紹了那場戰爭的情況,不過沒有說出結局,J.C.聽後說道:“結局怎麼樣呢?”

我嘆了口氣。“墨西哥人侵佔了那個地方,並且殺光了所有的保衛者。”我一邊咳嗽一邊說,“我心中的英雄大衛・克洛科特和他的同伴吉姆・鮑伊也慘遭不幸,鮑伊刀就是這兩個人發明的。”

“哦,”讓-克洛德說著笑了笑,“那真要謝天謝地了,好在我們要對付的是德國人而不是墨西哥人。”

我把沙克爾頓夾克和鵝絨外套脫下來,摘掉外面幾層連指手套,只剩下一層最薄的絲綢分指手套。

我們用冰爪踢進山壁,一起攀向這道雪坡上我們所能到達的最高處,前方就是岩石散佈的第二臺階腳下。這道石崖看上去有大約有90英尺高,北面絕對無法攀登,不過中間偏左一些的岩石上有一道裂縫,確切地說應該是節理。在那道狹窄裂縫和90英尺高山壁的腳下,J.C.、理查、雷吉和我都忙著搜尋一條可以攀登的路線。我把我那個用克羅克斯眼鏡玻璃製成的護目鏡向上推,以便能看得清楚些。

這個問題太他媽嚴重了,根本就解決不了。在登山圈子裡,人們給這樣的難題起了個有趣的名字:生死挑戰。這樣的海拔高度令難度更大了。而且讓一個喉嚨裡像是卡了碎玻璃的人解決起來更是難上加難。整個第二臺階都由古老的石灰岩組成,這裡曾經是海底,而岩石的磨損速度要比岩石下面的頁岩和其他石頭的磨損速度慢得多。

那道90英尺高懸崖的前10碼或許倒可以攀登,因為這座6英里高、難以攀登的龐然大物下面三分之一部分遍佈著各種崩塌的礫石、噴出巖和較小的裂縫。那些最大的礫石和向東傾斜的崖壁之間有一道溝,如果攀登岩石的技術純熟,精力充沛,可以進行一連串探險,倒是可以從這道溝一試,可是我只能在那塊該死的礫石頂上加大步伐,維持平衡,然後再去嘗試攀爬三部分攀登距離中的第二道斜坡。

如果是在威爾士的彭亞山口附近攀登位於這些礫石和崖壁之間的第一道斜坡,然後不偏不倚地落在位於陡峭雪坡的礫石頂上,可以說是一件極具挑戰性卻也有趣至極的午後消遣活動,可現在我實在難以想象,身處28,246英尺高的地方,要做到這一點到底需要多少力氣。

不過我一直在不停地觀察,試圖找出一條最佳路線。如果真有“最佳路線”的話。我身邊兩個最擅長攀登岩石的人讓-克洛德和理查都沒有說話,怕打斷我的思路。事實上,或許他們誰都提不出行得通的路線。

從那塊巨大礫石最上方30英尺處以及與懸崖連通的地方,陡峭的雪帶上有一道很高、很危險的臺階,或者更恰當地說那裡有陡峭的錐形積雪,而我正是要從那裡採用橫切攀登方式沿著陡峭的斜坡向上攀登,然後折回左邊,前往裂縫中部,那裡正是懸崖和幾乎成直角的山壁的交界處。只有天知道那些錐形雪是不是結結實實地位於懸崖之上,或者雪崩會不會把我從那裡捲走。在這之後,如果我折回左邊,來到裂縫中央上一個較高的點,那麼我就得學著如何像佛教的菩薩那樣懸在空中,然後行進到這次攀爬的第三部分腳下,那裡是最後一段距離,也是最難以攀登的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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