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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坐禪一無所知;每天早飯之前,理查都會盤腿坐著,很明顯陷入了沉思中,而據雷吉所說,理查正是在坐禪。我就要把腦袋別在褲帶上,去攀登第二臺階了,所以當然既沒時間也沒興趣向他打聽這事兒。

不過我當時懷疑,而且現在已經確定,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下登山,一旦失足就無法挽回,與坐禪同等奇怪,卻也一樣美麗。登山者摒除一切雜念,只關注他計劃做出的動作,他眼中所見、所感、所覺和所希望的支撐點,以及牢牢在陡峭或垂直山壁上移動所需的速度。人想象即將做出的動作,準備好伸出哪條腿和哪隻胳膊,手指要抓住何處,雙腳該踏著何方,以及在沒有摩擦力的時候如何創造出能救命的摩擦力。

就這樣,我係上理查的保護繩——雖然只能在這次不可能的攀登前半程繫著,開始了攀爬,先向左邊朝著那道大裂縫的角落爬去,山壁從那個地方以銳角角度連線在一起,所有重要的山壁連線處都從近乎垂直的山壁相交處下方開始延伸,那是一道真真正正的裂縫,不過到了高處,裂縫就加寬到了15英尺到16英尺,更高處則寬至45英尺。那道裂縫下部佈滿了岩石和細礫——那是一個接縫處,而且,從下面看,似乎在此次攀登的前半段根本沒有任何有利因素。

事實上,不利因素倒是一大堆。我快速以橫切攀登方式向左朝著接縫處附近那面朝南的山壁攀去,隨後我的身體整個都被陰影遮住了,突然之間天氣越來越冷,凍得我難受極了。在毫無用處的接縫處附近費力攀登,我感覺一刻比一刻冷,情況糟透了。我只好加快速度穿過這片背陰面,否則以後我肯定會失去手指、腳指、腳或手,而且天知道外科醫生的手術刀還會切下我的什麼部位。

我沿著狹窄的溝槽向上爬去,越來越接近峭壁的連線處,然後轉向右邊,手指在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尋找攀附點,我的冰爪爪尖在一道道裂縫上維持平衡,這些裂縫有的還不到半英寸寬。隨後又攀爬了一小段垂直距離,在爬到一半的時候,我的左手深深擠進錐形雪下方的一道垂直裂縫裡,疼極了,向左移動,隨後又向右移動,在來回移動的過程中終於找到了極微弱的附著摩擦力。接下來再次向上攀爬,最後我終於在一塊4英寸寬的細長礫石上找到了平衡,咳嗽幾聲,呼哧呼哧喘著氣。在這裡,4英寸就算得上是大馬路了……簡直就是堪薩斯州的大草原。

這裡就是我從底下看到的位於那片雪地上的“高階”,當時我決定等登上了這裡再擔心這裡的情況。

哦,我終於上來了。這裡沒有任何地方可以供我的冰爪揳入,也沒有任何支點供我的手抓握,以便我可以跨出大約4英尺,跨到那塊被冰雪覆蓋的下傾陡峭板岩上(那個地方絕對算不上壁架)。

在攀登這樣的巖壁之際,如果你停下來左思右想,那死神很快就會降臨。有時候你必須相信直覺、經驗,以及腎上腺素相對於理性思維所具有的一點點優勢。

現在我知道,在攀登那道巨大的臺階之際,如果我掉下去——說跳下去更形象些,理查根本不可能拉住我,而且在我向上推進的過程中,從我的雙腿之間看到腳下8000英尺的落差,有那麼一瞬間,我很後悔自己把保護繩索拴在身上,即便這段攀登距離比較低,也“比較容易”。在我墜下崖邊摔死的時候我真的真的不願意拉著理查一起和我墜向深淵。

我把肚子貼在滑溜溜的冰雪之上。現在這道陡峭的巖架已經被太陽曬了好幾個鐘頭了,部分雪地變得又溼又滑……我的手指插進鬆散的冰雪之中,找不到任何可以抓握的地方。我拉開肚皮和巖壁的距離,然後滑向右邊,朝著那道近乎垂直的懸崖滑了過去。

這道板岩上的積雪足有六英寸到八英寸深,接下來我在上面來回甩動登山靴,帶前爪的冰爪突然間找到了一個帶有附著摩擦力的地方。我下滑的速度越來越慢,隨後我停了下來。我慢慢地移動,硬挺登山靴前端的冰爪只能碰到冰雪,根本碰不到冰雪之下的岩石,我想方設法用冰爪前部分的四個鋼製爪尖一英寸一英寸地向左上方挪動我的身體。最後,儘管斜坡非常陡峭,而且周圍無遮無掩的,我還是站在那兒,伸手去夠一塊更高處的岩石,以便可以站穩身體。

接下來我向這道錐形雪架左邊即北面遠處移動過去,找到了一片區域,我在那裡踢出了一小塊冰雪平臺,站在上面,把繩索在我唯一能找到的岩石上繞一圈,而被我當成保護點的岩石其實就是一塊向上傾斜3英寸的石頭,大約到我鼻子的高度,卻比我的鼻子還窄,然後我搖晃幾下,讓繩索變鬆,然後拉住鬆弛的繩索,像往常一樣,將其繞在我的肩膀上,接下來喊了聲“確保完成”!

“爬!”理查大喊——有時候他還會用我那根拉緊的繩子,以免他自己從山壁上向後彈飛出去——他效仿喬治・馬洛裡,四肢展開,朝著我爬上來,如同一隻極度興奮的蜘蛛。

不出幾分鐘他就爬到了我身邊。我知道我必須動起來了,我們現在身處陰影之中,我意識到,因為沒有穿戴鵝絨外套,而且什麼手套都沒戴,我的身體已經開始哆嗦了(也許既是因為興奮也是因為寒冷),於是我從大裂縫的角落裡向上攀登了兩三英尺,讓理查・迪肯站在我剛才站的位置,也就是我在那個角落裡堆積的一塊極為平坦的雪地,有一平方英尺大小。(在登山術語中,大裂縫指的是這樣一道裂縫,這種裂縫太寬,手或拳頭無法在裡面找到牽引力,而且更為不適合揳進登山釘,如果你正巧和鋼鐵俠德國人一樣,喜歡用登山釘,但這種裂縫又太窄,根本不可能把整個身體塞進去。實際上,這樣的裂縫根本毫無用處,只能當垃圾桶,扔些瓶子和別的東西進去)現在我的一隻腳就在那道裂縫裡,我只能依靠冰爪踏在石灰岩上的壓力和兩隻伸展開的手臂支撐著,站在兩面峭壁相交處的一塊角狀突出物上,只比理查的頭頂高出幾英尺。在任何海拔高度,這都是個耗費體力的支撐位置,而且在這麼高的地方,我知道我只能堅持短短的片刻時間。

“不要摘下保護繩。”理查氣喘吁吁地說。他艱難地向上攀登著,臉色十分蒼白,即便有時候他還要用到我那條繃緊的繩索幫忙。我無法想象自己的臉色如何,不過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從西奈山下來的摩西,而他的兩邊太陽穴上則長出了兩個發光的角。只不過幸運的是我是上山,而不是下山。

“不。”我說。我一邊憑藉登山靴、後背和一隻張開的手掌牢牢支撐住身體,一邊解開拴系在腰上的繩索安全帶,把保護繩索在諾福克夾克衣帶上繞了兩圈,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帶著保護繩索攀爬。不過在我從山壁上掉下來的一刻,保護繩索在拉力下就會鬆掉,然後,趁著我那震顫不已的身體裡尚有一絲絲暖意、力氣和意志力,我開始向上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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