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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著和服的女人右側還有一位身穿白領子連衣裙,同樣揹著書包的女孩子,這無疑便是照片的主人“田崎的富美小姐”。說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從照片來看卻與壽美子相差無幾。一副非常窮酸的樣子。

而最重要的問題是穿著和服的女人。

慄橋浩美凝視照片,問道:

“這就是你媽嗎?!”

壽美子不悅地回答:“是啊。”

簡直不能相信,這樣的——

大臉。慘白的臉蛋。厚嘴唇。一雙小眼睛的形狀宛如橡皮屑。笨拙的鼻子端坐在臉的中間,讓人總覺得鼻息很重。

“這傢伙跟男人情死了?”

壽美子聽了浩美的問題,一邊笑一邊碰了他一下。

“讓人討厭了,不是?不行的,稱自己的外祖母叫這傢伙。”

平常的話,浩美不會被壽美子碰一下就不說話的。也許他會動手打他媽的,才不管是在親戚面前呢。因為父母腦筋都差,所以每次有什麼事,不這樣教訓教訓他們“在家裡我浩美才是最了不起的”,他們馬上就會忘記的。

然而現在他沒有這個心情。

說這個豬一樣的女人、這麼醜陋的生物是我的外祖母?而且她和男人情死,她的存在長期以來在一族人之間被視為禁忌之物?

太好笑了!

“這傢伙與男人情死,我不相信。”

慄橋浩美一邊將照片扔到壽美子膝上,一邊說道。

“說這傢伙把男人逮住吃掉了,我倒會相信。”

大家鴉雀無聲。那些嘴臉在慄橋浩美看來也都好像家畜的臉。

從法事回來後的一星期左右,慄橋浩美沒有跟父母說過一句話。外祖母的照片、死的方式、母親一族人對這件事的評價對於他來說都只是令人討厭的代名詞。什麼“終於能夠正經地做母親的法事了”呀?

當時他覺得自己必須知道。然而,既然知道了,就必須與其妥協,加以解釋,為此就需要把它深深地埋在心裡頭。

他也不再想上學了。不僅如此,他好幾天裝著上學的樣子,到熱鬧的地方和遊戲廳到處遊蕩,消磨時間,甚至還有一次差點老師要輔導他,他慌忙逃出來了。

現在他想說話的惟一一個人,想聽聽他的意見的人,就只有豌豆。但這個豌豆卻不在。打電話他不在家裡。無奈跟熟人打聽,聽說跟學校聯絡說,親戚出了事什麼的請了幾天假。

真是雪上加霜。為什麼在我糟糕的時候,他要請假呢?在我如此需要他的時候。

為了排遣內心的煩躁,他也想過是不是到“長壽庵”拿和明開玩笑。實際上他去了兩次他家,但兩次都撲了空,和明不在。這位竹馬之交的高井和明初中畢業後沒上高中,開始幫助打點家業,不再能像以前那樣輕鬆地抓到了,而且高井家不太歡迎慄橋浩美。和明的父母雖然因為是小時候的朋友還能給陪個笑臉,但內心裡對浩美卻敬而遠之,這一點一目瞭然。而和明的妹妹由美子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小時候愛慕浩美一直跟隨他,可現在見了面也只是露出怒目而視的眼神。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慄橋浩美時常想。他感覺小時候,自己的父母、朋友的父母還有朋友都會給他好臉色,待他更熱情,從何時開始關係變得這樣生硬的呢?

慄橋浩美以前愛撒謊,但他與許多撒謊的人不同,自己並不覺得自己是個撒謊的人。不僅如此,他會常常忘記自己撒過的謊。所以他甚至覺察不到,“長壽庵”的人不再用“好臉色”歡迎他是因為初二的暑假裡站櫃檯的時候發生的那件事,當時他想要栽贓到高井和明身上。他只感覺,“長壽庵”的高井家一下子毫無道理、毫無意義地對他變冷淡了。

他對此非常不滿。

如果慄橋浩美果真聰明的話——就像平常在家中他對父母大吹大擂那樣,你是最“了不起”的話,他應該能夠想一想,高井家的人變冷淡了,為什麼只有和明一如既往地繼續和他交往呢?而且他應該注意到有必要想一想,從小就被他狠狠地欺負、敲詐、罵得一錢不值的高井和明為什麼明知父母和妹妹討厭慄橋浩美,卻一直呆在他身邊沒有離他而去。

然而實際上慄橋浩美對這些一無所知,既沒有想過,也沒有發覺過。他一直深信撒謊反正也不用交稅。和明不會發覺他撒謊。和明永遠可以利用。不過偶爾不在家說明他最近有些狂妄起來了,得勒一勒他了。看著高井文子用笑臉告訴他和明不在,浩美一邊還以同樣和氣的一笑一邊想道。

就這樣找不到人說話的一週之後,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趁著壽美子洗澡的時候,父親完全好像遮她耳目似地悄聲招呼了他一聲。

當時他們在餐室裡,電視里正播放著音樂節目,浩美斜著眼似看非看,一邊剪著腳指甲。

壽美子總是讓他不要晚上天黑了再剪指甲,但浩美卻回嘴說“白天沒空幹這事”。於是有時候壽美子說道:“你學習的時候,媽媽給你剪。”

浩美樂得照辦。一邊朝著書桌,一邊將赤腳伸向蹲在腳下的壽美子。這樣他感到非常舒服,但第三次或者第四次的時候,他看著壽美子給他剪指甲的那副認真的表情,突然生起氣來,想對著她的眼睛踢一腳。於是就在她向下蜷身的時候,猛地踢了一腳,大拇趾正好踢中了壽美子的眼睛。壽美子哇地一聲逃了出去,連續十天去眼科醫生那裡治療眼睛。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給他剪指甲了。沒辦法,他又開始自己剪指甲了,但壽美子也不再管是傍晚還是夜裡了。

“你參加法事回來以後,悶悶不樂的。”父親跟他說道。

慄橋浩美拿著指甲刀,抬起臉來。他第一次發覺,父親臉色發青,不太健康,看起來有些浮腫。

“老爸,你哪兒身體不好嗎?”他問。

“不用擔心,我一直吃著肝藥呢。”父親回答。而慄橋浩美並非因為擔心才問的。父母哪兒怎麼不好,這與他無關。只是如果臥床不起的話,他會不方便的,所以才這麼問。

父親又瞥了一眼洗澡間,似乎他要談的話非常不想讓壽美子聽見。

“我並沒有怎麼悶悶不樂啊。只是有些要感冒。”浩美撒了句謊。他沒有說,與男人情死的外祖母長著家畜一般的嘴臉和身材,一想到自己身上流著那種女人的血就感到噁心。即使說了,這與老頭子也沒有關係,所以沒辦法。

“外祖母年輕時候的事聽說了吧?”父親小聲問道。

“聽說了。所以照片也沒有留下來。”

“可能吧,當然的了。”

父親說完,忽然視線離開浩美,盯著電視螢幕。一位身穿迷你短裙的偶像歌星正在演唱。

“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的。”他咕噥著說。

“我無所謂呀,以前的事嘛。”慄橋浩美撒了謊,因為他想現在這樣說父親才好開口。老頭子想說什麼呢?

“對不起,”父親說,“我至今還憤憤不平。”

“什麼事?”

“我與你媽相親結婚的時候,媒人、對方的家人誰都沒有告訴我,壽美子家曾經有人情死過。知道這樣,誰會娶一個母親與男人情死的那樣的女人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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