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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玄兒說的,我累了,自己也知道身心都已接近極限。

從18年前的案發現場出來,我們離開西館。回到北館。時間早己過了7點半,快到8點。屋外的光線從各處的縫隙透射進黑暗館。但是,天空依然陰沉沉的,遠不像是颱風剛過去的樣子,光線都很微弱,宛如黃昏時分。

進入北館後,我們分開了。玄兒往西側的邊廊走,說再去望和姨媽的畫室看看,確認一件事。

還要確認什麼?雖然我很在意,但沒有問他。我已經非常疲憊。我想哪怕暫且先回東館二樓的客房小睡片刻也好。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在東西橫貫北館的主走廊上。途中,我隱約聽到八音盒的聲音,可能是遊戲室裡的自鳴鐘在報時吧。因為是上午,那可能是《黑色華爾茲》的曲調……

與遊戲室相鄰,位於主走廊南側中央的沙龍室半開著一扇門,但裡面好像沒人。難道宅子裡的人還沒起床?我想著,繼續往前走。周圍一片寂靜,突然,傳來音樂聲,這不是八音盒,而是鋼琴聲。有人在前面的音樂室彈奏鋼琴。

美鳥和美魚那對雙胞胎的面容頓時浮現在我的腦海裡。那不是前天傍晚聽到的薩提的《米諾謝奴》,而是一首我不知曉的曲子,節奏舒緩,略顯灰暗(……這是舒伯特的曲子),但沒有那樣陰鬱、倦怠,帶有悲劇性的哀切感(……弗朗茨舒伯特的《第二十號E長調鋼琴鳴奏曲》第二樂章)……

向左拐到東側邊廊上,便是音樂室的入口。和前天傍晚一樣,那左右對開的黑門稍稍留有空隙。

當時,我在這兒被從對面房裡出來的望和叫住,但現在她已經離開這個世界。這麼一想,我突然感到十分悽然。

死是無法理喻、不可理解、異常殘酷的現象嗎?

望和死了,留下本該先她而去的兒子阿清。只要不發生“復活”的奇蹟——玄兒所說的“不死性”的第二階段,她就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面前。她不會再遊蕩於宅子裡,尋找阿清;也不會再感嘆他的不幸而強烈自責。死是殘酷的,但換個角度看,她的內心是否能因此而平靜?

從裡面透出微弱光亮,我躡手躡腳地靠近音樂室房門,悄悄望去。

在自己左首的房間深處放著黑色的大鋼琴,其表面也被加工,沒有光澤,以免映出人影。鍵盤在屋子裡側,那對雙胞胎並排坐在椅子上。

兩個人絲毫沒發現我在偷窺,非常認真地彈奏著。她們的彈奏談不上出類拔萃,時時走調或停頓,並且時常重複彈奏一處。由此可以判斷——她們可能在嘗試新的曲子。

瞬間,我想和她們打招呼。因為有件事很想問她們,也必須問她們。但是,我隨即決定暫且不問。我太累了,而且還沒有理清頭緒,也下不了決心。

——我們兩個人是一個人啊!

——中也先生,和我們結婚吧。

內心奇怪地騷動起來,我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在她們臥室裡,突然遭遇求婚。

——然後一直在一起……好嗎,中也先生?

——永遠在一起……好嗎,中也先生?

我離開音樂室,向東館走去,身後傳來時斷時續的悲傷旋律。

當我從有電話室的那個小廳出來時,已聽不見鋼琴聲,但內心的騷動卻難以消退。

獨自回到東館後,我先去洗手間上廁所,然後洗洗臉。我站在那個裝上不久的鏡子前,發現臉色比想象中還要憔悴。

面容蒼白,像被吸了血,眼睛下面略微有點眼袋。也許是心理作用,臉頰顯得有些消瘦。頭髮蓬亂,鬍子拉碴,更讓自己像是個重病患者。

我不禁重重地嘆口氣。

我連梳頭、刮鬍子的力氣都沒有,用冷水潤潤乾渴的嗓子,拖著沉重的腳步,又回到走廊上。這時——

“啊,中也先生!”

傳來意外的叫聲,我停下腳步。

“中也先生,果然……”

走廊的門開著,美鳥和美魚站在那裡。兩個人邁著小步,步調一致地走到我身邊。

“剛才,你去音樂室了?”右側的美鳥說道。

“去了吧?”左側的美魚重複一遍。

我差點語無倫次,好容易才鎮靜下來:“你們發現了?”

“感覺。”

“是啊!”

“以為你會聽到最後,所以才繼續彈的,可是……”

“聽一半就走開了,真殘忍啊,中也先生。”

“啊,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們彈得還不好,也沒什麼。”

既然美鳥提及,我便順勢同:“那是薩提的聯奏曲?”

“不是。是另一首曲子。”

“舒伯特的鋼琴奏鳴曲。你不知道嗎?中也先生。”美魚問道。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後半部分很難。鶴子彈得很好,我們就有些勉強。”

“或許媽媽彈得更好。”

“不知道……”

今天早晨,她們穿的不是和服,而是洋裝。黑色的長袖襯衣配上黑色及膝的裙子。衣服依然在肋腹部縫合在一起。這是我首次看到她們穿黑色衣服。這是為被害的望和服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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