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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塔的年輕人也有同樣品牌的煙。但我不抽這種煙,我帶著的不是“希望”,而是“七星”。

“還有第三點。”

煙抽到一半時,玄兒又開始說:“在得知第一點、第二點的基礎上,我去茅子那裡問了一下。為什麼表舅要特意充當忠教的擔保人,帶著他來這兒呢?現在在這裡的人當中,恐怕只有她知道詳細情況。”

“我請野口先生和徵順姨夫統一口徑,謊稱剛才表舅來過電話,說是本來想按計劃回來的,但途中道路因塌方而堵塞,不能通行——所以,我一邊零星地說了些剛才在和醫院的通話中得知的事實,一邊追問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菸灰斷了,落在地板上,但玄兒似乎毫不在意。不僅如此,他還將菸頭扔在腳下,故意似的用鞋底粗暴地踩滅。

“首藤表舅是個大俗人,遭到他兒子伊佐夫的蔑視,但正因為如此,他也是個相當厲害的角色。在各方面好像都有著廣泛的關係網,從當地的政治家到警察方面的人員,甚至是黑社會。據茅子表舅媽說,福岡永風會醫院的院長或者是副院長,以前就和表舅關係密切,這件事最初是他來和表舅商量的。不過我總覺得這很可疑。我甚至覺得可能正好相反,是表舅透過某種途徑掌握了那個資訊,因而懷著差不多是恐嚇的意圖去和院方接觸。”

“所謂的那個資訊是……”

“去年夏天,在福岡永風會醫院裡發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不幸的事……什麼意思?”

“內科病房的住院病人被人殺死在病房中。”玄兒聲音冰冷地回答道,“兇手是遇害病人的兒子,他在精神錯亂的狀態下在醫院裡徘徊時被醫院扣留下來。不想驚動警察的醫院企圖掩蓋事實,就把兇手移送到大牟田的精神病房,在那裡,兇手被隔離起來。”

2

“被殺的病人是名叫江南靜的女人,曾在浦登家做過事,兇手是她兒子忠教……當表舅得知這個訊息時,想必產生了很大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動起了歪腦筋。”

兒子忠教親手殺死母親?啊,怎麼會……

……媽媽!

在我受到震撼的內心深處,自己遙遠的記憶在隱隱作痛。

……不要啊,媽媽!

11年前的那個秋日!她——媽媽消失在火海中。她那再也無從相見的背影,伴隨著至今仍揮之不去的罪惡感在我腦中浮現出來。

……回來,媽媽!

我不由得摸著額頭,叉開發軟的雙腿使勁站住。

“據說表舅還特意僱了偵探,讓他詳細調查這兩個人的來歷。結果查明瞭以下事實:那個女人原本姓諸居,戰前確實在黑暗館工作了很長時間,在此期間前夫死了。和兒子忠教兩個人離開黑暗館後回到了故鄉長崎,不久就與來自島源的江南相識並再婚,但這次又因戰爭失去了丈夫。戰爭結束後,她帶著兒子移居福岡,不久患了重病。這幾年她在永風會醫院接受治療,但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反反覆覆地住院、出院。最後……”

“那是什麼病?”我插嘴問道。

“好像是白血病。”玄兒閉上眼睛,緩緩地搖頭回答,“據說,在戰爭快結束前的8月9日,她在長崎遭受了原子彈爆炸。雖然離爆炸中心相當遠,避免了爆炸氣浪和紅外線的直接傷害,但可能還是沒能逃脫擴散的放射能的影響,在多年後爆發了白血病。治療沒有絲毫效果,病情不斷地惡化。去年夏天,病情嚴重惡化,已經沒多少日子可活了。據說忠教一直片刻不離地守在母親身邊。”

即便如此,忠教還是在病房內殺死了自己的母親嗎?究竟為什麼要那樣……

……那可不行哦!

……讓我死吧!

……媽媽!

空洞的眼神,無力的呼吸,含糊不清的口齒。

……他為什麼要犯下如此可怕的罪行?

……已經受夠了,殺了我吧……

……回來,媽媽!

“忠教也遭受了原子彈爆炸嗎?”

“這個不清楚。至少他的肉體現在還沒出現相關病症的徵兆。可能原子彈投下的那段時間,他被疏散到其他地方,和母親不在一起吧。”

“在掌握了以上情況後,首藤表舅到大牟田,和被關在精神病院的忠教見了面。據說那是在今年的春天。當時忠教的精神狀態差不多穩定了,從他口中也問出了很多資訊。

“其中引起表舅興趣的是病床上的阿靜留給忠教的遺言——將來,遇到困難解決不了時,就去熊本浦登家的黑暗館,去見館主柳士郎,而且要帶著這塊懷錶去。所謂‘這塊懷錶’就是他帶來的——現在在你口袋中的那塊。”

“啊……”

我再次把剛才放到褲袋裡的懷錶拿出來。銀色邊框反射著搖曳的燭火,發出耀眼的光芒。我凝視著刻在表背面的字母——“T.E”。

這確實是江南忠教這個名字的開頭字母。再婚後的諸居靜改姓江南,她讓兒子也改了姓。之後她送給他這塊表,並在上面刻上他改姓後名字的開頭字母——是這樣嗎?

這塊表也不對,不一樣——江南確認道。

東西是一樣的,但是“顏色”和“色調”不同。我那塊表的表框並不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因為用了很多年,髒了,黑糊糊的……

“至此,將事實匯總起來,首藤表舅會怎麼想呢?”玄兒繼續說道,“他略顯武斷地推測:忠教這個的青年會不會是浦登柳士郎和傭人諸居靜的私生子呢?那塊表肯定是證明忠教確實是浦登家骨肉的證物,是諸居靜從柳士郎那裡得到的。”

“啊!”

我好像終於看清楚事情的關聯了,握著表的手不知不覺中握得更緊。

“原來如此。那麼,首藤夫婦所謂的‘陰謀’……”

“他們企圖借今年‘達麗婭之日’的聚會之機,把忠教擔保出來,帶他到黑暗館介紹給柳士郎,逼他承認這個私生子,並以此提出交易。考慮到浦登家及柳士郎的名譽,他不打算公開忠教殺死諸居靜並被送人精神病院這件事。作為交換,他們要柳士郎允許自己參加今年的‘達麗婭之宴”,吃浦登家秘傳的‘不死肉’。不過,中也君,他們似乎和你一樣,也認為所謂的‘不死肉’是‘人魚肉’——好了,怎麼樣,事情的梗概清楚了吧?”說著,玄兒攤開雙手,黑色開襟毛衣肥大的身體部分,像蝙蝠的翅膀一樣向左右開啟。

“途中去了‘島田咖啡’後,表舅便一路駕車朝黑暗館駛來。他讓忠教坐在副駕駛座或者後座上。然而,或許是因為那天的第一次地震吧,就在快到湖邊的地方,表舅沒有控制好方向盤,引發了致命的事故。衝進森林的車子撞上大樹,嚴重損壞。估計是因為碰撞的衝擊,表舅撞破擋風玻璃被丟擲車外,身受重傷。而同乘的忠教卻很幸運,只是左手受了傷。他從驚恐中回過神,獨自下車。這時,他弄丟了從咖啡店拿來的火柴,然後他看到表舅因受致命重傷而痛苦掙扎的身軀,於是——”

玄兒輕輕地嘆了口氣。

“於是就勒住表舅的脖子殺了他。可能就像你說的那樣,是抽下表舅自己的皮帶……”

“為什麼?”我還是忍不住要問,“為什麼他要那樣做?”

“對此,我們只有憑空想象了。”玄兒眯著眼睛,表情十分憂鬱,“去年夏天忠教為什麼要在病房裡殺死諸居靜呢?為什麼要殺死因長期患病而虛弱不堪的母親呢?”

……讓我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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