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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巴雷一定想到過大使館了,是不是?”尼基說著,“巴雷是專業老手。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告訴你,是那盤棋讓他洩了底,他不該下那盤棋,也不應該在公開場合下。”

這時,才見奈德慢慢地將頭從那張紙上抬了起來。從他的臉上,尼基看到了一副冰冷的表情,比他下面的話還要可怕:“我們從來不提及姓名的,尼基。”

“即使我們之間也不提起。你以前不知道,所以你沒有錯,但千萬不要再提起了。”

看清了這句話在尼基身上大概已產生他所預期的效力之後,他站起身子,走到椴木邊的桌旁,從一個塞蓋的玻璃瓶裡倒了兩杯櫻桃汁,將一杯遞給了尼基。“是的,他很好。”他說。

他們默默地為巴雷乾了杯,此後尼基發了十次誓,絕口不再提起這個人物。

“我們不要你在下星期去格但斯克,”奈德說,“我們已經為你安排了一張醫療證明和對你的補償費用,你現在生病了,病名可能是胃潰瘍。現在你要離開工作,好好休息,不介意吧?”

“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尼基說。

但是在他離去以前,他還是在奈德的監視下籤署了一張官方秘密檔案。就法律而言,這是一張很模稜兩可的檔案,是專門用來給簽字人看的。但這種檔案,對起草的人來講,也不具什麼信用。

尼基離去之後,奈德關上了麥克風和隱藏在暗處的攝影機。這些都是十二樓的人堅持要用的,因為它已經變成了一種形式。

到此為止,奈德都是一個人作業。而這也是他身為蘇俄司主管的一項特權。外務員即使不是獨來獨往,也差不多是了。他甚至沒召喚老馬進來宣讀那份戡亂取締法令,因為還不到時候。

如果尼基覺得在那天下午以前他都備受冷落的話,那麼,此後的幾天他就浸浴在別人的關注之中了。第二天一早,奈德就以他一向持有的禮貌打了電話來,要求他去一處叫皮姆利柯街的地址報到。他到了那兒,才知道這兒原來是一九三〇年代的公寓街。彎彎的鋼質窗架漆成了綠色,有一處入口,可能是通到一座電影院的。當著兩個陌生人的面,奈德也不加介紹地就要尼基把他的故事重新講述一遍。之後,就把尼基丟進了虎口。

首先開口的是一位面露煩憂不決之色的男子,他有著像嬰兒般紅紅的臉龐和清澈的眼神,身穿淡黃夾克,剛好配上他淡黃色的頭髮,他的聲音也是浮浮的。“我想你說過一件藍色的衣服吧?我的名字是沃爾特。”他加上了這一句,好像他自己也被這個訊息給嚇了一跳似的。

“我是說過,先生。”

“你確定嗎?”他吸了吸菸鬥,搖晃了一下腦袋,挑起雙眉斜睨著他。

“絕對確定!先生。一件藍色的衣裳和一個咖啡色的手提袋。大部分的手提袋都是用線織成的,她的卻是一個咖啡色的塑膠袋。我對我自己說:‘今天你的時運不佳,但你若想將來與這女的有一手,就應該從倫敦給她帶一個藍色的袋子來配她的藍色衣服,不是嗎?’就是因為我想過這,所以才記得的。我的腦子裡有連線的,先生。”

在我重放那一卷錄音帶時,我一直覺得相當奇怪,尼基稱呼沃爾特為“先生”,但從未稱呼奈德什麼。但這暗示了沃爾特可能有一些不和藹的態度,而不說明尼基對他的尊敬。總之,尼基是一個在脂粉堆裡打過滾的男人,而沃爾特剛好相反。

“而你說她的頭髮是黑色的?”沃爾特哼著,就好像黑色的頭髮正在隨風搖曳一般。

“黑色的,先生。如絲一般的光澤,接近烏鴉羽毛那麼黑,真的!”

“不是染的?你認為呢?”

“我知道兩者差別何在,先生。”尼基說。他摸了摸頭,因為他想現在就把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他們,甚至連他為什麼會永遠年輕的秘密都一併講出來。

“你早先說她是列寧格勒人,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我是從她的教養和舉止來看,先生。我看到的是一個具有羅馬氣質的俄國女人,我就是這麼認定的。聖彼得堡7人。”

“但你並沒有在她身上看到亞美尼亞人,或喬治亞人,或例如猶太人的氣質?”

尼基沉思了一下,反駁道:“我本身就是猶太人,你知道嗎?先生。我不認為必須要見過某一種人才能夠認出那一種人,但我可以這麼說:我心裡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一種似乎是尷尬的沉默過後,他又繼續說道:“老實講,說我自己是猶太人有些過分。如果這是你自己想當的,我指的是幸運的話。但如果你不要,沒人應該勉強你。我本人先是英國人,再是波蘭人,再是什麼什麼的。當然另外還有一大堆人也有好幾個國籍,但你不用管他們,這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說得好!”沃爾特使足了氣喊道,一邊彈著手指一邊笑,“這可是一句話就說清楚了,而且你說她的英語講得還挺不錯的?”

“不只是不錯,先生。她的英語講得非常典雅,可以做你我的老師了。”

“你是說,像是學校教書的老師一樣,是嗎?”

“那是她給我的印象,”尼基說,“她像是個老師、學者。我可以感覺出她有書卷氣,有智慧及堅強的意志。”

“根據你的看法,她可不可能是一位翻譯人員?”

“我的看法是,好的翻譯人員會將自我隱藏起來,而這位女士則光芒四射。”

“嗯,這個答案很好,”沃爾特邊說邊將手向下搖擺著脫下粉紅色襯衫,“而且她還戴了一枚結婚戒指,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先生。一枚訂婚戒指和一枚結婚戒指。我通常都先看這些東西。俄國可不是在英國,你必須反著看,因為女人把結婚戒指戴在右手上。單身的俄國女人很討人厭,而離婚的更糟糕。要有健壯的好丈夫和一堆小傢伙讓她們每天都有家可回,我才可能會考慮考慮。”

“那麼,我問你,你想她已經有孩子了嗎?”

“我相信是的,先生。”

“噢,算了吧!你怎麼可能看得準呢?”沃爾特嘴角突然一撇,不悅地說,“你難不成還是個靈媒?”

“是臀部,先生,臀部。她即使害怕得要死,還是維持著尊嚴。你看她的臀部,就知道她是曾為人母的。”

“高度呢?”沃爾特尖叫著,一邊光禿禿的眉毛還揚了起來,好像是在警告他一樣,“你能告訴我們她有多高嗎?想一想你自己的高度,再想一想她的。你看她的時候,是抬起頭來看,還是低頭看?”

“我告訴你,她比一般人要高些。”

“比你高?”

“是的。”

“五尺六寸,還是五尺七寸?”

“比較像後者。”尼基沉思了一下才說。

“再說一次她的年齡,你剛剛漏了說。”

“如果她已經超過三十五歲的話,那還真讓人看不出來。她的面板亮麗可愛,體態婀娜多姿,尤其是她的氣質神韻,好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尼基臉上帶著遭受挫折的微笑答道,大概是他已經發現沃爾特開始反感了。在某一方面,他仍然以為這個波蘭人是個行為怪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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