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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

他把那張紙放在她面前,她看了看紙上的字,臉上現出漠不關心的表情,抓住另一隻手腕的那一隻手並沒有放下。她有氣無力地聳了一下肩,然後把頭靠在他的肩頭上,但是對自己的動作並沒有什麼知覺。她的外衫敞開著,那又濃又黑的頭髮因為跑步而散亂不堪。他又寫了一次“告訴我”,然後抓住她的肩頭,目光中帶著急切的愛意向她懇求著。然後他用食指指著那張紙,以及紙上的“告訴我”。她盯著那張紙,之後,她發出了長長的一聲令人為之窒息的嘆息,然後把頭垂了下來,直到瀑布般的頭髮完全蓋住了她的臉。

他們已經把葉可夫抓了。她寫道。

他拿回了他的筆。

是誰告訴你的?

葉可夫。她寫道。

他說什麼?

他星期五會來莫斯科。他會在星期五晚上十一點在伊格的公寓跟你見面。他會給你帶更多資料,回答你的問題。請準備一份簡要的清單。這是最後一次。你應該告訴他出版的訊息、日期、細節。你還要帶上好的威士忌。他愛你。

他又抓回那支筆。

是葉可夫說的嗎?

她點頭。

為什麼你說他被抓了?

他用錯了名字。

什麼名字?

丹尼爾。這是我們的規定。他安全的時候叫皮尤特,被捕時叫丹尼爾。

筆在他倆之間急切地傳來傳去。現在輪到巴雷寫。他弄錯了?他寫道。

她搖搖頭。

他病了。他忘了你們的暗號。他寫道。

她又搖搖頭。

他以前從沒錯過嗎?他寫。

她搖搖頭,奪回筆,生氣地寫道:他叫我瑪利亞。瑪利亞是我危險的時候對我的稱呼。如果我安全,就叫阿里娜。

把他說的話寫下來。

我是丹尼爾。你是瑪利亞嗎?我的演講是我這一生事業中最成功的一次。那是個謊言。

為什麼?

他總是說,在蘇聯惟一的成功是不要贏。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笑話。他故意說一句和我們的笑話相違背的話,用意就是告訴我,我們死定了。

巴雷走到窗前,筆直地看著底下寬闊的街道。他內心中的黑暗世界此刻已經死一般寂靜。沒有任何東西在移動,也沒有東西在呼吸。但他是有備而來,已賭上了這條命,這條他從來都不曾愛惜過的命。她是歌德的女人,因此必定會和他共存亡。但不是現在,因為此刻歌德正以他最後所留下來的一點勇氣來保護她。不過,她終歸是死定了,因為他們隨時都可以取走她的性命。

他在窗前停留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才回到床前。她側著身子躺著,眼睛睜開,膝蓋彎曲。他伸出手來,把她拉進懷裡,撫慰著她。他感覺到那冰冷的身體在他的臂彎裡抽搐著。原來,她在無聲地啜泣、無聲地嘆息,就好像害怕啜泣聲會傳到牆壁上的監聽器裡。

他又開始寫字了。用粗黑的字型寫著:看著我。

狀況室的螢幕每隔幾秒鐘就滾動一次。巴雷已經離開了梅日旅館。待續。他們已經到了地鐵車站。待續。他們已經出了醫院,卡佳靠在巴雷的臂彎裡。待續。人會說謊,但電腦是絕對正確的。待續。

“為什麼是他開車呢?”奈德看到這兒,很敏銳地問出這個問題。

薛裡頓看得太專注了,沒有回答。但是鮑勃就站在他旁邊,接下了這個問題。

“男人喜歡為女人開車啊!奈德。我們這些人都還年輕呢!不是嗎?”

“謝謝你!”奈德禮貌地說。

克萊福微笑著表示贊同。

中斷。就在安娜斯塔西亞報告下一個狀況之前,螢幕上暫為一片空白。安娜斯塔西亞是一位年約六十的拉脫維亞人,她已替蘇俄司工作了有二十年。只有她奉準可以在那裡監視。

這個報告來了:

她經過兩次,第一次是到廁所去,第二次是回到候診室裡。

在她第一次經過的時候,巴雷和卡佳坐在一張長椅子上等著。

在她第二次經過的時候,巴雷和卡佳站在電話旁邊,看起來像是在擁抱的樣子。巴雷的一隻手摸著她的臉,卡佳的一隻手舉了起來,另一隻手垂在她的身旁。

藍鳥的電話此時打進來了沒有?

安娜斯塔西亞不知道。雖然她已經站在廁所馬桶邊豎著耳朵偷聽,但仍然沒有聽到那部電話響過。所以,如果不是那個電話沒有來,就是當她第二次經過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完了電話。

“他為什麼必須擁抱著她?”奈德說。

“也許她的眼睛裡飛進一隻蒼蠅。”薛裡頓口氣酸酸地說,仍然望著螢幕。

“他開車,”奈德堅持說,“在那個地方是不許他開車的,但他開了。他曾讓她一路開到鄉下,再開回來。這一次也是她開車帶他去醫院,然後,突然之間,變成他開車了。為什麼?”

薛裡頓把他的鉛筆放了下來,用食指鬆一鬆衣領,“所以,你要賭的是什麼,奈德?藍鳥到底是打了那個電話,還是沒打?算了吧!”

奈德依然很有風度地把這個問題好好地想了一想,“也許他打過了。不然他們會繼續等下去的。”

“也許她聽到了什麼她不喜歡聽的事情,什麼壞訊息之類的。”薛裡頓作了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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