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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沒有,長官。”

“聰明的傢伙,這些蘇聯人。”

“可厲害呢。”

“基洛夫又說:‘他讓我覺得,我的工作非常重要——等等——提到我在奧羅夫的案子裡有非常傑出的表現,而且因為我處理的是非常敏感的事務,所以我應該直接對卡拉的私人辦公室報告,同時有一套特殊的密碼……’翻到第十五頁。”

“第十五頁,長官。”科林斯說。

史邁利早已翻到了。

“‘除了擔任第十三處外館的稽核工作外,卡拉也預先告知,我還要負責執行特定的秘密任務,例如尋找掩護基地,或替未來的情報員安排身世背景。他處裡的成員都負有這樣的任務,他說,但出身背景的工作是非常機密的,在任何情況下,我都不能和其他人談論,無論是我的大使,還是卡拉派駐在巴黎大使館的代表普丁少校,都不可以。我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工作,並參加了安全與通訊方面的特別課程,然後赴任。我到了巴黎很久之後,才接到卡拉親自下達的指令,要我替一位年約二十一歲的女情報員,緊急安排背景故事。’現在,我們可講到重點了。”恩德比很滿意地說,“‘卡拉的指令裡提到幾個移民家庭,說他們可能會願意在壓力下接納一位情報員當他們的女兒,因為卡拉認為勒索是比賄賂更好用的手法。’他媽的真說對了。”恩德比由衷贊同,“在現在這種通貨膨脹的時代,勒索是惟一任何時候都有效的東西。”

山姆·科林斯不吝發出欣賞的笑聲。

“謝謝你,山姆。”恩德比愉悅地說,“非常謝謝你。”

一個重要性比不上恩德比的人,或者是較不膚淺的人,對下列幾頁可能會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因為主要的內容印證了三年前康妮·沙赫斯與史邁利認為應該善加利用萊比錫與基洛夫關係的看法是正確的。

“基洛夫很盡責地一一尋訪移民,但毫無所獲。”恩德比宣稱,彷彿他正在唸的是電影字幕,“基洛夫根本就不行,是不是,喬治?”他說。

“是的。”史邁利說。

“卡拉不能相信他自己的人,這是你的重點。他得到外面去找一個像基洛夫這種非正規軍。”

“沒錯。”

“一個鄉下老粗。這種傢伙絕對進不了沙拉特。”

“一點都沒錯。”

“他創設了自己的組織,換句話說,訓練他們來接受他鐵的紀律。你可能會說,他沒膽用這個組織來進行他的特別勾當。這是你的重點?”

“沒錯,”史邁利說,“這是我的重點。”

因此,當基洛夫在飛往維也納的飛機上碰見萊比錫——恩德比重拾話題,回到基洛夫的自白——萊比錫的出現,響應了他所有的禱告。儘管他現在以漢堡為根據地,儘管在塔林有段不堪的過去,但都不要緊:奧圖是個移民,是那些團體裡的一員。金童奧圖。基洛夫緊急向卡拉呈報,建議吸收萊比錫,負責偵察移民與情報來源。卡拉同意了。

“這又是一件怪異的事,如果你仔細推敲的話。”恩德比評論道,“老天爺,我的意思是,任何一個冷靜而且心智健全的人,怎麼可能找上萊比錫這個麻煩?特別是像這樣的工作?”

“卡拉有很大的壓力。”史邁利說,“基洛夫這樣說,我們從其他地方也得到印證。他趕時間,必須冒一些風險。”

“像是殺人之類的?”

“那是最近的事。”史邁利說,雖然恩德比看他的目光非常銳利,但他的語調卻是一派輕鬆寬容的態度。

“你他媽的已經諒解那些時日的事了,是不是,喬治?”恩德比滿腹懷疑地說。

“我?是嗎?”史邁利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很不解,“你說了算,索爾。”

“他媽的懦弱。”他回到錄音抄本上。“第二十一頁,我們穩操勝券。”他讀得很慢,以示特別強調這一頁。“第二十一頁。”他又說一次,“‘在成功地吸收了歐斯特拉柯娃,並讓法國核准她女兒亞莉珊卓的入境申請之後,我接到指令,每個月從巴黎的預算中撥出額外的一萬美金,供這個新鼴鼠之用,她的化名是蔻梅特。這位情報員蔻梅特在處裡享有最高等級的保密措施,所有關於她的通訊事項都必須親自送交處長,使用個人對個人的密碼,不透過任何中間人。而且,此類的通訊最好是透過信差送達,因為卡拉反對經常利用無線電。’這是真的嗎,喬治?”恩德比隨口問道。

“就因為無線電,我們才能在印度逮到他。”史邁利仍埋頭抄本,回答說,“我們破解了密碼,後來他發誓說,他再也不用無線電。但就像大部分的諾言,是時時可能修正的。”

恩德比咬下一截髭鬚,然後用手背抹了抹。“你想脫掉外套嗎,喬治?”他說,“山姆,問他要喝什麼。”

山姆問了,但史邁利太專注於抄本,根本沒回答。

恩德比又開始大聲朗誦:“‘我也接獲指令,必須確定蔻梅特的資料不會出現在西歐的年度賬目中。身為稽核,每年會計年度結束時,我必須在賬目上簽字,送給卡拉,再提交莫斯科中央……不,我從來沒見過情報員蔻梅特,我也不知道她的現狀,或她在哪一個國家活動。我只知道她用亞莉珊卓·歐斯特拉柯娃的名義,成為歸化的法國公民之女……’”又翻過幾頁,“‘每個月一萬美元的津貼,並不是由我本人送交,而是轉賬到瑞士波恩省圖恩的一家銀行。錢是轉給一位阿道夫·葛拉瑟博士。葛拉瑟博士是名義上的賬戶所有人,但我相信,葛拉瑟博士只是卡拉派駐在波恩蘇聯大使館人員的化名。他的本名是格里高利耶夫。我之所以這樣認為,是因為有一次我寄錢到圖恩時,銀行出了差錯,錢沒匯到;卡拉知道之後,就命令我在銀行還繼續追查時,立即再匯一次錢給格里高利耶夫本人。我照指示辦理,事後再歸還多匯出的錢。我知道的就只有這樣。奧圖,我的朋友,我求你保守秘密,他們可能會殺了我。‘他說的真是他媽的沒錯。他們是做掉他了。”恩德比把抄本摔到桌上,發出沉沉的聲響。“基洛夫最後的遺囑與遺言,你可能會這麼說,就是這個,喬治?”

“沒錯,索爾。”

“真的不喝點東西?”

“謝謝你,我很好。”

“我還得要再仔細推敲一下,因為我很笨。看看我的算術,一點都比不上你。看好我的每一個動作。”像拉康一樣,他舉起蒼白的手,張開手指,準備開始數數兒。

“第一,歐斯特拉柯娃寫信給瓦拉狄米爾。她的信喚起了陳年舊事。或許米凱爾攔截了這封信,也看過了,但我們永遠不會知道。我們可以拷問他,但我懷疑會不會有用,而且這樣做,不就是對卡拉打草驚蛇嗎?”他抓起第二根手指。“第二,瓦拉狄米爾把歐斯特拉柯娃來信的影本寄給奧圖·萊比錫,要他趕快重新拉攏和基洛夫的關係。第三,萊比錫趕到巴黎,去看歐斯特拉柯娃,然後到他親愛的兄弟基洛夫身邊,引誘他到漢堡——基洛夫可以自由出入漢堡,畢竟萊比錫在卡拉的名冊上還是基洛夫的線民。現在,有一個問題,喬治。”

史邁利等待著。

“在漢堡,萊比錫把基洛夫給燒成灰了,對不對?證據就在我們汗涔涔的手上。但我想知道的是——怎麼做到的?”

史邁利是真的不明白,或者他只是想讓恩德比更加一把勁?無論如何,他都選擇將恩德比的問題當成一句修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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