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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先生。”

“向我保證。”

“我保證,先生。”

這個人笑了。

“我相信你,這些郵票歸你了。我住的地方離這裡只有三站地,來吧,我給你買車票。”

佩特亞正要說不需要買票,但他還是嚥下了那句話。他不想承認自己逃票的事情,直到他拿到那些郵票之前,他需要給這個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坐在列車的木質座位上,佩特亞兩眼盯著窗外的森林,雙腳來回地晃盪,鞋子幾乎觸及地板。現在的問題是,他是否需要用這些戈比再買新郵票。考慮到他即將獲得的那些郵票,似乎沒有必要再買新郵票了。他決定將錢還給父母,如果他們能夠分享自己的好運該多好啊。這個人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們到了。”

列車在森林中間的一站停靠,距離沙克提鎮還有一大截距離。佩特亞有點糊塗了,這一站是旅遊觀光的車站,那些想遠離城鎮生活的人才會在這裡下車。穿過樹叢有一些小路,都是被徒步者踩出來的。但現在可不是徒步的好時間。雪才剛剛融化,樹林裡一片荒涼。佩特亞轉身看著那個人,看著他體面的鞋子和黑箱子,問道:

“你住在這裡?”

這個人搖了搖頭。

“我的鄉間邸宅在這裡,我沒有把郵票放在家裡,我實在太擔心我的孩子們了,怕她們用髒手弄髒郵票。但我準備打算賣掉這棟邸宅,你也知道,所以我也沒地方可以存放那些郵票了。”

他下了車,佩特亞跟在後面,走下站臺。除他們之外,沒人下車。

這個人走進林子,佩特亞只是跟在後面,擁有一棟鄉間邸宅,這也算合理。佩特亞不認識哪個擁有避暑豪宅的富人,但他知道這些房子通常都座落在林間、湖邊或海邊。這個人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

“當然,如果我的孩子對郵票有興趣,這會是件好事,但她們就是不喜歡。”

佩特亞考慮要不要跟他說,也許他的孩子需要一點時間,他也是花了一點時間才成為一名認真的集郵愛好者的。但他很機敏,明白這個人的孩子如果對郵票不感興趣,這其實對他有利。於是,他什麼也沒說。

這個人走到林間小路上,開始加快速度,佩特亞努力跟上。這個人已經開始大踏步向前,佩特亞這時幾乎一路小跑。

“先生,你叫什麼名字?我想跟我父母說是誰給了我這些郵票,否則他們不相信我。”

“不用擔心你父母,我會給他們寫個字條,將你如何擁有這本集郵冊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他們。我甚至可以把我的地址給他們,以便他們確認。”

“非常感謝你,先生。”

“叫我安德雷。”

過了一段時間,這個人停下腳步,彎下腰開啟箱子。佩特亞也停下來,環顧四周,尋找鄉間邸宅的蹤影。他什麼也沒看到,也許他們還需要再走點路。他調整一下呼吸,抬頭望著高大的樹木,光禿禿的樹枝在灰色的天空下縱橫交錯。

安德雷低頭看著男孩的身體,鮮血從他的頭部流下來,弄得整個側臉都是。安德雷跪下來,將手指放在孩子的脖子上,感覺到脈搏的跳動。他還活著。這很好。他將孩子翻過來,讓他平躺在地上,他開始脫男孩的衣服,就好像他是個玩偶。他脫掉他的外套,襯衫,然後是鞋子和襪子。最後他脫掉他的褲子和內褲。他將衣服攏成一堆,拿起箱子,從孩子身邊走開。走了大約二十步之後,他在一棵倒下來的樹邊停下,將衣服丟在地上,一小堆廉價的衣服。他把箱子放在地上,開啟箱子,拿出長長的一根粗繩子。他回到男孩身邊,將繩子的一端系在他的腳踝處。他緊緊地打了一個結,拉拉男孩的腿,試試看是否結實。這個結很牢固。他一直向後走,小心謹慎地鬆開繩子,就好像在引爆炸藥的導火線。他走到倒下的那棵樹邊,藏在樹後,在地上躺下。

他選擇了一個有利地點。樹的位置意味著當這個男孩醒過來,根本就看不見他。他的視線順著他手中的那根繩子一直越過地面,直到男孩的腳踝。他手裡仍然剩下一大截繩子,鬆散地懸在那裡,至少得有十五步左右的長度。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由於過於興奮,有點想小便。由於擔心錯過男孩醒過來的那一剎那,他躺著側過身來,還沒解開褲子前面的開口,他就躺在地上把小便給解決了。小便完之後,他移開尿溼的那塊地方,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盯著男孩。男孩仍然毫無知覺。現在是最後的準備時間了:安德雷摘下眼鏡,將眼鏡放進眼鏡盒裡,然後放進外套口袋裡。現在,回頭看,樹木、繩子和男孩都是一片模糊。他眯著眼睛使勁看,也只能看到大致輪廓,不太清楚的粉紅色面板與地面形成反差。安德雷伸出手,啪嗒一聲折斷附近樹上的一根樹枝,開始咀嚼樹皮,他的牙齒頓時變成粗糙的棕褐色。

佩特亞睜開眼睛,努力盯著灰色的天空和光禿禿的樹枝在看。他的頭部已經血肉模糊,他用手摸了一下,然後看著自己的手指,開始哭泣。他太冷了,他光著身子。發生什麼事了?他有些惶惑,不敢坐起來,因為害怕看到那個人就在身邊。他確定那個人就在附近。而現在,他能看到的就是那片灰色的天空。但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不能就這麼赤身裸體地躺在地面上。他想回家見自己的父母,他那麼愛他們,他相信他們也愛他。他的嘴唇在顫抖,整個身體也在顫抖,他坐起來——看看左邊,看看右邊,幾乎不敢呼吸。他沒看到那個人,他又看看身後,看看側身,那個人不見了。佩特亞蹲伏下來,盯著森林裡面。他一個人被丟在樹林裡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放下心來。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也不想弄明白。

他瞄瞄四周,想找自己的衣服,衣服不見了,但這並不那麼重要。他跳起來開始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他的腳嘎吱嘎吱地踩過脫落的樹枝以及雨雪融化的潮溼地面。他赤裸的雙腳如果沒有踩到樹枝上,就會發出啪嗒啪嗒的巨大響聲。他不知道自己在往哪個方向跑,唯一知道的就是趕快逃離現場。

突然之間,他的右腳被向後拉扯了一下,彷彿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他失去平衡,一頭栽倒在地。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他翻過身來,望向身後。誰也沒看見。他一定是被絆倒了,正當他準備再站起來的時候,他看到自己右腳踝處繫了一根繩子。他的視線尾隨著這根繩子一直延伸到森林深處,就像一根釣魚線跨越地面,繩子一直通往四十步之外的一棵坍塌的樹木跟前。

他抓住繩子,試圖解開繩結,但繩結太緊,幾乎嵌進面板裡面。繩子又被拉扯了一下,這次比剛才更加用力。佩特亞身體在地面扭動,背部沾滿汙泥。他停下來之後,抬頭一看,那個人從樹後站了起來,正將他一點一點地拉近。佩特亞手裡死死拽住一些樹枝和汙泥,但這無濟於事,他被拉得越來越近。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繩結上,他無法開啟繩結,無法掙脫繩子。他別無選擇,只能用力往下猛扯繩子,用手刮擦腳踝處的面板。繩子又被拉扯了一下,這次繩子已經吃到肉裡去了。他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尖叫出來。他抓起一把溼乎乎的泥巴,想要對繩子起到潤滑作用。就當這個男人再拉扯繩子的時候,佩特亞從繩套裡掙脫了。他跳起來,開始跑。

繩子在安德雷的手裡松垂下來,繩子的另一端什麼也沒有了。他再次用力拉扯繩子,感覺到自己的臉迅速漲得通紅。他眯著眼睛看,但距離太遠了,他什麼也看不見。他一直都很信賴繩子的牢固程度。他應該要戴上眼鏡嗎?不,他還是孩子的時候就沒這麼做過。他突然之間幾近眼盲,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在森林裡穿梭。

他把你甩在身後了。

安德雷跳起來,從那棵倒下的樹上爬過去,他的鼻子幾乎貼到地面,他循著繩子跑過去。

佩特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跑,他會跑到火車站——火車應該還在那裡。他會跑上火車,火車會在這個人到達之前出發。他就會活下來。

我可以做到。

他轉過身,看到那個人就在自己身後奔跑,但他的頭湊近地面,彷彿在尋找丟失的什麼東西。而且,他跑的方向也不對,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佩特亞會甩開他的,會成功逃脫的。

跑到繩子另外一頭時,安德雷的心跳開始加速——他停下來,環顧四周,眯著眼用力在看。他感覺自己滿眼淚水,他看不到他。孩子不見了。安德雷孤身一人,被丟下了。突然,右邊,有動靜——淺色,面板的顏色,是一個男孩。

佩特亞回頭張望,希望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這次他看到那個人跑起來,速度非常快,而且是朝他這個方向跑過來。他在大踏步奔跑,外套在身邊啪嗒啪嗒地飄動。他張開嘴笑著。佩特亞看到他的牙齒上不知什麼原因完全變成棕色,他停下來,明白自己再也逃不掉了。他感覺到虛弱無力,血從腿上流下來。他將手舉過頭頂,似乎這樣能保護他,他閉上眼睛,想象自己回到了父母的懷裡。

安德雷衝向男孩,由於力量過大,兩人一起倒地。安德雷壓在男孩身上,孩子在他身下蠕動;對他的外套又抓又咬。安德雷將身體伸直,死死壓住男孩,以防他逃跑,嘟囔了一句:

“還活著!”

他拔出插在腰上的那把長長的獵刀。他閉上眼睛,將刀片刺向身體下方,剛開始刺得還比較謹慎,用刀尖一點一點地刺,聽男孩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他等待著,享受著這一時刻,感受著男孩的腹部因掙扎而引起的震顫。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啊!他興奮起來,刀刺得更深更快,直到最後深至刀柄為止。這個時候,孩子已經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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