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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奧平躺在地板上,他的胳膊伸進那個用作囚犯廁所的小洞。他用鐵片刮擦固定地板與車廂下側之間的鐵釘,從車廂裡面接觸不到任何鐵釘:它們都是從車廂下側釘上去的。唯一的接觸點就是這個還沒有他手腕粗的小洞。里奧將死人的襯衫脫下來,儘可能地將那個區域擦乾淨,不過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為了摸到鐵釘,他不得不將臉平貼在臭氣熏天的、被屎尿泡溼的木板上面,一邊胡亂摸索,一邊作嘔。碎片扎進他的面板,瑞莎提出由她來做這件事,因為她的手和手腕較小、較細。儘管事實如此,但里奧的手更長,更有可能摸到所有釘子。

他將襯衫撕成一條,綁在嘴巴和鼻子周圍,希望能遮住一些惡臭,他找到第三顆和最後一顆鐵釘,用鐵片刮擦,對木頭又是割又是鑿,就是讓自己有更多的空間將鐵片尖頭插在釘頭下面,將它撬起來。花了好幾小時才撬掉兩顆釘子,中間不時有人要上廁所而不得不受到中斷。

最後一顆釘子是最堅固的,疲勞可能也是部分原因——已經很晚了,可能是凌晨一兩點一一但好像還有其他什麼問題。里奧的指尖可以伸到釘頭下面,但鐵釘絲毫也不鬆動。鐵釘感覺有點歪,好像是從某個角度硬塞進去的,在敲進去的過程中,鐵釘可能彎了。這就拔不出來了。他必須將木頭挖得更深,甚至可能要挖穿。意識到這一點,可能又需要再花上個把小時,一陣倦意湧了上來。他的手指已經裂開,在流血,胳膊痠痛,臭氣一直對著鼻子燻。火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他一閃神,鐵片從指尖滑落,咔嗒一聲掉在下面的鐵軌上。

里奧將手從洞裡抽出來,瑞莎在身旁問道:

“可以了嗎?”

“鐵片掉下去了。”

他後悔莫及,恨自己不該將其他鐵釘扔掉,現在他什麼工具都沒有了。

看到丈夫流血的手指,瑞莎抓住厚木板,試圖將木板拎起來。木板的一端稍微被拎起來了一點,但還不能完全拉起來。里奧擦擦手,往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

“我必須得把木頭刮穿了,才能把那顆釘子給取出來。”

瑞莎看到每一位囚犯在上車前都經過徹底大搜身,她懷疑沒有人會攜帶任何型別的金屬工具。在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她的目光轉移到最近的屍體上面。這個人正躺在地上,嘴巴張開。她轉身問她的丈夫:

“工具需要多長或多麼鋒利呢?”

“已經差不多了,只要比我手指硬就可以了。”

瑞莎站起來,走到之前想要姦殺她的那個人的屍體跟前,沒有絲毫正義感或滿足感,只有噁心的感覺,她掰過那人的下頜,讓他臉朝上。她將自己的鞋拿到他的下頜上方,有點猶豫,四下裡看了看。所有人都在看她,她閉上眼睛,將鞋跟朝他的門牙砸去。

里奧爬過來,手伸到這人的嘴裡摸索,把一顆仍粘在血淋淋的牙根上的牙齒往外拉,一顆門牙,雖不十分理想,但對於繼續剛才的刮擦工作已經足夠銳利和堅硬了。他回到洞跟前,趴在地上,拿著那顆牙齒,將胳膊擠進洞裡,找到那顆剩下的鐵釘,繼續挖木頭,將碎片一點點拿掉,直到鬆動為止。

鐵釘完全暴露在外了。他將這顆牙齒握在掌心,以防需要進一步的挖掘,里奧抓住釘頭,但由於手指已經裂開,無法抓牢釘頭。他抽出胳膊,擦掉手指上的汗和血,在試之前用一塊襯衫布包裹住手指。他努力保持耐心,用力往外拉鐵釘,慢慢地將它從木板上拉出來。這就是了:大功告成。第三顆鐵釘也被拿下來了,他摸摸木頭,確認一下還有沒有其他鐵釘,至少他發現沒有了。他坐起來,將胳膊從洞裡抽出來。

瑞莎將雙手伸到洞裡,抓起木板。里奧也伸出手,這是測試,他們倆一起拉那塊木板。木板的上端抬起來了,但底端仍保持固定。里奧挪過去一點,抓住木板底端,儘可能地往上抬。往下看,他能夠看見車廂下面的軌道,計劃有效。木板鋪設的地方現在有一道寬度為三十厘米左右、長度為一米多的縫隙,塞進去一個人很困難,但也足夠了。

在其他囚犯的幫助下,可以將木板折斷,但擔心折斷的聲音會驚動警衛,他們決定不這麼做。里奧轉身對全車廂的人說:

“我們從這個縫隙跳到軌道上的時候,我需要有人幫我抬著這塊木板。”

立刻就有幾個人自告奮勇,走上前來,抓住木板。里奧對縫隙估摸了一下,在他們擠進去之後,他們應該筆直落下,直接跳到火車下面。車廂底端與軌道之間的距離只有一米多一點,也許一米半。火車雖然執行緩慢,但對於跳車還是存在一定危險。然而,他們不能再等了。他們必須馬上就走,趁著火車在夜間行駛的時候。等到火車在白天停靠的時候,警衛可能就會發現他們。

瑞莎抓住里奧的手:

“我先跳。”

里奧搖了搖頭,他曾經見過這些囚車的設計圖紙。他們還面臨一個障礙:為了防止囚犯逃跑而設計的最後一道陷阱。

“在這趟列車的下面,在最尾端,也就是最後一節車廂,有一系列朝下懸掛的鉤子,如果我們現在馬上落到鐵軌上,等著,隨後一節車廂從我們頭頂經過的時候,鉤子會鉤住我們,會拖著我們和火車一起往前跑。”

“我們能躲過這些鉤子嗎?要是滾到一邊呢?”

“有好幾百個鉤子呢,所有的鉤子都掛在鐵絲網上面,根本無法從下面滑過去。我們會被纏繞在下面。”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不能等到火車停下來。”

里奧仔細看著那兩具屍體,瑞莎站在他身旁,顯然不明白他的意圖。他解釋道:

“當你跳下鐵軌時,我就在你後面扔下一具屍體,希望它能落在靠近你的地方,無論它落在哪裡,你都必須爬到它旁邊,一旦你爬到它旁邊,就躺在它下面,就讓它完全壓在你身上。當最後一節車廂經過的時候,上面的屍體會被鉤住,而你就逃脫了。”

他將屍體拖到撬松的木板跟前,接著說道:

“你希望我先跳嗎?如果不成功,你就應該留在這裡。任何死亡都比被這輛火車拉著跑要強。”

瑞莎搖搖頭:

“這是個好辦法,會成功的,我先跳。”

當她準備爬下去的時候,里奧重申道:

“火車執行速度不快,落地可能會疼,但不會太危險,一定要滾幾圈,減輕衝擊力,我會扔下一具屍體,你沒有太多時間……”

“我明白。”

“你必須找到屍體,當你找到的時候,鑽到屍體下面,確保你身體的任何部位都不得暴露在外。即使只有一個鉤子鉤住你,你也會被火車拖著往前跑。”

“里奧,我明白了。”

瑞莎親了親他,她在發抖。

她從木板之間的縫隙當中擠進去,雙腳懸掛在軌道上方,她放開木板落下去,消失在視線之外。里奧抓住第一具屍體,從縫隙中塞下去。屍體也落在軌道上,看不見了。

瑞莎彆扭地落到地面,身體在軌道上滾動,側身被碰得淤青。她暈頭轉向,摸不著方向,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兒。太長時間了,她在浪費時間。里奧的車廂已經開去很遠了,她看見他丟下來的屍體,開始朝屍體爬過去,與火車行駛的方向一致。她朝身後瞄了一下,到車尾只剩下三節車廂了,但她並沒看見任何鉤子,也許里奧弄錯了。現在還剩兩節車廂了,瑞莎還沒有爬到屍體跟前。她被絆倒了,現在她與車尾之間只有一節車廂了。在還差幾米最後一節車廂經過她上方的時候,她看見了鉤子——好幾百只鉤子全都系在長短不一的金屬線上,整個車廂下面都是,完全無藏身之地。

她爬起來繼續往前爬,能爬多快就爬多快,最終爬到屍體旁邊。屍體面朝下趴著,頭靠近她的身體。她沒有時間將屍體翻過來,於是她翻過來,將屍體抬起來,爬到屍體下面,頭正對著那個人的頭,就那麼與那個曾經進攻過她的人面對面躺著,眼睛盯著他那雙死去的眼睛,儘量讓自己越縮越小。

突然之間,屍體從她的身上被拖走了,她看到身邊全是金屬線,就像釣魚線一樣,每根線上都裝著許多鋸齒狀的鉤子。屍體被吊起來,彷彿活了一樣,就像一個玩偶,纏繞在一起,甚至連軌道也觸碰不到。瑞莎仍平躺在軌道上,一動不動。她能看見頭頂上的星星,慢慢地站起身來,沒有鉤子鉤住她,她看著火車漸行漸遠,她成功了,但是沒有看到里奧的身影。

由於體型比瑞莎高大,里奧認為自己需要比較大的那具屍體,他需要更多的身體面積來保護自己不被鉤子鉤住。但這具屍體又太大,無法從木板縫隙中塞進去,他們脫光屍體身上的衣服,想要縮減寬度,但它太過於身高肩寬,沒有辦法將它從洞裡塞下去。這個時候,瑞莎已經跳到軌道上有幾分鐘了。

情急之下,里奧將頭伸到洞裡往下看,他能看到火車末端勾著一個人。這是瑞莎還是那具屍體呢?從這個距離他判斷不出,只能希望是那具屍體。於是他決定調整計劃,認為自己只要姿勢恰當,他可以藉由那具被鉤住的屍體逃脫,因為屍體已經擋住那個部分所有的鉤子。只要他躲到這個下面,他就可以倖免。他和其他囚犯道別,感謝他們,然後跳到鐵軌上。

滾到靠近巨大的鋼鐵車輪跟前,他停住,面向火車尾端。金屬線上吊著的那具屍體在快速靠近,糾結在左側部分。他相應地調整姿勢,除了等,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儘量地平躺在軌道上,蜷縮得越小越好。火車尾端幾乎就在他的身體上方,他將頭從地面上抬起,看到那人不是瑞莎。她活下來了,他必須也要活下來。他平躺在地上,閉上眼睛。

屍體從他身上擦過。

然後,一陣疼痛——一個鉤子鉤住了他的左臂。他睜開眼睛,鉤子劃破了他的襯衫,戳進肉裡。就在金屬線拉緊,就要將他拖起來之前一秒鐘,他抓住鉤子,將鉤子拔了出來,順帶將一塊肉和面板拉了出來。他緊緊握住胳膊,當鮮血從傷口流出來的時候,他感到一陣暈眩。他踉蹌地站起來,看到瑞莎向他這邊衝過來。他顧不上疼痛,把她抱在懷裡。

他們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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