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常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章 接連出招,問鼎記,何常在,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付科大搖其頭:“不知道,絲毫不知。我也問過此事,在我看來,田慶一個不得志的小小縣丞,怎麼可能在市樂呼風喚雨?背後應該有裴縣尊撐腰。結果田慶陰陽怪氣地對我說,我只管聽他的命令就行,裴縣尊志不在市樂,並不過問市樂之事。他還說,他和裴縣尊雖然在同一條船上,但裴縣尊只是船上的一名乘客,並不能決定他上船下船,並且他的事情,裴縣尊也從不過問。雖然我懷疑田慶的話是誇大其詞是故弄玄虛,但後來卻發現,裴碩章確實並不理會田慶的所作所為,也不在意田慶在做什麼。所以在董大死後,董二告狀,裴碩章絲毫不知內情,聽從了田慶之言,不接狀子……結果不成想讓夏縣尊撿了便宜,接下了董大一案,還把我帶來了真定。”

丁可用漸漸理清了思路:“當時夏縣尊要帶你來真定,你可曾想過,為什麼田慶沒有加以阻攔,難道他不擔心你來真定之後,說出你和他的事情?或者就是想借夏縣尊之手除掉你,以絕後患?”

付科哈哈一笑:“丁捕頭,到了現在,我也不必再隱瞞什麼了,董大案件事發之前,田慶就向我許諾,他一定保證不讓裴碩章接下案子,就算董二告到真定也沒事,他不但會保我不死,還說不管官司打到真定府還是上京府尹,都不會有事,他手眼通天。”

曹殊雋笑了:“你當時是不是不信?現在信了?”

付科搖頭:“我當時就信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在董大和吳義東談妥了糧食生意之時,我就知道田慶真是一個手眼通天的人。別說裴縣尊了,就是崔府尊也不敢和吳義東做下這麼大一筆生意,我還想,田慶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敢和駐地禁軍有生意來往?後來一想,不對,吳義東身為真定府駐地禁軍都指揮使,繞過真定府、真定縣和市樂縣,私下和田慶利用董大買下十萬石糧食,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從中賺上一筆,而是在密謀什麼大事……”

“什麼大事?難道是謀反?”曹殊雋不及多想,隨口問道。

“不是謀反還能是什麼?”付科倒也坦誠,張口就說,“十萬石糧食,可以多養多少兵馬?吳義東雖官職不高,卻手握重兵,真定離京城不過十幾日路程,且真定府駐地也是禁軍之中最精銳之師,揮師北上的話,必定地動山搖。”

此話一出,頓時讓幾人倒吸一口涼氣。儘管之前夏縣尊有過暗示,吳義東私下向董大購糧,怕是有不軌之心,但親耳聽付科說出,還是不由人不心驚肉跳。

丁可用理順了思路:“這麼說,你的幕後主使只有田慶一人了?我還以為會有多麼厲害的人物,卻不過是一個縣丞,付科,就算田慶的背後再有什麼通天人物,也是鞭長莫及,救不了你了。”

付科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田慶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丞,但他的能量之大,丁捕頭,不是我小瞧了你,你打破腦袋也想不到他有多大的勢力。他不用驚動他身後的通天人物,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攪得真定和市樂兩地天翻地覆。”

“本仙不信。”曹殊雋搖頭晃腦地笑了笑,“一個小小的縣丞,可以翻雲覆雨,付科,你也太天真了吧?”

付科雖敬畏曹殊雋方才神乎其神的仙術,語氣中卻還是有幾分不屑之意:“上仙看我像是天真的人嗎?我混跡江湖多年,只信實力只看權勢,沒有人可以只憑紅口白牙就讓我心服口服的……”

曹殊雋暗自得意一笑,看來他是第一個只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讓付科乖乖認輸的第一人。

丁可用沉吟片刻:“若是田慶為吳義東購買糧食是為了謀反之用,那麼事成之後,為了滅口,董大也只能一死了。這麼說,董大之死真正的幕後兇手是田慶了?付科,我還有一事不明,為何田慶只讓你殺了董大,卻不讓你殺了田不滿?”

“田不滿?”付科愣了愣,又笑了,“怕是留著田不滿,還想讓他再當牙人,繼續買下更多糧食。再者又不欠田不滿的錢,殺他何用?當時都以為董現命案最終會被當成投河自盡案結案。不過現在我被關在真定大牢之中,田不滿說不定也要被滅口了。如果他夠聰明的話,趕緊跑人才是正經。”

丁可用一想也是,忙讓人前去餅店通知田不滿,讓他前來縣衙一趟。安排完畢,他又讓人拿來一罈酒,和付科對飲一碗,問道:“付科,只有糧食沒有兵馬兵器也是不行,你說田慶聯合吳義東有謀反之心,那麼他們從哪裡招兵買馬,又從哪裡打製兵器?皮革、馬匹和鐵礦,可都是朝廷的違禁品。”

“丁捕頭,我方才也說過了,田慶的能量之大你想像不到,我也想像不到,好在我跟他久了,他雖然處處防範我,還是被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招兵買馬的事情,田慶不會親自出面,吳義東更不方便拋頭露面,好像是由一個世家子弟在暗中幫忙打理一切,到底是崔家、李家還是鄭家、盧家,我就不知道了。兵器的事情,是由市樂的莊非凡和真定的柳長亭、謝化蓋暗中經營。”

……聽完曹殊雋的敘述,夏祥沉默不語,放下茶杯來到窗前凝望窗外,窗外的柳樹楊樹葉子已經落盡,呈現秋深冬來的跡象。

“怎麼樣,我厲害吧?”曹殊雋從衣袖中拿出一件東西,手腕一抖一翻,一股煙霧升起,化成了一個圓圈,他哈哈一笑,“走江湖耍把戲的雕蟲小技,竟能騙過付科,讓本仙好好過了一把神仙癮,舒坦,相當舒坦。”

盧之月和丁可用對視一眼,二人哭笑不得。

“是四大世家之中的一家?”夏祥沒理會曹殊雋的得意和賣弄,他從窗外收回目光,意味深長地看向了盧之月,“四大世家各雄踞一方,不但擁有萬傾良田和萬貫家產,在地方上威望極高,只要振臂一呼,呼應者雲集。且依附四大世家的農戶也有數萬人之多……”

盧之月點頭說道:“夏縣尊所言極是,盧家雖在四大世家之中最為式微,不過若是召集數萬人的人馬拿出數十萬石糧食,也不在話下,更不用說崔、鄭、李三家了。四大世家,距真定最近的一家是崔家,其次是太原李家。”

“清河崔氏和博陵崔氏,哪一家離得更近?”曹殊雋第一次出京,對各地的地理風情僅限於紙上談兵。

“博陵崔氏更近一些,不過……”盧之月微一遲疑,還是說了出來,“博陵崔氏沉寂多年,作為從漢朝至隋唐時期的北方著名大族,博陵崔氏在大夏立國之後,如同隱沒了一般,完全被清河崔氏蓋過了光芒。崔府尊就是清河崔氏之人。清河崔氏家主崔何,現今和景王殿下關係非同一般。博陵崔氏家主崔畢,極少邁出博陵,近三五年來,更是除了家族之中最為親近之人,外人都沒有見過他了。所以若說是哪一家在暗中為田慶招兵買馬,太原李氏最有可能,其次是滎陽鄭氏……”

“為何不是清河崔氏或是博陵崔氏?”鄭好並不同意盧之月的說法,“太原李氏雖一向和星王關係不錯,更是和候平磐交好,不過太原離真定還是遠了一些,還是清河和博陵最近最為便利。滎陽鄭氏就更不用說了,本官身為鄭氏之人,自是清楚家族之中,並無人和星王、候平磐有什麼交情,更不會依附星王和候平磐。”

“太原離真定雖遠,卻最適合從蒙古購買馬匹和皮革。范陽更是適宜養馬,范陽歷來是兵家重地——自古幽燕無雙地,天下范陽第一州!當年的安史之亂,就是安祿山從范陽起兵南下。”夏祥愈加感覺到了事情的嚴峻,沒想到真定之地竟是隱藏著諸多驚天的隱患,真是一個步步驚心的龍潭虎穴,他點了點頭,“此事事關重大,諸位千萬不要透露半點風聲。還有,一定要保護付科周全,以防有人殺人滅口。”

“是。”眾人一起應聲。

“夏縣尊,事不宜遲,應儘快將付科一案的所有供詞嚴加保管,並連付科一起,重兵保護。若是本官所猜不錯的是,三日之內,在鄭提刑來到真定之前,不但付科會有性命之憂,供詞也會有失竊失火的可能。”鄭好也不等夏祥發話,轉身對丁可用說道,“丁捕頭,除了大牢之外,還有何處可以妥善安置付科?”

丁可用微微一想:“城南有一處山洞,以前傳聞山洞中有虎狼作怪,無人敢去。”

“好,丁捕頭,你即刻帶人押送付科前往山洞,切記,務必不要讓人知道付科的下落。”夏祥當機立斷,下達了命令,“還有,待找到田不滿後,也一併將田不滿安置妥當。”

“是,夏縣尊。”丁可用領命,正要轉身離去,忽見一名捕快從外面匆匆進來。

捕快名叫範宏炎,是丁可用的得力助手,他奉命前去餅店請田不滿來縣衙一趟,結果到了餅店才知道田不滿已經不見了蹤影,餅店也是關門大吉。至於田不滿去了哪裡,無人知曉。

夏祥揮手讓範宏炎下去,沉思片刻:“看來,田不滿應該是聞風而逃了,但願他能平安無事。”

話才說完,範宏炎去而復返,他滿頭大汗,一臉焦急:“夏縣尊、丁捕頭,方才屬下看到楊江楊押司帶著人犯付科出了縣衙,不知道去了哪裡?”

“什麼?”夏祥大驚,付科若被帶走,會有不可估量的後果,他當即說道,“丁捕頭,馬上帶人攔截楊江,將楊江和付科全部帶回!”

“是!”丁可用應了一聲,飛一般轉身出去。

“先是高建元和燕豪現身真定,後是田不滿聞風而逃,楊江帶走付科,有人要迫不及待地出手了。”夏祥凝望丁可用匆匆離去的身影,一臉憂色,“幔陀娘子何在?”

“幔陀在。”幔陀應聲從門外出來,“夏縣尊有何吩咐?”

“連城何時回來?”夏祥很想知道遠在市樂的董斷和連城現在怎麼樣了,他擔心田慶會對二人下手。

“並不清楚。”幔陀微微一怔,說道,“據連城說,他會輔佐董員外完全接手了董氏商行之後才會回來,怕是還有十幾日光景。若是夏縣尊擔心連城安危,我願前往市樂保護他的周全。”

“不可,幔陀娘子還是留在真定保護夏縣尊為好。”馬展國親眼見到了高建元和燕豪的本事,知道他們都遠不是二人對手,“夏縣尊,屬下願前往市樂。”

夏祥擺了擺手:“你也不必去一趟,此事不宜聲張,你畢竟是真定縣尉……有了,來人,有請馬清源和徐望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日向家的大少爺

涼涼彩色紙

[綜英美]韋恩小姐

與神同行

我的2000

三士先生

穿越種田文那些年(快穿)

打字機N號

華娛從導演開始

孟裡莊周

狂戰奶爸楊辰秦惜

笑傲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