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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兇犯被殺的殺、砍的砍,屍首扔在街上也沒人去管。棄市三日後,早已被餓狗撕扯得七零八散。最後,還是順天府派人將那些破肺雜腸、殘骨碎肢,歸攏收置一番,裝在幾個大籮筐裡,抬到城外亂葬崗,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牛二、胡屠戶涉案其中,自是逃不得干係。各領了板子後,不日便會由解差押著,發往寧古塔。

不止如此,府尹與馮慎等人商量後,還暗中遣了眼線,去那影林附近盯梢,看能否查出那引薦人的馬腳。

這一晃,又過了好幾天。

那田老漢的屍首已在馮家停過了“頭七”。這些日子衙門裡忙亂,馮慎顧不上宅裡。田老漢的那白事,一直是馮全在打點操辦。

由於少爺交代,馮全格外上心,不但挑置了上等的壽材、壽料,還專程從廣濟寺請來幾個和尚沙彌懺經渡亡,唱足了三天的水陸道場。

馮全感念田老漢救了馮慎,雖沒穿孝,腰間卻繫了粗麻繩。雙杏和夏竹也都用白綢布釘了鞋頭,不敢施粉,只做些素樸的妝扮。香瓜披麻戴孝,守在田老漢的柩前燃紙燒香。她不懂那些個規矩,哭累了,就往蒲團上一坐。等得歇夠了,爬起來再哭上一陣。

門外頭一對大紅燈籠,皆拿白紙糊了,下首兩個石鼓門墩上,也都繫了黑紗。整座馮宅上下,一片哀輓肅殺。

見馮家這般,平日裡有走動的街坊們也不知出了什麼事。馮慎高堂早就辭世,無緣無故,治的什麼喪?況且,這幾天只瞧著馮慎和馮全忙進忙出,喪帖卻沒接著一個。

既沒報喪,四鄰們也摸不著頭緒,不好登門弔唁,都胡亂揣測。曾三爺得著信兒,忙趕到馮家一問,這才弄清了裡面的道道。

見到靈前跪著的香瓜,曾三爺不由得多瞧了幾眼。俗話說得好,“女要俏,一身孝”。那香瓜本身就生得俊眉秀目,被那白孝一襯,越發的耐看。並且,哭祭了幾日,香瓜也有些疲了。不知她脾性的人乍一見,還真以為是個梨花帶雨、弱柳扶風的嬌羸丫頭。

待了一會兒,曾三爺便要走。可既然來了,也不好甩袖而去。曾三爺在懷裡掏了掏,摸出枚銀錁子,遞在馮全手裡,僅當是隨悼的奠儀。

曾三爺嘴碎,出了馮門後,就口無遮攔地瞎嚷嚷。沒半日,風言風語就傳開了。說是馮慎收了個賣身葬爺的俏丫頭,備著日後當正房。

訊息傳到馮慎耳朵裡,他也只得無奈一笑。連日的操勞奔波,哪還有力氣去理會這等碎語閒言?

擱棺的日子不短了,也該找個吉穴,打墓下葬。可田老漢是橫死,又不是馮家人,自然不好殯在馮家祖墳內。

馮全知道這個理兒,便在近郊打探,想尋上處合適的“陰宅”安葬田老漢。

幾番打聽後,還真就被馮全找著一處地方。那地方是湖廣會館圈下的墓田,專門殮埋些客死他鄉的異地人。

那時候,兩湖人氏在京的不少。許多經商作賈、候補等缺的兩湖人,為求個落腳處,便湊資蓋了這麼個同鄉寄寓、聚會的“湖廣會館”。時日一久,難免會有人病喪老死。由於舟車不便,返籍甚遠,許多死者都會被就近安葬。後來,會館裡索性又湊了錢,在京郊外買了塊空地,做為義冢。若不是兩湖人,也想葬進義冢裡,家屬只要花上些銀子,跟會館知事的說一聲,照樣也會通融。

那義冢臨灣傍丘,也算得上處藏風納氣的宜葬地,馮全看了挺滿意。但選位定穴不是小事,馮全不敢自己拍板,便想著回去稟一聲,讓馮慎親自過來看看。

等得馮慎回宅後,馮全把這事跟他一說。馮慎暗想:那田老漢的靈柩在宅中停的時日不短了,是應該早點兒打墓,好讓他入土為安。眼下衙門裡暫無要事,不如趁著這幾天工夫,先行將田老漢殯了。於是,馮慎衝馮全點了點頭,示意記下了。

轉過天來,馮慎先去順天府,找府尹告了假。府尹念馮慎勞苦功高,不但當即予準,而且又多延了幾日,讓馮慎靜養休憩。

恐馮慎太過操勞,府尹著查仵作去馮宅幫襯,又從衙門裡挑幾名健碩皂隸,供馮慎差遣。

馮慎謝過了府尹,便同著一干人等返回家中。來在了馮宅,查仵作衝著田老漢的靈柩上香揖拜,而後又好言慰藉了香瓜幾句。

“馮經歷,”那幾個跟來的皂隸問道,“需要弟兄們出力的地方,您只管言語!”

“暫不勞煩各位弟兄,”馮慎對那幾個皂隸道,“按馮某的意思,這場白事,不宜太過張揚。只要壽材、壽料得講究些,其他諸俗皆從簡便。沒請白事知賓,也沒喚陰陽先生。等定好了陰宅墓位後,還望各位弟兄不避忌諱,打墓抬棺……”

“瞧您這話說的!哪有什麼避諱不避諱?”皂隸中一個年長的說道,“馮經歷,別看您來順天府不久,可您這為人、您這身本事,合衙哪個不是欽佩得緊?不用說這是府尹大人的吩咐,就單衝著您的面兒上,咱弟兄幾個都是義不容辭!”

“承蒙諸位高看,不勝惶恐,”馮慎衝幾個皂隸一拱手,“幾位先在舍下歇著,馮某與查爺去看了那墓址便來。”

幾個皂隸答應一聲,便由馮全引著,先去廳裡候著。

安排了茶點後,馮全退了出來,來至馮慎身邊,道:“少爺,湖廣會館那邊的人約好了,您看咱現在過去?”

馮慎點了點頭,朝查仵作道:“查爺,您陪著走一趟吧?”

“這是自然,”查仵作道,“田老爺子的事,應當效力。”

說完,三人也沒再多話,抬腳便出了馮家大院,朝著湖廣會館買下的那片墓田趕去。

那片墓田在城郊,離著著實費腳程。三人沿途也不多話,只顧著緊趕慢趕,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這才到了地方。

來在墓田邊,馮慎放眼打量。那片墓園外,載著一圈青松勁柏,雖是寒冬臘月,那些個松柏卻是常青依舊,顯得肅穆莊嚴。旁邊是個水灣,水灣裡結滿了冰茬子,被那日頭一照,冰面上反出耀眼的冷光,映得那墓田裡的數十個墳塋一片慘白。

正觀望著,打墓田邊的小木棚裡鑽出一個駝背老者。那老者眯縫著眼看了會兒,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你們……你們是何人?”

馮全見狀,趕緊快走兩步:“老人家,我們是過來看穴的。昨個兒我就來過,您不記得了?”

“哦……”駝背老者辨認了好久,終於把馮全給記了起來,“想起來了……嗐……這人要一上了年歲……記性就差,腦殼兒不好使……”

“您這忘性可真是夠大的,”馮全搖搖頭道,“這才隔了一日,就不認得人了?”

“老人家!”見馮全還在與那駝背老者說,馮慎忙插言道,“帶我們進去看看,要不要得?”

馮慎的後半句話,拿腔撇調,馮全和查仵作都有些愣了。可那駝背老者好像沒在意,連想也沒想,張嘴就道:“要得!要得!”

查仵作一怔,剛要說些什麼,卻被馮慎一把攔下。馮慎不動聲色,對那駝背老者道:“老人家,您不是兩湖人吧?”

“啊?”那駝背老者僅頓了下,便不慌不忙道,“老漢祖上原是衡陽,康熙年湖廣填川時,舉家就去了蜀地……到了我這輩,也都不會再說鄉音,而改成川調了。來在京城後,嘴粗舌頭笨,也學不太會那官話,偶爾會吐幾句川音……”

“既是在蜀地,緣何又到了京師,投在了湖廣會館?”馮慎追問道。

“是這樣,”駝背老者又道,“早年間,老漢是跑買賣的行腳商,將蜀錦川繡販了,來在京師,賣給那些達官顯貴家的夫人、小姐。後來,途遭惡匪,連本帶利的被搶了去。老漢沒了盤纏,便返不了鄉。最後又氣又餓的,暈倒在湖廣會館門口。那會館裡的人看老漢可憐,便施手搭救。見老漢實在無處可去,就將我派在這裡守墓園,好歹也算是個餬口的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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