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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明史中最牛的錦衣衛一進入詔獄,身上那股隱然的霸氣就好像把詔獄內的陰森沖淡了。他看著我,那雙眼睛如同要把我徹底看穿一樣。

我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和感覺,這個人,就是陸炳。

說他是有明一代最牛的錦衣衛,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熟讀明史的人都知道,嘉靖帝朱厚熜之所以能以藩王身份繼承大統,是因為明武宗朱厚照沒有子嗣。嘉靖帝在登基之前的身份,是興獻王,而陸炳的母親,是嘉靖帝的奶媽。

有了這一層關係,陸炳和嘉靖帝在幼年時期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後來嘉靖登基,陸炳也從龍入京,憑自己的真才實學考中武舉,入職錦衣衛。嘉靖和陸炳之間的關係,不僅僅是單純的君臣,從某種角度來講,他們都在內心深處把對方當成自己的一個朋友。所以,在一次火災裡,陸炳不顧個人安危,拼死把置身火海的嘉靖救了出來。

種種原因,讓嘉靖對陸炳的青睞和恩寵達到了頂點,不斷的加封,賜爵,陸炳一人身兼三孤以及三公,是整個明代絕無僅有的一人。

看著眼前的陸炳,我心裡的緊張漸漸的平靜下來,因為我看得出,陸炳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的生命快要走到盡頭了。根據我以前閱讀的史料記載,陸炳死於嘉靖三十九年,享年五十歲。而根據目前的情況可以判斷,陸炳的時日不多,而我現在身處的時間,大概就是明嘉靖三十九年左右。

“陸都督……”白臉人面對我的時候,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和神態,但是一見陸炳,他臉上就堆滿了諛笑。

陸炳可能身患重病,已經很久都不理事了,白臉人小聲的跟他講了幾句,話說的很模糊,也很籠統,不過我大概能聽的出來,我在昏迷中被發現之後,現場恰好有趕早出宮的人,所以訊息先一層一層傳到司禮監,因為司禮監的辦公地點是在宮內,閒雜人等出入不便,所以是司禮監發話,先把事情交到了北鎮撫司這裡。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刻將會面對什麼樣的情況,我在拼命的思索可以脫身的辦法。毫無疑問,陸炳是一個很關鍵的人,他不僅在官場中混的好,而且跟嘉靖帝的關係非比尋常,如果他首肯,那麼我所受的波折可能就會少一些。

這麼長時間以來養成的習慣,每每遇到了危機,思維神經都會不受控制的告訴運轉。我注意到了陸炳在那股霸氣之後的頹勢,我掌握的長生訣還不能真正的讓人起死回生,但是延續他一部分生命,應該問題不大。

沒有任何人想死,尤其是陸炳這種人,身居高位,家財萬貫,如果能活下去,我想,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因此,我心裡猛然就冒出個念頭,我想跟陸炳做一筆交易,我想用他的命,換取自己的自由。只要我能離開,那麼我就能重新趕回小郎山,動用石盤迴到時空的起點。而且我對鬼方印控制石盤的規律也有所瞭解,我覺得,如果下一次,我能把鬼方印運用的更好。

這個主意打定之後,我就在尋找合適的機會,尋找一個跟陸炳交談的切入點。陸炳站在牢獄的柵欄外面,前後左右都是隨從。他不說話,別的人就一聲不吭,只能聽見火把燃燒發出的輕微的噼噼啪啪的聲音。

很突然的,我好像聽到從牢獄旁邊的某一處,傳來了人痛苦呼號的聲音。痛呼聲離這裡很遠,而且隔著層層的牢房,傳到耳邊的時候已經非常的微弱了,可是,我卻能感受到,承受酷刑的人,有多痛苦。

也就是在這一剎那間,我想跟陸炳做交易的念頭,突然就被打散了,因為我在想,整個明朝歷史中,唯一的三公三孤獲得者陸炳,他難道真的就比別的人更高貴?他的命,比別的人更值錢?

很自然的,我回想到當初在烏鴉山遇見的那個無名老人,回想到他在迴光返照時對我所說的那番話。

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冥冥中的平衡,如果我用長生訣給陸炳延續生命,那麼可能在另一個地方,另一個人將會失去一部分生命。

沒有誰比誰的生命更寶貴,我不能拿任何人的生命,去延續在陸炳身上。我不是一個高尚到沒有私念的人,可是這麼做的話,不是我的本心。

所以,這個念頭被打消了,我忍住將要說出的話,繼續保持沉默。

陸炳一直在看我,他治下很嚴,身邊的隨從沒有一個敢多嘴,只有白臉人嘀咕了一陣子。可能是覺得白臉人的話太多了,陸炳不動聲色的輕輕擺擺手,又看了我一眼,開口說:“把人給李公公送去。”

“送到宮裡?”白臉人當時就緊張了,因為他還分不清楚,陸炳的命令到底是來自何處,私帶閒人入宮,是可大可小的罪名,如果落到敵人手裡,那就是一個很大的把柄:“陸都督,能否給張條子?”

陸炳顯然對白臉人很不屑,他收回投射在我身上的目光,轉過身,一邊走,一邊就留下兩個字。

“上意。”

噗通……

白臉人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在當時那個年代裡,陸炳所說的兩個字可以壓倒一切,沒有任何反駁和質問的餘地。

很快,我就從牢房被提到了外面,手腕上的鐵索沒有鬆開,剛來到牢房外,又被丟到一輛馬車上。我在考慮,該不該趁這個機會逃掉,儘管我在馬車裡面,兩邊的小窗是緊閉的,但我能感覺到,押送馬車的人是精挑細選的,孔武有力,手上的功夫很強。這裡是北京城,如果我現在一翻反抗拼死掙脫出去,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一旦逃脫,接下來就要面對無休止的追捕。

我想考慮一個完全之策,然而還沒等考慮清楚,馬車就停下了。

我前後去過好幾次北京,但相同的一個城市,前後相差幾百年,規格佈局是完全不一樣的,馬車停下的時候我就蒙圈了,分不清楚自己在哪兒。

天已經黑了,下車之後,我被硬推進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院子小,但很幽靜,環境很好。押著我的人把我送進一間門窗緊閉的房子之後就退了出去。我問他們,可是沒人回話,我坐著很不安生,前後大概坐了十分鐘,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這種沉寂讓我心裡沒底,我就回頭在身後的窗子望了一眼,覺得現在不能顧慮太多,無論如何,也要先走了再說。

我這邊剛剛站起身,院子外面就響起一陣腳步聲,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我的計劃,我只能重新坐下來。

院子不大,腳步聲一響起來,很快就到了門外。房門被推開了,透過外面一盞燈籠的光,我看到一個人。

這是一個裝束和白臉人差不多的老頭子,從裝束上就能看得出,他的身份應該也是宦官。在後人的觀念裡,宦官太監之類的,都是劫餘之人,供人趨勢,承擔著奴婢一樣的角色。但這個老宦官站在門邊的時候,身上就散發出一種形容不出的威嚴,那種威嚴絕對偽裝不出來,是長年累月身居高位發號施令而積累出來的氣。

事實上,陸炳還有白臉人非常簡短的對話已經給我提供了一定的資訊。明代的宦官金字塔內部,司禮監是位於塔尖的一個重要機構,供職於司禮監的若干宦官,俗稱秉筆,日常的工作是代替皇帝在下面送來的奏摺上批紅,六部百官呈送的奏摺,全部要經過幾個秉筆太監之手,批紅也就是代表皇帝的意見。等這些奏摺批紅之後,司禮監的最高首腦,俗稱掌印太監,就會在奏摺上蓋章,奏摺上的批示正式生效。從明代宦官參政一直到其滅亡,司禮監掌印太監是所有太監中絕對的大拿。

嘉靖三十九年前後,擔任司禮監掌印職責的,是跟隨了嘉靖帝四十年的宦官李芳,能讓陸炳都尊稱一聲公公的人,除了李芳,大概也沒有別的人了。所以,不用任何人多說,我就估計,這個站在門外的老太監,極可能就是司禮監掌印,宦官李芳。

白臉人和陸炳交談的時候已經說過,要送我直接進宮,但我畢竟來歷不明,這樣直接送進去,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能做到李芳這個位置的太監,一般都比較謹慎小心,大概就是介於這個原因,他想在宮外先見見我。

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心裡就不那麼緊張。李芳在門邊站了站,手輕輕一揮,下面都是些人精,看到這個手勢,全都很知趣的退了下去,只剩下一個人,站在門外伺候,應該是李芳的貼身近侍。

說實話,坐在我這個角度,是無法看到門外的情景的,那個留在門外的近侍,筆直的站在一旁,我不可能看到他的臉,甚至連他的身段也看不清楚。但是望著這個人留在門外的一道影子,我心裡就產生了一種非常非常奇怪的感覺。

我認識這個跟隨李芳而來的近侍,我感覺,我一定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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