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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姬容應該不會走的太遠,那場浩蕩的天雷絕對會對他產生一定的影響,我隱約還記得當時鬼方大巫師甩掉姬容之後,姬容逃走的方向,就一路追了下去。

在奔襲之間,剛才發生的一幕一幕情景,仍然走馬觀花似的飄過腦海,懷裡的天物銅鏡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沒有一點點異動,但是隻要看著銅鏡,我就好像能看到空的那雙眼睛。

這個存在,愈發高深莫測了,從表面上看,他好像在嚴格遵循著一個旁觀者該做的事,不過只要認真的思考,從另一個角度去想,那麼他的有些舉動,就顯得很可疑。他滅殺人祖的靈念,是為不讓人祖把關於銘文,甚至關於他本身的秘密說出去,但他又不想讓我死,彷彿為了讓我破解這些秘密而創造必要的條件。這很矛盾,讓我混淆不清,他究竟是善意,或是惡意。

迎著曠野中的夜風快速奔跑著,我猜不透空的意圖,可是顯而易見,對付空,或者說挖掘空的秘密,明顯不比解讀銘文容易多少。眼前的路是漆黑的,一直順著大地在延綿,這條路,任重而道遠。

一邊奔跑,一邊把感官完全鋪開,這裡的地勢對追擊很有利,一條已經乾涸的河道把路截斷了,想要遁走,只能順著河道的邊緣跑。我不停的調轉方向,把尋找的範圍擴大,大概就是跑了有十幾里路,在月光下,我看見前面很遠的地方,有一條跌跌撞撞的身影。身影明顯在這片陌生又坎坷的地域裡面迷失了,僅從背影,我就看得出那是姬容。

我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姬容的聽覺非常靈敏,在我距離他至少還有上百步的時候,他就警覺了,一下子撲在地上,想要隱匿身形。但我鎖定了他,就不可能跟丟。

姬容來自候國,候國的歷史也相當悠久,擁有不世出的高人,作為候國未來的繼承人,姬容受到過多方面的培養,他有點手段,不過這種凡世的修行,除非到了黃老莫臣那種至高境界,否則在銘文神能面前,只是一團渣,姬容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被我制服。

“寧侯,放過我……”姬容明白他不是我的對手,更讓他忐忑的是,他不知道落到我手裡,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他掙扎不過,就開始苦苦的哀求:“我從候國帶來的奇珍異寶還有很多,只要你放過我,這些東西,全數送與你……”

我不予理會,姬容就繼續許諾,他說如今的王上,完全是靠候國的影響力才坐穩王位的,候國如果“請求”王上做什麼事,王上必然不會拒絕。

我始終不鬆口,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肯說,因為我看的穿姬容,我曾經目睹過他身軀內的心魔,那道心魔比我的心魔也不遑多讓,幾乎是將人性裡最灰暗的一面完全的暴露了。這種人,如果放他離開,等他繼承了候國的王位,那麼必然會藉助候國強大的實力,對周邊的部落甚至殷商本身產生巨大的威脅。

經歷了這麼多,我的心腸好像變硬了,變的冷漠。但是隻有我自己才知道,之所以心硬,是因為自己的恐懼越來越多。

“寧侯!”姬容哀求了許久,看見我沒有任何反應,頓時急躁不安,開始恐嚇:“候國帶甲數十萬,我乃候國的世子,若是橫生意外,這片天下,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我一直押著姬容,將他帶回了馬車停留的地方。幾個車伕都被之前那片轟鳴的雷海給嚇壞了,躲在車裡不敢亂動,等了片刻,老神也從附近跑了回來。

“寧侯……”老神看著已經雙目失明失魂落魄的姬容,頓時咕咚嚥了口唾沫:“你打算拿他怎麼辦……是?是要殺了他?寧侯啊,這件事還需從長計議,這畢竟是姬其的親兄長……”

我的確對姬容起了殺心,可是老神這句話,讓我遲疑了,如果這樣殺掉姬容,禍患是暫時被斬除了,但姬其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凡人,他少言寡語,卻絕不是薄情之輩,我殺了他的哥哥,又如何面對他?從始至終,我一直拿他當做生死兄弟。

但是放了姬容,這顯然更不理智,祖庚已經變成了那樣子,活不了幾年了,我只希望能讓他在有生之年裡平靜安穩的度過。

這一切都在心裡不斷的浮動,想了很久,我抬頭對老神說:“你回王都,將姬其請來。”

“這樣是最好的。”老神頓時鬆了口氣,一邊從馬車上解下拉車的馬匹,一邊說:“這是他親哥子,有甚麼事情,讓他們哥倆自己了斷,是死是活,最後也說不出我們什麼不是……”

老神快馬加鞭,朝著王都飛奔而去。折騰了這麼久,我有些疲憊了,把姬容丟在車上,就坐到對面,默默的閉目養神。

姬容又央求又威脅,鼻涕一把淚一把,平時那種高傲而且自負的表情蕩然無存,說的嘴皮子發乾,終於安靜了下來。我身軀裡充滿了銘文神能,儘管之前消耗巨大,不過靜心休息,不多時就恢復了七七八八。

就在我閉著眼睛,打算將體力徹底恢復到全盛狀態的時候,心念一動,就感覺到身軀裡已經被天雷重創的心魔在蠢蠢欲動。心魔也是我的一部分,無論它自私卑劣到什麼地步,卻終究是本性的一面,心魔可以被驅逐,被壓制,但心魔絕對不能滅亡,心魔滅亡,實則等於失去了真正的自我。

“此人背後的勢力強大,放他活命,將他掌控,以後必有大用。”心魔在天雷降臨的時候只剩下獨自逃命的份兒,但現在情況緩和,一看到姬容,心魔就開始上躥下跳,從私慾出發,放了姬容自然比殺掉姬容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我不動聲色,隨即就把心魔壓了下去。心魔在雷海里想要逃遁,被天雷震動,就好像一個無惡不作的惡徒遭到了天罰,實力大損,以前,我需要全身心的投入,配合百邪不侵的楞嚴咒,才能勉強暫時壓住心魔,但是到現在,無需動用咒語,憑藉自己的信念,就能把心魔壓的抬不起頭。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心頭忍不住有點興奮,被心魔折磨了這麼久,終於到了可以鬆口氣的時候了。

“寧侯,可否說兩句話?”這時候,姬容在對面不安的挪動了一下,動了動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雙臂。

我睜開眼,看看姬容,此時的姬容的確有些可憐,他的雙眼被安伯打瞎,永遠不可能復明,對一個一向隱隱自負的人來說,這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半夜奔逃,姬容不知道在野地裡摔倒了多少次,平時整整齊齊的頭髮凌亂不堪,身上破衣爛衫。

“話不用多說,奇珍異寶,我不貪圖,世外高人,我不畏懼,我行事,只求一個理,只求一個心安。”我嘆了口氣,跟姬容說了兩句話,也算是對他最後的交代。

“寧侯……”姬容這一次並未求情,只是翻了翻那雙已經瞎了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我:“寧侯,我看得出,你有心障……”

我心裡頓時一驚,姬容所謂的心障,其實就是心魔,是人性的灰暗面無法控制所產生的障礙,心魔是無形的,只在內心深處,姬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這樣說,他既然這樣說,就代表著,他已經察覺到了我內心的心魔。

“寧侯,你不說話,就是被我說中了,你的心障,你的心魔……”

唰……

在我驚訝之間,姬容那雙失明的眼睛驟然閉合了,與此同時,他雙眼上方的眉心處,像是一下子崩裂出了一道一寸多長的傷口一般。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想要阻攔,卻遲了一步,姬容眉心那道裂痕開合,頓時露出了一顆若隱若現的眼球。

眼睛!這並非傷口,而是一雙隱藏的豎眼!

這隻生在眉心處的豎眼,絕對不是與生俱來的,這只是一種術。銘文神能可以抵禦世間的外力邪術,然而這隻豎眼,沒有任何的邪氣,但它在睜開的一瞬間,就彷彿有一種把人穿透的力量。

我感覺我的心窩一陣致命的沉悶,這隻豎眼的目光,似乎穿過了胸膛,直直的看到了我內心最深處隱藏的心魔。

轟隆……

馬車外面,夜空晴朗,但我的耳邊好像響起了一陣炸雷聲,心魔本來被天雷震動,已經可以輕鬆的壓制下去,然而在這隻豎眼直視內心深處的時候,被壓制的心魔,如同受到了什麼影響,又像是接受了無上的加持,在心頭猛烈的膨脹著。

“寧侯!我不殺你!但你亦不能殺我!”姬容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露出這隻隱藏的豎眼,頓時就讓我心頭的心魔佔據上風:“朵骨榮已死,祖甲等於少了左膀右臂,而今你我聯手,天下誰能匹敵,大好的江山,就在你我手中!寧侯,還等什麼,這片江山,我與你分享!”

“極好!”心頭的心魔好像和姬容的話產生了強烈的共鳴,私慾和貪念受到誘惑,散發著一種令人無法撼動的魔力:“你我聯手,共圖天下!這江山,又不是祖庚的江山,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先放了我!”姬容察覺到我內心的心魔在此刻佔據了絕對的上風,馬上順勢低聲喝道:“先放了我!”

“這是生死與共的同伴,何必為難他,將他放了。”心魔也在內心作祟,腦海裡善念的聲音徹底被心魔淹沒了:“讓他回候國引兵,你在王都裡應外合,一舉殺死祖庚,奪取他的江山!”

心魔一旦發作,自己就完全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我的腦海裡,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但是雙手卻顫抖著,一點點的探向姬容,想把他身上束縛的繩索解開。

心魔控制心神,卻不會影響銘文的神能,手指一動,束縛姬容的繩索就寸寸斷裂,姬容知道這是他唯一一個逃脫的機會,毫不遲疑,甩掉身上的繩子,扶著車門,一邊繼續用額頭那隻豎眼影響心魔,一邊就要跨步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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