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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彷彿已經沒有阻攔姬容的念頭了,滿腦子都被心魔佔的滿滿的,姬容抬腿下了馬車,我心底那絲清醒促使我條件反射似的跟著也一步垮下去,抬手想抓住姬容。

“寧侯。”姬容回過頭,眉心那隻豎眼已經暴漲到了極點:“不是已經說好了,平分江山嗎?你為什麼要做這些出力不討好的傻事?列土封疆,為王為帝,這天下的一切都是你的,名留青史,萬古流芳,不比什麼虛妄的東西強?寧侯,三思啊,三思,莫再改變主意了……”

“此人說的沒錯。”腦海裡心魔的聲音在雷鳴般的迴盪:“我不想跟著你做什麼救世的聖人,我只要實實在在的好處,放了他,放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這一次心魔發作,我並沒有失態,也沒有發狂,但是這如同麻木一般的呆滯,卻比失態和發瘋更加要命,如果一個人到了麻木的地步,如同行屍走肉,那麼存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這就對了。”姬容看到我的眼神呆滯,立即轉身就走:“我這就去候國引兵而來……”

“放他走!”心魔唯恐我會改變主意,在腦海裡全力將善念淹沒的無影無蹤。

姬容走的很快,老神不在,旁邊幾個車伕都是普通人,有人想要上前詢問,但是姬容眉心處那隻豎眼對付這些普通人無往不利,車伕攔不住姬容,他緊走了十幾步,腳下生風,越走越快,要不了多久,就會消失在視線中。

此時此刻,我連跟心魔掙扎搏鬥的力量也沒有,腦子彷彿陷入了一片泥沼般的混沌,稀裡糊塗,不知所思。

嗡……

然而就在我如同一具屍體一樣矗立在馬車旁,呆呆的看著姬容越走越遠的時候,內心深處那僅存的一絲清醒,卻好像感應到了一片如同大海般的吶喊和呼叫。

那是眾生為了活下去而發出的吶喊,無論大人,孩子,甚或一隻螻蟻,一隻蚊蟲,有誰不想活著?存活是上天賦予萬物的權力,當這種權力將被威脅,被剝奪的時候,有人會隱忍,但更多的人,卻會不甘。

我為眾生而戰!

世間沒有任何聲音,比眾生求生的吶喊更加清晰,它好像一陣驚世鐘聲,把混混沌沌的我,一下子驚醒了。囂張的心魔頓時萎縮,我不由分說,心頭的善念大盛,把心魔逼的無處藏身。

百邪不侵的楞嚴咒在心頭閃閃發光,無數咒文彷彿變成了一隻密不透風的球,把萎縮的心魔緊緊的包裹在其中。心裡再也沒有一絲雜念,純淨如水。

當心魔被徹底禁錮的時候,我的身軀已經箭一般的飛閃出去,姬容在全力逃命,可是他的速度比我差的太多,轉眼間就被追上。

“寧侯你……”姬容被再次制服的時候,眉心那隻豎眼依然散發著懾人的魔光,想要重新勾動我的心魔。只是他真正的雙眼已經失明,他不可能料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我的心魔已經被困在楞嚴咒中。

我一言不發,把姬容帶回,這一次,姬容不可能再有逃走的機會,他還是嘴巴不停,我卻心如止水。

天色漸漸亮了,天亮不久之後,老神就帶著姬其從王都火速趕來。

我和姬其四目相對,這一幕的確令人尷尬,但是我心底那個萌生不久卻無比堅定的信念,讓我打消了這點尷尬,坦然目視著姬其。

我不為私利,不為名聲,我只是為天下眾生而戰,問心無愧。

“此人,你應該熟識。”我轉過身,指了指被捆綁的姬容:“無論你,我,還是他,皆是王上的臣子,為臣者心生謀逆,意圖弒君作亂,奪取帝位,不殺不足以明天理。”

姬其的臉色,彷彿和平時一樣,淡然鎮定,可是隻有我才能看得出,他的眼角在猛烈的跳動,這意味著,他的內心正在掀起一場狂瀾。

“我不殺他,只因為他是你的兄長,人,交予你,由你處置,我不會插手。”我頭也不回的對姬其說:“是生是死,皆在你一念之間。”

姬容痛哭流涕,全然不顧體面和名分,連滾帶爬的滾到姬其腳下,失聲哀求,希望姬其能看在一母同胞的情面上,網開一面。

“你果真,想要作亂犯上,弒君篡位?”

“那只是酒後胡言,胡言豈可當真……”姬容的雙手被束縛著,他乾脆就靠在姬其的腿上,眼淚滾滾而落,哭的撕心裂肺。

姬其不說話了,他和姬容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從小一起長大,他看不到姬容的心魔,但是姬容是什麼性格,姬其再清楚不過。他不會相信,那只是姬容的酒後胡言。

我不想看姬其,因為姬其表面冷淡,卻極重情義,他彷彿和從前的我一樣,在艱難的抉擇。我不想看著他受到這樣的折磨,那種感受,我體驗過,甚至比自己死去還要讓人痛苦。

我和老神都站到了一旁,一句話也不說,將選擇的權力交給姬其。自己的親人的性命,就握在自己手中,誰都會痛苦,然而在這個大事件裡,任何人的生死,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空氣也彷彿凝固了,能聽到的,只有姬容的哀求和啼哭聲,姬其低下了頭,彷彿也不願再看自己的親哥哥。姬容靠在姬其的腿上,絮絮叨叨的再講述那些童年往事,他在這種關頭,依然保持著狡黠,他知道用什麼言語,才能打動姬其的心。

“你可忘記了?那一年,你只有十歲,為求一塊古玉,失手將父親的七寶樽摔碎了,父親大怒,要責罰你,我偷偷去跟母親求情,才讓你……”

“不要說了!”姬其的肩膀在顫抖,猛然一聲大喝,止住了姬容的講述:“父親的爵位,是商王冊封,候國,是商王所賜,你我都是商的臣屬,為人臣者大逆不道,天不可容,你……”

說到這裡,姬其彷彿說不下去了,從他的語氣裡,姬容聽出了不祥,急切的站起身,想要再說什麼。

“你自盡吧……”姬其閉上眼睛,剛剛抬起的頭又垂了下來,他很無力,身軀裡擁有可以踏碎山峰的神能,卻在此刻疲憊的不願動彈。

“自盡……”

“你是候國的王儲,你死後,王位,我絕不染指,我會回奏父親,冊立你的兒子姬叔通為太孫,將來他長大成人,會是候國之主……”

姬其是姬容求生的最後一絲希望,姬其瞭解姬容,姬容又何嘗不瞭解姬其,他深知自己這個沉默寡言的弟弟從不輕易開口,但一旦開口,那就不可能再更改。姬容將要崩潰了,癱軟在地。

我看著姬其低垂的頭,也能看見他眼角的眼淚,已經滴落。這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姬其落淚,我知道,他也知道,這個時候,他不僅是在為自己親人的生死而做著思想鬥爭,他更是在和另一個自己,在和自己的本性鬥爭。

我帶著老神走到自己的馬車邊,上車之後,關上車窗。最初的時候,耳邊還能傳來姬容垂死前的哭號,他肯定不想死,即便雙目失明瞭,能回到候國,還可以繼續活著,去繼承王位,圖謀大業。

但是姬其的心,彷彿和我一樣冷硬,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更清楚烽煙四起,生靈塗炭,遠比任何人的生命都重要。

我閉上眼睛,不停的默默誦唸著楞嚴咒,我不想再聽到車窗外的任何一絲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神拉開了馬車的門,姬其愣愣的站在門外,他身後,是姬容已經開始冰冷的屍體。

姬其在哭,為大義,他已經做好了自己該做的事,如今,他只是一個弟弟,在為自己英年早逝的兄長而落淚。

“他說,想要魂歸故土,我答應了他。”姬其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不善表達,連眼淚都是那樣有限,他更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自己的脆弱和悲痛,他擦掉眼角流淌的淚水:“我要派人回候國,讓他的兒子,來扶靈,將他帶回候國……”

姬其不想把姬容的屍體留在王都,姬容的不臣之心,只有寥寥幾人知曉,但姬其依然覺得愧對了祖庚。他想帶著姬容的屍體,跟我回封地,在平邑等候前來扶靈的使者。

姬其的舉動,其實也在向我表明,為天理公道,誰都可以去死,他不會因為自己親哥哥的死去,而牽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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