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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帶著姬容的屍體,從王都郊外趕回了平邑。姬其在府邸中單獨要了一個很小的院子,獨自守著姬容的靈柩,這個年代裡,交通極其緩慢,從遙遠的候國來到平邑,哪怕不停不息快馬加鞭,至少也得三個月時間,再加上姬其要先派人回候國報信,這一來一去,沒有半年是不行的。

所以,我並不著急勸慰姬其,有的事情不是靠勸說和安慰就能平息的,得讓他自己在時間中慢慢的緩過這股勁兒。

而且,現在我要處理一件關於自己的事兒,就是在內心裡不斷作亂的心魔。心魔被楞嚴咒緊緊的包裹著,難以脫身,但我不敢大意,它始終都是一個禍患,我很怕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裡,又因為什麼特殊原因,導致心魔發作。

但心魔和我一體,不能滅殺它,只能驅逐。我不知道能否成功,但很想嘗試一下。

自我來到封地以後,那些怠工的工匠終於加快了程序,但大半工匠都被抽調走了,人手有限,從去年年末到現在,府邸還沒有真正完工。我讓工匠在府邸後院一個角落裡用沉重的石塊蓋起了一座小屋,小屋沒有門窗。

我的心裡,一直都能看到那個由楞嚴咒而幻化出來的球,心魔就被困在球裡,遭受天雷的震動之後,心魔的力量已經不能和從前那樣影響我。善念在信念的支撐下,光明四射,將心魔映照的無處可去。

我慢慢的逼出了被楞嚴咒所圍困的心魔,小石屋如同一座墳墓,在石屋的裡裡外外,由我親手刻滿了楞嚴咒的咒文,被逼出的心魔困在石屋裡,逃無可逃。我不能滅殺它,就只能這樣禁錮它,讓它遠離我的內心。

心魔被驅逐之後,一個人就好像一片被淨化的水,一眼可以望得到底,純淨的心境中,那道意念越來越強大。

那條曾經被我救下來的小純狐如今長大了一些,在府邸裡好吃好喝,不受風吹日曬,更不用擔心有人獵殺,吃的膘肥體壯,老神教了它一點銘文,小純狐似懂非懂,也不上心,每天都在悠閒的曬太陽。我把小純狐安置在這個小石屋外,讓它負責看管。

回到封地一個月之後,姬其終於從小院走了出來,他好像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表情和目光,依舊淡然震驚,可是隻有非常熟悉瞭解他的人才會感覺到,這些淡然之後,有一絲難以抹除的憂慮和悲慼。

有的話,我無法當面明說,我想告訴他,其實我們既然承擔了這個責任,因為這個責任而走到一起,那麼就必然會失去一些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或許在很久很久的以後,他能明白,我犯過錯,但最終幡然醒悟,我為了央求空救他一命,永遠放棄了讓母親復活的機會。

又是一個月過去,我不能擅自離開封地,但是公叔野和羊九奇他們依靠過去的關係,時常都從外界得到一些資訊。訊息主要來自王都,祖庚的身體愈發不好,如今已經很少會召見臣屬,原本被收回他手中的權力,被迫之下又放了出去,國家事物,都由幾個重臣來處理。

祖甲沒有訊息,鬼方大巫師被誅殺,對祖甲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和噩耗,他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露頭。我隱隱有些擔心,鬼方大巫師的靈念不滅,他必然會全力解讀銘文,將解讀的結果傳授給祖甲,讓祖甲來對付我。

我並不畏懼祖甲,因為祖甲一定也有心魔,有心魔的人,心境不純,很難達到至高境界。我最擔心的,還是天物銅鏡裡的空。這兩個月時間裡,空再未出現過,但是每每望著天物銅鏡,我都有種預感。

等到這個大事件將要結束的時候,我最後一個要面對的敵人,一定是空。

從王都回到封地四個月之後,又進入了一年的初秋,姬其平時很少出門,但是到了初秋,他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每天都在府邸外的小山上靜坐,坐在小山,可以看到從西面通往平邑的那條大路。

終於,候國的扶靈者,來到了平邑。原本,我以為以姬容的身份和地位,扶靈隊伍會很隆重,甚至候國還會派來相應的軍隊。他們不會馬上造反,可至少也得給姬容的死討個說法。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扶靈隊伍的人數並不多,為首的是三個人,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兩個七八歲的孩子。除了這三個人,扶靈隊伍裡只剩下了二三十個身強力壯的普通勞力。

他們可能受到姬其的回報之後就馬不停蹄的朝平邑趕來,兩個月風餐露宿,等到隊伍趕至平邑,人馬都睏乏到了極點。

候國的國主,是很久以前的商王冊封的侯爵,從名義上來說,候國國主的身份與我相當,所以,整個候國內,只有國主能和我平起平坐,所以,扶靈隊伍為首的三個人按照當時的禮數,在府邸外躬身求見,得到允許之後,他們才進入了府邸。

這三個人看似彬彬有禮,在這種時刻也沒有忘記應盡的禮數,可是我卻看得出,他們的表情,都是冰冷僵硬的。

“我叫聞寒,儲君亡命,我等奉命,陪同儲君長子,扶靈回國。”那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相貌清癯,儘管瘦弱,卻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他的態度不亢不卑,神情中也沒有什麼悲喜,見到我之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我在試探著觀察這個人,憑我現在的能力,除非是布衣會那些世外高人,否則,任何人都擋不住我的眼睛。可是在我看著這個叫做聞寒的人的時候,他的身軀外,好像飄浮著一層繚繞的霧氣,霧氣遮蔽了視線,即便用盡全力,也無法看穿。

我心頭一凜,連我都看不透的人,顯然說明,他比黃公那種人都不遑多讓。候國地處西陲,國中多半是苦寒之地,不過姬容之前臨死前的叫囂並不是信口胡說,候國的奇人異事,我從未見過,可這個聞寒,實實在在是一個我也揣摩不出的強者。

我在觀察著聞寒,聞寒亦在觀察著我,我們可能都像是遇到了難以看透的人,我看不透他,他同樣看不透我。

唰……

在彼此無聲對視的時候,我驟然間看見聞寒的眉心處,裂開了一道豎眼。這道豎眼和姬容的豎眼一樣,不是與生俱來,而是後天修出的一種術,但聞寒的豎眼,比姬容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姬容的豎眼裡,是一片黯淡的魔光,而聞寒睜開的豎眼中,卻是一片廣博又柔和的淡光。

這雙豎眼一睜開,就如同一道鋒利的長劍,從我的胸口洞穿而過,目光直視內心。

我又是一驚,豎眼的目光太犀利了,幾乎難以阻擋,等我回過神,想要調動神能的時候,聞寒適時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眉心的豎眼無聲無息的閉合了。

“寧侯,果然非常人。”聞寒這一眼看過來,顯然是看到了我純淨的內心世界,心魔被驅逐禁錮,心無雜念,靈臺空明,這種心境,正是無數修行者畢生夢寐以求所達到的境界。

聞寒身後,是兩個七八歲的男孩,站在前面的那個,單薄瘦弱,這個歲數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但是接連不斷的長途跋涉,讓這孩子在困苦的路途中消瘦了一圈。

他只是個孩子,可是看上去,神情裡卻有一種同齡人絕對不會具備的隱忍,姬容的靈柩已經被人從小屋裡抬出來,沒有多少防腐手段,四個月時間,屍體已經腐爛,氣味從棺木的縫隙裡飄出來,令人作嘔。換成普通孩子,早已經忍耐不住,但這個孩子卻穩穩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是儲君的長子,名為姬叔通。”聞寒退到一旁,一句話就點破了孩子的身份。

姬叔通不說話,只是施了一禮。我自幼就生活在一個沒有父親的家庭中,我能體會到一個孩子在年幼時失去親人的感受,七八歲,不能說明白了所有道理,可是七八歲的人,已經有了自己的喜,自己的悲。

姬叔通絕對是一個異類,在這樣幼小的年紀裡,就擁有如此不凡的鎮靜和內斂,這個孩子一旦長大成人,不會是個俗人。姬其曾經在姬容臨死前對他許諾,候國國主的位子,沒有人會爭搶,這個姬叔通,將會是下一任的候國之主。

這樣一個不同尋常的孩子,如果將來繼承了爵位,統領了帶甲數十萬的候國,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目光離開了姬叔通,轉而望向他身後的那個差不多也是七八歲的小孩兒。

這個小孩兒,大概是姬叔通的伴當,當我仔細的看著這個一言不發,默默站在姬叔通身後的孩子時,內心一下子被觸動了。不可否認,姬叔通是一個異類,就如同那種芸芸眾生中的不凡者,只要眼光獨到的人,大概在人山人海中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凡。

然而姬叔通身後的伴當,看似平凡普通,可是,只有我能看得出來,他的身軀裡,彷彿容納了一條由很多物種的優勢所糅合起來的靈魂。

這條靈魂裡,有駱駝的堅忍,猛虎的霸氣,狗的忠誠,狐狸的狡黠,雄獅的鎮定……這好像是一條沒有缺點的靈魂。

我簡直不敢想象,這樣一個孩子,在長大之後,會否比姬叔通更加可怕。

我頓了頓,心頭的疑慮打消了,因為我能看到這個孩子的眼睛。儘管他的靈魂像是沒有缺陷一般,完美的讓人感覺害怕,但他的眼睛是純淨的,不沾染一絲邪氣和雜念,這很難得,因為這個歲數的孩子,大多還像是一張白紙,可是小伴當的目光,來自他的內心。這意味著,他有堅定的本性,即便慢慢長大成人,也不會被外界影響和沾染。

我感覺到一絲慶幸,幸虧這個小伴當的心性是如此的單純,如果他和姬容一樣,那麼最多十幾年之後,這個世間就會出現一個比祖甲還要難對付的多的人物。

聞寒和姬叔通已經見過禮,他們為了扶靈而來,沒有多餘的言語,默默的讓人將姬容的棺槨抬到了提前預備好的大車上。姬其一直站在一旁,當姬容的棺槨被抬走之後,他才站出來,和聞寒姬叔通相見。

姬氏能夠雄霸西陲幾百年,絕對不是偶然,這個家族中的成員,善也罷,惡也罷,都不是凡俗人。姬其和姬叔通是嫡親的叔侄,但他們見面的時候,沒有像普通人那樣抱頭痛哭,甚至,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太多的悲容。

這種人,懂得忍耐,也懂得忍受。

“師傅,請移步一談,有幾句話,勞煩你轉告父親。”姬其對聞寒的態度很恭敬,他已經在祖庚的身邊取得一席之地,而且加入了我的陣營,不可能跟隨聞寒回候國,所以在臨行之前,姬其要把一些話託聞寒帶給候國的國主。

姬其帶著聞寒還有姬叔通移步到後面一間屋子裡,我轉頭看了看那個天生異類的小伴當。

“你從候國而來?你叫什麼名字?”

“寧侯。”小伴當相當有禮,或許是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家教,朝我施禮:“我從候國而來,我叫聞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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