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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被殺了。一個是數學老師,另一個是體育老師。我兩次遭遇了人的死亡,況且這次是親眼目睹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死去。

不用說,學生們陷入恐慌,有的哭了起來。比起那些哭泣的學生,更讓我吃驚的,是很多學生想看屍體。除了部分學生,學校讓其他人回家,但很多人不想離開,老師們都很為難。

大谷的表情比以往更難看了,說話語氣嚴厲,指揮手下的態度也明顯變得急躁。他也沒料到會發生第二起命案。

在來賓的帳篷裡,我和大谷又見面了。這次我不是學校的傳聲筒,而是作為和事件最相關的人來見他。

我簡單向大谷說明了事件的始末。雖然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內容,也只好先簡單概括。他果然面露懷疑:“竹井老師參加了射箭社的化裝遊行?”

“是。”

“這又是怎麼回事?”

“和我換了,本來該我扮小丑。”

大谷似乎還摸不著頭腦。

於是我向他解釋:上午的教職員接力賽結束後,竹井說有事和我商量,提出要互換角色。他說:“你不覺得光是獻醜沒什麼意思嗎?既然要玩,那就讓學生們大吃一驚。她們都以為扮小丑的是你,如果我們倆換一下,她們一定會目瞪口呆。”

我同意了他提出的遊戲—也是為了響應他的活力。

互換角色很簡單,因為惠子她們事先叮囑過,小丑裝扮完後,得鑽進放在教學樓後面的魔術箱裡等著,所以只要在三年級學生表演創編舞時,讓竹井扮成小丑,在箱子裡等著就行。我替他化了妝,衣服也很合身。我和竹井的臉部輪廓和身材都相似,乍一看還真分不出來。

竹井的乞丐角色自然就由我扮演了。把臉抹髒,穿上破爛衣服,要裝成他也不難,只是騙不了和他一起出場的田徑社成員。

“你就找個地方藏到最後一刻,臨出場前和田徑社會合就行,如果被認出來就坦承好了,沒準能意外順利地瞞過去呢。”竹井好像打心底裡喜歡這遊戲。

就這樣,他成功替我扮了小丑。我,大概還有他都沒料到,這個遊戲會有如此恐怖的結局。

大谷抽了好幾根菸聽我說完。也許是對當老師的竟會有這種頑童般的行為覺得無語,他的表情很嚴肅。

“這麼說……”他撓撓頭,“除了你,誰都不知道扮小丑的是竹井老師?”

“是這樣。”

大谷嘆了口氣,右肘抵在桌上,拳頭壓住太陽穴,像在抑制頭痛:“前島老師,事情很嚴重。”

“我知道。”我想說得平靜些,臉頰卻在顫抖。

大谷低聲說:“假如你說的是事實,那麼,今天的目標不是竹井老師,而是你。”

我點點頭,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唾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谷有點發呆。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但……”

我瞥了慄原校長一眼。他在隔壁帳篷裡無聊地坐著,表情與其說是不高興,不如說是悵然若失。我決心把以前曾數次險些遭人謀害的事告訴大谷。我對校長說過“再發生什麼意外就報警”,現在已經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其實……”我開始敘述,儘可能詳細、客觀地說了自己差點被人從月臺邊推下去、在游泳池差點被電死,還有花盆從樓上砸下來這幾件事。說話間,當時的恐懼感鮮明地復甦過來,我不禁佩服自己居然能忍到現在才說出來。

大谷也掩飾不住驚訝,聽完後責備道:“為什麼不早說?那樣也許就不會有人喪命了。”他的聲音裡抑制著急躁。

“很抱歉,我以為也許只是偶然。”我只能這麼回答。

“現在說也沒什麼用了,看來,兇手的目標是你這一點大概錯不了。我一件件來了解情況吧,先說化裝遊行,這是每年的例行活動嗎?”

“不,今年是頭一次。”

我向大谷解釋:每年體育節的最後節目是各社團表演,今年的表演形式是化裝遊行,這是各社團負責人開會決定的。

“嗯。她們是什麼時候定下來讓你在化裝遊行中表演的?”

“確切時間我不知道,我是大約一星期前知道的。”

“讓你演小丑也是那時候?”

“是。”

“除了社團成員,應該沒人知道表演內容吧?”

“大概是……”我說得模稜兩可。

大谷果然追問:“大概?”

“隊員可能會告訴自己的好朋友,我扮演小丑一事早已在校園裡傳開。不光是我,其他老師演什麼角色也是眾所周知……”

這成了釀成悲劇的原因。兇手大概知道了我要扮小丑,才在大酒瓶裡下了毒。再說,若非傳得盡人皆知,竹井也不會提出和我換角色。

“大致情況我明白了。這麼說誰都有作案的機會,問題在於誰能下毒。體育節期間,那酒瓶放在哪兒?”

“裝在魔術箱裡,擺在一年級教室後面。至於什麼時候放在那兒,這得問射箭社隊員。在那之前,應該是放在射箭社活動室裡。”

“這麼說,有兩個時間段可以下毒,一是酒瓶放在活動室的時候,還有就是放在教室後面的時候。”

“關於這個,我注意到有一點很可疑。”

我注意到的是大酒瓶的標籤。午休時在射箭社活動室看到的酒瓶分明貼著“越乃寒梅”的標籤,而竹井倒下時,滾落在一旁的酒瓶上卻貼著完全不同的標籤。看來,兇手並非往酒瓶中的水裡下毒,而是事先準備好摻毒的酒瓶,伺機掉包。

“又是一個掉包。”大谷一臉認真,“若情況屬實,那酒瓶就是在教室後面被換掉的了。時間問題我會去問學生。”然後他用一種窺探我表情的眼神盯著我,聲音壓得更低了:“關於動機,你能想到什麼?有誰恨你嗎?”他問得單刀直入。警察一向看什麼人說什麼話,他大概認為對我已沒必要拐彎抹角。

“我自認為一向小心,不去招人恨……”我猶豫著接下來該怎麼說,最終還是實話實說,“誰都一樣,可能在無意間傷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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