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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基希爾地域狹小,依傍一個繁忙的交通樞紐逐漸聚戶成村。這裡沒有酒館和商店,只散佈著五六戶人家、一座汽車修理廠、一家松木傢俱大賣場和一間臨街的小咖啡館。死者的住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但緊鄰森林,距公路不足一里地。儘管如此,特里還是趁午餐時間履行了自己那殘酷的職責,找了個鄰居過來辨認屍體。死亡的女人名叫艾莉森·格雷。鄰居被那張紫脹的臉嚇得瑟瑟發抖,戰戰兢兢地認出了她。她獨居於此,養著一隻約莫八、九個月大的貓。

“她是做什麼的?”特里問道,“我是說,以什麼謀生?”

“她說自己靠編寫教材過活。反正,她沒有固定工作,大部分時間都和那隻貓一起待在家裡。可憐的小貓咪——以後誰來照顧她?”

“沒準你能收養她,”特里不無希望地說,“不然就會送去貓咪收容所。”

“行啊,我可以試試。不管怎樣我先喂段時間,看看情況。”

“跟我說說這位艾莉森·格雷。”特里接著說道,“她人怎麼樣?”

“為人非常文靜,真的;不愛與人打交道。見了面她倒也親切友好,但無意找人做伴,你明白我指的是什麼。在這一片她也算小有姿色了。”

“她有什麼朋友或是常來登門的客人嗎?”

“你是問男性?”

“隨便什麼朋友。就是我們可能會找來了解情況的那些人。”

“嗯,我想鐵定有吧——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幾個朋友,不是嗎?但她的朋友我一個也不認識。要知道,我們這兒家家戶戶隔得遠,而且來往有度,沒那些隔著紗窗窺探別人隱私的事,如果你問的是這個的話。從我家廚房望過來,就連她的房影都看不到——並不是說我有這個企圖啊。我的座右銘可是‘走自己的路,也讓別人有路可走’——素來如此,永遠如此。”

“沒人說你偷窺。”特里想知道這女人究竟隱瞞了什麼秘密,遂堅持道,“只是她現在死了……”

“自殺,是嗎?”

“有這種可能,但還有待調查。所以把你留意到的任何異樣,毫無保留地都說說……”

“好吧,坦白來說,我真的不常看到她,可能任誰都很少與她照面。如你所見,這兒沒有商店,所以不坐公車的話……我們都自己開車。我最後一次跟她搭上話是在埃斯克裡克村的醫院。”

“哦?什麼時候的事?”

“噢,大概有半個月了吧。她當時看上去臉色蒼白、非常虛弱。我沒問她出了什麼事了;嗯,換你你也不會多嘴吧?但我確實很好奇。如今倒真希望自己那時多問了她兩句。也許我當初要是說了些什麼,那……”

“謝謝,菲利普斯太太。你幫了大忙了。”

作為犯罪現場,出事的住宅周圍已拉起了藍白相間的警戒膠帶。簡和特里雙雙換上防護手套和工裝服,腳踩鞋套走得小心翼翼,以保護現場的地板。這房子看上去確實像一個獨身女性的居所。洗碗槽旁擱著已瀝乾了的一隻玻璃杯、一個盤子和幾隻馬克杯。客廳裡擺放著一把舒適的扶手椅,周圍攤散著一些報紙、書籍和一份《電視時代》週刊。樓上有三間臥室——其中一間滿是行李箱和硬紙盒,堆堆疊疊地擠在一張僅鋪了床墊的單人床上;另一間用作書房,陳設著一張辦公桌、一臺電腦和幾個書架;第三間房則佈置得很安適,放了一組衣櫃和一張寬敞的雙人床。

他們先從書房查起,只見桌上散落著許多檔案資料,其中一些還掉在了地上。電腦處於待機狀態,顧自發出低低的嗡鳴,彷彿還在等主人回來。簡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點了點滑鼠。螢幕上隨即顯現出一個文件:全文分作六小段,講述了兩個年輕人遊覽約克的故事。他們去了大教堂,登上了城牆,參觀了約維克維京中心,又坐船順流而下去遊賞大主教宮。文末注有好些問題和出現在故事裡的生詞練習。簡逐字逐句地看著,而特里則拾起了一本書。這書紙質光滑、色彩斑斕,看似成本不菲。

“這不就是她寫的嗎?”他指著封面說道,“《第一堂課》,艾莉森·格雷著。‘獻給初學者的英語教程,配贈視聽DVD。’看,封底印有她的照片。”

他們仔細端詳著那張照片,一個年輕女人正笑盈盈地望著他們。照片下方有一段簡介:“艾莉森·格雷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英語教師,曾先後執教於多個國家。現以職業作家的身份定居英國北部。”

“就是她。”簡說道,“出版方是誰?”

“牛津大學出版社。”

“那麼,那兒一定有她熟識的編輯。他們之間興許用郵件聯絡。沒錯,查檢視。”她點開電腦的收件箱,發現五封未讀郵件。一封來自瑪莎百貨,兩封服裝公司的,一封讀書會的,還有一封的寄件人是個名為珍妮弗·巴洛的女人。來函洋洋灑灑地對該書先前的一個章節進行了詳細評述,毫不吝惜筆墨,行文輕快又滿是激勵之辭。

“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去會會的人。”特里一邊越過簡的肩頭讀著郵件,一邊說道,“她的工作似乎順風順水,沒理由為此尋短見。勘查隊撒粉取證後,我們就把電腦帶走。”

“不如我把這些通通轉發回局裡?”語畢,簡微笑地望著一臉吃驚的特里。

“別浪費時間了,直接帶走也不礙著勘查隊什麼。”

簡照辦了,而特里則瀏覽著桌上的一些信函。“看看這個,警長,”他舉起其中一封說道,“我們找到原因了。”

這封信寫在了醫院的抬頭信紙上,是兩天前由該院放射腫瘤科寄來的。上面寫著“親愛的格雷小姐,我們此次來函是為告知您,根據上週您與錢德拉醫生商議的診療方案,您的第一次化療安排在12月4日星期四上午10:30。”隨後便是一些注意事項和就診指南,諸如提前六小時禁食、科室的具體位置等等。特里與簡相互對視了一眼。

“所以這可憐的女人患了癌症。如果這是她首次預約化療的話,那大概是什麼時候確診的?一週前,還是兩週前?說不定就是鄰居在診室門口遇見她的那天。菲爾普斯太太說她當時面如死灰,她很可能剛剛聽到噩耗,就此走上了絕路。”

“長官,那不可能。”簡說道,“化療的目的就是為了治病求生啊。”

“小姐,話是這麼說,但想想那意味著什麼。脫髮、浮腫、反胃,而且還不一定奏效。對一部分人來說,化療的可怕絲毫不亞於癌症。何況這還是一名獨居的單身女性,是死是活都沒人在意。或許她當時就孤苦伶仃地坐在這兒,一個人擔驚受怕、心灰意冷,最終尋了短見。”

“你怎麼知道她孤苦無依?”簡辯駁道,“你那只是一廂情願的猜測罷了。”

“是,”特里說道,“但看看這地方,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長官,我也一個人住,”簡仍堅持己見,“但我不覺得孤獨。也許她就喜歡這樣。一棟寧靜的鄉間小屋,一個不受打擾的寫作空間。”

“嗯,直到得知罹患癌症為止。絕症會令生活天翻地覆,不是嗎?你需要朋友、需要情感支援才能堅持下去。而她身邊或許無人可託。”

“也許吧。我們還不清楚。她的郵件裡可能會有線索。”

“還有通話賬單。”特里贊同道,“那些當然全都要查。弄清她的通話物件和通話頻率。”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那隻貓信步踱入屋內,尾巴如一面旗幟般挺得筆直。它在簡的腿邊蹭來蹭去,她俯身將它抱入懷中,來回撫摸著。

“那是下一個任務了。”她說道,“倒是這隻貓,你怎麼想?”

特里看著她,一臉驚詫。“貓?”

“對。或許她的確像你說的那樣,很孤獨,但至少還有這隻貓做伴。而且她多半也很疼它,女人大多如此,更何況她經常一個人在家。所以她要是想自我了結,這貓她打算怎麼辦?我知道這純屬細枝末節,但換作是我,自殺前勢必會先把貓安頓了。比如,就先若無其事地和鄰居說說,再在遺囑裡寫清楚,併為它留下一大堆貓糧,貼個條兒說明飼養習慣。可她為什麼沒那麼做?”

“也許她覺得它可以自謀生路。”特里說道,“貓都有這本事。”

簡露出了懷疑的神色,還夾著些許不快。“長官,您可能會這麼想,但女人可不會。反正大多數女人都不會。”她鬆開了懷中的貓,看著它徑自跑下樓去。

特里聳聳肩。“你說得有道理。再去看看別的房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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