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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挑了挑眉,“你和清潔女工合住是吧?”
“沒有,我把她攆出去了,她騎著掃帚飛走了,臨走前還尖叫著衝我揮舞手中的簸箕。”
薩拉笑出了聲,脊椎底端依稀傳來一絲微弱的興奮感。而今他也在酒店開了一間房。要是埃米莉知道了會說些什麼?她思索著抿了一口紅酒,酒精的暖意在她的血管裡蔓延開去。“所以桑德拉究竟怎麼了?”
“你能聽我說多久?”
接下來約莫一整個小時,她都在聆聽他女兒那輛錯綜複雜的情緒過山車,也試著從她與埃米莉相處的經驗中尋出一點建議為他排憂解難。她全程都在考量他是個怎樣的父親,想透過他的故事多少管窺一點他的秉性。她詢問邁克爾離婚後是如何與前妻協調各項事宜的。
“哦,相當友好,”他說道,“諸如學費、探視之類的事,如今我們總算多多少少地達成了些共識。一開始是有點棘手,但後來凱特遇見了她的夢中情人,而她談情說愛的那段日子,我可以說是提供了非常貼心的托兒服務。現在她懷孕了——嗯,一切照舊。”
“懷孕?她未免有點超齡了吧?”
“她倒是比我小几歲,但你說得對——我想這也是最後一胎了。今日一見,她容光煥發。看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精神。”
“你們現在還會見面聊天?”
“哦,是的。我們並不彼此仇視。不再那樣了。”他若有所思地玩轉著自己的酒杯,“不過以前有陣子的確關係緊張。至少她是恨過我的吧。她曾這麼說過。”
“為什麼?”
他做了個鬼臉,想用一兩句打趣話轉移話題。“因為我是個惡魔。每晚都把她拴在床柱上鞭笞。第二天早上又不肯把垃圾拿出去扔了。”
薩拉沒有接話。她想著鮑勃會不會也如法炮製,言語輕佻地繞開這類問題。沒準那位凱特還真完全有理由生氣。可眼前的男人看起來……如此迷人、如此輕鬆地自嘲著。她還想探得更深。邁克爾直視著她的雙眼,似是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不禁嘆了口氣。
“她愛上了別人。現在也已經嫁給他了。”
“你沒有?”
“那個時候沒有,薩拉,沒有。”他隔著桌子衝她微笑。
“呃……要是你不想說,也不必勉強。不過是你決定要離開她的嗎?還是她?”
“嗯,這個不太好說。”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用一隻手指來回摩挲著杯沿,斟酌著。“我認為我們是相互背棄了,真的。就是漸行漸遠了。一開始瘋狂地墜入愛河,接著就是綴滿蕾絲的婚禮,然後不知怎的,兩個人開始同床異夢,一出口就把對方傷個體無完膚。我猜是因為我和她都一心撲在了工作上,沒有留給彼此的時間。她誤以為我出軌了,然後就爆發了,砰!一天我回到家,發現床上躺著個陌生人。而她說,這是我一手造成的。但那時我已經不關心這些是非對錯了,甚至也無意向那傢伙揮拳。我一言未發轉身走了。”
“她為什麼說是你造成的?”
邁克爾目光機敏地看著她,彷彿洞悉了這個問題對她的意義。“因為,”他謹慎地回答道,“我一直和一個老朋友有來往,一個女人,大學時代的緣分。不是外遇,只是好友,真的。但凱特不這麼想。”
“那你的這位故交後來怎麼了?”
“她去印尼了。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周遊世界。”服務生拿來了賬單,邁克爾停頓了片刻。“去那邊喝杯咖啡怎樣?”他指了指餐廳隔壁的一家酒吧,一個小樂隊正在店裡演奏舞曲。“還能看看別人活動筋骨。”
“要不我們也去活動活動?”薩拉一邊說著,一邊隨他步入酒吧,店裡正好有兩對男女準備跳牛仔舞。
他疑惑地望著她。“我可不會跳。”
“是嗎?我會啊。”她興致勃勃地說,一把奪過他的咖啡,和自己的那杯一起並排放在了桌上。“這可是我屈指可數的幾個特長之一。來吧。我教你。”
“噢,別。”他往後退了退,“我真是一點都不會。你看,我長了兩隻左腳。”
“少貧嘴。男人只需站著不動,讓女士圍著他轉圈就行了。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我只是害怕自己看著很蠢。”他不情不願地被她拖入了舞池。她很快便發現他沒有撒謊,他確實對牛仔舞一無所知,但薩拉一面連推帶搡地讓他跟上舞步,一面積極地完成自己的旋轉動作,她很開心,一如曾經和凱文共舞時那樣。但凱文跳得生龍活虎,全然不似邁克爾這般呆若木雞,又帶著令人忍俊的尷尬,竭盡全力地為她伴舞。
一曲終了,他們雙雙坐下來喘口氣,喝光了杯中的咖啡。待聽罷又一支牛仔舞曲後,音樂換成了華爾茲。“這個,說不定我能跟上。”說完,邁克爾站了起來,朝她伸出手去。他說得沒錯,這次兩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繞著那片狹小的舞池跳得小心翼翼,卻還算有模有樣。他穩穩地摟著她,遠比鮑勃堅實。她既激動不已又倍覺安穩。
兩人翩翩起舞時,薩拉始終滿懷興奮之情。傍晚她曾感受到的那股幸福依舊如影隨影,在紅酒的催動下如今更是充盈。這個男人對他的前妻而言,興許一文不值,薩拉顧自思索著,可他無愧於一個好伴侶,聰慧、幽默,外形也很迷人。所以她能讓——她應該讓——這段關係進展到什麼程度?她一一回憶著自己曾經來往過的男人:凱文,她那暴戾又魯莽的結髮之夫;鮑勃,無比藹然可親,但到了這種場合又難免遲鈍寡趣;特里·貝特森,那個高高瘦瘦的警察,他是最後一位與她在酒店單獨共舞的男人。雖然那並非什麼美好的回憶。薩拉懊惱地回想起了當時的始末。她喝多了,當著他的面在酒店客房裡出盡洋相。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特里倒表現得非常紳士,但薩拉只覺顏面掃地。她不無傷感地猜測著他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看她——而她自己無疑從不敢給他這個機會。
若今晚真會有所進展的話,也絕不能重蹈覆轍。
跳完這支華爾茲後,他們在吧檯旁落了座。薩拉要了一杯雞尾酒慢慢地品著,她希望這是今晚的最後一杯酒。她已經喝得夠多了,多到卸下了平日裡的矜持——再喝下去,唯恐樂極生悲。休息了半晌,兩人再度踏入舞池,愈發親密無間。薩拉知道選擇權在她的手上。只要她希望有所進展,那就定能如願。待兩人再度坐定後,他問起了她的房間型別。
她對上他的眼,讀懂了他沒問出口的問題。“噢,只是間尋常的酒店客房罷了。收拾得乾淨簡潔。配有獨立的浴室、小冰箱、整潔的辦公桌上擱著酒店的便箋紙。雙人床。”
“啊,有景觀嗎?”
“什麼,那床?”
“不,是說房間。我的房間望出去就是一面磚牆和一排垃圾箱。而且淋浴的蓬頭還罷了工。”
“那還真可憐。我的房間臨著一條河,還能看到一片公園。此外,蓬頭也運轉良好、水力強勁。”潛藏在她脊柱內的興奮感眼下越發激烈,震顫的脈搏也已升到了喉頭。她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或許你想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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