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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上午,薩拉正式將房子掛在中介待售。流程簡單明瞭得讓人難以置信,尤其是對一個這麼重大的決定而言,她如此琢磨著。她委託了估價最高的那家房產中介,就這樣敲定了售房一事。那個家一度是她與鮑勃共籌壯志的頂峰,是他們兩人九轉功成的標誌,如今成了一件商品,成了櫥窗內的一紙廣告、網頁上的一張照片、花園裡的一塊待售牌。想要迅速出手恐怕是指望不上了,中介商如是提醒她——畢竟眼下正值春夏之交,乃是交易淡季——但即使如此,他手上也還有幾位客戶曾表示有興趣入手這類不動產。若她沒有異議的話,他今天就會給他們打電話問問看。於是,就這樣開始了。又一場變故——這一切終將何去何從?她拿了一些刊有待售小棟住宅和公寓的廣告冊,想看看若房子能順利出售,自己能否買得起一套新公寓。但這一切在她看來都還缺乏真實感。她徒步走回自己的事務所,一時間生疏、暈眩與些許恐懼一齊湧上心頭。生活說變就變,輕易得髮指!你只是走進一間房,做了一個決定,轟然,天翻地覆。

她在烏斯橋上駐足,斜倚欄杆,俯瞰著淙淙河水。今天是個晴朗的豔陽天,氣溫也略高於零度。一陣寒風凍得她面龐僵冷,吹起絲絲縷縷的黑髮在她眼前繚繞。她望著河畔那些由舊倉庫改建的豪華公寓,想象著自己也搬入其中。這個念頭似乎蠻有吸引力的。公寓簡潔、現代、方便,也靠近法院和她的事務所。

我可以徒步去任何地方,她尋思著——去法院、車站和商店。我無須騎車。我可以喝杯酒再走路回家。早上也能睡會兒懶覺。卸下了責任的重擔,我會再度年輕起來。我會變得截然不同。

但現在,我不是已經變成另一個人了嗎?

一條船逆流而上,駛過橋下。寒風中,兩名裹得嚴嚴實實的遊客,立在頂層甲板上衝她揮手。薩拉也揮揮手回應他們。她的唇角越發上揚,任憑好心情逐漸膨脹。何樂不為呢?她覺得快樂——整個上午都快樂非凡。起碼我自己覺得那就是快樂,她暗想著,繼續面帶微笑地上路,雙手深深地插進大衣口袋裡,豎起衣領抵禦冷風。

若非快樂,那我現在是怎樣?恐懼?失控?仿如飄零水上的一片碎屑?受困於陰晴不定的情緒,和神經兮兮的青少年如出一轍?還是墜入愛河了?

不,薩拉堅定地自言自語,不是那樣。週六晚上只是次嘗試罷了,僅此而已。當然,那無疑是一次掙脫束縛的嘗試——在我和鮑勃之間又設下了一道屏障。我不再需要他了,不為做伴,不為性愛。我已經找到新男人了——看吶,多麼輕而易舉!其他人一定就是這麼過活的,那些雜誌上的年輕女孩無一不是從一張床換到另一張,感受不同男人的尺寸!她被自己逗得咯咯直笑。嗯,絕對是那樣,要試試看兩人的身體是否契合。畢竟,這點很重要。至於那一夜的雲雨,邁克爾的小東西讓她很受用。而他的身體——其餘的部分——也很令人滿意。實際上於她而言,欣賞和撫摸那具身軀所帶來的快感,與荷槍實彈的性愛不分伯仲。他相當強壯、健康,也比鮑勃更有肌肉,沒那麼大腹便便。他的前胸後背都不似鮑勃那般體毛茂密,而最讓人興奮的是他還有個光滑的屁股——她很愛那捏上去緊繃又堅實的手感,還有趁他高潮時用指甲劃過他的臀部,惹得他猛地一抽,禁不住叫出聲來。

毫無疑問,他也樂在其中——兩個生意人朝她迎面走來,她縮了縮脖子,把頭埋進衣領裡,任風將頭髮紛亂地吹了起來,遮掩著臉上的笑容。其中一人她似是認識,她刻意迴避著他的目光匆匆擦肩而過,心下唸叨著“不,拜託,別在這個時候認出我來”。她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臉上這傻乎乎的微笑。她相信別人會就此看穿她——不知羞恥、一門心思地回想著一場床事。

那一夜並非十全十美,也有一些或笨拙或尷尬的場面。她很驚訝,他竟執意要先沖澡。他說那樣既能延長興奮感,又能讓彼此身上都氤氳著迷人的香氣。薩拉一心只想繼續做下去。他們差點就在淋浴時做完了全套,但不知怎的還是輾轉到了床上,結果他又一拖再拖,非要往床上鋪張毛巾以免弄溼床單。接著他很快便繳了械,而還沒等到他雄風再振,薩拉已沒了興致。

但她以為和陌生人在一起,有那種驚喜也不足為奇——她和鮑勃在一起太久了,以致熟知對方的每一個動作。這個男人並不似她期許的那般頻繁地親吻她,也沒有像鮑勃那樣將主導權交到她手裡。他有時會表現得相當粗獷強勢。但她發現自己樂在其中——自與凱文一別兩寬後,她再未有過類似的感受。她仍記得兩人在酒店的浴室裡,他把她抱上洗手檯,而她背抵鏡子,雙腿纏上他的腰際,與之歡愛。鮑勃從沒做過這樣的事。隨後他們洗了鴛鴦浴,抹了香皂的肌膚順滑細膩。一旦回想起來,她便覺得燥熱,兩腿間也不禁有些溼潤,於是在回事務所之前,她不得不再繞著公園轉一圈,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麼,這是愛情嗎?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捫心自問,一邊踢掉腳上的鞋子,一邊解開縛在一摞檔案上的紅綢,這全是她明天要上呈的案件資料。不,當然不是愛情,她堅決地自我否認著——那僅是一個晚上的事,僅是一件轉瞬即逝的風流韻事。可問題是薩拉全然不似雜誌上的那些青年男女、社會名流,她在這方面幾乎沒有任何經驗。她覺得自己心中既倍感愉悅,又有種犯了錯似的不安,她的感情頭一次將理智逼迫得如此岌岌可危。這不是她經營生活的方式,從來不是。無論如何,自她十幾歲起便再沒這樣活過了。當年,凱文的出現席捲了她的生活,他是場甜美又性感災難,差點永遠摧毀了她的一切。那樣的往事一定不會再現了。

真的不會嗎?

週日和埃米莉共進午餐時,她簡短而審慎地說起了自己的約會,道出了個約略的縮影。兩人的角色奇妙地對調了。她像個少女似的,避重就輕地捏造了一大堆細枝末節,將那最重要的部分藏得密不透風。於是,她和埃米莉談了邁克爾的工作、離異、性情——甚至還點到即止地描繪了一下他的外貌,但僅限於穿戴齊整時的模樣。絕口不提他的乳頭是多麼小巧、暗沉,而她又是如何將其中一個含入口中齧咬、吮吸,令他不禁大聲地叫了出來。這些通通避而不談——但她還是說得羞紅了臉,埃米莉見狀笑著說:“媽媽!你愛上這人了,是不?”

“不,親愛的,他只是個朋友,”她一本正經地反駁道,“我們之間興許什麼也不會有,但這起碼算個改變。”

“意思是你已經放下爸爸了?”

“嗯。不,只是說不再孤單,不再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人老珠黃了、沒人要了。有人覺得你很有魅力……這種感覺挺好。”

“是,嗯,那很好,媽媽,”埃米莉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她,“但你會小心的吧?我是說……”

“小心什麼,埃米莉?”薩拉笑了,“怎麼避孕我當然一清二楚,如果你指的是這個的話,親愛的,我……”

“媽媽!”埃米莉睜大了眼,“你還沒那樣做吧?”她們四目相對,薩拉不發一言,埃米莉的雙眼越瞪越大,“天啊!你做過了!”

“有那麼明顯嗎?”

“你一踏進這裡就一直紅著臉笑個不停。噢,我的天吶,媽媽,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埃米莉,你很介意嗎?我不想傷害你。一點也不想。”

薩拉腦海中那些溫暖愉悅的記憶,猛地瑟縮於一陣徹骨寒冷的恐懼之下。若是為此失去了埃米莉,我一定永遠無法原諒自己——永遠!

“不,媽媽,我怎麼會受傷呢?那是你的生活,不是我的。”

“沒錯,但我希望你能參與我的生活,親愛的。這才是我最渴望的——沒有任何一件事情、任何一個男人能和你相提並論。”

“嗯,我不會離開的。但你是個自由的獨身女性——又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爸爸的事。”埃米莉漸漸露出了笑容,“天吶,媽媽,你做過了!你真的和這個男人上床了!”

“嗯。”薩拉害羞地笑了,仿若一個被原諒的孩子。“我也沒想到,就那樣水到渠成地發生了。”

“進展順利嗎?什麼感覺?”

“噢,埃米莉,我才不會跟你說這些呢。我說不出口。”

“好吧。”埃米莉明智地點點頭,彷彿思考再三後她也已經不想知道了。“但不管怎樣,那都很棒吧?”

“總的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體驗,很棒。”

“嗯,那就好,媽媽。我們該為此乾一杯。”埃米莉從櫥櫃裡拿出一瓶波爾圖葡萄酒和兩隻玻璃杯。

“埃米莉,我都不知道你還喝波爾圖呢。”

“阿德里安給我的。”她們輕輕地碰了一下杯,“可是媽媽,還有一件事,我知道輪不到我多嘴。我是說,你走過的路自然比我走過的橋多,但你眼下還在辦離婚,這個男人……你正值心灰意冷,可能很輕易就迷上他了……所以他今天看著沒準還挺不錯的……”

“但明天就未必了,是吧?一旦我有餘裕去審度這段關係就難說了?沒錯,親愛的,我自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不過是和他睡了一晚,我不會就此把他視作什麼生命中的摯愛。以後的事誰說得清呢,指不定竹籃打水一場空。至於現在嘛,也就這樣了——說來或許有些冷酷無情,但他正符合我的需要。”

“你是說,繼爸爸之後?”

“是的。他讓我重新找回了做女人的感覺,不再是什麼乾癟的老樹枯柴。我想,他就是一劑回春良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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