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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劍的死應該和周榮沒關係,他們倆是公開的鐵桿兄弟。照理說,一個是三江口首富,社會上風傳有黑道背景的大老闆;一個是公職人員,刑警大隊隊長,這樣兩個人怎麼都應該避嫌,保持距離。不過葉劍對此一直不管不顧,經常去參加周榮的飯局,這種公開的關係影響極其不好。以前有人匿名舉報過他,單位領導也找他談過,盧局長多次當著我們面警告他,他不服氣,還和盧局吵起來。”

張一昂一行人走在葉劍所住的小區裡,王瑞軍向他介紹葉劍和周榮的關係。

“葉劍有沒有替周榮擺平過刑案?”張一昂問。

“這倒沒有,以前有人匿名舉報葉劍是周榮的保護傘,上級公安機關專門派人下來調查,查來查去,葉劍在業務上和周榮沒任何往來,金錢上也乾淨,上級只得勸告他這職業不適合與商人走得太近。業務上葉劍雖沒有直接插手幫忙,周榮有葉劍這樣一個朋友,總歸有其他一些方便。”

張一昂知道,這所謂的方便就是影響力。刑警大隊長跟你稱兄道弟,就算不直接幫你擺平麻煩,黑道江湖誰敢惹你?白道上週榮有錢開路,還有個公安副廳長叔叔,當然也是一帆風順。

李茜好奇地問:“葉劍是怎麼跟周榮走到一起的?”

“他和周榮是老同學,兩人從小一塊兒玩兒到大。對了,陸一波、郎博文和他們倆也是老同學,葉劍常說他們四個人是鐵打的兄弟。”

張一昂停下腳步,問:“郎博文又是誰?”

“他是——”

“我知道,我知道!”李茜脫口而出,這案子一直是他們幾個老刑警在討論,涉及背景資料的問題總算給她發揮空間了,忍不住搶答,“郎博文是奧圖公司的老闆,奧圖公司一開始是他爸媽建立的,他爸媽原本都是英語老師,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下海做外貿,後來又開了汽車配件廠,工廠取名奧圖。據說一開始他爸媽把整個工廠都交給他弟弟打理,郎博文則跟周榮合夥去外面做生意,後來他弟弟接手沒幾年,廠子經營不善,欠下很多債,還因騙取出口退稅被抓了,工廠也面臨倒閉。於是郎博文回來接手工廠,幹了幾年又開始涉足房地產,很快做大,現在奧圖公司是三江口第二大的房產商,也經常和周榮的榮成集團聯手投資一些專案。”

張一昂皺皺眉:“他父母都是英語老師……老大叫郎博文,他弟弟該不會叫郎博圖吧?”

“對啊,你怎麼知道?”

“他們還有個妹妹叫郎博翠?”

“沒有妹妹啊,就他們兄弟兩人。你認識他們家啊?”

“不認識。”張一昂哼一聲,想明白了為什麼郎博文父母會辭職下海,這口音的英語老師不辭職還留在學校幹什麼啊。

這時,宋星開口說:“局長,葉劍前天晚上去的飯局就是奧圖公司一個樓盤的開盤酒會,周榮、郎博文、陸一波這幾個人都去了。”

張一昂點點頭,叮囑他把事發前酒店內外和附近道路的所有監控錄影都查仔細,務必儘快弄清葉劍死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為何會獨自一人大晚上來到河邊。

不久,眾人來到葉劍家,門已經開啟,刑技人員在徵得家屬同意和見證下正在勘驗室內情況,希望能尋到蛛絲馬跡,弄清葉劍死前幾天的生活狀況。

一行人換上鞋套進屋,刑技人員說葉劍家中基本完好,看不出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

張一昂打量起整個屋子,這是一套七十多平方米的老房子,站在門口便能一眼望穿。進門是小客廳,擺著一張油膩膩的皮革沙發,小茶几上胡亂扔著散落的香菸和雜物,對面一臺電視機滿是灰塵,似乎平日裡就是個擺設。客廳左側連著廚房,油煙機網格上的油漬已經快成了鐘乳石。右側連著一個衛生間和兩個小房間,一間臥室、一間書房。

張一昂環顧了屋子一圈,一無所獲,最後來到了書房。

說是書房,書架上也沒幾本書,大都是些報紙和雜物,文房四寶自然是沒有的,葉劍哪是這塊料?屋子靠裡是張寫字桌,擺著一臺舊電腦、一臺看著很新的印表機和胡亂疊放的檔案。張一昂戴上手套,翻著這些檔案,大多是單位工作上的東西,看不出任何可疑之處,這時,他注意到一沓資料夾下壓著一張白紙。

他抽出白紙,紙上寫著“羅子嶽”三個字,旁邊是手機號以及某個小區的住址。

“羅子嶽,三江口市長?”張一昂思索道。他來三江口時間不長,不過政府裡主要領導的名字還是知道的。

紙上除了寫著羅子嶽的姓名、聯絡方式外,什麼都沒有了。不知葉劍寫下來的這些是某種線索呢,還是他想求市長辦事找人打聽到的聯絡方式。可是很快,他意識到羅子嶽與葉劍的關係非比尋常。

這張白紙下方還有兩張照片。

第一張是五個人的合照,外面貼著塑膠封殼,封殼老舊,一角翹起。塑膠封殼的右下角用簽字筆寫了照片拍攝的年和月,中文書寫,筆跡娟秀,一算距今已有十六年。第二張是六個人的合照,下方也用水筆寫了拍攝的年和月,依然是中文書寫,時間是十一年前。兩張照片相隔了五年。

第一張照片中,一名年輕男子站在中間,四名男子圍繞著他。王瑞軍仔細辨認一番後介紹說,身後四人從左至右分別是年輕時的葉劍、周榮、郎博文和陸一波,中間男子是比郎博文小兩歲的弟弟郎博圖。照片裡眾人的背後是奧圖汽配廠,門口放著花籃,慶祝奧圖汽配廠喬遷新址,看來是奧圖汽配廠當年喬遷時的合影留念。五個人穿著很簡單,臉上都帶著年輕爽朗的笑容,衝張一昂笑。

第二張五年後的照片背景變成了一座大樓模樣的迎賓廳,門口同樣擺著花籃,這次花籃上的字寫著慶祝奧圖地產開張。照片裡除了他們五個人,還多了一個人,經過辨認,多出的那個人正是羅子嶽。王瑞軍說當時三江口還沒有縣改市,羅子嶽是縣委辦公室主任。

照片的中心人物從上一張的弟弟變成了哥哥郎博文,郎博圖則站在了邊緣一側,顯得有些落寞,其餘人依然在周圍環繞著。這次的六個人裡,除了葉劍還是穿著簡單的夾克衫,其餘人都西裝革履,臉上的青澀也變得成熟。

張一昂拿起兩張照片看來看去,思考片刻,叫李茜拿來一個物證袋,把照片放進去,囑咐道:“好好儲存,這是重要線索。”

李茜帶著眾人共同的不解,問:“這兩張照片說明什麼?”

“兩張十幾年前的老照片,突然出現在葉劍的桌子上,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李茜隨手拿起桌上一隻用來當筆筒的搪瓷杯,上面印著“革命委員會好”,中間是個大大的“忠”字,尷尬地詢問,“這個呢?”

她意思是說,一隻“文化大革命”時期的搪瓷杯突然出現在桌子上,不是更奇怪嗎?從葉劍家裡的佈置便看得出他是個生活一點兒都不講究的人,各種老物件隨手翻出來亂扔也是稀鬆平常,甚至筆筒裡還發現了一枚幾百年前的康熙通寶。

“你一點兒都不注意細節哪,”張一昂很遺憾地搖搖頭,“辦案的關鍵是從紛亂複雜的資訊裡,提煉出真正和案件有關的線索,對所有資訊要做到準確區分!”

眾人都覺得此番話深得辦案的精髓,可還是想不通這兩張老照片能說明什麼。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張一昂輕輕指了指兩張照片下方水筆寫的拍攝日期,說:“照片上的拍攝日期,為什麼只寫了年和月,卻不寫具體是幾號拍的?通常洗了照片要記錄時間,總會寫上具體日期吧?所以可以判斷,這個日期不是當時寫的,是葉劍近來寫的,他只記得哪一年哪一月,不記得照片拍於哪一天了!你要想,為什麼他要拿出這兩張照片,為什麼他要在上方標註日期!”他用指節敲敲桌板,“這是重點!”

眾人琢磨一番,深感局長這番分析確實有道理,只有刑偵高手才能從這微不足道的日期裡發現異常。

一張記錄羅子嶽資訊的白紙,對應兩張照片,羅子嶽也在其中一張照片裡。兩張十多年前的照片突兀地出現在桌上,照片上標註了拍攝的年、月,唯獨沒有日。

雖然還不清楚白紙、兩張照片與葉劍之死的關係,但眾人已經隱約能感覺到其中存在著某些關聯。

這時,李茜突然拿起另一份檔案,葉劍在上面寫著一些字。她比較了下物證袋裡的照片,遲疑說:“照片上標註的字好像不是葉劍寫的。”

大家側頭一看,葉劍的字跡潦草胖大,一看就不是拿筆的料,照片上雖然只是用中文寫著日期的幾個字,但筆跡很漂亮,壓根兒不可能是葉劍所寫。

張一昂也湊過頭比較了一番,這字跡確實不是葉劍的。他哼一聲,不以為然道:“既然日期不是葉劍寫的,那更要好好調查了!不過從照片看得出,葉劍和他們幾個人關係很好,還有羅子嶽在紙上和照片裡都出現了,頗有疑點。所以接下來,我們要重點調查陸一波!”

“嗯?”王瑞軍還沒從筆跡不一致中回過神來,突然被局長帶到了另一個方向,不禁好奇,“為什麼羅市長可疑,我們要查陸一波?”

張一昂皺眉責怪:“你怎麼就忘了葉劍身上藏起來的VIP卡片,這可是當前最重要線索!大酒店是陸一波開的,當然要查他啊!”

王瑞軍心裡大叫,我沒忘啊,可你明明在說羅市長可疑,沒提大酒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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