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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聲道:“京中流言一二日間竟可於街頭巷尾處處傳誦,朕這一二年間是不欲與他們計較,他們真當朕老眼昏花了?”

他話中的“他們”無非是指他的兒子們,敏若心道:您兒子們可不敢當您老眼昏花,那一個個和您對上都如臨大敵著呢。

但大利當前,誰能不心動?噶禮也怕康熙偏心瑞初,所以早早在京中給自己聯絡了靠山,不然江南的訊息,憑什麼奏章還沒到,就那麼順利地先傳入那兩邊耳中了?

便是他們從前有耳目,動作能夠如此迅速的,也唯有主管兩江軍政的噶禮了。

瑞初在幕後做推手,看著噶禮像無頭蒼蠅一般亂轉,又親手把自己送到了死路上。

噶禮與太子搭上關係,奉上抹頭去尾過的事情始末,寄希望於在四十八年後與永壽宮一脈失和的太子能保住他。

結果太子沒理他,直接將球踢給了八阿哥。八阿哥卻從頭到尾都沒打算保噶禮——他心知肚明瑞初的性子,能讓她做到那個份上,噶禮所犯之事必然不小,貿然入局保人,只會讓自己沾上一身腥。

所以他的打算就是針對瑞初一把,在事情始末被查清之前,先給瑞初套上帽子,然後使勁攪一攪渾水,康熙多半會先召瑞初回京,無論最終瑞初能不能洗清罪名,她不在江南、身陷囹圄的這幾個月,足夠他打時間差將虞雲拉下馬了。

只有噶禮?一枚廢棋罷了,到時結果如何,就看噶禮的命好不好。

他不是沒想過在江南運作,把瑞初的罪落實、將噶禮洗白,順勢將整個兩江都收入囊中。但時間太緊張,摺子到了御前,事情的來去康熙便知道了。

藉著嫌疑與機會將瑞初拉回京中他還能做到,但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往江南伸手顛倒黑白——他還沒有自己往死路上走的打算。

八阿哥咬牙在短短數日中布了這局棋,噶禮給他的訊息也是半桶水,倆人的合作關係從一開始就岌岌可危,佈滿了給對方挖的大坑。

八阿哥做了一回賭徒,卻不知局裡還有攪渾水的、與背後坐莊的,導致他先手不利,出手就相繼跌入大大小小連環套陷阱裡。

而皇宮中短暫的操盤人,則將破局要點放在了康熙本人的“偏心眼”與護短上。

她也只需要做這一點而已。

隔日,被快馬接入京中的摺子送到御前,康熙盯著那三封奏章半晌,周遭宮人皆屏聲息氣垂頭不敢言語,康熙一刻沒有動作,他們的心好像也被拎起來似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待康熙終於伸手,拿起張伯行的那本摺子,周遭宮人大多是覺著面對康熙威勢的壓力稍減,而梁九功心中亦不禁稍稍鬆了口氣。

第二百章

那三封摺子被接到御前的過程中,也不是安穩如常的。

“截換摺子,他倒是真想得出來這法子。”聽了蘭杜傳回來的訊息,敏若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捏著棋子垂眸,眼中淡淡的,冷倦得彷彿在聽與己無關之事。

蘭杜低聲道:“按理,摺子已經入京,一切木已成舟,他們原本要做的也只是往公主身上潑髒水逼迫公主回京自證清白而已,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

敏若眼睛看著棋譜,一面落子一面笑了,問:“你真當換摺子這一把是老八自己想做的?太子……”她揚了揚眉,搖頭道:“這行事風格,倒是越來越對我的胃口了。”

如今太子明擺著要做攪屎棍,唯恐天下不亂,使勁渾身解數只為了坑八阿哥一把,做起事來頗有些無賴底色。

就如此次,摺子入京之前有人意圖趁著兩方交接時的空檔調換摺子——是個人都知道以八阿哥這兩年被康熙打壓的程度,根本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行事,何況是在他的目的幾乎已經要達成的時候,更無需如此鋌而走險了。

偏偏這就是八阿哥府裡的人做的,人被當場扣住人證物證俱全。

這栽贓手法簡單粗暴不講理,偏生如今康熙正在氣頭上,八阿哥也確實不清白,便只得低頭認栽。

但以康熙之多疑,當然不會直接斷定就是八阿哥做的。

敏若忖思著,囑咐蘭杜:“給法喀傳話,讓他近日注意些,若有人查探八貝勒府,不要露出咱們的馬腳。而且,這樣好的機會,不加以利用,豈不是浪費了?”

藉著這個機會,正好將瑞初塑造成一個完美無辜的受害人,免去許多波折。

其實若太子沒動,敏若也打算伺機潑一盆髒水出去轉移視線,只是她畢竟還要臉要命,不可能將事情做得如此明目張膽。

太子此舉,到正好合了她的心。

這是正經事,蘭杜忙肅容應是。她腳步輕輕地出去,敏若目光仍落在盤上的棋局上,姿態隨意地又執起一白子落下。

而後棋面落定,白子大勝。敏若支著頭疏懶地輕笑,隨手將棋譜一合,帶著十足的局外人的冷漠與戲謔,徐徐喃喃道:“皇家啊——”

她站在岸上,冷眼看水中的人奮力向上或向下遊,看著湖中心浮島上自以為掌控全域性萬無一失的“掌控者”,看著向下沉淪的人使盡全力,想要將湖中央的掌控者拉入水中。

他們自願共同沉淪在一片名為權勢、江山的無邊黑海中,中央處璀璨的龍椅,亦是與黑海一起,束縛住他們的牢籠。

敏若從頭到尾都站在岸上,並一步步後退避開漲潮湧上的潮水,以避免被沾染裙角而後拉入水中。

她不要與他們共沉淪,這人間煙火、四時美景、遠方故土,她要揣著乾乾淨淨的心去看;紫禁城生活幾十年,她要揣著她心中的樂土平平安安地離開這裡,離開這座束縛住生命與人心的皇城。

有人試圖截換摺子的訊息自然被回報給康熙,康熙彼時正翻看張伯行的摺子,本就面色陰沉隱帶怒意,聞之徹底大怒,將手中摺子往案上重重一拍,喝道:“他們好大的膽子!”

乾清宮當即跪了一地的宮人,回話的御前侍衛也不敢言聲,康熙深吸一口氣,閉眼半晌,命道:“傳富保。”

侍衛連忙應“嗻”。

江南之事的由來其實並不複雜,無非是科舉腐敗事件,只是牽連面比較廣——許多官員都被牽扯至其中,噶禮明面上看起來雖與此事無關,但稍一尋思前後推算,便知他在其中也必不清白。

而且這舞弊舞得也比較沒腦子,竟然就明目張膽地將許多素日紈袴膏粱之輩提到了紅榜上,而素有才名的許多人都榜上無名,連粉飾太平都不屑粉飾一下,這才激起眾疑眾憤。

學子抬著財神入學宮,就說明這事情裡至少有一部分內情已經被打探出來了——如果沒有相對可靠的訊息支撐,只靠一腔熱血,學子們未必敢做到如此地步。

此刻若是還要江南太平,自然是立刻由學政官員出面安撫學子、必要時刻也可以由大員出面,處理方式自然是上報朝廷,將球提出江南,燙手山芋扔到朝中。

但架不住本地的最高長官本人就不清白,怎麼可能讓此時輕易被報到京師?

瑞初聽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便做好了出面安撫學子的準備——結果噶禮那位老大爺實在是敢想得很,竟然直接要調兵鎮壓學子。

江蘇巡撫張伯行據理力爭,但他一書生遇到掌兵的,什麼之乎者也大道理,噶禮都當耳旁風,身份上噶禮又算是他上官,他是有理也說不清。

萬般無奈之下,張伯行不得不將希望寄託在江南唯一身份高過噶禮的七公主身上,瑞初以公主身份召見噶禮,噶禮拒而不見,堅持調兵。

調兵鎮壓、學宮生亂,瑞初攜康熙御賜玉佩敲開官衙大門,要求噶禮退兵,噶禮拒不配合,然後才有了瑞初持劍逼噶禮退兵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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