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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看他的抽屜嗎?”她試著問。

“當然可以,公安局來檢查過,說裡面全是江河的私人物品,留給死者家屬處理。後來江河的父母一直沒來拿,你是他未婚妻,當然可以拿走。”

白璧伸出手,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把抽屜拉了出來。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她抬起頭對文好古說:“對不起,文所長,我能不能在這裡單獨待一會兒?”

“哦,沒問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好,我出去忙所裡的事了,一會兒出來以後別忘了鎖門。”說完,文好古輕輕地走出了屋子,順便把門帶上了。

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空空蕩蕩的,門關著,寂靜無聲,也許江河出事的那一晚也是這個樣子的。她又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心裡越來越潮溼,就像是掉進了沼澤地裡,掙扎著,卻無法擺脫被吞沒的命運。她又低下了頭,抽屜裡的東西不多,有幾張上個月的報紙整整齊齊地疊放著。還有幾本歷史學和考古學方面的專業書籍,最厚的那本就是《歷史研究》。還有一副手套、一個放大鏡、幾把小鑷子和小竹籤,這都是江河在考古時候使用的隨身工具。在抽屜的最裡面,有一串鑰匙,她沒見過江河有這種鑰匙,可能是他備用的。沒有其他東西,全在這裡,白璧長出一口氣,她是有著期待的,期待發現什麼,可是,如果真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許早就給警察拿去調查取證了。她搖了搖頭,拿出了那本厚厚的《歷史研究》,隨便翻了翻,忽然,從書頁裡掉出了一本小簿子。

白璧仔細地看著這本小簿子,薄薄的,白色的封面,她輕輕地開啟小簿子,看到簿子裡的開頭用黑色墨水的鋼筆寫著這樣的文字——

《荒原》

“是的,我自己親眼看見古米的西比爾吊在一個籠子裡。孩子們在問她:西比爾,你要什麼的時候,她回答說,我要死。”

獻給埃茲拉·龐德

最卓越的匠人

一、死者葬禮

四月是最殘忍的一個月,荒地上

長著丁香,把回憶和慾望

摻和在一起,又讓春雨

催促那些遲鈍的根芽。

……

原來是艾略特的《荒原》,白璧過去讀過的,雖然不敢說很喜歡,但其中有幾句讓她印象深刻。但她能看出,這些筆跡絕對不是江河的,江河的字寫得很粗獷,而這本簿子裡的字看上去很細膩絹秀,應該是女孩子寫的。她又往下翻了幾頁,沒錯,就是這首長詩,足足抄寫了好幾頁紙,一直寫到最後兩行的“平安。平安/平安。”

最後的詩作者名字當然寫了“艾略特”。

但下面還有一行字讓白璧感到了不安,在“艾略特”三個字的下面還寫著——“聶小青贈江河”。

“聶小青”?白璧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她是誰?初看這個名字,立刻使她聯想到蒲松齡《聊齋志異》裡的故事《聶小倩》和一部據此改編的叫《倩女幽魂》的電影,那是一個女鬼的名字,與一個書生髮生了一段膾炙人口的故事。當然,這個聶小青自然不是蒲松齡筆下的人物,也許聶小青的父親喜歡看聊齋故事,所以給女兒也起了這麼一個撩人的名字吧。

毫無疑問,這首艾略特的《荒原》應該就是這個叫聶小青的女子抄寫下來的,她把這本簿子送給了江河。這本簿子安靜地躺在江河的抽屜裡,直到白璧看到它。

原來事情並沒有白璧想象的那麼簡單,她的心裡再一次潮溼起來,她拿起這本簿子,繼續翻下去,後面的十幾頁全都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她輕輕地把簿子背面朝上放在了桌面上,此刻,終於看到了簿子背面的封底上寫著的兩個字——

“詛咒”。

白璧可以肯定,這兩個字是出自於江河的手筆。詛咒?詛咒什麼?白璧輕輕地念了出來:“詛——咒——”

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她的肩膀像是被人用力地搖晃著,她低下了頭,渾身發冷。她再也不想在這個房間裡待下去了,她要離開這裡,離開那些糾纏著她的東西。她隨手把這本小簿子和抽屜裡那串鑰匙放進了自己的包裡,然後快步地走出了這個房間,並且把門給鎖好了。

她不想再去見文好古,只想快一點走出考古研究所的大門,她已經忍受不了這裡的氣氛,儘管這曾經是她所熟悉的。穿過陰暗的走廊,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迎面過來了一個高個子的男人,他對白璧笑了笑說:“你就是白璧啊,果然長大了,還記得我嗎?”

白璧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看上去一臉城府很深的樣子。她在記憶裡努力地尋找眼前的這張臉,終於有了些淡淡的印象,她斷斷續續地說:“那時候,我爸爸好像要我叫你林叔叔,是不是?”

“你的記性真好,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時常在你爸爸的工作室裡畫畫,有一次在考古遺址的測繪圖上畫上了蘋果和生梨,真有趣。我叫林子素,是這裡負責管理出土文物的。”

白璧點點頭,終於想起眼前這個人了,那時候,林子素還是一個20多歲的小夥子,剛進研究所,她只記得他穿著打扮總是一副很時髦的樣子。她淡淡地說:“你好,今天我只是來看看江河出事的地方。”

“哦,忘了這一切吧,不要再來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林子素的語氣忽然嚴肅了許多。

怎麼和許安多那天說的一樣?白璧心裡有些疑惑,她反問道:“對不起,到底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求求你了。”

“白璧,你還年輕,前頭的路還很長,不要因此而冒什麼風險,這不值得。”

“什麼風險?告訴我吧。”

“你看,江河已經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也應該知道,許安多也死了,這兩個人你都認識,也許還會有更多的人。”林子素冷冷地說。

“更多的人?你是說這不是孤立的事件?還另有隱情?真有那麼可怕嗎?”白璧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林子素搖了搖頭:“對不起,我說得太多了,不能再說下去了,再見。”他轉身就要走了。

白璧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失禮地叫住了他:“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問——聶小青是誰?”

林子素慢慢地轉過頭來,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她,然後緩緩地說:“問這個幹什麼?”

“對不起,只是想知道一下。”她心底裡有一種執著的情愫蔓延著。

“只是一個在這裡實習的碩士研究生而已,是古生物研究所的李教授推薦來的,只在我們這裡實習了3個星期就走了。有什麼不對嗎?”

“謝謝,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林子素鎖起了眉頭,輕輕地說:“別再管這件事了,噩夢才剛剛開始,相信我吧。”說完,他回頭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陰暗的走廊深處。

四周沒有人,又是一片寂靜,白璧抱著自己的肩膀,覺得有點冷,她快步走出這棟樓,沿著那條小路穿過樹叢,走出了考古研究所的大門。

走出大門,才稍許有了一些淡淡的陽光,她蒼白的面板略微有了一點血色。眼前的馬路依然清冷,剛要離開這裡,她發現對面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她。白璧把目光投向了馬路對面,看到那裡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看著她。

“江河。”她輕輕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瞬間,她的肩膀顫抖得厲害,在深刻的恐懼中卻夾雜著一股興奮,她幾乎就要衝過馬路去了,然而,一輛疾駛的汽車從馬路上開過,阻攔了她的步伐,她繼續停留在研究所門口。不,那個人不是江河,雖然確實長得很像,但絕不是同一個人,白璧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在心裡對自己嘲諷了幾句。但她又不得不抬起頭,看著馬路對過的那年輕男子,他個子挺拔,和江河一樣的臉部線條簡潔有力,表情似乎略帶些憂鬱,但是眼睛卻特別銳利,彷彿能把她看穿。這種目光讓白璧有些難受,她不想再看他,加快了腳步離開。

馬路對面的那個男人靜靜地看著白璧離開,然後繼續站在那裡觀察著考古研究所的大門。

他就是葉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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