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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陽梨的右腕被水老蟲牢牢地抓住,這一槍沒能對準水老蟲的要害,只擊中了水老蟲的大腿。這是手槍裡的最後一發子彈,未能擊中要害,但也足夠讓水老蟲吃上一壺。

槍傷帶來了劇痛,水老蟲的注意力因此分散,手勁出現了鬆動。萊陽梨趁機掙脫右手,丟掉沒有子彈的手槍,猛地從靴筒裡抽出一柄匕首,朝水老蟲的胸口猛戳而去。

水老蟲翻身一滾,匕首戳中了一隻麻袋。

萊陽梨抽出匕首,又朝水老蟲連續刺擊。

水老蟲已經身中兩槍,小劃又狹窄逼仄,無法躲開萊陽梨的這番猛劈猛刺,胸膛猛然間一痛,終於被匕首奪去了性命。

划槳的水老蟲一死,整隻小劃落入了萊陽梨的掌控,水老蟲撓鉤起來的三隻麻袋,也處在他的控制之下。

但江水裡還有不少水老蟲,萊陽梨不敢大意,抓過船槳,飛速划行。他現在無暇考慮其他,一門心思只想著如何甩開水裡的水老蟲,因此順著水流瘋狂地划行,希望藉助水流的速度,使船速達到最快,將水裡的水老蟲甩開。不遠處另一隻舢板上的歪脖子男人,已用撓鉤將小劃上擱放的麻袋鉤了過來,也順著水流飛速划行,並試圖靠近萊陽梨。

萊陽梨控制的小劃和歪脖子男人控制的舢板,各自載有三隻麻袋,水裡的水老蟲不敢將其掀翻,否則麻袋入水後被水沖走,到頭來便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能在水下搞破壞,那就只能採取更為直接的攻擊辦法。這些水老蟲不等小劃和舢板起速,便一個個從水中躍起,徑直跳上了小劃和舢板,企圖和搶土者近身肉搏。

舢板上除了歪脖子男人,還有兩個搶土者,並且有槍在手,和水老蟲拼殺時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跳上來多少水老蟲,便打死多少水老蟲。但小劃這邊卻只有萊陽梨一人,雖然有匕首護身,但遭到三個水老蟲的圍攻,捱了不少重拳重腳。

萊陽梨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試圖將麻袋奪回,但現在遭遇圍攻,再不逃離小劃,就將被水老蟲活活打死。

權衡利弊後,萊陽梨決定逃命。

他像瘋子一般,嘴裡發出啊啊呀呀的怪叫聲,左手拿著船槳亂掃,右手則瘋狂地揮舞匕首。這種不要命的瘋勁,逼得三個水老蟲向後退開了一步。

這是逼出來的逃生機會!

萊陽梨本來打算跳進江水之中,但瞥眼之間發現身邊出現了另一艘船,當即一個大跨步飛躍了過去。

這艘船正是梁老漢的渡船。

渡船帶有船篷和內艙,體形較大,遠不如小劃那般靈活,同樣是順水划行,速度慢了許多,很快便被萊陽梨所在的小劃趕上,而且恰巧緊挨著經過,正準備從小劃上跳水逃生的萊陽梨,徑直向渡船躍了過去。他這一躍就是半丈遠的距離,雙手掛住了渡船的船邊,下半身則浸入了水中。他拖著溼漉漉的下半身,翻爬上了渡船。

萊陽梨控制的小劃被水老蟲重新奪回,歪脖子男人那邊則成功保住了舢板。

依靠手槍,歪脖子男人和另外兩個搶土者擊退了所有爬上舢板的水老蟲,這些水老蟲要麼被打死,要麼受傷後躍回了江中。眼見萊陽梨躍上了渡船,歪脖子男人急忙讓舢板靠近渡船的另一側。

一番夜幕下的水上搏殺,四隻舢板只剩其一,十二個搶土者只剩四人。水老蟲的傷亡也不輕,只剩下三個水老蟲在小劃上,其餘水老蟲非死即傷,並且撓鉤得手的貨物有一半被搶土者奪走。

歪脖子男人原本打算駕著舢板趕緊逃離,但現在一番廝殺後,水老蟲只剩下了區區三個人,他不由動了報仇之心。他的手槍已經打光了子彈,但還有別的辦法報仇。他將舢板上的三隻麻袋轉移到了渡船上,並和另外兩個搶土者跳上了渡船。在小劃和舢板的面前,渡船猶如龐然大物,歪脖子男人打算駕駛渡船,直接將小劃撞翻,即便三個水老蟲不死,至少也要讓對方得手的貨物重新落水,讓這幫水老蟲最終白忙活一場。

梁老漢不敢和凶神惡煞的搶土者作對,早已躲進了船艙。他從艙門的縫隙朝外面偷望,並小聲地對胡客說:“年輕人,你千萬把錢財藏好了,可不要露出來!”

歪脖子男人控制了渡船,冷眼望著不遠處的小劃,見小劃還待在原處沒有逃離,心裡暗罵道:“你們這幫水王八喜歡鬧騰,我今天就跟你們鬧騰個夠!”

歪脖子男人正要控制渡船朝小劃撞去,可這時小劃上的水老蟲忽然驚訝地叫罵了起來:“他孃的,貨不對啊!”

潮州幫

自從現身於江面上後,這還是水老蟲那邊第一次有人開口說話。由此可見,小劃上必定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狀況。

這一意想不到的狀況,卻是因萊陽梨而起。

先前萊陽梨躍上小劃後,與划槳的水老蟲有過一番劇烈的抱摔扭鬥。當時他用匕首猛戳猛刺,曾戳破了一隻麻袋。現在小劃被三個水老蟲重新奪回,水老蟲急忙檢視貨物,因而發現了麻袋上破開的口子。奇怪的是,麻袋破了口,卻沒有半點鴉片的氣味飄出來。三個水老蟲覺得不對勁,急忙檢查了三隻麻袋。

不檢查不要緊,這一檢查卻不得了。

三隻麻袋裡,各裝有幾節竹筒,足以產生讓麻袋漂浮起來的浮力,此外,還有一個西瓜大小的油紙包,油紙包裡,就是偷運的貨物了。水老蟲急忙拆開了油紙包。正是因為忙活著做這些事,所以小劃一直停留在原處,沒有逃離。

油紙包拆開後,裡面全是白色的粉末。

按照常理來說,因為產地的不同,鴉片會在顏色上有細微的差別,但往往不是黑色便是褐色,如果是精製鴉片,則會呈現出棕色甚至是金黃色,但絕不可能是白色,且鴉片是凝固狀物體,絕不可能是粉末,此外鴉片帶有強烈的刺鼻性氣味,根本不可能如油紙包裡的白色粉末那般氣味全無。

一個水老蟲粘起一點白色粉末嚐了,竟然是麵粉的味道,再將另外兩隻麻袋裡的油紙包拆開檢查了,無一例外都是麵粉,意想之中的鴉片連影子都沒瞧見。

聽見小劃上傳來“貨不對”的叫罵聲,萊陽梨急忙用匕首劃開了渡船上的麻袋,略一驗查,便發現貨物不對。他挑起白色粉末嚐了,驚訝地抬起頭來,望著歪脖子男人,說道:“阿道,這不是團年糕!”

“團年糕”是鴉片的另一種叫法,除此之外,鴉片還有“烏香”“福壽膏”等多種叫法。

那叫阿道的歪脖子男人聽了萊陽梨的話,也急忙挑起一點粉末嚐了,罵道:“觸那娘,是麵粉!”

兩人不禁面面相覷,面露驚訝之色。

搶土者每次撓鉤行動,都會利用安插在潮州幫裡的暗子,提前查探清楚貨物的數量以及江上過土的時間,然後在夜裡派眼線藏在江邊盯梢,一旦發現江上有東西漂過,便舉火為號,通知埋伏在後方的搶土者展開行動。這次撓鉤搶土,暗子打探到潮州幫接到的貨是一批印度“小土”,將分裝成二十個包,在夜間四更走黃浦江上過土。當時從國外偷運到上海的鴉片,因為原產地的不同而有類別之分,印度出產的鴉片稱為“小土”,英國出產的鴉片稱為“大土”,波斯灣出產的鴉片稱為“新山”,土耳其出產的鴉片稱為“金花”,這幾類鴉片的價格,比國內出產的鴉片要貴上三四倍。因此二十個包的印度“小土”,可謂分量十足,正因為如此,才引得搶土者和水老蟲同時行動。然而事到頭來,拼死拼活才搶到手的麻袋,裝的卻不是印度“小土”,而是麵粉,如何不讓阿道和萊陽梨吃驚?

“事情不對勁!”萊陽梨越想越覺得古怪,對阿道說道,“難不成是潮州幫下的套子?”將麵粉裝入麻袋,假裝江上過土,潮州幫此舉,必定有其目的。

在萊陽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遠處忽然燃起了火光。

燃起火光的位置和之前舉火為號的位置一樣,但是這次不是一團,而是兩團。

一團火,代表江上有貨物漂過,兩團火,代表有異常狀況出現!

萊陽梨等人朝下游望去,只見極目處的江面上出現了幾團黑影。這幾團黑影都是小型船隻,正順著倒灌的海水駛來,速度奇快無比。

瞧這幾隻小船駛來的速度,萊陽梨和阿道便知道情況不妙。

另一側的水老蟲也發現了這一情況,立刻劃動小劃朝岸邊而去。水老蟲本來是從南岸來的,但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北岸更近,因此也顧不上方向不對,一個勁地朝北岸劃去。

阿道之所以連人帶貨轉移到渡船上,是打算趁水老蟲不備,將小劃撞翻,現在出現突發狀況,水老蟲划動小劃快速靠岸,但渡船卻因體形較大,速度提不起來,反而來不及靠岸。

“把貨扔了,全都進艙!”萊陽梨的腦筋轉得飛快,急忙招呼阿道和另外兩個搶土者,將三隻麻袋推入江中,然後一腳踢開艙門,鑽入了船艙裡。

梁老漢和胡客都在船艙裡,萊陽梨直接亮出了匕首,逼問梁老漢道:“我們四個是什麼人?”

梁老漢被匕首嚇住了,腦袋有些發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們都是你船上的客人!”萊陽梨喝道,“記住了沒有?”

梁老漢急忙搗蒜似的點頭,一個勁地應道:“小的記住了,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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