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年月日,玉门城南,:
“唉,老兵不死,他们只是慢慢火化。”
陈一鸣靠在墙上感慨着,他最近为玉门城的治安作出突出贡献,还给殡葬行业、医疗行业、甚至城建行业创造了不小的营收。
“来一根吗?”边上的小年轻夹了支烟给他。
“可以。”
陈一鸣刚接过,烟就点着了。
“法术真有这么方便?我早知道不学武了,找几个天师学学法。”
陈一鸣劝道:
“别有太多幻想。前两年他们只会教你理论课,比上大学还难。再过两年,他们才会允许你拿个大棒槌施法,离了那个棒槌你就施不了法。要想像我这么随心所欲,没有十年不行。”
“你今年多少岁了?”
“今年,应该要二十七了。”
小年轻十分诧异:
“这么年轻?那你真就学了十几年的法术?你从多少岁开始学的?”
“大概十岁就开始学理论课了。很多人起步晚,就是因为理论课门槛高。”
“那你算是天才了。”
“嗯……我那时候的老师也教得好。他是个好老师,也是个名副其实的杂种。”
“嗨,我见过很多有本事的人,性格多少有点重大缺陷。也许奇才就是这样……你有什么怪癖没有?”
“被人砍了一条胳膊,现在老实多了。”
“哦哦,能把你伤成这样,想必当时一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吧?”
陈一鸣吐了一口烟圈:
“当时眼前一团光在乱闪,下一秒我就没意识了,很痛快。如果能选个死法,这么死也不错。”
陈一鸣远远地看到了一位黄头的菲林姑娘走来。
“这不杜遥夜大小姐吗?”他顺手灭了手中的烟。
“啊?你还记得我?”
“个性这么鲜明的大小姐,怎么敢忘?”
“记得我就好,你最近帮孟叔做事,考不考虑来我们行裕镖局?”
她果然是来招人的。
“不来。”
“为什么?孟叔派的活你都肯接,我肯定比孟叔好说话吧。”杜小姐嘟起了嘴。
“镖局派的肯定是正经的活。”
“对呀,更安全,更稳定。”
“来钱慢。”
一旁的小年轻也听笑了:
“杜小姐,确实是这个理。”
杜遥夜不服气:
“你们干的这门生意,官府现在不管,将来也迟早要管的。连孟叔都把养老钱分给了我一点,鼓励我去办公司。你们不想着给自己留点退路吗?”
那位伙计回答:
“杜小姐,要是亏损了,那你不是连孟坊主的退路也断了吗?”
“怎么可能?只是依托行裕镖局建立新型的物流公司而已,到时候只会扩大业务规模,会有更多的钱赚。”
陈一鸣小声说了一句:
“老孟现在的作风,看样子不准备养老的事情了。”
那两位年轻人又谈起了新的话题:
“杜小姐,你马上都要有开公司的钱了,为什么不搞点投资?”
“说到底,钱够用就行。我只是希望做点喜欢的事业——当然,做事业的时候能赚大钱就更好了。诶?你一个在孟叔手底下做事的,你也懂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