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投资又不是什么高深的行当,只要你看好一个东西、手上又有闲钱,就可以投,而且还能赚。我最近就在托人帮我搞这个。”
“你投资什么了?”
“那个乌萨斯最近行了很多债券,听说前景都不错,我就投了一种‘维特债券’和一种‘胜利纪念’债券。”
杜遥夜将信将疑:
“这种东西你确定不是宰人的?而且它刚行,你确定能有收益?”
“乌萨斯政府有担保的,还有好多经济学家,反正是专家,他们都说这些债券可靠。”
陈一鸣摸起了倚靠在墙边的拐杖:
“两位,我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
杜遥夜还想挽留:
“那个……陈先生,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现在我的公司还在创立阶段,你当个合伙人也没问题的,说不定在将来你还能成为股东呢……你来我这边,说不定很快就能洗白上岸了。”
“多谢杜小姐的美意,不过眼下我还是希望赚点快钱,一是身上负债,二是,我也有个组织要办理。未来几年营商环境可能不会太好,还请杜小姐多加小心,再会了。”
迎面而来的风吹起陈一鸣空荡荡的衣袖。
他很不喜欢玉门的风。
风中不止有工业污染的气息。
风里有沙,所以凝滞、干燥、惹人烦。
走几步路可能就要揉揉眼、咳几嗓子。
他现在感觉身体没以前好了。
所以更觉得玉门的气候令人厌烦。
维克托尔的老家是单纯的冷。
圣骏堡是没那么单纯的冷。
切尔诺伯格的气候他最喜欢,而且得益于石棺、污染并没有那么严重。
切尔诺伯格的春天和夏天永远是一望无际的郁郁葱葱,永远那样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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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会有铺天盖地的暴雨,随后渐渐进入全乌萨斯统一的冬天——
一望无际的白,不见尽头的冷。
但是人们可以聚在一起,可以簇拥在篝火边取暖。
玉门的春天并不缺乏生机,但是全被该死的黄沙盖住了。
城中的河流姑且也算一汪春水了,河的两岸也算像模像样地种了点柳树——大概是为了模仿出塞上江南的风韵。
可是从河面吹来的风,总是带着该死的、厚重的黄沙。
“咳,咳!”
陈一鸣低头咳嗽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撞上了一个失魂落魄的行人。
低矮的护栏没能留住他,行人居然直接往桥下掉了。
“抓住我的手!另一只手也抓上来!”
陈一鸣把拐杖扔到了一边,用一只手就拽住了下落中的路人。
但是那人仿佛没听懂一样。
陈一鸣继续说: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来碰瓷的?如果你是碰瓷的,那我就放手了!”
陈一鸣在这座城待了一段时间了,城里的民风远不如他想象中那样“淳朴”。
中年男子想了半天后居然说:
“要不你还是放手吧,我也不想活了。”
“那你怎么不主动放手?”
“我害怕……”
“唉,怂成这样。上来吧你。”
借着法术把中年男子拉上来之后,陈一鸣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