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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齊說:“翁大夫,我們幾個人買了堂醫館趙閔堂的神龜,都被他騙了,他不退錢不認錯,還說神龜探病是有依據的。我們不懂醫術,想請您去當面作證。”

翁泉海讓他再去找別的大夫問問。小齊說,別的大夫都不願去。翁泉海說應該去找上海中醫學會。小齊說:“去了,可中醫學會的會長說他們可以進行藥方鑑定和學術交流,神龜探病的事不歸他們管。”

翁泉海只好說:“既然趙大夫有根有據,我也得翻翻書查證查證,請給我點時間,容我三思。”翁泉海考慮半夜,覺得為了上海的中醫健康發展,還是應該對趙閔堂進行善意的規勸。

第二天上午,翁泉海來到趙閔堂診所,讓趙閔堂把小龍和小鈴醫支開,推心置腹地說:“趙大夫,你也是名醫,在上海灘有一號,靠醫術亮門面不好嗎?為何非要動邪念呢?”

趙閔堂說:“貓走貓道,狗走狗道,各道有各道的理。我惹到你了嗎?你犯得著隔著幾條街伸手抓撓我嗎?”

翁泉海誠心誠意地說:“你是沒惹到我,可惹到了理,惹到了醫理,惹到了天理,如果辯理,我想你手中的理字太輕了。中醫藥之所以能傳承幾千年,你我之所以能在上海灘開診所謀生計,就是靠我們有真才實學,靠望聞問切,四診八綱,理法方藥。離開這些,腳底板還能紮實嗎?脊樑骨還能挺直嗎?胸口還能穩住一口氣嗎?趁早收手,還有挽回的餘地,否則終會釀成大錯,追悔不及啊!”

翁泉海走了,趙閔堂望著他的背影說:“日子長著呢,就看到頭來誰能留住這張臉。”

翁父想兒子和孫女,又來上海了。他見到倆孫女就問:“你們的秀姨對你們好不好?”倆孫女異口同聲說:“很好。”翁父又問:“如果讓秀姨給你們當媽,你們願意嗎?”兩個姐妹相互看著,誰都不說話。翁父故意說:“不願意就算了。”曉嶸和曉傑急忙齊聲喊:“願意!”翁父笑了:“願意就好,算你倆有福氣。”

於是,翁父也不和兒子打招呼,開始佈置新房。

翁泉海從外面回來,見正房堂屋滿屋貼著大紅喜字,好生奇怪。翁父見了兒子,開口一說就是一大串:“這屋裡喜慶不?喜字真是好東西,看著就高興,貼哪兒哪兒亮堂,好啊。你倆孤男寡女,在一個院裡過小半年,也該有個說法了。泉海啊,我此番就為這個喜字而來,你倆的事該有個了結了,我看就抓緊辦了吧。另外,這院子太小了,得換個寬敞的,要不過年我孫子一出來,跑不開。一句話,馬上換房,趕緊成婚!我已經把你在老家給我置的養老新宅賣了,錢我帶來了,你再添點吧。”

翁泉海頓足道:“爸,婚姻大事,怎麼能說辦就辦,這也太倉促了。”翁父說:“你都第二茬了,還倉促什麼!就這樣了,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回去,還不吃不喝,把命也留給你!”

翁泉海說:“爸,您別火,這事也不光我說的算,孩子們也得答應啊!”這時,倆閨女走進來齊聲說:“我爸配秀姨,才子配佳人。爸,恭喜您有情人終成眷屬!”

孝順,既要孝,又要順。翁泉海是孝子,老爹的話不敢不聽,再說他對葆秀也是有感情的。

婚禮在翁泉海的新家舉行。洞房花燭之夜,葆秀一身大紅衣裳坐在床上。翁泉海走了進來,葆秀低下頭。

翁泉海徑直上床躺下說:“乏得很,我先睡了。”說著裹被子翻身睡去。葆秀吹滅了蠟燭躺下,過了好一陣子她說:“我肚子疼。”翁泉海爬起問:“肚子怎麼個疼法?”他給葆秀切脈後說:“沒毛病啊?”

葆秀咕噥著:“沒毛病怎麼會疼呢?肚子疼還硬得很。快給我看看!”她說著,拉翁泉海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翁泉海說:“是挺硬的。”葆秀憋著氣說:“好疼啊!”翁泉海說:“你不要動,我運氣發功,肚子一會就軟了。”

葆秀憋不住氣,肚子軟了。翁泉海說:“軟了,病好了,睡吧。”他又裹著被子翻身睡去。葆秀一把扯過被子,也翻身睡去。二人把被子扯來扯去,最後背靠背睡了。

結婚才三天,葆秀就要給翁泉海做棉衣。翁泉海圍著桌子轉著,葆秀拿著尺子跟在後面說:“量量長短肥瘦,不疼不癢的,你躲什麼?”翁泉海說:“棉衣街上有的賣,你非自己做幹什麼?”

葆秀說:“街上賣的是街上的,我做的是我做的,能一樣嗎?買的沒做的貼身,也沒做的暖和。快過年了,我得抓緊買布料買棉花去,你就別囉唆了。”翁泉海說:“不是我囉唆,是你囉唆。”

葆秀說:“我好心好意給你做新衣裳,你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翁泉海好一會才說:“葆秀,這不是咱老家,是上海大地面兒,穿衣打扮跟咱老家不一樣,你明白嗎?”

葆秀說:“哦,我明白了,你是嫌我做的衣服土氣,對不對?”翁泉海搖頭說:“隨便你怎麼想吧,我的衣服不用你管。”葆秀生氣了:“不管就不管,上趕著不是買賣,我還嫌累呢!”

初冬上午,頗有些寒意。

溫先生的秘書走進診所問吳雪初:“您就是吳雪初吳大夫?”吳雪初點頭:“正是。”秘書說:“吳大夫,我想請您出診。”小梁說:“先生,吳大夫可不是說出診就能出診的。”

秘書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子上問:“請問可以出診了嗎?”

吳雪初掃了一眼銀票笑著說:“盛情難卻啊!”

秘書帶著吳雪初和小梁走進溫家洋樓客廳,對坐在沙發上的溫先生說:“先生,大夫來了。”溫先生背對著門說:“報個名吧。”

吳雪初頗為不滿地說:“我診病,從來都是旁人自報家門,這還問起我來了?簡直是對我的侮辱!”溫先生冷語道:“吳大夫,你把自己擺得太高了吧?”

吳雪初望著溫先生的背影:“先生,我可不敢把自己擺高了,都是朋友們抬的。衛生局副局長王文廣,財政局副局長婁萬財,警察局副局長魏康年,港務局副局長鄭家明,鹽業鉅商宋金輝,鋼鐵大亨韓春林,也不多,能講個三天三夜吧。”

戴著墨鏡的溫先生說:“那就煩勞你給我看看吧。”

溫先生把手放在脈枕上,吳雪初切脈,問道:“先生貴姓啊?”溫先生反問:“用得著報名嗎?”“開方用。”“姓溫。”“在哪兒高就啊?”“開方用?”“我就是問問。”“問多了。”

吳雪初要看看舌苔,溫先生伸出舌頭。吳雪初說:“溫先生,你頸椎不好,鼻腔不通,睡眠也不好,胃脘痛,但不嚴重。”溫先生站起身朝外走。吳雪初問:“溫先生,你怎麼走了?”溫先生走著說:“吳大夫,你的朋友不是很多嗎?不是能講三天三夜嗎?那你就留下來慢慢講吧。”

溫先生走出去。門關上。吳雪初出不去,心裡慌作一團,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溫爺。

趙閔堂剛一回來,小龍就告訴師父,吳雪初大夫被關起來了!在師父去訪友這段日子裡,有個溫先生得了病,他遍請上海中醫給他治病,可到頭來,打跑了一箇中醫,嚇傻了一箇中醫,吳大夫進了他家的門,就再也沒出來。小梁來了好幾趟,想請師父救吳大夫。

趙閔堂心想,那吳雪初是什麼人?他都奈何不了的人,找我又有什麼用呢?看來得病的那個人是手大腳大,能遮住天啊!

趙閔堂不提救人的事,對小龍說:“我頭痛心慌,哪兒都不舒坦,坐不住。可能是乏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覺,估計明天就好了。”

趙閔堂剛要走,小鈴醫從外面進來問:“師父,您什麼時候回來的?”趙閔堂說:“剛回來,你老母親怎麼樣了?用不用我伸伸手?”小鈴醫說:“好多了。不勞師父,小病我能治。”

就在這時,溫先生的秘書從外走進來說:“您就是趙閔堂大夫?趙大夫,我家老爺病了,想請您出診,如能手到病除,必重禮酬謝!”小龍說:“先生,今天趙大夫不出診,診所要關門了。您要就診,明天再來吧。”

秘書點頭:“好,我明天再來。”趙閔堂說:“先生,我這兒診務繁忙,您先掛個預約號吧。”秘書說:“行,我家老爺姓溫。”

姓溫的明天要來,趙閔堂害怕了,他怕自己會和吳雪初一樣被關起來。老婆讓他趕緊連夜跑。

趙閔堂愁眉不展地說:“跑倒不難,難就難在怎麼回來啊?什麼時候回來啊?萬一他這病一年半載好不了,我還能一直躲著嗎?吳雪初都治不好的病,我去了,勝算也不大,弄不好也是有去無回。”老婆說:“依我看,躲一時是一時,說不定就有人接手把他治好了呢。”趙閔堂覺得老婆的話在理,決定當晚就走。

趙閔堂摸黑提著行李箱走出屋,老婆跟在後面,二人悄悄往前門走。誰知剛一開門,小鈴醫竟然站在門外。

趙閔堂說:“陰魂不散啊!你來幹什麼?”小鈴醫說:“師父,我本來想找您,又怕打擾您休息,正猶豫呢,就碰上您了。”

趙閔堂皺眉道:“找我什麼事啊?”小鈴醫說:“師父,您明天打算出診嗎?我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麼講吧,旁人能治好的病,咱們也能治,那不算本事,旁人治不好的病,咱們能治好,那才叫厲害啊!”

趙閔堂說:“講得輕巧,難治的病,誰碰上都難,怎麼能保證肯定治好?”小鈴醫說:“能不能治好都得試試,萬一治好了呢?”

趙閔堂搖頭:“可萬一治不好呢?”小鈴醫說:“不還有我嗎?師父,這可是既出名又賺錢的好機會,一定得接住,千萬不能讓它掉地上!您醫術高明,我又行走江湖多年,學得很多奇方異術,您治您的,我暗中輔助,咱師徒倆一唱一和,進可攻,退可守,保證萬無一失。富貴險中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趙閔堂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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