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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開車去了塔城。

同最新拔地而起的賴格利大廈、特泊恩大廈、麥迪那——阿瑟迪克大廈以及艾靈頓酒店這類金碧輝煌的摩天大廈相比,昔日曾經輝煌一時的高噴水塔大樓已經失去了奪目的光彩,這是一座哥特式風格的高大建築,據說這座在那場大火中倖存下來的這座高樓將在近期被拆除了,以改善密執安大街交通擁擠的狀況。

芝加哥的“塔城”地區的綽號就是根據這座大樓起的。塔城的具體界限很難說清,它佔據了黃金海岸和北部區立大街的一部分,向南沿伸至大街區附近,向西伸展到克拉克大街一帶,又穿過密執安街擴充套件到了斯里特維爾區。州立大街是橫穿塔城南北的交通動脈,而芝加哥大街則是塔城東西方向的交通主幹道。雖然,塔城的城區覆蓋面極為廣大,高噴水塔始終被視為這一區的中心。

在塔城的街道兩側有許多風格迥異的咖啡館、美術用品商店、形形色色的飯館和書屋,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店鋪樓上是掛著各色招牌的居室和廣播電臺。如同許多大城市的波希米亞區(藝術家聚居的地方)一樣,這裡也吸引了不少來自四面八方的藝術愛好者和好奇的遊客。

這是一個星期四的黃昏,天氣仍舊十分寒冷,太陽整整一天都躲藏在厚重陰暗的雲層後面,刺骨的北風打著旋兒從街道上吹過,悽清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著。大街上只有幾個年輕的畫家在匆匆趕路,他們的雙手插在大衣兜裡,只顧埋著頭、弓著腰在漫天的風雪中向前走著,對兩側可能會激發他們創作靈感的建築連看也不看一眼。

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迪爾·皮克爾俱樂部,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以後再一次進入這傢俱樂部。在迪爾·皮克爾俱樂部裡,牆上、地板上、椅子上,甚至連包雞肉三明治的薄紙上都畫滿了俗不可耐的裸體畫。當我第一眼看到這些令人作嘔的繪畫時,我就暗自發誓絕不再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不過,我現在還得呆在這個地方,因為我和瑪麗·安約好了在這裡見面。我坐在一張小桌的旁邊,桌上沒有檯布,放著一支火光搖曳的蠟燭。

在我鄰近的桌旁坐著幾個年輕人,準確地說是三男二女。那三個男孩都留著披肩長髮,穿著粗布襯衫和黑色的休閒毛衣;那兩個女孩的頭髮都理得短短的,穿著黑色的長袖襯衫,外面套著深色的毛衣。他們一邊喝著茶或咖啡,一邊抽著煙。儘管我竭力不去聽他們之間的對話,可是他們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亮了,使我無法不成為一名並不情願的聽眾。

其中的一個人正在大聲談論著自己的詩作,毫不臉紅地吹噓自己的作品如何有超前的時代感和新穎的表現手法,自然要勝過他一位朋友的蹩腳作品,可是毫無鑑賞力的編輯卻刊登了他朋友的作品,而他的“曠世傑作”卻被扔進了廢紙簍。一個女孩在評判著具有“原始藝術”風格的作品,在她看來一位來自邁斯威爾貧民區的小販畫的猶太商店的畫是近期以來少見的傑作,而那名小販今年已經六十二歲了。另一位面色蒼白的長髮男孩一面大肆抨擊著莎士比亞和吉卜林的作品,一面對克萊姆伯格的著作表示了極大的好感。而另一位長髮男孩則始終在喋喋不休地抱怨著他的女房東對他的不理解,這既包括不理解他為什麼不在房間裡擺上床和椅子,也包括不理解他為什麼要留披肩長髮。而另一位始終不停吃東西的女孩也不肯只做一名聽眾,經常嚼著滿嘴的食物指責自己的“墮落”,她現在以每小時一美元的價格為一名畫家做模特,而在她看來,那名畫家對她的身體比對繪畫本身更感興趣。不過,她對自己有能力應付這一切感到十分地驕傲。

我終於無法繼續忍受這些過於自以為是的小傢伙了,就在我剛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瑪麗·安·比姆優雅而迷人的身影出現在迪爾·皮克爾俱樂部的門口。

今天晚上,瑪麗·安還是穿著她那件帶有黑色皮毛領的黑色上衣。在她走到桌旁的時候我很有紳士風度地站了起來,為她脫下了黑色的上衣。在接過大衣的時候,她向我嫣然一笑,然後隨手把大衣搭在了桌子旁邊的一張空椅背上。這一次瑪麗·安戴了一頂別緻的白色貝雷帽,在黑色上衣的裡面穿著一件藏青色的毛衣,在毛衣上有著閃電一樣的立體花紋。瑪麗·安把手裡的小提包放在了桌上,在我為她拉開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來。然後,她就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地盯住我,那眼睛裡充滿了無限希冀,不過,在她那丘位元一樣優美的唇邊卻帶有一絲遲疑的笑容。

我並沒有透過電話與她直接取得聯絡。我按照她留給我的那個號碼撥通了電話,電話的另一端響起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於是我請他轉告瑪麗·安,讓她在今天傍晚和我在迪爾·皮克爾俱樂部會面,如果她不能赴約的話,就打電話通知我。所以瑪麗·安很可能認為我已經查到了她弟弟的下落。

我告訴她沒有吉米的任何訊息。

我說:“我調查了五天,幾乎跑遍了芝加哥所有的大街小巷,可是沒有得到有關吉米下落的任何訊息,根本就沒有吉米來過芝加哥的任何證據。”

瑪麗·安無言地點點頭,她那雙大睜著的、充滿希望的大眼睛難過地眯了起來,不過看上去仍然魅力四射。

我繼續說下去:“我去過芝加哥大大小小所有的報社、貧民區以及北部周圍的外來人口聚集區……”

瑪麗·安的眼睛又瞪大了,“你是說他以前可能住在我附近?”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北克拉克大街周圍。”

“可是……”瑪麗·安有些擔心地說,“那裡到處都是失業者。”

“是的。昨天下午,我還去了‘瘋人院區’一帶。在那裡我找到了一個認識你的人,可是他並不認識你的弟弟。”

瑪麗·安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她嚴肅思考的樣子別有一番魅力。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問道:“那麼,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

我嚴肅地答道:“我建議終止調查。我想你的弟弟可能臨時改變了主意,他並沒有來芝加哥,而是去了加利福尼亞、紐約或者其他的城市。”

瑪麗·安堅決地搖了搖頭,否認了我的看法,“不會的。吉米的理想是成為《特布報》社的一名專職記者,這是他很久以來的最大心願。他怎麼會不來芝加哥呢?”

我換了一種說法,提醒著她,“他很可能曾經嘗試過,在碰壁之後,他就乘船去了別的地方。”

瑪麗·安固執地說:“我要你繼續去找吉米。”

我耐心地勸道,“這麼做是毫無益處的,你只是在浪費金錢。”

她蠻橫地反駁我的話,“浪費的是我的錢。”

“是的,不過那也浪費了我的時間,我可不願意再繼續浪費時間去尋找你的弟弟。”

瑪麗·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足足有一分鐘的時間她一句話也沒有說,我以為她會哭出來的,可是看起來她是一個堅強的姑娘,忍住了淚水。

我真心地安慰她,“別太擔心了,過一陣子,你弟弟也許自己就會回來的。你也知道,城裡有不少年輕人四處流浪,他們都是為了尋找具有刺激性的工作。”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毛衣的侍者走了過來。我叫了一份雞肉三明治、火腿,還點了一杯檸檬茶。我向瑪麗·安推薦了同樣的食譜,她搖頭拒絕了,只簡單地叫了一片三明治和一杯檸檬茶。

我轉換了那個讓她傷心的話題,問道:“你是從商業中心過來的嗎?”

她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你做日間廣播節目?”

她還是憂鬱地點點頭。

我繼續說道:“這聽起來倒是一份很有意思的工作。”

她避開了我熱切的目光,轉頭看著牆上一個紅髮女人的裸體畫。

我向她伸出了一隻手,說道:“收下這個吧。”

她轉過頭,神情漠然地看了看我手裡的東西,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

“五十美元。我只工作了五天,而你卻付給我一百美元。”

她嘆了一口氣,難過地說道:“還是你留著吧。”

我仍然伸著那隻手,“別再生氣了!拿著!你這個倔犟的小傢伙!”

瑪麗·安怒氣衝衝地盯了我一眼,一把抓起我手裡的錢,隨手塞進了桌上的小提包裡。很顯然,她是一個不喜歡聽到別人批評的倔犟女人。

火腿和雞肉三明治的味道都糟透了,放在嘴裡如同咀嚼著木頭屑。檸檬茶的味道還可以,有股兒我喜愛的酸甜口味。瑪麗·安喝光了杯中的茶,對盤裡的三明治連碰也沒碰一下。

我們兩個默默無言地喝完了杯裡的茶,我仍然很有紳士風度地為她披上了外衣。在付過賬單之後,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俱樂部。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可是依舊是寒風凜冽,冷風狂怒地捲起地面上的積雪,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我問瑪麗·安:“要我為你叫一輛計程車嗎?”

她搖搖頭,冷冷地答道,“不必了。路不太遠,我可以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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