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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塔城

第二十二章三城之行

漫長的冬季終於結束了,可是芝加哥的春天仍舊籠罩在冬季陰寒的影子裡,天空仍舊是低沉而陰暗。

我和瑪麗·安·比姆開車走了整整六個小時,卻連一絲陽光也沒有見到,這陰晦的天氣使得這次週末旅行顯得格外漫長。我們兩個人是中午從芝加哥出發的,一路駛出了伊利諾斯州,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密西西比河畔的三城,那裡是瑪麗·安和她那丟失的弟弟降生和成長的地方。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的鄉村之旅。沿途都是崎嶇不平的公路,對於在城市平直的公路上跑慣了的我來說,還真有些不太適應。我的那輛一九二九年才出產的“切維”車幾乎帶著我和瑪麗繞著整個伊利諾斯州跑了整整一圈。這趟州際之路的艱難跋涉,再加上晦暗不明的天氣,使我感覺到自己有種想要征服一切的慾望。

不一會兒,我就把車速提到了每小時四十英里,公路兩旁的小小村莊在我們的視線裡稍縱即逝。不過,在途經較大的市鎮和鄉村的時候,我也會減緩車速,看一看市鎮裡的人情風物。許多農莊的柵欄門被木條封上了,商店裡的櫥窗中也大多掛有“暫緩營業”的招牌。看來這場空前的經濟危機不僅危及芝加哥這樣的大都市,而且還席捲了全國鄉鎮的每一個角落。遠遠地望去,與天際相接的大片田地都荒蕪著,它們在陰暗的天色中顯得更加悽清冷落。

不時地,路兩旁會出現一些小型的農場、馬棚和穀倉,對於在城市裡長大的,像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這一切都很新鮮。雖然以前我就聽說過在芝加哥的周圍有這樣貧窮落後的地方,不過卻從未置身其間。瑪麗·安的態度就與我截然相反,她就像一個屈尊返鄉的“高貴”移民一樣筆直高傲地坐著,因為她的故鄉也是這樣一個貧瘠落後的地區。

我在迪卡的加油站前把車停下來,打算加上一些汽油。在加油站的前面,有一個身穿長袍、頭戴草帽的農夫斜倚在他的卡車上,就像四周乾裂貧瘠的田地一樣,他的臉上也刻滿了同樣飽經風霜的皺紋,他是那樣蒼老而疲憊。他好奇地打量著我們,好像我和瑪麗·安是一對天外來客。在加油站前的長椅上還坐著幾個農夫,他們默默地呆坐在那裡嚼著菸草,似乎早春的料峭冷風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瑪麗·安仍然高傲地坐在車裡,對窗外的那些“賤民”連看都不看一眼。今天她穿了一件有著黑白花紋的緊身長裙,頭上戴了一頂時髦的白色女帽,靜靜地等著我為她買來葡萄汽水。

我走進了加油站,有幾個農夫坐在裡面一邊喝著索羅斯啤酒,一邊吵吵嚷嚷地打著撲克。我自己動手從冰櫃中取出兩瓶汽水,然後付給服務員錢。這時,站在冰櫃旁的一個面頰紅潤、眼睛明亮的小夥子問我是從哪裡來的,我告訴他我是從芝加哥過來的。

他好奇地問我:“那些年輕人今年還會再次得到三角錦旗嗎?”

他指的是下週即將舉行的橄欖球賽,那是本賽季的第一場比賽。

我充滿信心地回答他:“他們會的。”

去年,那些芝加哥的小夥子們奪得了冠軍的三角錦旗,今年他們還會再創佳績的。

他笑著說:“我曾經去芝加哥看過比賽。”稍停頓了一下,他又驕傲地加了一句,“還不止一次呢!”

我也笑著回答說:“噢,是嗎?我也是的。”

說完之後,我就走出加油站,把為瑪麗·安買來的葡萄汽水遞給了端端正正坐在車裡的她,我自己則斜倚在汽車一旁,喝著桔子汽水。在加油站的另一邊,有幾個農村的小孩子正在給馬釘鐵掌。

我漫不經心地說:“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瑪麗·安平淡地問道:“你是指什麼呢?”說這話的時候,她正努力以一種最文雅的方式喝著瓶子中的汽水。

我指了指兩個十一歲左右的赤腳男孩,他倆正要走進加油站,說道:“我是說他們。”很快地,那兩個男孩就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男孩的手裡拿著半品脫“嗨!兄弟”冰淇淋。另一個男孩的手裡握著兩把小木勺,他一邊走,一邊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把小刀。我一邊喝著汽水,一邊盯著那兩個男孩。他們兩個一直走到正在給馬釘鐵掌的一個大男孩旁邊,那個拿小刀的孩子把冰淇淋一切為二,將其中的一半遞給了滿手泥汙的同伴。之後,他們幾個就開始用木勺挖著冰淇淋,好像在品嚐世間美味似的。

我微笑著說:“這不是很好嗎?”

瑪麗·安根本就不往車窗外看,她敷衍地答應道:“什麼?”

我又給她指了指那幾個正在挖食冰淇淋的男孩子。

她這才漫不經心地朝車窗外瞥了一眼,衝我做了個鬼臉,說道:“天氣太冷了,他們不該吃冰淇淋。”說完之後,她就把手中的空汽水瓶子送給了我。

我也喝光了桔子汽水,順手把兩個空瓶子扔到了門旁的大木盒子裡。然後,我又遞給為我們汽車加油的那個年輕人一美元,告訴他不用找零了。他喜出望外,似乎從來沒有人這樣慷慨過,也許在這樣一個地方,真的沒有人曾經這樣做過。

我們的那輛“切維”車又搖搖晃晃地開始了鄉間公路的旅程。大概又開出一百英里左右,我和瑪麗·安誰都沒有開過口,我們之間有了小小的不愉快。一路上,她總是喋喋不休地談論著她自己,她的進軍好萊塢的理想……當我試圖向她描述出眼前的鄉村景色或是感嘆一下鄉村寧靜生活的魁力時,她總是不耐煩地打斷我,說什麼“他們不過是一群鄉巴佬罷了,內森”。她這樣輕蔑的口吻使我聽起來覺得很不舒服,於是我們兩個人就誰也不肯開口了。

傍晚時分,我又在一家名叫“雙橡樹”的咖啡館前停下了車,這次是為了吃晚飯。“雙橡樹”咖啡館正巧位於十字路口處,其中的一個路口是通往“無巖瀑布”的,我們一會兒就要從那邊轉上伊利諾斯州三號高速公路。

咖啡館裡的生意不錯,我和瑪麗·安不得不坐在吧檯前面品嚐我們的鄉間晚餐,很顯然,這使得瑪麗·安覺得很不自在。她也不喜歡那名為我們服務的希臘人,不過最讓她不開心的就是那名女廚師,她是一個年輕活潑的女孩,在她走過來向我們徵詢意見的時候,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後來,當我們回到車上的時候,瑪麗·安憤憤地說道:“小蕩婦!”

我笑著聳聳肩說:“別這樣,她看起來很可愛,而且她做草莓餡餅的手藝的確相當不錯。”

“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鄉下丫頭罷了。”

“普通並沒有什麼不好啊?”我笑著打趣道。

瑪麗·安並沒有笑,她冷冷地說:“普通並沒有什麼不好,不好的是你自己那雙不安分的眼睛。”

這一次,瑪麗·安是真的生氣了,在到達三城之前,她再沒和我說過一句話。

我們沿著莫蘭抵達了洛克艾蘭,在那裡聳立著一座通向達文波特的“公主大橋”。“公主大橋”橫跨密西西比河,是一座兩側修有鐵索和大壩的黑色鋼鐵橋樑。在河岸的一側是鐵路和工廠,洛克艾蘭兵工廠也位於其中。工廠中間的居民區看起來沒有任何特色,要麼是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要麼是走滿了滿身疲憊的下班工人。在穿過高高的鋼架橋時,我減緩了車速。橋下的密西西比河水流奔湧澎湃,就像頭頂深遠的天空一樣充滿了陰鬱的力量。

駛過了“公主大橋”,我們向左轉彎,進入了達文波特鎮。在我看來,達文波特鎮的商業區根本不值得一提,它的規模很小,就像是一個即將在下個月世界博覽會上展出的巨型展品。鎮中心的最高建築是一座二十層的“棕櫚果”大樓,在大樓的頂上有一個八角形的鐘塔,鐘塔的頂端是一個手錶形狀的售標燈,這為這幢平庸的大廈增色不少。對於那些從未到過芝加哥的人來說,三城就是一座大都市了。瑪麗·安以前曾向我說過,達文波特是伊利諾斯州的第三大城市,大約有六萬多居民,有五、六個街區全都是商店和酒店。這在那些成年累月耕種的農民們看來已經相當不錯了,足稱得上是一座大都市。

在瑪麗·安的指點下,我開車駛上了小山的哈里森大街,然後又往左轉進入了繁密的居民區。聳峙在懸崖上的哥特式大樓使得山腳下的三城黯然失色,這裡密佈著高聳的居民樓,與我們一路途經的農莊相比,這些哥特式的大樓的確別有一番氣象。

我們的目的地並不是這樣的一幢高樓,但它卻也透露出現代都市的氣息,它幾乎貼近懸崖的邊上,乍看上去,會讓人擔心這座小樓會莫名其妙地墜下山崖。沿著彎彎曲曲的車道,我把車停在了一個車庫的前面。然後,我下車,從汽車的後備箱中取出了我的短途旅行包和瑪麗·安的衣箱。在車庫附近的一個樓房側門前亮著一盞昏黃的門燈。

瑪麗·安的父親正站在那裡等著我們。他長得相貌堂堂,兩撇威嚴的黑色短鬚,花白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亂,身穿一套淺灰色的西裝,打著一條淺灰色的領帶,讓我不解的是,他的手上還戴著一副灰色的手套。他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我和瑪麗·安走過來,然後友好地為我們推開了房門,他的臉上洋溢著隱藏不住的歡欣笑容。

我跟著瑪麗·安走進了一間以白色為基調的廚房。廚房的佈置十分現代,在廚房的左側有一個四進去的角落,我把包放在那裡。瑪麗·安緊緊地擁抱了她的父親之後,隨意地向我指了指,對她的父親說道:“爸爸,他就是內森·黑勒。”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把我和她的父親留在了廚房裡面。

她的父親有些抱歉地向我笑著,然後說:“黑勒先生,我很為自己女兒這樣無禮的態度感到歉意。如果你是從芝加哥陪她一路過來的,我想你現在一定已經知道了,她就是這樣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姑娘,她的那些想法和做法總是與現實離得很遠,這也可以說成是不懂事吧。”

他的話裡明白顯示出他對這個有些任性的女兒的疼愛,而且,我也很欣賞他這樣坦誠相見的處事風格。

我笑著說:“很高興見到您,先生。”我一邊說,一邊向他伸出了手。

他也伸出手,我這才吃驚地發現,他的左手只剩下了大姆指和食指兩個手指,儘管如此,他的手掌卻十分有力。我又注意到他的另外一隻手,雖然也戴著灰色手套,卻是五指俱全。

他看出我為自己的冒失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就寬容大度地朝我笑了笑,然後說:“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黑勒先生。儘管我的手有殘疾,不過我從不放棄與別人握手。”

我也朝他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問道:“這是咖啡的味道嗎?”

在一旁的爐子上面正放著一把咖啡壺,爐上藍色的火苗一躍一躍地,壺上方飄著白色的水霧。

“是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向櫥櫃走去,“你們吃過晚飯了嗎?”

我回答道:“已經吃過了,我們在‘無巖瀑布’那裡停了一會兒。”

他點了點頭,說道:“這很好,要知道我的廚師在週末休息。雖說我當了二十年的鰥夫,可是對於廚藝我仍然一竅不通,惟一的本領就是煮咖啡。如果你們還沒吃晚飯的話,恐怕我只能用冷飯來招待你了。”說到這裡,他向我轉回了身,“不過,我的咖啡一向煮得不壞,你願意嘗一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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