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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在路邊的灌木叢後,史迪芬·霍拉賓的心怦怦亂跳。這條路經過他入住的私人旅店。他就要實施平生最可怕的一次行動,謀殺他的老闆——查爾斯·佩林。

他所在拍賣行的三個人中,佩林的年紀最大,一個叫文納的人次之,而他是最年輕的。兩個同事的做法讓他處處感到自己是個年輕的外人,為此他痛恨這兩個人。但如果不是自己準備把他們變成“死”對頭的話,這兩個人無疑會慢慢帶他入門的。實際上,霍拉賓從公司偷了一大筆錢,而馬上就要進行的審計一定會曝光這件事。他知道這兩個人會毫不猶豫地起訴他。

他無法面對牢獄之災,這意味著會失去一切。幾經躊躇,他選擇了一個極端的解決方法,他要殺死佩林,並把文納牽涉其中,讓法律來處置文納。這兩個人不在的話,他就可以掩蓋罪行並過上幸福的日子——至少他是這樣想的。

他要在伯克郡一個熱鬧的小鎮郊外實施自己的計劃。他所在的灌木叢邊上的小路很幽靜。它從一條主路上分岔出來,綿延數百碼,經過他住的旅店和五六所小房子,最後消失在田野裡。小路旁邊有一條通到鎮上的鐵路線,另兩所房子在鐵路線的另一邊。小路分岔出一個水平十字路口供行人透過鐵路,往前走就是那兩所房子。佩林住在其中一幢房子裡。霍拉賓的計劃是在十字路口製造一起事故殺死他。另外一幢房子裡住著兩個老姐妹,她們晚上不出來,所以計劃被打斷或被發現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文納和霍拉賓住在一家賓館。文納住在一個考究的房間裡,可以俯瞰蜿蜒的山谷和遠處的群山;而霍拉賓的房間卻很小,而且視野也很有限。他們兩個都是單身漢,佩林已婚並有兩個孩子。

幾個星期前,霍拉賓還為他可怕的計劃猶豫不決時,他有了一個意外發現。一天晚上,他穿過鐵路尋找一隻被他用氣槍打傷的兔子,不經意來到佩林家花園旁邊。花園與鐵路被一排樹隔開,但他正好站在樹叢的一道縫隙處。他並沒有特別注意看什麼,但不經意往花園裡的一瞥卻讓他停下來,像山貓一樣注視著眼前的一幕。在隱蔽的花園裡站著佩林夫人和文納兩個人,他們抱在一起。霍拉賓記得佩林正在倫敦出差。

霍拉賓認識到這一發現將對他的計劃產生多麼深遠的影響。計劃本身不錯,但致命弱點在於文納沒有殺人動機。現在這個問題不存在了,這一動機足夠解釋任何犯罪。對文納的一點點懷疑都會讓警察很快發現這個重要因素。

現在,霍拉賓需要的是機會,今晚他終於等到了。佩林在鎮上主持他所在政黨的一次委員會議。霍拉賓確信文納作為委員一定會參加。他們會像以往一樣一起走回來,文納回賓館,佩林一個人繼續走回家。這正是霍拉賓苦苦等待的。

他已為行動做了周密的準備。首先,他找機會從門房鑰匙盒子裡拿到了文納的鑰匙印,並複製了一把。這樣,在文納外出時,霍拉賓便溜到他房間裡檢查了他的風衣。這是件名牌,去倫敦的時候霍拉賓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他用同樣的字型在上面標上文納的名字,把釦子鬆了鬆,把衣服揉了揉,弄得跟另一件一樣髒,直到這兩件衣服看上去完全一樣。在行動的當天晚上,霍拉賓看到文納下樓吃飯,便又一次溜進他的房間,把兩件衣服換了,並把文納口袋裡的手套和一兩張紙也轉到另一件的衣服裡。於是,文納就穿著這件“複製”的衣服出去了。

會議快結束時,霍拉賓穿上橡膠靴子和文納的衣服,偷偷地從一個側門溜出旅店。在公共停車場,他從文納的車裡拿了一個很重的扳手放進衣袋,隨後來到一個電話亭用假聲打電話到旅店找文納。當被告知文納不在時,他留言請文納在十點鐘時撥三八四七找菲利浦斯先生。這個電話是鎮上一家賓館的號碼,菲利浦斯是與公司有業務往來的一個客戶的名字。接著,霍拉賓就在草叢後邊藏了起來。

當晚天氣陰冷,一輪弦月當空發出慘淡的光。早前下過大雨,但現在已變為薄霧。一陣寒風從樹叢中呼嘯而過。霍拉賓在發抖,但不是因為寒冷。等待讓他不安,他感到自己的自制力在一點一點地消失。最後,這種恐懼讓他開始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完成這個計劃。很快,兩個他期待的身影映入眼簾,一想到即將採取的行動,他的神經繃緊了。

當兩人走近時,他往草叢裡又縮了縮。腳步聲漸漸遠去,他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他們在討論會議的事,並在賓館前停了一會兒。

“進來喝一杯?”他聽到文納說。但佩林沒同意,他的小女兒病了,得儘快回去。

“改天吧。”他回答道,於是兩人分開了。文納回了旅店,佩林接著往回走。貼著草地,霍拉賓靜靜地跟著佩林。在空曠的路上他剛好能看到佩林的身影,但即使佩林四下環顧,也不可能看到藏在灌木叢裡的霍拉賓。

佩林到了通往鐵路的臺階。霍拉賓等他穿過鐵路後便跑到臺階邊,動作很大地扒著臺階並大喊:“佩林,佩林!”佩林轉過身來往回走,兩個人在鐵軌處停住了。

“噢,佩林!”霍拉賓激動地叫道,“壞訊息,剛聽說辦公室起火了!文納正要開車過去!”

佩林嘴裡嘟噥著向小路走去,這讓霍拉賓有機會繞到他身後,用扳手猛擊他的後腦。佩林像石頭一樣重重地倒了下去。霍拉賓打的是帽子以下的部分,血從佩林的頭上湧出,流到扳手和文納的風衣上。

霍拉賓的精力現在完全集中在行動上,開始時的恐懼消失了。他冷靜地把屍體的頭部放在鐵軌上,這樣傷口就能夠被火車碾過。有兩列火車經過此地,一列五分鐘後開入小鎮,另一列十分鐘後駛出。之前他算計著至少能趕上第二列,要是這兩個人回來太晚的話,他就不得不推遲自己的計劃了。

他小心地讓風衣又沾上了些鐵軌上的土和沙礫路上的沙子。這些東西和衣服上的血跡會決定文納的命運。他瞟了一眼手錶,差十分十點,他必須在整點前趕回房間。

當霍拉賓到達主路時,第一列火車呼嘯而過,他必須加快速度了。四分鐘後他到了旅店,把扳手上的痕跡擦掉,放回文納的車裡。在花園噴泉一個裝飾性的盆子裡,他把膠鞋洗乾淨,然後又偷偷從側門回到房間,把膠鞋放在火邊烘乾。他很快回到文納房間對面的一個儲藏室,偷聽著文納的聲音。

他剛到那兒兩分鐘,就聽到大廳的鐘敲了十下。文納立即出去了,無疑是去打電話。文納剛一離開,霍拉賓就走進他的房間把風衣換了,並把兜裡的東西放回到文納的口袋裡。兩分鐘後,他回到自己房間。

下一步他必須處理掉這件複製的風衣。他曾在抽屜裡偷藏了一塊磚頭。現在他迅速用繩子把風衣包在磚頭上,開啟門聽了聽,當確認沒人經過時,他赤著腳拎著衣服走過走廊,爬上後面樓梯來到屋頂閣樓儲水房的儲水箱邊。在最後徹底處理風衣之前,他把這兒作為臨時的藏匿地。

他運氣很好,在沒人看見的情況下回到房間。當他清洗完畢,便又能夠自由地呼吸了。現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不在犯罪現場的證人。

他覺得這隻能是暗示性的,過分設計的話反而會引起懷疑。之前他倒空了鋼筆水瓶,現在他拿著空瓶子到門房要求加滿。“一直在寫東西,”他解釋說,“瓶子空了。”這能證明他十點多的時候在房間裡,而且他的解釋也和他整晚沒經過大廳的事實一致。

他回顧了一下整個計劃,感到很滿意。文納幾乎肯定被看到了和佩林一起離開會議,也毫無疑問會被看做是佩林生前最後見到的人。沒人看到他們分開,文納的風衣沾滿佩林的血、鐵軌的土和沙礫地上的沙子。另一方面,霍拉賓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是乾的,也沒任何證據證明他離開過房間。

作案動機也同樣令人信服。佩林是個天主教徒,他應該不會離婚,文納與佩林夫人私通也正好吻合犯罪動機。沒人知道霍拉賓的動機,文納如果被捕的話,將永遠不會有人知道賬面上的事。霍拉賓是安全的,不僅不會成為懷疑物件,所做的事也不會被人發現。

大約一小時後,文納來敲霍拉賓的門。“佩林夫人剛打電話,”他說道,“她有點兒擔心佩林,他還沒回去。他女兒病了,佩林夫人希望他能馬上回家。”

霍拉賓努力裝出有點兒不耐煩的樣子,問道:“他不是去開會了嗎?”

“是啊,他當然去了。我們像往常一樣一起走回來,我回旅店的時候他繼續往前走了。”

“他可能去其他某個地方了,他會出現的。”

“這不像他的風格。佩林夫人讓我四處找找,你願意一起去嗎?我們去找找他。”

“當然可以,如果她覺得有必要的話。”霍拉賓很高興。現在他就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事情的進展了。

“在兜裡放個手電吧,”文納接著說,“我拿下衣服,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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