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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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豬是病死的，楊項東拿著鏟子把豬鏟走，楊小了架起柴火，直接燒掉了。索性豬場封閉，豬仔也只是被丟在外面的牆根處，老宋噴了酒精消毒後，眾人互相噴了噴。

正月十七興華公司正式開工，夜校也如期舉行。不得不說老人帶新人的效率那不是一般的高，原來這群人五天才能學會的，這些新人四天就可以了。而且楊項東也現了，新人一來老人的忠誠度和工作熱情也是蹭蹭的漲，而學校裡的大班也開始學習基礎物理和幾何學。

第一堂物理課教的和後世的其實也差不多，不過這些大班學生們，他們接受能力還是可以的，這讓本來只有中專文憑的楊項東並不吃力。不過幾何課，那可是楊項東的強項。

二月初二龍抬頭，楊項東組織學生和工人們開始剪頭，下午吳啟榮帶著老二來了，稀罕的是吳啟榮和老二也終於剪掉了長。

在會議室四人就正月十五的事情，楊項東給他們交代了一下。

“看來咱們是被人盯上了啊。”老二憂心忡忡。

“啟榮你覺得會是什麼人？”老宋詢問。

“能是什麼人，看不慣我們的，和我們對著幹的唄。”老二沒好氣。“可惜了，王小哥沒一槍把那個傢伙打殘掉。讓他跑了，要不咱們肯定知道是誰幹的。”

“目前來看，文登縣的地主和鄉紳是不太可能，因為現在地契地皮都是吳家的，就吳家這個情況敢招惹的地主都得掂量掂量。”吳啟榮思索著。

“照你這麼說應該是熟悉咱們的人乾的了。”楊項東舉一反三。

“應該是衛所內的，不過他們目的也只有可能是讓我們豬場出不了豬，只能採購他們的。”吳啟榮也是這麼想的。

“那這麼說目標可太多了，咱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這事情不好弄啊。”老宋長嘆一口氣。

“老話說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不過咱們現在沒有辦法確定是誰幹的，不過老宋你現在組織安排的兩人巡查隊伍不夠，我建議擴充夜間巡查的隊伍，組織明暗哨。”吳啟榮建議。

“啟榮你的建議不錯，不過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人手，生產隊馬上就要負責春耕和開墾荒地的工作，而肥皂場的工人忙碌一天在安排夜間巡視，那麼肯定會影響工作狀態和工作效率。大班的學生雖然現在有12個人，但是今年我們安排了物理和幾何的科目，學習任務很重，更不可能讓他們去巡夜。”楊項東也是提出困難。

“這樣吧，我去威海衛那裡招募一批有青壯勞動力的難民，來這裡組織他們建立保安隊。”吳啟榮沉思許久回答道。

“裝備和訓練還有可靠度……”老宋擔憂的詢問。

“裝備和訓練這個我來，我也可以直接在威海衛軍械庫內採購一批棉甲和刀槍。而招募的人可靠度這個我們是優先考慮的。我會讓他們拖家帶口的一起來公司，不過你現在的駐地規模和居住房屋就需要著手擴建。”吳啟榮大包大攬，也提出條件。

“住所問題，我和老宋已經談過這個事兒了，目前我們的土地上的糧食產量根本達不到自給自足，而且還需要一定量的土地來種植飼料糧，所以我們住房不能侵佔可耕種土地來使用，住房只能安排在山坡和山上的合適地方，而在山上那些土胚牆結構的房就不能使用了，只能修建石料和水泥結構的房屋。而且這種房屋我們也可以改成多層結構的，可以利用本就不多的土地，安排更多人居住。”楊項東回答。

“水泥？可是我們這裡並沒有石灰岩的礦產啊。只能從外面購買。”

吳啟榮皺著眉頭。

“這個我已經安排楊小了去弄了，還有就是鍊鐵和打鐵……”楊項東把和老宋關於鍊鐵和打鐵的事情，和吳啟榮說了說。

“大規模鍊鐵是不太可能的，不過你的思路也可以，小規模的先培養出一批人才再說。”吳啟榮肯定了他們的安排。

事情也就這麼定了下來，吳啟榮著手去收攏軍戶難民。

“說說你探聽的情況吧。”上的李德榮喝了一口茶對下面的管家說到。

“老爺，這幾天我去衙門跑了跑，昆嵛山下他們去年開墾荒地和旱地，一共弄了2ooo多畝的土地，而且去年還搶種了一季3oo畝的豆子。他們那裡的人還真不少，現在有3o多戶。而且都給修了新房子，比那些窮軍漢們在自己的草棚裡住的好多了。而且還有一所學堂，那些窮哈哈們的小崽子，都被那秀才安排進去，每天都教他們讀書識字。他們不僅有養豬場還有養雞場，現在裡頭有多少不知道，不過他們特別便宜的給文登縣的幾個館子送雞蛋和雞，那雞蛋個頭大而且味道香，還時常有雙黃蛋，這幾家館子因為這雞蛋繩生意還好了不少，有專門去吃的。”管家抬頭看了看李德榮的臉色。

“看來吳家弄來這個窮酸秀才還是有點東西的啊，你繼續說。”李德榮面不改色讓他繼續。

“他們去年趁著農閒依著山腳下的河流弄了灌溉水渠，現在有4oo多畝的水澆地，而且那些離水渠遠的地兒還打了幾處灌溉水井看樣子水澆地不少。今年估計他們還會修建灌溉渠把荒地開墾了。”管家接著說到。

“豬場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李德榮開口詢問。

“他們的豬場很大，看樣子一年能出2，3oo頭豬不止，而且豬圈蓋的很嚴實，裡面現在有多少豬還不清楚。”管家看樣子沒有莫得太清楚。

“豬圈蓋的這麼嚴實不怕鬧豬瘟嘛？”李德榮很疑惑。

“這個還沒打探出來，不過依照老爺的吩咐，我安排人把咱們這裡病死的豬仔丟過去。”管家看了看李德榮的臉色。

“怎麼樣？”李德榮挪了挪身子。

管家一時語塞，磨磨蹭蹭的不敢說出口。

“你說你的，就是出了事情我也不怪你。”得到了李德榮的保證，管家長出了一口氣。

“元宵節那天我就安排了人去做這件事情，不過他們有巡夜的，不僅有獵犬而且還有火銃，我安排的人中了一銃。火銃手打的很準，那人雖然沒死但是丟了一條胳膊。”管家大概把情況說了一下。“後來我又安排人去了幾次，他們加強了戒備，根本沒辦法靠近。”

“好了好了。你失敗是必然的，這些軍漢出身的窮光蛋，如果連自己的地盤都看不住，那吳家還要他們幹什麼。你暫時就不要安排人去哪裡，已經打草驚蛇了，再被人抓住現行，這事情就不好了。”李德榮看來也意料到了這件事情。倒是如自己所說沒有怪罪管家的意思，不過他也覺得這事情自己也知道了個差不多了。

李德榮喝了口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衛所內養豬的軍戶和匠戶都安排的怎麼樣了？”

“回老爺，目前會養豬和獸醫除了咱們還有王家劉家。其他家現在在衛所內根本找不到會這些的人，而且咱們也在文登縣招募了很多懂養豬的。小豬仔豬瘟的事情估計不會再生了，而且老爺安排新豬場的事情，我也準備好了，就差開春的時候咱們就可以安排動工了。”看來這些事情管家做的相當不錯。

“你有沒得打探一下關於其他家對豬場合同的事情。”李德榮點點頭表示管家做的不錯，又詢問另一件事情。

“吳家老二這合同不只給咱們府上看過，衛所內看不慣的和跟著吳家一起的都給看過合同，看不慣吳家的沒理睬這件事情，和吳家一起的現在也沒動靜，劉家更是直接拒絕了這件事情。看來吳家這事情估計是黃了，不過其他家他們建豬場的事情都是很積極。”管家彙報自己打聽出來的訊息。

“放心吧。這豬肉可不是長韭菜，一年就這麼一茬。他吳家那個肥皂廠，上一年收購了那麼多的豬肉，今年的豬肉不得再漲幾番。到時候就怕他出錢都買不上豬肉，他呢豬場就算他出3oo頭豬。等今年咱們這1oo多頭豬出欄，加上其他家的豬，怎麼也有4oo多，這麼多現成的豬肉就不怕他不買咱的。豬在咱們手裡。多少錢賣怎麼賣那可是咱們說了算。”李德榮也是得意。

“肥皂廠方子的事情怎麼樣了？現在能安排進去人麼？”李德榮詢問。

“目前沒有聽說他們肥皂廠人手不夠的問題，而且他們那裡住的沒有單身漢，都是拖家帶口的一家人，都是一個地方從外地來的，那幾個小屯堡裡也都是往日裡老實巴交的軍戶，這些人吳家大兒子都只知根知底，而且那些都是兩口子都被安排在廠子裡。吃喝拉撒都在昆嵛山，吃的喝的都是安排跑腿的人拉回去。看來這吳家對肥皂方子也是頂的很緊啊，現階段咱們還真安排不進去，不過這事情我會安排人盯著。”管家有些擔心自己的回答。

“行，你先下去吧。”李德榮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