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庫頁島前進貿易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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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到了萬曆四十三年臘月二十三，此時興華公司開始準備給部分員工放假，而前進貿易站也已經開始準備小年，李指導員也正在組織排裡計程車兵過小年。

“李大條！那長壽燈你得給我掛結實了，咱們新年還得使！這裡風大別給我刮跑了。”排長李吳廷拉著爬犁吆喝著。

“排長！今兒打了幾頭野豬啊。”帶著江浙地區口音的話傳到了李排長的耳中。

“你小子就惦記著吃，把手套帶上！一會那手都得給你凍列了。”排長說著把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套丟給那人。

“老本家！酸菜準備的怎麼樣了？”李排長詢問李指導員。

“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這豬肉到位了！”李指導員樂呵呵的說到。

“今天負責炊事的同事啊，多弄點餃子。”李排長把手中得爬犁交給炊事員。

“我準備了3oo來斤餃子，一會給貿易戰附近的女真山民送過去！今天晚上還打算和他們談談把孩子們送到我們這裡學習的事情。”李指導員說到。

“我覺得可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李排長詢問。

“不用了我帶著小周去就可以了。”李指導員說到。

山裡的夜色總是來的特別早，傍晚時候已經準備好的水餃，李指導員和小周就去了這個1oo多人的女真部落，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認總是缺乏娛樂活動，所以這個女真部落雖然有一百人來人不過居然有2o來個孩子，李指導員按照一人一斤餃子的量給他們送過去的。

接待他們的族長很熱情，得知貿易戰的人是來給自己送東西，對對於這些遙遠得客人拿來得食物他們有些手足無措。

“我的興華朋友，你們真的是太熱情了。”5o來歲得族長說到。

“今天是我們傳統的小年，所以我們也一樣和我們大山裡得朋友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在我們那裡小年還有新年都要吃餃子，我們那裡吃餃子被認為可以招財旺財，寓意我們未來的生活過的越來越好。”李指導員吩咐小周和族長得長子燒水準備下餃子。

“而且餃子的諧音“交子”與交好運、平安有關。在特定的節日如冬至，人們透過吃餃子來祈求來年的平安和順利。”李指導員說著給族長拿出一瓶酒還有一隻加了香料的烤雞。此時守在帳篷得族長女兒很機靈的拿出幾個木杯準備給他們喝酒，“塔鈉（寶珠得意思），去拿一些我們做的魚給我們的興華朋友嚐嚐。”族長對正在放下酒杯的女兒說到。

很快熱乎乎得餃子和塔鈉拿來得魚乾端到了桌子上，族長16歲的兒子拉著幫忙煮餃子的小周坐在桌子邊，族長得女兒乖巧的在屋子的角落等待父親的命令。“塔鈉來一點？”李指導員那自己的筷子。給塔鈉稱出一些餃子，卻看著族長，族長看向塔鈉點了點頭。隨後急匆匆的低著腦袋拿走李指導員手中的木碗。

“嗯！這餃子的味道很好！”族長得兒子扎爾道（勇敢無畏的戰士）用舌頭撥弄熱乎的餃子吃下去後回味那種美味。此時族長也在吃著餃子。李指導員給族長倒上酒，族長來不及嚥下餃子就舉起酒杯，扎爾道也舉起酒杯李指導員與他們碰杯後，族長與兒子扎爾道長處一口氣。

“興華朋友的酒我是最喜歡的。”族長誇獎到。“一張熊皮可以換那麼大一缸的好酒，真的是非常滿足！”興華公司對於和殖民地百姓相處主要還是依靠公平買賣為先導的。

“哎！老族長，我們山裡的朋友，這麼美味的酒，如果在更遠處的部落，十張熊皮都買不到的。”李指導員開玩笑到。

“確實，興華朋友我們從你那裡買到的弓箭小刀比我們用了十幾年的骨頭製作的箭都要好。我們部落那些小夥子都可以打到更多的獵物了。”族長說到。

“你們的香料，讓我打到的食物更加美味，我的舌頭都要被他們慣壞了。”族長接過兒子遞給他李指導員帶來的烤雞大快朵頤，李知道也撕下來一塊雞腿趁著父子兩人開心丟給在角落的塔鈉，這倒不是李指導員看上了一個十四歲的女孩，而是他在臺灣有一個和她差不多的表妹，表妹和她一起從兗州來的興華公司，那時候表妹才十歲，自己父母和伯伯伯母都死了，只剩下他和他的表妹亦步亦趨艱難的到來登州府，第一次領興華公司放的食物時，這些難民看著膀大腰圓的護衛隊很多人雖然餓，卻也很害怕，此時李指導員第一個站起來去領糧食，在他領到了一碗濃稠的紅薯大豆米粥後看到了蜷縮在角落的表妹，那時候他和這個姑娘一樣怯懦。而族長卻沒有了解到這一點，以為一個和自己兒子年齡差不多的李指導員喜歡自己家的女兒，這麼三番五次的把應該是男人桌子上的食物送給女兒。

“我的興華朋友，我的女兒明年週歲後就可以婚配了，不過我們要把她和更南面的大部落結婚的。”族長解釋到。

“是麼？塔鈉她不是才14歲麼？”李指導員驚訝的詢問。

“是的，在塔鈉剛剛剩下來的時候我們就和南面的部落確定，你看扎爾道也會迎娶那家部落的女兒。”族長解釋到，“興華朋友不是麼？”族長紅撲撲已經上頭的臉色盯著李指導員。

“我的妹妹和和塔鈉年齡差不多，不過我們公司承認合法年齡是女生16歲，男生18歲。”李指導員回過頭看著族長說到。

“噢！我的興華朋友，這太晚了，”

“我的大兒子，扎爾道的哥哥！在我16歲的時候就已經出生了！”此時舌頭已經大了的族長有些輕蔑說到。“18歲太晚了！”

“這確實不一樣，我們興華公司在18歲以前還是需要學習的。”李指導員解釋到。

“學習？那是永遠學不會的！到死之前都要在學習。”族長指著扎爾道說到。“他的哥哥，那時我們部落最強壯勇敢得勇士，可是他只學會了和野獸搏鬥，卻不學習如何保護自己，最終被長生天帶走。18歲太晚了。”經過李指導員瞭解後才知道族長的大兒子是因為躲避棕熊襲擊時滑落山谷導致腿部骨折，要抬起他的時候現一根被撞斷劈叉的樹枝插進了他的大腿，在同行得族人找到他的時候還未死去，只是腿部骨折的族長長子還有氣息，這對興華公司來說不過是一次簡單的骨折和出血，可是對於山裡的部落來說這是致命得，後來就是抬回來的族長長子被從更南邊的部落請來的薩滿，一頓跳大神後，結果薩滿表示長生天並不眷顧然後就這麼沒了。

聽著族長得解釋李指導員無奈的搖搖頭，“實在是太可惜了。”

“好了我的興華朋友，那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我的扎爾道也已經18歲了，今年他徒手殺掉了三支野狼，是非常棒的勇士，明年他就要拿著著三隻狼的毛皮迎娶南面部落的女兒。”族長說到。“南面的女兒很棒，她揉搓的皮毛比我們的皮毛好的很，可惜我的女兒沒有這樣的手藝，我們部落的女人除了可以幫助族人繁衍生息並沒有任何用處，自從品嚐過興華朋友帶來的食物後，她們連即使一頓美味的食物也不會做。”

“族長，你也說人需要不斷的學習，我們公司也不是一開始就會做這些東西，不過我們讓懂這些事情的能人教育我們，經過學習後才有這樣的成果。”李指導員說到。“既然我們的族人沒有人教，如果族長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從公司帶來優秀的人教育他們。”李指導員就坡下驢。

“不不不，他們連語言都不會，怎麼可以學的好。”族長又喝了一杯後醉醺醺的說到。

“如果族長允許的話，現在冬季很多不用狩獵的孩童女人可以每天抽出半天時間，我們來教育他們。”李指導員順勢提出自己的意見。

“阿瑪，興華公朋友既然願意教我們那實在是太好了。”扎爾道一臉欣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那我們就每天下午讓女人孩子們去興華朋友那裡吧。”族長說到。

“哎！族長這麼多人來回行動實在是太麻煩了，每天下午我來就可以，族長安排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就可以了。”李指導員說到。

兩人的談話持續到晚上八點，此時山裡已經開始下雪，族長並沒有送他們出來，此時得族長已經喝暈了，並沒有喝太多的扎爾道與沒有喝酒的塔鈉送他們出來的，到李指導員回到興華公司營地的時候已經下成了兩個雪人。

洗漱休息，早上七點，起床的號令已經在貿易戰迴盪，“一班二班去倉庫拿出鐵鍬，清理營地積雪和道路積雪。三班四班留守營地。”李指導員看著從屋子裡跑出來計程車兵下令道。清雪很快，到當天下午雪漸漸小了的時候，他們已經把道路挖到了營地兩裡的部落，此時族長正在看著幫助自己族人清理道路的興華公司，這讓族長心裡一股說不清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