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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斯在利茲和伍斯特之間六次進服務區。他在每個服務區都買個五升的塑膠桶,並用之裝滿汽油。他在最後一個服務區進入大樓,買了一包香菸和一隻打火機。在伍斯特的郊外,他擺脫傍晚嚴重的交通堵塞,入住一家不起眼的汽車旅館。這是漫長的一天,他累了。疲憊的人容易出錯,但萬斯無法容忍自己在某些事情上出錯。

接待員僅僅瞥了他一眼,完全專注於與同事聊天。“早餐時間是六點半到十點,”她機械地拖長音調說,遞給萬斯一張長方形塑膠卡片。“控制燈的卡片,你要把它放在門邊的卡槽內。”又一個新奇的玩意,萬斯想。

他進到房間,拉上窗簾,踢下鞋子,脫得只剩CK內褲。他鑽進被窩,開啟電視,轉到新聞頻道。雙重謀殺成為第二條新聞,排在關於阿拉伯世界的新聞之後。沒有查到兇手身份,當然。一個帶有濃重約克郡口音的警察談到這件慘案和相關調查情況。換句話說,萬斯想,他們完全沒有抓到他什麼把柄。一定會有法醫取證,當然。他並沒有掩蓋蹤跡。他不在乎他們知道他對此負責。重要的是在遊戲中保持領先,這樣他就可以完成計劃要做的事,然後離開這個國家。

關於萬斯逃獄的新聞出現在節目的結尾部分。新聞稱他仍舊在逃。電視裡那位警官看上去非常憤怒。他是個大傢伙,頭剃得光光,濃茶色的面板,肩膀在制服裡繃得緊緊的。他看上去更適合處理爭吵,解決不了任何需要策略和智慧的事。萬斯覺得自己如果只需要對付這種人,那麼不用擔心會再次被捕。

他給手機設好鬧鐘,然後閉上眼午休,為下一個復仇行動做準備。他醒來時外面都黑了,夜晚顯得骯髒灰暗,低雲堆滿天空,油膩的雨敲打著窗。萬斯開啟膝上型電腦,調出一組監控畫面。愛德華七世時期巨大的別墅依然沒有生命的跡象。如他所願。住在那裡的雜種此刻有太多的事忙。但是萬斯必須小心為上。

他想知道穀倉現在情況如何。警方的調查應該正在進行。然而,他會稍後來了解這事。他想繼續今天餘下的任務。萬斯穿上一條牛仔褲和一件連帽運動衫,隨後去拿車。

衛星導航已經得到地址,靠近A38高速公路的一條安靜街道,旁邊就是蓋魯維爾特公園那塊黑暗的空地。他把車直接駛入那棟房子的礫石車道,那棟他感興趣的房子。他開心地想到此刻自己正出現在攝像頭裡。這是一棟中間開門、兩側開窗的房子,用色彩柔和的紅磚建造,有寬大的凸窗和壯觀的淡黃色門道。可以看見厚重的窗簾綁在窗戶邊緣,花園看上去受到悉心照料。這是許多人都會嫉妒的房子,萬斯想,但他們不會嫉妒太久了。

他調轉汽車,讓車頭朝向街道。接著他三次走到屋子後面,每次都拎兩桶汽油。最後他帶上一捆在服務區拿的免費報紙。後牆放著交叉的木頭格子,鐵線蓮經由木頭格子爬到樓上。這裡可以作為引火點。

特里為萬斯僱的這個不擇手段的私家偵探提供了警報系統的詳細情況。但令他失望的是,私家偵探沒能發現讓警報失靈的程式碼。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只是讓他的工作變得複雜了一點。萬斯回到車裡拿了一個揹包出來。他透過窗戶確定房間。他的首選是起居室,裡面有著大量易燃傢俱和堆滿唱片和CD的木頭書架。火一旦燒起來,這些東西將成為充足的燃火材料。還有一個選擇是擺滿書架的書房,書架上塞滿精裝書和平裝書。這些東西也是完美的燃料。

萬斯拿出一個末端帶有吸盤的活塞,把它牢牢固定在書房窗戶的一個小窗格上。然後他拿出一把玻璃刀,小心地沿著框架切割玻璃,用假肢緊緊地握住活塞。他輕鬆地切開玻璃,接著透過缺口倒入兩桶汽油。他在起居室的窗戶上重複這一操作,隨後把剩下的汽油倒在木頭格子和鐵線蓮粗壯的根莖上。他把幾疊報紙捆起來,整捆硬塞進窗子,然後點燃報紙。靠窗的汽油“呼”地噴成火焰,沿著地毯立刻蔓延開來。

萬斯開心地笑起來。他在格子和植物的莖中塞進報紙,然後點著報紙,觀察一會兒,直到火燒起來。最後,他點燃書房,享受火焰隨汽油飛濺沿著地板迅速蔓延的景象。

他很想留下來,但這樣太危險。他要回汽車旅館,從監控錄影裡看火勢。他這次不打算打電話報警。他不希望消防隊太快到達,而火災肯定會被人發現。還要過一會兒——後面著火的房子不容易被看到——這正合萬斯心意。燒燬房子內部就夠了。

他輕快地走回汽車,鎮靜地把車駛出託尼·希爾家的車道。

卡羅爾在半小時內經歷兩次險情後,終於對自己承認,她可能不應該開車。但是她別無選擇。這是一個只能由她宣佈的訊息。她絕不能讓父母從一個陌生人那得知這個訊息。不管從何種意義來說,這都是她不得不承擔的責任。她在下一個服務區停下,要了一杯熱巧克力和一個藍莓鬆餅,提高血糖來克服難以消除的震驚狀態。

她不由自主地攪動飲料,想不起曾經有這麼悽慘的感覺。她以前被強姦後,確信自己不能再當警務人員時,覺得自己不可能更慘了。但她現在的感覺更糟糕。過去,她決心從施加給她的傷害中恢復過來。這一次,她仍然會很堅定,但救不回兄弟和他的女朋友。

卡羅爾從不需要很多朋友。她總是很滿足於一小群密友,少數幾個她在要緊事上能信任的人。邁克爾總是其中之一。他們只相差幾歲,他們的親密關係不同於許多兄弟姐妹。他和露西在一起後,卡羅爾一直擔心會失去跟弟弟分享自己事情的機會。她一直害怕她和露西會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成為競爭對手。起初,二人關係並不好處理。一個高階警官和一個辯護律師之間總會有些磕磕碰碰。但是她們見面次數越多,越覺得彼此志趣相投。她們的職業生涯都是靠對正義的渴望支撐;時光流逝,好像已經沒什麼能把她們倆分開。因此露西最後也成為她的親友圈一員。而現在,她一天之內失去兩個最愛的人,把第三個放逐了。

她拿起鬆餅,手指顫抖著撕開。她從未對託尼如此生氣。託尼應該意識到萬斯可能會採取不同於以前的犯罪手法復仇。萬斯的想法太複雜了。沒理由認為監獄已經改變這點。她不是心理學家,所以現在才明白這一點。但託尼應該從一開始明白。

卡羅爾喝完飲料,重新上路。車速真是慢。沒人會選擇在週五晚上駕車在M1高速公路上行駛,除非不得已。不常堵的地段也堵塞,接著堵塞突然消失,於是每個人猛踩油門,前往下一個擁堵路段。車燈照亮的臉都顯得疲倦、憤怒或是厭煩。沒有人看起來快樂。

她駛過去往諾丁漢的拐彎處時,想起可憐的老貓尼爾森。她今晚絕對不可能到家,而十七歲的尼爾森年紀太大,不可能待在家裡一整夜,沒有新鮮的食物和水。通常,她會讓託尼去照顧它。但是現在她不想再和託尼說話。她想到辦公桌抽屜裡有一把備用鑰匙。寶拉值得信賴,進入卡羅爾的公寓不會到處窺探。寶拉以前或許會。卡羅爾相當確定,寶拉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有點喜歡她。但是寶拉後來和埃莉諾在一起了。現在她相信寶拉只會去喂貓。

她疲憊不堪,在汽車電腦螢幕上向下翻到寶拉的電話,點選滑鼠。寶拉在第二聲鈴響時便接通。“總督察,”她說,“我們都很難過。”她的真誠毋庸置疑。

“我知道,”卡羅爾說,“我需要你幫我做些事。”

“我們會去做任何事。任何可以讓我們幫到你的事。”

“我今晚回不了家。我桌子的抽屜裡有我家的鑰匙,我想請你幫我喂喂尼爾森。”

短暫的停頓。“只是餵它?”

“喂點吃的和水就行。冰箱的塑膠盒子裡有些煮熟的雞肉和米飯。地上的塑膠桶裡有些幹貓糧。”

“卡羅爾……”寶拉柔聲說道。卡羅爾嚇了一跳。她不記得寶拉叫過自己的名字。

“什麼事?”她的語氣生硬。但是她不認為自己現在可以應付這種好意。

“有人說或許是萬斯殺了邁克爾和露西。”

“是的。”

“我不想表現得偏執,但是……好吧,我會把尼爾森帶到我們這裡。你不用擔心它。”

卡羅爾一時間說不出話。她的喉嚨似乎堵住了,這是流淚的前兆。“謝謝你。”她說,聲音不像她自己。

“沒問題。你有貓籠嗎?”

“在樓梯下的櫥子裡。你不介意嗎?”

“我很高興可以幫你做點事。你如果有別的任何需要,儘管說。我們都會幫你的,”寶拉說,“包括薩姆。”

卡羅爾差點笑出來。“我在去通知父母的路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我會盡快告訴你的,寶拉。謝謝你。”

不需再多說什麼,寶拉很聰明,能明白。卡羅爾繼續開車,反覆想著她所知道的萬斯和他的過去。但是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她上一次感到如此無能為力時,有幾個月的時間在酒裡尋找安慰。她現在很確定的一件事是,她一定不能再像那樣了。

她離開高速公路時,交通已經不那麼擁堵。她的父母幾年前退休後去了牛津郡的一個鄉村,希望對園藝和橋牌的熱情能夠得到滿足。父親喜歡觀看村裡的板球比賽,母親樂顛顛地參加了婦女協會。卡羅爾對他們的行為很費解。他們突然之間變成了漫畫裡那種英格蘭中部的中產階級。卡羅爾和邁克爾和父母沒有絲毫相似之處,卡羅爾上一次待在父母家時,剛開始根本找不到話說。

週五的晚上,村子裡唯一的生命跡象就是光。茅草屋頂的酒吧在聚光燈下,草地周圍大多數的房子窗簾和百葉窗後面透出不起眼的燈光。沒什麼街燈,也沒有成群的青少年在街燈下鬼鬼祟祟地走著。在這裡,最接近反社會行為的行為就是,空瓶子被垃圾運輸車裝走時會產生太多噪音。

卡羅爾轉向通往父母家的那條窄巷。他們的房子是三棟裡面的最後一棟。她把車停在房子外面時,車前燈照出一輛警車的反游標識,那輛警車隱藏在小巷深處的門道上。卡羅爾關掉引擎,下車,警車裡的家庭聯絡官過來跟她碰頭。

那個家庭聯絡官看上去和卡羅爾差不多年紀,但這也是她們唯一相似的地方。她是一個矮胖的女人,黑髮裡夾雜著幾股灰白,捋到後面,紮成一個呆板的髮髻,束在警帽下面。她的面板呈現出惡性粉刺的殘餘,而她尖挺鼻子兩邊的眼睛靠得很近。但是她笑的時候,臉因為善意而變得柔和,卡羅爾明白她為什麼會選擇這份沒什麼警員會喜愛的工作。“卡羅爾·喬丹總督察,是嗎?”她說,“我是巡警愛麗絲·弗勞爾斯。我四點半就在這裡待命了,沒有人出現在房子周圍。我可以看到居民四處走動,所以沒必要擔心在到達之前會發生什麼事,”她的聲音裡有牛津郡微弱的粗喉音,這和她的笑一樣讓人安心,“我只想說,對於你弟弟的事,我很難過。”

卡羅爾輕拍一下自己的頭,表示接受聯絡官的話。“我從來不擅長通知死亡事件。”她說。

“沒有什麼可羞愧的,”愛麗絲說,“我們把這件事情做完,好嗎,長官?”

卡羅爾伸手到車裡,抓起外套,匆忙穿上,豎起領子。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嘆氣。“我們去吧。”她說,挺起胸。懇請上帝,讓我撐住。

她們走上黃楊籬笆之間的石板路,父親不斷精心修剪這些籬笆,籬笆剛好達到膝蓋的高度。小路上建起木頭走廊,卡羅爾帶路。卡羅爾按響門鈴時,愛麗絲謹慎地站在卡羅爾身後幾步之外。沉寂,接著是拖著腳走路的聲音,然後她們頭頂上的燈啪地亮了。

門開啟,卡羅爾的媽媽出現,看上去是女兒的老年且不那麼時尚的版本。她臉上微微的好奇變成詫異。“卡羅爾!真是個驚喜啊。你應該打個電話的。”她笑容綻放。接著,她看到卡羅爾臉上的表情,認出了站在女兒身後、穿著制服的警察時,臉僵住了。她的手捂住嘴。“卡羅爾?”她說,聲音顫抖著,“卡羅爾,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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