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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尼在狹窄的門廳停頓片刻,那裡聞起來有一股微微的煙燻辣椒粉的氣味。“我們會遇到麻煩嗎?”

“除非你舉報我。在官方程式中,我已經把鑰匙上繳了。但我告訴菲丁我想再檢查一下。我又沒瘋——我完全不想被趕走。”

“有道理。你說你有一組犯罪現場的照片,”他提醒寶拉,“在我們進去之前,我能先看看照片嗎?”

“這裡不是她被殺的地方,”寶拉說著,開啟包,拿出放照片的資料夾,她在離開辦公室之前影印了照片,“兇手沒在這裡留下任何痕跡。”

“我能想到。但是,我們弄清他是在哪裡又是如何獲取娜迪亞之前,不能排除任何可能的聯絡。”

“我恨那個詞。”寶拉開啟資料夾。

“聯絡?”託尼困惑。

“‘獲取’——說得那麼冷酷,那麼像個醫生。”

“我就是個醫生。這是科學,不能帶有太多情緒。”他聳聳肩,做了一個他特有的“無能為力”的表情。“但你是對的,這很冷酷。你是否更喜歡我談論‘交叉點’?我總覺得這個詞像交通報告會用的。”他把照片從資料夾裡抽出來。他在門廳昏暗的燈光下迅速翻閱照片,建立對屍體及其周圍環境的第一印象。然後,他從內袋裡掏出一副貓頭鷹眼睛般的黑框眼鏡戴上。“我老了,”他說,“沒有眼鏡我看不清細節,”他不慌不忙地從各個角度研究每張照片,“我以前有個家庭教師,他當時還是個毛頭小夥子,以為戴著眼鏡會讓人們更嚴肅地對待他。有一天,他拿下眼鏡擦拭時,我正好坐在他後面。我突然意識到那是平光眼鏡。不管是虛榮心還是不安全感驅使他這麼做的,他都失去了我的尊敬。我當時很小,喜歡自作聰明,就把我的發現告訴了同學們。因此,他靠小把戲贏得的莊重感煙消雲散,後來我覺得他就像個白痴。”

“今天的說教到此為止,”寶拉說,“你對犯罪現場有什麼看法?”

託尼嘆了口氣。“我做這方面的工作真是浪費了。所有這些來之不易的智慧最終把我變成了什麼樣的人啊?”他挑了一張娜迪亞屍體的全身照,“格里沙對她屍體上的傷痕有什麼說法?”

“他說兇手狠狠地踢了她一頓,兇手當時很可能穿著鋼頭靴。”“鞋印呢?他有沒有說到過鞋印?”

“他強調說兇手很走運,他沒有看見任何鞋印。”

“這是一條不會在夜晚吠叫的狗,”託尼說,“他沒有踩在死者身上。當你瘋狂地攻擊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時,這是很自然的行為。你總會又踢又踩。所以,這裡有個矛盾之處。把她的臉打爛成一團血肉模糊的肉泥,到了讓人認不出來的程度,兇手似乎完全失控了。但他又很小心地不在死者身上留下鞋印,這表明他在踢死者時是清醒的。他全盤思考過,不想留下線索,不想被抓住。”

“那他為什麼要對她的臉做得那麼絕呢?”

“我還不太確定。課本上的答案是:為了使她失去個性。為了使她客體化,為了讓她不像人類,這樣他的所作所為就不是真正的謀殺了,因為她是個物件,而不是人。但不知為何,我感覺在這裡用書本上的理論似乎有些不太對。應該是別的原因導致他這麼做的。陰部的縫合,這是非常個人化的,就像在釋出所有權的宣告。‘我已經幹完了你,沒有其他人能再擁有你了。’我覺得他就是這個意思。這不是厭女症患者對所有女性的宣言,這種行為很有針對性,直指她本人。這與破壞她的臉,讓她失去個性所表示的心理學含義完全相反,”他對照片皺著眉頭,反覆擺弄著,“我不知道,我想我得好好思考一下。”

“很好,我很喜歡你思考問題。你看完照片了嗎?我在這裡已經快得幽閉恐懼症了。我們先到一個有房間那麼大的空間,好嗎?”她遞給他一雙腈綸手套。門廳後面有三扇門。託尼開啟最近的一扇,一間無窗的狹小浴室展現在眼前,裡面包括一間淋浴房、一個抽水馬桶和一個微型水槽。化妝品縈繞不去的氣味並未被臭烘烘的溼氣完全掩蓋。“等一下。”他嘟囔著,匆忙拉上門。

下一扇門後面是客廳、被用作飯廳的小角落和廚房。這些獨立的小房間原本可以組成一個舒適宜人的居住空間,但被硬塞進一個比它們真正需要的空間小一半的地方,因此感覺既擁擠又封閉。“帶有欺騙性的狹小。這不就是房產中介永遠不會說出來的秘密嗎?”託尼四下張望,發現雜亂的袋子充斥著每個可能的角落。成堆的雜誌、成架的DVD。一些紙板箱被藥物樣品和各種促銷品(圓珠筆、滑鼠墊和杯墊等)塞了個半滿。他蹲到DVD旁邊,瀏覽著標題。“從中看不出任何獨特的口味。《伴娘》《十日拍拖手冊》《婚禮歌手》《八美圖》《朱諾》《諾丁山》《我為瑪麗狂》《天使愛美麗》《我最好朋友的婚禮》。二十一世紀的童話。”

“為直女準備的童話。沒有波蘭語的?”

託尼站起來,膝蓋發出咔噠聲,他咒罵了一句。“不,考慮到她的工作,她可能正努力提高英語水平。”他橫穿到餐桌前,在兩堆紙之間有一個膝上型電腦大小的空間,還有一臺列印、掃描、影印一體機和一個A4大小的寫字板,上面有一些胡亂塗寫的筆記。“法醫拿走了膝上型電腦?”

寶拉點點頭。“是的,我早上會向他們要一份硬碟資料的複製。我如果能說服斯黛西檢查貝芙的硬碟,也會讓她來這裡,看看她能從娜迪亞的電腦裡找到什麼。”

然而,託尼並沒有在聽。他已經走到廚房區,注意到一塊凸起的牆面上有個軟木公告板。他進入房間的主體時,那塊板剛好被遮住了。他徑直走向它,凝視了一會兒,皺起眉頭,好像正在為密室推理遊戲的虛擬犯罪現場列清單。“這樣才像話。”他說。

三張外賣選單——印度菜、中餐,還有賣披薩、烤肉串和漢堡的快餐店。他轉身環顧廚房。“她會自己做飯。你能夠聞得出來,你能從各種平底鍋、刀具和原材料中看出來。架子上還有蔬菜:洋蔥、土豆、胡蘿蔔、生薑。好吧,洋蔥和土豆已經發芽了,胡蘿蔔就像沙皮狗的陰囊一樣皺……”

“這很可能是因為:不知何故,她離開這裡已經三個星期了。”寶拉插嘴道。

他點點頭。“她工作很努力,經常工作到很晚。她沒有時間經常做飯。”

“也許她根本懶得做飯。”

“看一看櫥櫃裡吧。”他說,搶先一步開啟放著各種配料的袋子和放著香草和香辛料的罐子。還有他不知道該如何對付的罐頭。

寶拉準確地指出他的意圖。“你贏了,她燒飯,”她從架子上取下一個開啟的紙板盒,眯著眼睛往裡瞧,“現在我知道用波蘭語怎麼說‘扁豆’。”她開啟冰箱,聞起來有一股過期乳酪和腐敗水果的氣味,冰箱門的架子上的塑膠瓶裡,變質的牛奶凝結成了固體。“好吧,這至少解答了一個問題。我不相信她真的回了波蘭。她不可能把所有食物都留在冰箱裡,就這麼出門。那個週末她無疑沒有回到這裡,而是被劫持。她沒有時間把腐敗的食物扔進垃圾箱。”

託尼把注意力轉回到公告板上。一張伊比沙島的明信片。他取下釘子,把明信片拿下來。“陽光,便宜的酒,足夠多的男人!你真應該來,阿什利×××。”他把明信片放回原位。旁邊還有來自電腦維修店、哈里斯城的波蘭熟食店、專門修改服裝的裁縫和計程車公司的名片。他知道,警察已經檢查過所有這些東西,他們非常有可能一無所獲。不過阿什利的出現為娜迪亞的生活背景添上了一抹亮色。

還有一些當地樂隊即將舉辦酒吧演唱會的傳單。一張一八三路公交車的時刻表——這路車從哈里斯城開到領頭羊廣場。還有一幅關於波蘭建築工人的漫畫。最後,他把注意力轉向那些照片。一張折角並褪色的婚禮舞會照片——新娘和新郎,還有貌似是雙方父母的兩對夫婦。“她的媽媽和爸爸?”

“沒有其他可能了。”

下一張照片上是三個女人,手挽著手,在一個夜總會或有趣的酒吧。照片中,三個人都已經爛醉如泥。在三十歲以下的英國女人中,有一半會在家展示這種照片,以紀念某個與女伴外出狂歡的夜晚。託尼正準備略過這張照片,但有東西讓他感到不安。他把照片從公告板上取下來,近距離地研究。“中間這個,”他說,“看起來很眼熟。我想不起來了,她不是我認識的人,但我在某個地方見過她,”他抬頭看著寶拉,寶拉的表情難以捉摸,“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哦,沒錯,託尼。我們絕對知道她是誰。她就是受害者。”

他的困惑顯而易見。“這就是娜迪亞·韋爾科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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