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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拉看著託尼穿過鵝卵石路,爬上“斯蒂勒”號的甲板。她一直等到託尼安全鑽到船艙裡並關上艙門才離開。她並不擔心他的安全,她只是想在回家之前有些時間來整理思緒。

他從公告板的照片上認出娜迪亞·韋爾科娃時,寶拉已經猜到他犯了一個她也犯過的錯誤。他被娜迪亞與卡羅爾·喬丹在外表上的相似之處矇騙,所以才會覺得他認識娜迪亞,而實際上她只是個陌生人。她說“我們絕對知道她是誰,她就是受害者”時,還以為自己把這個誤會糊弄過去了呢。

他看起來很困惑。“這個人就是娜迪亞·韋爾科娃?我以前一定在什麼地方遇見過她。”

“你不覺得是你的腦子欺騙了你嗎?”

“你是什麼意思?我的腦子會欺騙我?”

“託尼,她長得很像卡羅爾。”

他後退一步,好像寶拉戳中了他的胸口。“你這麼認為?”他又看了一眼,“不,你錯了。髮型是一樣,但僅限於此。看!”他把照片猛地舉到寶拉麵前,“她的臉型完全不同,還有,顴骨的稜角也完全不同。”

“下巴輪廓差不多,眼睛也是。”

託尼頑固地搖著頭。“她很……我不知道,平凡。在人群中,你不會看她一眼。”

寶拉轉過臉去。“我第一次看到屍體的那一瞬間……我以為那就是她,託尼。頭髮、雙腿、肩膀的曲線。接著,我意識到身材不對。”

“因為她的臉完全被毀了,寶拉。你如果見過活著的她,你就不會錯把她當成卡羅爾。你把自己的第一印象強加到這張照片上。但她看起來完全不像卡羅爾,”他的聲音都變了,苦澀感悄然而至,“相信我,寶拉。我經常見到卡羅爾·喬丹,我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看不到她的影子。”

寶拉及時轉過頭去,但還是瞥見他臉上掠過的一絲悲傷。她把一隻手放到他的胳膊上。“我很抱歉。”

他大笑起來,笑聲很快變成一陣刺耳的咳嗽。“我不知道她目前住在哪裡。這些年來,我一直知道她每晚睡在哪裡。她當臥底的時候,在她去德國秘密查案的時候。而現在,我不知道她待在哪個該死的國家,”他垂下頭,嘆了口氣,“我本應出色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可我令她失望了。”

“你不可能預先知道萬斯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他抬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怒火。“我的工作就是處理各種可能性,卡羅爾。然而,這並不等於對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置之不理。而在調查期間,我沒給這些可能性應有的空間。我的目光太狹隘了,因為我深信自己非常瞭解傑科·萬斯。”

兩人之間的沉默就像雷暴雨前的空氣。“你剛才叫我卡羅爾。”寶拉說。

他看上去震驚得像被雷劈了。“那麼,願上帝保佑你,寶拉。”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沙啞。

“我也很想她,託尼。”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一隻胳膊摟著她的肩膀。他們以前幾乎從未有過身體接觸。在問候或告別時從來不擁抱。這個時刻對雙方都很重要。“她對你沒有任何怨言,寶拉。總有一天,她會回到你的生活中。”

她把頭靠在託尼的肩膀上,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過了一會兒,她清了清嗓子,向後退開。“你真的認為你見過她?那個娜迪亞?”

託尼捏了捏鼻樑。“我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我還沒想起在哪裡見的。我準備先把這種感覺放到一邊,等我睡覺時,讓潛意識發揮作用。看看這張照片,關於她,我們現在只知道,她喜歡外出找樂子,有一起瘋的玩伴。”

“你怎麼確定這不只是偶爾為之?她可能是在公司的聖誕舞會上被財務部的布里特妮和芭波纏住了,然後不小心被某人的手機拍到了?”寶拉的語調有些調侃,彷彿是在有意轉換氣氛,但她真的很想知道是不是這樣。

“她們沒有一個顯得很害羞或者尷尬。”他突然轉身,繼續翻看外賣選單。他翻完剩下的選單之後,看到另一張照片,印在普通列印紙上的照片。“看,又一張她們三人的照片。不同的夜晚,不同的服裝,非常放鬆地坐在長條形軟座上。”他是對的。她第一次草率地檢查公告板時,漏掉了這些細節。“你應該找到這些女人,和她們談談。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該怎麼辦吧,”他又轉了個身,走向門廳,“我除了向你指出明顯的事實,不知道在這裡還能幹些什麼,寶拉。你請我來查案,是出於該死的憐憫嗎?‘可憐的託尼,我應該給他一些事情思考。’”

她的第一反應是被冒犯了。“當然不是這樣。我想要破了這個案子,而我沒有其他可以商量的朋友,好嗎?我真的需要你,失去以前的團隊讓我感到很失落。你如果覺得我浪費了你的時間,我很抱歉。我需要一雙值得信賴的眼睛,就這樣。”

“對不起,”他再次嘆了口氣,“我目前不在最佳狀態。我們檢查一下臥室,看看有什麼東西能激發我的靈感。”

但什麼也沒有。房間很整潔,地板上沒有堆積如山的髒衣服,椅子上沒有扔著半舊的商務套裝。羽絨被套和一幅鮮豔的抽象畫是房間裡僅有的一抹亮色。床鋪整理得乾淨整潔,枕頭蓬蓬鬆鬆。衣櫃裡無外乎是通勤裝、休閒裝和夜店裝。沒有情趣內衣,沒有性玩具。床頭櫃上放著一本平裝書,標題是波蘭語。看起來更像是小妞文學,而不是布克獎作品。旁邊有一瓶還剩一半的運動飲料和一副眼鏡。三副樸素的耳環像小鳥般依偎在一個微型木製托盤裡,旁邊是一個小小的黃金十字架,掛在精美的項鍊上。“她是每個媽媽都希望兒子能遇見的那種女孩。”寶拉喃喃道。

託尼嗤之以鼻。“也許我媽媽不包括在內。”他開啟梳妝檯的抽屜。一盒紙巾,一罐蜜桃味潤唇膏。零散的幾個安全套和一管擠了一半的潤滑油。“性生活很活躍,”他撿起那管潤滑油,檢查了蓋子,“但最近不太活躍。看,蓋子周圍都幹得發硬了。”

“或者她已經找到了某種不需要潤滑油的性生活,”寶拉乾巴巴地說道,“這種事時有發生。”

“我也聽說過。”他轉向角落裡的小抽屜櫃。最上面的抽屜裡是種類繁多的廉價化妝品。第二個抽屜裡全是實用而漂亮的女士內衣。第三個抽屜裡是T恤。最底下的抽屜裡都是些厚毛衣。“我認為娜迪亞可能是個美麗與乏味的結合體。這一點很有意思,因為這能大大降低她被盯上的風險。大多數受害者的生活中都存在著混亂因素。兇手往往就是被這一點吸引的。但娜迪亞簡直是混亂的反義詞,你的工作有些棘手。”

這就是託尼的所有發現。寶拉儘量不讓自己失望,但她無法逃避一個想法——她本以為自己會獲得更多資訊。她想要找到一些東西,將調查引往新的方向,讓她的新老闆覺得她值得期待。

寶拉在座位上挺直身體,啟動汽車引擎。她在回家途中在斯肯弗里斯街停了一下,迅速換上警服。這是為了讓其他警察認真對待貝芙失蹤案,而不是隻把它放在次要地位,希望它自動解決。

“這裡簡直就像見鬼的“瑪麗·塞萊斯特”號14。”她大聲說道,試圖找個人問問值班督察的辦公室在哪兒,卻找不到一個人。最終,她來到地下拘留室,希望發現一些生命的跡象。一個收音機發出輕柔的低喃聲,好像是體育節目。拘留室的值班警官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粗人,三十多歲,從他的報紙上抬起頭來,挑起眉毛。

“你迷路了嗎?”他站起來,小心謹慎,但算友好,“我們沒見過,是嗎?”

“寶拉·麥金太爾警長,我是菲丁總督察手下的新人。我正在尋找值班督察,但樓上好像沒人。”

他噗嗤一聲笑起來。“你不是當地人吧?”

“我成年後一直住在布拉德菲爾德。為什麼這麼問?斯肯弗里斯街有什麼特別?你難道不能在下班時間犯罪?”寶拉讓自己的語調保持輕鬆,但她希望這位愛開玩笑的警官能夠迅速切入正題。

“維多利亞隊正好主場迎戰曼聯隊,這裡的每個活人都去比賽現場了,為了防止觀眾鬧事。包括值班督察。”

“他們希望觀眾鬧事?”

這次,他笑得沒那麼過火。“當然不是,但他們期待一場腥風血雨的酣暢比賽。我有什麼能幫你嗎?”

寶拉搖搖頭。不管這個警察分局的人會如何對待貝芙·麥克安德魯的失蹤,他們今晚顯然不會採取任何行動。“我會在早上聯絡他們,希望你能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她出去時補充道。

“希望渺茫,不管比分是多少,稍後都會出現一大群醉鬼。”

什麼線索也沒有得到,她只能兩手空空回到家裡,看看埃莉諾與託林相處得是否融洽。也許這個男孩會想到些什麼,為調查開闢一個更有希望的方向,這個新方向會至少比一場酣暢淋漓的足球比賽更吸引警察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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