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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珀根,昆蒂科特種武器和戰術部隊裝備處的負責人,在週一下午繞著公寓所在的街區轉了一圈。格雷厄姆在副駕駛座上,克勞福德坐在後排。

“行人流量的高峰到大約七點一刻就結束了,每個人在這時候都到家準備吃飯了。”斯珀根說。他身材瘦而結實,頭上的棒球帽低低地壓在頭上,看起來像個內野手。“明天晚上你的車開過鐵路小旅館到這片空場的時候鳴笛告訴我們一聲,大概在八點半或者八點四十。”

他把車開進公寓的停車場。“這個場地不是最好的,可也不是最壞的。明天晚上你就把車停在這裡。我們會安排你每天晚上在不同的車位裡停車,不過會一直是這一側。這離公寓的大門有七十五碼遠。咱們走過去吧。”

斯珀根,矮矮的個子,膝向外彎曲,走在格雷厄姆和克勞福德的前頭。

他在找能得到壞投手的地方,格雷厄姆想。

“咱們步行的線路是最有可能發生情況的地方,如果真會發生的話。”這位特種武器裝備處的頭說,“你看,從你的車到公寓入口連成的直線,這條自然的路徑,正好穿過停車場的中心。這是他經過這裡擺的成排的車必須走的最長的距離。他必須走過瀝青的空地才能接近你。你的聽力怎麼樣?”

“挺棒的,”格雷厄姆說,“在這樣的停車場裡就更棒了。”

斯珀根想在格雷厄姆的臉上尋找一種表情,可是沒發現任何東西。

他在停車場的中心停下。“我們在調節這些街燈的瓦數,好讓帶來福槍的射手不容易瞄準。”

“你的人也一樣。”克勞福德說。

“我們的兩個人會戴斯達純夜視鏡的。”斯珀根說,“我得請你在西服外罩上噴一些光亮劑,威爾,我可不管你熱不熱。你每天晚上無一例外地要穿防彈衣,好嗎?”

“好的。”

“哪一種?”

“克福勒——什麼來著,傑克——‘昔日重來’?”

“對,‘昔日重來’。”克勞福德說。

“很有可能他會向你走過來,可能從你背後,或者他可能與你擦肩而過然後轉過身向你開槍。”斯珀根說,“他已經有七次對受害人的頭部開槍了,對嗎?他知道這個方法很靈。要是你給他足夠的時間瞄準,他對你也會故技重演的,所以不要給他時間。在大廳裡交給你一些東西以後,咱們就去射擊場吧。你行嗎?”

“他可以的。”克勞福德說。

斯珀根在射擊場是權威。他讓格雷厄姆在耳罩下面加上耳栓,並且從各種角度向他晃動射擊目標。他看到格雷厄姆用的不是規定的點三八口徑槍時放心地舒了口氣,可是他對格雷厄姆手槍裡關閉了氣門的槍管造成的閃光有些擔心。他們在射擊場練了兩個小時。格雷厄姆結束練習以後這傢伙堅持要檢查他的點四四口徑槍的槍管和槍管介面的螺釘是否依舊牢靠。

格雷厄姆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好把身上的火藥味弄乾淨。然後他開車回到海灣的住所,去和莫莉和威利度過最後一個平常的夜晚。

晚飯後他帶妻子和繼子去了零售店挑選瓜果,他們嬉鬧了好一陣。他要他們買夠所有的副食和日常用的東西——舊的《國民閒話報》還在收銀機旁的架子上,他希望莫莉不會看到明天一早出的新報紙,他不想讓她知道正在發生的一切。

她問他下星期的晚飯想吃點什麼,他只對她說他要出差了,要去伯明翰。這是他頭一次真正地對她說謊,而這讓他覺得自己油滑得像用舊了的鈔票。

他注視著她在貨架中間走,莫莉,他漂亮的打棒球的妻子,這個女人時刻對腫塊警覺,堅持讓他和威利每三個月就做一次身體檢查;對死亡有切身體驗的她剋制了自己對黑暗的恐懼;她深知活著就是幸運,她瞭解他們生活的價值。她讓每一分鐘都過得很充實,甚至能把分分秒秒抓在手心裡。她教他怎樣調劑生活。

派舍貝爾的禮炮聲傳進了陽光明媚的小店,他們兩個對視著,直到他們感受到的愉悅變得巨大得無法承受。即便在這個時刻,恐懼還是從他身邊飄忽而過,像一隻魚鷹的陰影:這樣平靜美好的生活是那樣難以持久。

莫莉把提包在兩個肩上換來換去,好像裡面的手槍的重量不止十九盎司似的。

格雷厄姆要是聽見自己對甜瓜咕噥的那句醜陋的言語也會臉紅的:“我非把那個混蛋裝進塑膠口袋裡不可,我必須那麼做。”

在謊言、槍支和購物的重壓下,三個人形成了一列小隊,神色莊嚴。

莫莉聞出一隻老鼠的氣味。她和格雷厄姆熄燈以後就沒說話。莫莉做夢聽見沉重瘋狂的腳步聲在一個有很多更衣室的大房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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