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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教授什麼意思?你既然來了,總得給我個說法?”見他哼哈沒完,鐵頭聲音漸冷,臉還在笑著,眼裡卻發出嚇人的光。李可見過這種眼神,比這兇惡的也見過,可那都來自於老戲骨的戲……鐵頭點出了正題,他歪著頭,嘴裡的雪茄冒著槍口般的煙。鐵頭在等龍久的答案,但是這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假龍久沒有回答他,誰他媽的也沒告訴他該怎麼說。

“你別急……讓我抽完。”李可不知道這句話從哪裡蹦出來的,它確實從嘴裡說了出來。他還誇張地吐出一口,擠出熟練的笑。他的腿並得像初次約會的女人,緊張中尿意泛起,小腿肚子陣陣生疼……還抽個屁的雪茄。

果然,鐵頭的臉色閃電般切換了。李可覺得他真是入錯了行,這是塊演反派的好料。“我就知道龍哥夠意思。你是愛憎分明、有情有義的人。這一槍你沒打死我,就一定會給我個說法。”鐵頭起身給他倒著酒說。

服務員上菜迅速,眨眼就是一桌子。“他剛到機場就被我拉過來,你別不懂事兒。”顧桃吃著菜輕鬆地說。他這副高姿態令李可羨慕,如此氣定神閒,像真來吃飯似的。李可立刻從他身上開始汲取營養,複製著他身上的鎮定和從容。

“桃哥說得在理,酒滿上,滿上。”鐵頭說罷又要給他倒酒,這傢伙根本無心吃飯。

“你坐下,我們聊事情。”顧桃毫不客氣地板著臉。李可側過臉去問了第三次:“教授什麼意思?”

顧桃沒有再躲開這問題。他捂著李可的耳朵,輕輕說:“我點的菜裡有一道叫菠蘿鴨,就是桌上那隻離你最近的鴨子。鴨肚子裡有一隻上了膛的槍,教授就是這個意思。”

知道什麼叫平地驚雷嗎?

李可腦袋裡轟然一聲,眼前又一亮,再陷入全黑。耳朵裡電閃雷鳴,肚子裡兵荒馬亂。這是讓我殺人嗎?讓我把手伸到一隻熱乎乎的鴨子裡,掏出槍,對著他們三個腦袋一人一槍?李可沒看過這樣的電影,也沒見誰這麼寫過。剛下飛機才幾支煙的工夫,就要讓他親手擊斃三個毒販子?

他好想念橫店看守所那個菊花將爆的夜晚。

鐵頭猛地站了起來,可能是顧桃和李可耳語的舉動激怒了他。“龍久,別那麼不痛快,你從大陸剛飛回來,我可是剛從火葬場爬出來。你給個痛快話,福建、浙江和山東這三個省能不能給我?你們每年捐出去那麼多錢,就不能給我們這些江湖兄弟多少賺點兒?我腦袋裡這顆子彈,難道值不了三個省的代理權?”鐵頭指著腦袋哇哇喊著,眼珠像要掉在桌面上似的。

緊張中,一口濃煙嗆進了肺,李可咳得翻江倒海。“鐵頭,看來這一槍沒把你的脾氣打掉呀。”顧桃冷笑道。他拍著李可的背,看著他。李可知道他在等什麼。那隻烤焦的鴨子歪著頭對著自己,似乎在等著他伸手。

“龍久,你們玩兒我是嗎?”鐵頭瞪著眼說。

“我倆都很餓,你就不能讓他吃兩口再說?”顧桃依然冷著臉,手伸去鴨子掰下了一條腿,遞給了李可。他似乎很生氣,和鐵頭嚷嚷起來。鐵頭卻沒有再買顧桃的賬,他罵罵咧咧拿起手機,一拉一扭又一拉,手機竟然變成了一把古怪的手槍。它又黑又扁,圓珠筆粗的槍管嵌在其間,烏黑黑地指著李可的頭。

美劇裡都沒見過這個……

李可的下身一陣熱乎,有東西順著西服褲管兒下去了。他心跳如重鼓,腦漿子都在跟著一起震動。顧桃攤著手和鐵頭爭吵,而李可一句也聽不見,也想不出任何可用的表演橋段。怎麼演?演什麼?被槍指著頭的戲在哪兒?小莊坐在原處,藏在桌下的右小臂緊繃著,右手一隻餐刀似乎隨時會擲出。李可很想做點什麼改變這可怕的局面,沒用,他被這支奇怪的槍定在了座位上,生命都像停住了……他第一次被一把真槍指著頭。

“砰砰砰!”三聲槍響,聲音大得可怕。李可眼前又一黑,本能地捂頭,身體一陣痙攣。完蛋了,三顆子彈將穿過他的身體,或許還有腦袋……

可是這並未發生。李可睜開眼時,面前的鴨子屁眼兒冒著青煙。顧桃的右手還在鴨肚子裡,左手夾著雪茄。鐵頭癱坐在椅子裡向後仰去。他的一隻眼被打碎,鮮血糊滿了胸前的寶石金鍊子。另外兩人也是或倒或趴,他們的血和腦漿濺滿了陽臺上的花朵。空中飄著淡紅的血霧,逆風吹回來一些,不冷不熱地糊在李可的臉上。樓下舞臺上的歌舞聲並未停歇,好像還大了不少,李可知道這是安排。

三槍在鴨肚子裡連發,顧桃瞬間打穿了三顆腦袋。他左手的雪茄煙灰此時掉了,在桌面上碎成一攤,融進了流過來的腦漿中。

李可的下面開了閘一樣嘩嘩的,像要把渾身的汗都尿出去一樣。還好腳下是木格,尿液估計滲去了樓下,還好穿了黑色的長褲,還好今天飛機上喝了很多水而且在機場撒了個尿、沒有那麼大的尿臊氣……

“你怎麼了?和他逗什麼?他真開槍了怎麼辦?”顧桃擦著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外面突然又槍聲大作,李可下意識地縮起脖子。“是弟兄們在處理鐵頭的人,我們早安排好了……”顧桃揣好手槍,“這兔崽子,捱了一槍卻沒長記性,本來是把人情牌,非要演成逼宮戲,可惜。”

李可尿完了,他並不覺得恥辱,只覺得一陣放鬆。為了掩飾,他將一杯冰水打翻澆在腿上。小莊趕緊遞來了紙巾。這傢伙在顧桃開槍的時候一動不動,只在右手靈活地旋轉著那把餐刀。幸好他只盯著眼前的三人,沒看見地板上那條滲下去的小溪流。顧桃拿出他的新手機開始拍照,他湊近幾顆血肉模糊的腦袋。“嗯,畫素很不錯,反應很快。”這個變態佬呀!拍了幾張後他的電話響了,他接起後遞給了李可,說道:“你沒聽電話?教授問你呢。”

李可恍然想起,剛才手機一直在褲兜裡震著,而他竟嚇得忘了。接過電話,他咬了咬舌尖,仔細聽著。

“忙完了吧,安娜準備了晚飯。”吳右的聲音低沉和緩,透露著一種奇怪的威嚴。

“好的,這就過來。”李可幾乎字字咬著李進的口吻。吳右“嗯”了一聲,掛了。

“小莊,這傢伙沒死呢。”舉著手機拍照的顧桃指著鐵頭說。李可又嚇了一跳,鐵頭的身體果然在微微搖晃。真是奇怪,太陽穴裡一槍沒死,從眼睛打穿了後腦勺,這傢伙還沒死?李可嚇得站不起來,生怕鐵頭後仰的頭抬起來再瞪著他。

小莊慢慢起身,走了過去,站到鐵頭的身後俯身去看。刀光一閃,他手裡的餐刀扎進了鐵龍的另一隻眼。鐵頭劇烈地晃起來。小莊拿過大煙灰缸,將進去一小半兒的餐刀敲著,當!當!當!直到只剩半根菸那麼長的一截。鐵頭不動了。“拿槍指我老大的頭?再給你一條命也活不了了。”咣啷一聲,小莊扔下了菸灰缸。

“走吧,去教授那兒。”顧桃繫上西裝釦子說。

李可掙扎起身,一陣海風吹來,差點摔倒在地。為了掩飾失態,他強迫自己進入一段嘰嘰喳喳的表演,是《低俗小說》裡薩繆爾·傑克遜的一段。他顯出一副早有預料和百無聊賴的樣子,甚至誇張地伸了個懶腰。眼前的鮮血、腦漿和屍體令他反胃,他咬著舌尖勸說自己,這是戲。滿桌的狼藉只是道具組弄出來的,橫流的血只是染色的糖漿而已。

“你說,這傢伙真的敢向我開槍?就用這麼一個玩具?這麼一個娘們兒都不怕的小東西?”入了戲,他便自如起來,不屑地指著鐵頭的屍體,“我不是不想殺他,可讓我把手伸進個鴨肚子裡去,熱乎乎膩乎乎油巴巴的,沒準還塞著幾根蔥,真噁心。再有這種事兒,能換道菜嘛,你給我上一鍋米飯也行呀?”

這段打趣味十足的表演讓李可肌肉放鬆了,眼前發亮了,微笑也浮上了臉。這是奇怪的感覺。看著小莊欣賞的表情,他知道演過去了——進入表演,進入角色和臺詞,管它身邊發生什麼。他必須要入戲,進去了,恐懼會離他而去,難題也可能迎刃而解。

“怎麼你還被撞出毛病來了?你用奶油蛋糕糊死那個寮國佬的時候,也沒見你說膩呀?”顧桃擠著眼睛看他。出得門來,一夥人正在往冷凍車裡扔屍體,有幾個在對李可點頭。李可認得這是龍久主管的行動隊骨幹們。鐵頭帶來的人也全部被幹掉了。顧桃說這酒樓是戈薩名下的,鐵頭並不知道,所以才有這番周密安排。李可跟著顧桃上了車,誇張地捂著腦袋,說他被顧桃那幾槍震得有點頭疼。

“鴨肚子裡放把槍,從屁眼兒打出去,虧你想得出來……”他摸著頭點起了煙。好了,表演該結束了,李進應該不會這樣沒完沒了。他調整著情緒,肚子裡做起新的功課。一會兒和吳右該說什麼?彙報什麼?又該用誰的表演來過關?

還有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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