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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麼做。”李可脫口而出。

他突兀的話凝固了空氣,眾人眼神各異,好像他就是該暗殺的人。何翰也略顯疑惑,他在等李可說下去。李可知道這話沒過腦子,險些惹禍,必須設法挽回。他定了定神,像電影《巴格西》裡的主角小臭蟲那樣瀟灑歪頭,點起煙,打火機往桌上一磕,抬起頭來,已是鎮定自若的樣子。

“我畢竟和大陸公安過手多年,熟悉他們的體系和特點。這樣的聯合行動不是一個人能左右的,上上下下的彙報關係不允許。各局之間雖然職能一致,卻往往目標各異,未必真的想聯合行動。如果真的想,我們幹掉幾個領頭的,未必能打亂他們的部署和節奏,卻會推動他們走向真正的聯合。只要是共產黨的政府,一定會把這事幹到底。這樣一來,本來只是個噱頭的聯合行動,反倒成了他們必須要乾的事。他們會打掉我們的代理商,封鎖我們的渠道,派遣大量的線人和臥底過來,暗派人員來東南亞抓人。諸位請相信我,他們經常這麼幹。”李可慢慢地說著,用李進沉著的口吻,卻帶出了自己的流暢感。倒也不是他多聰明,電影《落水狗》裡面的蒂姆·羅斯就是這樣忽悠那些流氓的。

眾人沉默。李可一個個看著,帶著一臉強烈的自信。血蛇和孔雀佬在點頭。孫和尚瞪著李可,像共產黨員被他出賣給了軍統似的。孫和尚指著王乾的照片,“這個人是江城警方禁毒大隊隊長,還是五個南方分局聯合緝毒組的副組長。根據我們的情報,他已經派了不少人滲透進了東南亞,尤其是泰國。這個人危害太大,一出手就讓我們損失慘重。得罪共產黨是很嚴重,可就這麼任人宰割,問題就不嚴重嗎?咱還要不要幹活呀?”

見孫和尚如此堅持,何翰點起了煙。李可還沒說完,只要知道說什麼,他就知道怎麼說,更知道怎麼演。戲到位了,這些毒販子就會“配合”他的表演。他靈光起來,穩妥進入了角色,將這事的利害和風險言簡意賅地總結了,還甩出孫和尚想讓燧石集團背鍋此事的小算盤。最後話鋒一轉,說今天的會還是討論該討論的問題,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

“如果我們去做呢?”孫和尚揪著他袈裟般的衣袖說,“我們做,大家一起扛。”

“孫總說得……也有道理。”孔雀佬一下子變了立場,“我們要辦這場會,也要給亞太的合作伙伴們一個訊號,我們有能力保護自己和渠道。在開會之前動手,大陸警方必然會忙亂那麼幾天,他們派來的內線也可能斷了聯絡。孫總既然願意擔這事,這口鍋大家可以一起背,但你們要給句實在話。”

李可有點急眼,演得也正熱乎,正要反駁,何翰輕輕按住了他的胳膊。“那一年你們幹掉了幾個曼谷警察,國王震怒,之後幾年,全市場的業務量下降了七成,然後就是江湖的分裂和火併。老兄,你就是那時候趁機撈上來的吧?”何翰冷冷地看著孔雀佬。

何翰滿眼殺氣,而李可並不知何翰說的是哪件事。孔雀佬在這樣的逼視中垂下了眼:“你們只要能讓大夥開這個會沒危險,我一定參加。”

“我們一定做到。”何翰一字一句地說。

會議結束了。關於亞太會議的時間和地點,毒販們將靜候燧石集團的通知。李可終於明白為什麼吳右不來出席這個會議,因為他信任何翰,這位兇狠的“鋼琴家”對付這些毒販已是牛刀殺雞。毒販們想殺掉王乾等大陸緝毒警察這事,吳右自然不會答應。散會之前,何翰意外地宣佈了這次會議的防衛工作以龍久為主。李可暗自高興,卻又不露聲色。

回公司的路上,何翰看著窗外,顧桃在副駕上一動不動,墨鏡後的臉癱軟著,似乎睡著了。李可並不知道這氣氛意味著什麼,既然讓他負責亞太毒梟大會的防務,就該告訴一些具體的任務要求,成立一個班子去完成。何翰宣佈這件事之前,他有沒有得到吳右的任何指示?也許他們早跟李進說過?

“感謝您認可我處理那些貨的事。”李可終於憋出一句話。

“不用感謝我。”何翰冷冷地說,“我個人並不同意這件事,我還是覺得有些草率了,但這是教授的意思。向大家當場宣佈分錢的事,也是他的安排。我會執行他的命令,也會保留我的顧慮。”

李可只能點頭,不知這句話該怎麼接。

“何總,孫和尚他們真的去殺那個警察怎麼辦?”顧桃頭也不回地說道,他根本沒睡呢。

“那是迷魂藥,孫和尚不敢,除非王幹在我們集團派了臥底,對大家和這次大會有嚴重的威脅。”何翰說。

李可低著頭看著手機,眼前有些發黑,腳心卻一陣痠麻。

到了公司大樓,他們準備上電梯時,正遇到下來的徐森。徐森和大家寒暄,說剛陪教授喝完茶,一會要回香港。徐森突然問李可有沒有空,想和他喝杯咖啡。李可不能拒絕,又不知能否答應。何翰便說你們去吧,有事再叫你。

李可隨徐森走出了大門,來到公司附近一個做水果生意的小店。店雖小,卻很乾淨,卡座裡甚是私密。一路上他搜尋著一切資訊,演練和徐森的對話。這是提拔他進入燧石集團行動隊的伯樂,曾經力挺他的主管元老。雖然因為龍久太過出色,已經上升到向何翰彙報,對吳右負責。以李進的性格,他對徐森決不會因此有半點怠慢,反而會更加謙恭。

於是李可站著,對徐森恭敬地鞠了一躬,徐森忙站起來讓他不要如此。“我不敢在眾人面前對您這樣,怕其他人心裡有想法,在私下場合,您就別拒絕了。”李可說。

他的話顯然打動了徐森。徐森欣慰地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到了今天,我真為你高興……但其實也為你擔心。責任大了,壓力大了,琢磨你的人就多了。”

徐森和他坐下,為他要了一杯鮮榨芒果汁。“剛和教授到美國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鮮榨芒果汁,饞得舌頭都要掉了,我和教授身上的錢都給了蛇頭,剩下的只夠買一杯芒果汁。可我們又很餓,是買漢堡包還是芒果汁,真是糾結呀。後來教授見我饞,還是買了芒果汁。我倆一人一口地喝了,杯子都恨不得吃了,覺得這才是美國味兒,然後就餓著肚子去蛇頭說的地方找工作……後來又到了泰國,我才知道美國的芒果汁就跟垃圾似的。到今天我還喜歡喝泰國的芒果汁,喝不膩呢。”

李可賠著笑,知道這都是熱場子的廢話,客氣歸客氣,別當真。“您還順利嗎?在前天會上您好像要說什麼?”李可問。

徐森沒有回答,只是定睛看著他,喝下一大口芒果汁後,他慢慢地說:“龍久呀,這幾年你是玩著命上來的,年輕人我也見得多了,能做到你這樣的,太少了。我一直少問你一句話,你在大陸做得好好的,幹嗎要到這兒玩命幹這個?”

李可心頭一緊,但並不慌亂。“大陸看著熱鬧,掙錢其實也很難,正經生意難,違法生意更難,我還因為金礦的事被通緝了一陣子,去年才撤銷了。”李可說,“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也是個自己成不了事兒的人,必須有人引路。在泰國遇到了你這個好大哥,我就想幹幹看。沒有你的指點和支援,我哪兒能到今天。”

徐森又要了一杯芒果汁——他也太愛喝這果汁了,難怪那麼胖。“我們那個時候想法簡單,雖然自己要打打殺殺的,其實很開心。白天拿槍幹活,晚上舉杯喝酒。現在集團做到這麼大,一層層壁壘森嚴,教授還抱著他的信仰不放,事情其實越來越複雜了。”徐森問李可還要不要果汁,李可搖頭,肚子裡滿是疑惑。徐森的話似乎超出了該聊的範疇,如果不是龍久,和外人說這話,沒準會惹一身禍吧?這說明徐森和龍久前史默契,關係非同一般,而到了哪一步,李可只能慢慢體會。還有,吳右的“理想”安娜也說過,這是什麼?

“龍久,你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徐森的臉色沉下來,“做教授的繼承人,還是也想自立門派?還是有別的什麼想法?今天算咱們私下交心,離開這桌子就當沒說過。”

李可繃住了喉嚨,不知徐森為什麼問這些。他是自己在問,還是替吳右在問?這是交心,還是考驗?“我原本沒想那麼多,那時想混到哪算哪,後來救了安娜,事情變得不太一樣了……您和教授都有恩於我,我掙到了錢,還有了安娜,我需要報答你們。”

徐森點頭,手指在杯子上摩挲著。“老弟呀,當你真的接了那個位子,才是真正的開始。”他又側過頭,“教授和你說過老家的事嗎?”

李可懵了,什麼是老家?吳右和徐森的老家?“提得不多,我也不方便問太多,您知道我越是離教授和安娜近,其實越是謹慎。”

這個答案看來很合適,徐森又點頭,李可覺得該乘勝追擊,逼著他說點什麼。“‘老家’您常去嗎?”這問題一語雙關,力求無害。

“每年我們幾個元老都要去一次,這是規矩。龍久,什麼時候教授說你可以去老家了,你在他那兒才算真正過關了。我今天給你句心裡話,我建議你永遠不要去老家,你要是想和安娜過好日子,就不要去。做我們這一行的,最好不要有信仰……”徐森探身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管你遇到了什麼情況,我都願意盡全力幫你,就算是你出了問題,也可以讓我幫你,這是我給你的承諾。”

李可完全聽不懂他的話,正要再問,徐森卻站起身來。一個人前來找他,恭敬地說:“徐總我們該走了。”

徐森要趕飛機了,他說這人叫老白,是他在香港的參謀。徐森握著李可的手,一言難盡的樣子。他們擁抱,寒暄,道別。“老白,你是不是以前見過龍久?”徐森突然問這個老白。

“沒有,沒見過。”老白說。

李可一驚,定睛看這個人,沒見過,材料裡也沒印象。“我這張大眾臉不是那麼容易混的吧?”他打趣道。

“哈哈,世界很大,也很小。龍久,歡迎你隨時來香港找我。”徐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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