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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看到燧石集團在普通商業領域的龐大產業。十多年來,燧石集團在各個行業的投資平均增值已近二十倍,卻並沒有在各領域選擇套現退出。燧石集團的毒品生產和進銷存體系是以代號方式存在的,李進曾經說明過這一點。這些被標註為各類藥材的產品有的確實是藥品,而說不定哪一單裡的藥品就會換成板塊處理後的毒品。集團旗下有木材公司、化肥原料公司、醫藥公司、物流公司、糖業公司和遠洋船業公司,毒品就透過這些正常的商業體系流轉,十單正常生意裡也不一定走一次毒品,而說不定哪一次貨物的出口中就有那麼一百公斤的毒品藏在樹幹裡、化肥裡、原糖裡,甚至船體之下。沒有準確的情報,海關的抽查基本無用。燧石集團的渠道隔離牆又十分到位,籤合同的不知哪裡出貨,出貨的不知何時填貨,填貨的不知運貨的是誰,運貨的不知接貨的是誰,而負責往貨裡面摻入毒品的人和這些環節一概不交叉。迄今為止,李進都不知道集團中是誰在具體負責各個環節,他們也很可能是向吳右或何翰單線彙報的。

李可驚歎吳右的毒品版圖之大:環太平洋地區的縱深早已實現,新的渠道開始深入北歐和俄羅斯,中國多半的省都在這個體系之下。它銷量驚人,只是在這些材料上,你根本看不出和毒品有什麼關係。李進負責的業務雖大,卻不在紙面上,更多的工作是與何翰、戈薩等一起維護著集團在江湖的地位,並處理集團安全問題。這半年中,李進開始接觸毒品網路的初級生產環節,知道了一些毒品生產基地,也知道了大概的毒品產量。這些生產基地都在當地腐敗官員和軍方的保護之下,他國無法對其形成有效打擊,本國政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真的遇到了打擊,它也不會和集團上層有任何關聯。

李可想起王乾的話:無數人死於毒品,一人吸毒,全家皆廢。吸毒者在高度年輕化,中學生也開始成為客戶。這東西是邪惡的無底洞,李進為什麼會變節呢?李可想得頭疼,憶起所在幾個劇組的事,不少導演藝人抽大麻,甚至“溜冰”,彷彿不抽不是藝術家,抽完了就high,high完了就睡。拍戲之前來一口,悲歡離合全都有。它的確可以提高演員的high點,李可現在終於明白,幸好沒有掉進這個坑,這是真正的地獄。

直到精疲力盡時,他意外看到了集團收入分配材料,是李進上個月就該看的一份材料。裝材料的信封上蓋著電子蠟封,說明這是一份只有他才可以開啟的檔案。開啟後略一瀏覽,李可大吃一驚,這是龍久的收入報告,今年前三季度的收入就有二百四十萬美金。

這是怎麼回事?簡直不可思議。李進的錢怎麼這麼多,王幹不是說只有二百萬美金嗎?可這筆鉅款王乾沒提過,李進留下的材料裡也沒有,錢在哪?他捋著這份材料看下去。李進接收這些錢的賬號,是某跨國銀行在曼谷本地的一家分行,戶名是龍久。李可開啟手機,找到了李進留下的銀行APP。賬號要憑密碼才能登陸,他自然不知道密碼。他又看了一下銀行規則,登時傻了眼,大額轉賬和提現需要在銀行營業部,並需要憑護照、指紋和簽名才可以支取這些錢。

他很快又翻到龍久前幾年的收入記錄,全加起來,大概九百八十萬美金!

李可靜坐沉思,這筆鉅款還只是李進的日常收入,若是有負責公司的股權,又不知是多少。李進是不是看中了這些錢而最終成了吳右的人?可能性不大。李進要這麼做,只要一暴露就無法再回國,再也無法見到媽媽。李進不是這樣的人。

李可又讓顧桃叫來行動隊的四個隊長,這是他每個月甚至每週需要主持的會議。李可早就把各隊長的材料研究通透,會上只讓他們彙報,提醒注意事項,其他的話都讓顧桃去說。開會沒什麼難辦的,因為他們對“自己”異常尊敬,以前的龍久是靠硬邦邦的戰績收服和管理著他們的,他是站在李進的肩膀上在做事。

傍晚漸近,李可想起還要和安娜去看戲,停下了手頭的活兒,搜尋起馬林斯基芭蕾舞團。這是俄羅斯頂尖的芭蕾舞劇團,他記下了關於它的主要資訊和這次演出的首席舞蹈家的名字,嗯,應該夠忽悠的了。李可穿上西裝出發,特意沒有讓小莊來接他。樓下地庫裡有龍久的一輛賓士500,他開著它去接安娜,駛向曼谷劇院。安娜穿了一身天藍色的晚禮服,在門口的陽光下容光煥發。這真是有趣的女孩子,她要做什麼事,就立刻會變成做那個事的樣子,這樣的女子令李可心儀。她如此地愛著“他”,他卻不能碰。

他倆坐在側面的包廂裡,燈光一暗,李可覺得他們懸在了半空,像兩隻掛在樹枝上的籠中鳥。李可繃直了身子,懷疑看臺上一定有人認得安娜,也可能會認得“他”,會竊竊私語這是那個大毒梟的女兒和她的未婚夫。舞劇枯燥乏味,細胳膊細腿兒地蹦個不停。李可的眼皮開始打架,脖子在坍塌,正是偷偷睡一覺的好時機。當他正要墜入夢鄉,一副柔軟的嘴唇滑過嘴邊,撩醒了他。睜開眼,安娜的臉近在眼前,在黑暗裡像發著光,她像下凡的天使呀。李可心裡一蕩,不由扳過她的頭,將她壓向黑暗的深處,像沉入舒服的沙丘,墜進兒時的搖籃。他深深地吻著她,一切變得不由自主,他撫摸著她的身體,她的秘密,他知道自己開始對那些危險之地著迷,因為她,好像值得。

“笨久,我想你了……”她說。

“我也是……”

散場之後,李可覺得像是做了一場夢,說了攔不住的胡話或真話。看著滿含期待的安娜,他知道今晚將城池失陷,而他不再像個土撥鼠那樣六神無主,既然早晚要來,那就來吧。肚子裡有個魔鬼慫恿著他,這是上天給的機會,讓他報復李進在精神上對他的鄙視和踐踏。裝逼遭雷劈,而他就是那道雷,反正那麼久沒有姑娘了……但是,肚子裡有把刀刃指著李可的心肝。李進恨你是為了什麼,你忘了嗎?你這個混蛋!

車開向曼柯廉的河邊。安娜一路靠著李可的胳膊,她哼著剛才的芭蕾舞曲,似睡非睡,柔軟如一隻乖巧的貓。李可希望今晚一切美好,因為明天又不知魂在何處。

安娜是李進的陽光、救命草,或許也是他的。

車沒油了,李可開進路邊一個加油站,下車去自助加油。安娜在車裡擺弄著iPad,不知是什麼讓她哈哈大笑。她望著在擺弄加油槍的李可,拋來罕見的媚眼。

好像哪兒不對?李可的後背一陣發涼。他本能轉身,四周望著,加油站空無一人,只有前後不遠處兩輛車發出低低的轟鳴。它們的玻璃漆黑如墨,前車似乎不想走,後車似乎不想進來。各種電影中的橋段湧進李可的腦海,《邦尼與克萊德》《教父》和《賭城風雲》,在這樣的場合遭人伏擊,他會被打成篩子。李可頭皮發炸,他緊緊繃住自己,不敢妄動一下。手機在車裡,沒法呼叫支援。他用餘光掃描著前後,猜測當他把油槍塞進汽車時,彈雨就會飛來,那是攻擊的最佳時間。他遲疑片刻,知道必須當機立斷,因為車上還有安娜。他輕輕放下油槍,看了眼安娜,猛地側身去了油櫃的一邊,同時掏出了手槍。

“安娜!”他大喊一聲。

安娜驚訝抬頭,看著舉槍欲射的他。這一刻,前後兩輛車裡鑽出了六七個人,舉起了槍。

他們先開槍了。

亂槍激射,火光閃爍。一顆子彈從李可耳邊飛過,刺耳地砸在油櫃上。李可也扣下了扳機,當然是瞎打的。他揮著手讓安娜趴下,想趁機跑向汽車。安娜被這場景驚呆,竟要開門讓李可上車。他當然想,但做不到。兩邊彈雨如織,根本沒機會。李可縮在兩棟油塔的中間,一邊一顆子彈地抵擋著他們。他們想必知道龍久是誰,並沒有急於衝來,這可是要命的神槍手。李可兩邊應付,對自己的冷靜頗感驚訝,也許是因為手裡的槍,也許是因為以前經歷的事,也許是因為車裡的安娜。

槍法顯然不濟,他明明瞄了一個梳辮子的傢伙的頭,兩顆子彈過去,全部打了空氣。一顆飛來的子彈捎過肩膀,那裡像被貓狠狠撓了一下,伴著火辣辣的疼。袖管溼了,他知道是血。

“笨久!”安娜在車裡大叫。李可一陣感動,又一陣難過。她關心的人,並不是我,而是李進、是龍久。

“開車走!我掩護你。”他衝安娜大喊。此刻的李可真的不是在演戲,雖然戲裡都是這麼演的。

“你快上車,我們衝出去!”安娜大喊著。

一顆子彈射在汽車擋風玻璃上,噗嗤鑽了個洞,安娜嚇了一跳,抱住了頭。電影裡毒販的車不都是防彈的嗎?李可咬牙,開了一槍後奔向車門,幾顆子彈打在車門上,一顆擦著他的鼻樑掠過,帶著兇猛的風,嚇得他趕緊退了回去。李可已無法進到車裡,雖然只有三四米的距離。“趴下,不要動,不要動!”李可大喊著。安娜趴下了,拿起了電話,她定是在呼救吧?李可兩邊看著,躲著。完了,走不了了,他和安娜都走不了。殺手們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問題,這傢伙馬上要子彈告罄。彈雨飛來,他們慢慢向這邊逼近,衝鋒槍手們躲在一牆輪胎貨架後面。李可被兩邊來的子彈封在兩個油塔之間,他抱著頭縮起來,想不出任何辦法。要死了,這可怕的念頭佔據了他。

兩支衝鋒槍響起來,傾瀉的子彈覆蓋了安娜的頭頂,將車頂篷打得稀爛,碎裂的玻璃灑在安娜頭上。李可換了彈夾,剛開了兩槍,立刻被轉過來的彈雨鎖死在加油機後面。子彈就要擊穿油櫃,汽油開始洩漏。完了,沒機會了。

他的賓士車突然號叫起來,飛快地撞向前方。李可大驚,舉槍看去。安娜低身開著車,撞倒了槍手藏身的輪胎貨架。轟然聲中,兩個衝鋒槍手躲閃不及,被重重地砸在下面。沉重的賓士車慣性巨大,彈起來騎了上去,又撞停在一排油桶上,冒出濃濃的白煙。

“安娜!”李可痛心而羞愧,他剛要衝過去,身後的槍聲驟然又大了起來,好像多了兩支槍一樣。一個殺手猛然跌在眼前,前額流出殷紅的血。這傢伙看來正在趁他不備摸過來,卻被一顆身後的子彈爆了頭,很快又倒下了一個。李可探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套頭衫的男子手持雙槍從後殺來,幾乎一槍一個。兩個槍手正在逃竄,仍被他的子彈一一擊倒。

這人眨眼間射倒五個敵人!槍法和勇猛皆匪夷所思。情況已了,不遠處兩輛車拐了過來,這人朝李可點了下頭,快步跑向了加油站的後面。這是誰?為什麼這麼厲害?又為什麼這樣幫自己?李可驚魂未定,衝去拉開車門,將擠在氣囊和一堆雜亂東西下的安娜拉了出來。她並沒有受重傷,只是前額有一塊撞傷,撞得暈乎乎的。“親愛的,沒事了。”李可抱起她,心裡滿是憐愛。

兩輛車衝進油站,戛然而止,一輛是李可的G55。小莊和顧桃跳下車快步跑來,顧桃抬手將壓在架子下一個沒死透的腦袋打穿,讓李可趕緊扶著安娜上車。小莊也殺氣十足,朝另外幾個地上的傢伙補了一槍,確認每個人都已斃命才上了車。

“笨久,你受傷了嗎?”醒轉的安娜摸著李可的臉,她這樣子讓他熟悉,所有的電影都是如此拍法。“親愛的你瘋了嗎?前面全是汽油桶!”李可捧著她的臉喊著。洩露的汽油燒起來,幾個油塔烈焰熊熊,燃燒的油槍火蛇一樣飛舞著。他攙起安娜上了顧桃的車,車後的加油站火光沖天,炸成一團耀眼的火球。李可看也不看身後的一切,他只緊緊抱著害怕的安娜,看著她的臉,吻著她的額頭。

是她救了我,還有那個神秘的人。

“幸好我倆離得不遠,接到了安娜的電話。”顧桃說。兩輛車高速飛奔,一路不停,一直開到了1號別墅。吳右站在門口瞪著雙眼,身邊站著凶神般的阿俊和七八個保鏢。李可扶著安娜下了車,可她並沒有奔向父親,而是又扶著李可。她的眼裡滿是心疼,可她的手不留神正好掐著李可的傷口,李可疼得一下子跌倒在地。

再扶起他的人是吳右,也是一臉關切。“爸爸我沒事,笨久他受傷了。”安娜說。

“龍久厲害,除了被安娜撞死的,殺手都被他幹掉了。”顧桃說。

好吧,看來大家都不知道還有個神秘的槍手幫了他,那麼就……端著?李可竊喜。“不知是誰派來的,不好使。”瞧這臺詞多牛逼。

“是越南人,我認識他們的刺青。”顧桃說。難怪他一上來就乾死那些沒死的傢伙。

“顧桃快給他進去包紮,流了不少血了。”吳右說。

血?李可扭頭看向左肩,只見西服袖管已經溼透,一溜血線弄紅了吳右的白褲子。這麼多血?我的血?李可腳一軟,暈倒在地。

靠,還有誰演得比我更好?暈過去之前,李可滿意地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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