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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李可經歷的真是夠他媽多了。得知哥哥死了,痛苦的他報復性地撲了安娜。難過還來不及,又去逐鹿茶樓救了吳右,還差點被一顆子彈要了命,救他的人竟然是吳右。然後他和安娜吃午飯,秦朗險些打了安娜一槍。他又回來和吳右開會,吳右制訂了把他當作魚餌的“決裂計劃”,讓他“擊斃”已死的邁克,對外卻說是他乾的。何翰見他,對他說出嚇死人的話,當面處死了一個調查了十年的叛徒。剛才孫和尚又捅出毛髮倒豎的真相,原來這場對吳右的刺殺竟然和“他”有關係。而此刻,一個人妖在他面前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卻突然衝他來了一句國語,叫的還是凡哥,而那是他在影視圈的稱呼。

臥底之前他從沒來過泰國,也沒有人妖和他稱兄道弟,他確實覺得這個人妖有些面熟。他留了女人的長髮,一張俏臉堪比女演員,李可實在想不起來他是誰。人妖衝李可笑著,猛地擺出了一個造型,是左手持劍、右手二指放在眉前的武俠動作。哦,想起來了,他叫康遲,三年前在一部武俠電視劇裡演過一個一集死的角色,和演男五號的李可還喝過一頓酒。這小子那時候才二十出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麼一個英俊帥氣的小鮮肉,雖然沒什麼星途未來,怎麼就在泰國變成了人妖,幹起這寡廉鮮恥的營生?看著他上下矛盾的身體,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電光石火間,李可明白了眼前的危機。這個康遲是孫和尚特意安排在這的,要在孫和尚說完這一番話的時候給他猛然一擊。這是一個刻意製造的“劉浪”,一個能夠辨別出他真身的要命證人。只要李可的臉上帶出一點驚訝、認同或意外,他十有八九走不出這夜總會的門。他的手又摸在了秦朗給的按鈕上……

若是在以前,李可必然被這一擊戳個透穿,就像劉浪喊他時的本能回頭。但今天的李可已經不是那個李可,他只輕輕皺起眉頭,臉上堆滿了迷惑和不解,甚至還帶著一絲憤怒:“你是誰,誰是凡哥?”

“您忘了我嗎?我跟您演過同一部戲呢?去年看見您和孫總喝酒就覺得眼熟,今天終於見到了。”康遲嘴裡說個不停,身子也沒停下忙活。

李可主意已定,他冷下臉看著孫和尚:“老兄,這是你安排的?是在消遣我嗎?”

孫和尚一直在看著他,見他如此,趕忙揮起蒲扇般的手掌道:“哪裡哪裡,湊巧了,湊巧了。去年咱倆在另一個地方吃飯的時候,臺下的小康看見了你,後來和我說認識你,還和你一起演過戲。我說這他媽哪跟哪呀?一對時間,他和他說的那個人在橫店拍戲的那幾天,你在曼谷和我喝酒呀,咱還一起收拾了寮國幫呢,那倆月你根本就在泰國呀。你和那人除了臉像,其他的全不像,那就是個小痞子演員,哪有你這麼英武沉穩的?”

“真有個人和我長得一樣?”李可歪著頭,“那我倒要去瞧瞧。有條件把他收了,我也弄個替身什麼的擋擋子彈。”

“那你可來不及了,那個演員在橫店打了人,已經坐牢了。”孫和尚說得眉飛色舞,卻讓李可頭皮發麻。他查得如此之細,想必是感到這一個月來龍久的異常,又派人去了解那個演員的情況。他們顯然還不知道“孟凡”在去看守所的路上出了“車禍”的事,沒有捋著這條線死查到底。因為孫和尚還從沒想過這一點,一個月前的龍久和眼前的龍久是兩個人,而且是孿生兄弟。

“老兄,我今天受得夠多的了,你就別給我開這樣的玩笑了。”李可低下頭去,演出一臉憤怒和厭惡,“讓這人滾蛋吧,他是嗑了藥嗎?”

孫和尚一怔,見他如此,對康遲說:“你認錯人了,認真幹你的活兒吧。”

康遲遵命,繼續折騰。“幹這一行的都離不開毒品,要不然哪來這麼大勁頭。”孫和尚對Amanda說了幾句泰語,Amanda領命招手,兩個小碟子端到了康遲和姑娘面前。兩人感激地接過,利索地吸了。緩了十幾秒後,又開始了翻江倒海的折騰。看著康遲high起來的樣子,猜他留在這裡可能真的是為了毒品。至於一個不入流的小演員為什麼會出現在泰國這個色情夜總會里,呵呵,這沒什麼奇怪的,他這個四五線演員不也在這兒嗎?

這個康遲,不能留在這裡……

“你要是這樣查我,試探我,老兄呀,以前的話當我沒說過。”李可舉起了杯。他是龍久,要說出符合這個身份和力量的話。孫和尚已經排除了他可能是個濫竽充數的演員的看法,他必須趁熱打鐵。肚子裡一個清晰的聲音在告訴他:夜長夢多,要處理掉這個康遲。

孫和尚搖著手說:“龍久你多慮了,我哪敢呀,以後還指望著和你發財呢。”

“你讓一個人妖見到我們在一起,還要懷疑我的身份,我怎麼敢信你?”李可咄咄逼人。

孫和尚的臉也沉了下去,沉思片刻,他看著已經high起來的康遲,和Amanda耳語了幾句。沒多久來了幾個男的,他們給投入忘我的康遲和那女孩又都吸了什麼,然後在他們頭上裹上了薄膜,一層層的,他倆竟沒有拒絕。他們極速呼吸著,繼續著瘋狂的動作。孫和尚說這是最過癮的玩法,人在窒息那一刻的快感登峰造極,無法抵擋,他們會覺得進了天堂。

終於,他們倒下了。頭上的薄膜仍未鬆開,他們在抽搐中漸漸停止了掙扎。李可靜靜地看著,拿出十二分演技擠出一臉的冷酷和不屑。看著康遲的身體慢慢癱成一團泥,他明白這個危險消除了,一個無干的人卻死去了,而他袖手旁觀,還感到一絲慶幸。

“交給外面,就說這倆吸多了,乾死了。”孫和尚對Amanda說。

屍體抬出去了。孫和尚一臉歉意地又舉起杯說:“龍久老弟,今天是我不對,確實沒考慮你的感受。我這杯酒賠罪,希望你還拿我當朋友。今天招待不周,多有冒犯,不談事了,咱們來日方長。”孫和尚喝完酒,對李可雙手合十,李可低頭回敬。

“老兄言重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本是一件趣事,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好,你別介意。我們的事,還是從長計議。”李可知道這一場戲過了,他要趕緊離去,散一散這周身的冷汗。有人跪在地上擦著,抹去了康遲和那女孩存在過的痕跡。

與孫和尚告別之後,李可在街邊恍惚,覺得自己也成了鬼。悶熱的風迎面撲來,卻讓他倍感冷意,抱緊了身體。秦朗的車在不遠處的燈影裡停著,不見人影。李可抽了根菸才走向燈下,對著自己的車招了招手。滿天的星星如此親切,他看了看錶,今天終於要過去了。

秦朗的車在眼前慢慢駛過,他對李可微微點頭,就加著油門離去了。

回到公寓,他拿出冰箱裡最烈的一瓶酒,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倒酒,又像對著李進。他一杯杯舉起,只想慢慢將它喝掉,在烈酒中和鏡子裡虛幻的那個人對看生死。一晚喝了三場酒的李可漸漸耳鳴頭暈,腳底發飄,不知是夜太深,還是黎明將至,他依然周身冰冷,像生命就要離開。他將自己再度泡進滾燙的浴缸,讓暈眩感將他撲在水中。李可知道那是要死去的感覺,而他像正在進入高潮的康遲那樣迎接著它的到來。他今天看到何翰在他眼前毒死了鋼琴師,然後無動於衷地看著一個演員同行死在眼前。他曾那麼怕死,如今才覺得這樣活著是如此可怕。

水面有一張好看的臉,它模糊著,又慢慢清晰,一個聲音喊起來:“李進,我要去看你。”

李可從水裡猛然驚醒,喘息如將死的犀牛。另一個電話在震動,只有琪琪知道這個號碼。他從浴缸裡爬出,跌跌撞撞拿出手機,果然是她。“是你嗎,哥哥?”她說。

“是我,是我……”李可一下子哭了,趕緊挪開話筒,抓過毛巾捂住了臉。

“我找不到李可了。”琪琪哭著說,“醫院說他又轉院了,卻不知道是哪個醫院。我問了十幾個醫院的病房,就是不知道他在哪裡。”

李可趕緊勸她別急,誰也不會把他偷了,肯定是有關部門把他送去更好的醫院了。琪琪好像信了他的鬼話,嗚咽著半天沒說話。“我總覺得再也見不到他了。”她說。李可說不會的,不管治得好還是治不好,他總會回來的,但可能要幾個月或者更長。他說著又用毛巾捂著臉。媽的,怎麼這麼沒出息,哭得比琪琪還要過分。琪琪停了哭,擤鼻涕喝水的,她的聲音一下子近了很多:“哥哥,你要保重。”

酒好像醒了,李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沉默著,聽著電話那邊她的聲音、她的呼吸。這天使般善良的姑娘,讓他又一次淚流滿面……

吳右的電話來了,聲音疲憊:“安娜下午打你電話你不接,她在機場還對我發了頓火,現在該快到了。”

李可知道吳右意不在此,忙把剛才的經歷對他說明。當然,他隱去了孫和尚說的那些可怕的事。“孫和尚不太想去江城和我談,得想別的辦法。”他說。

“他什麼態度。”吳右淡淡地說。

“他們發現了裂痕,在勸我和他們合作。”李可覺得必須這麼說。

“嗯,也別太當真,也許還是煙幕彈。洪坦畢竟剛來負責禁毒部門,跟孫和尚不可能是什麼朋友。”吳右說完,咳嗽了幾下,似乎點著了煙。

“乾脆在曼谷幹掉孫和尚?”說出這話李可有點後悔,吳右應該不會這麼莽撞。

“不行,這個時候他就是出車禍死了,所有人都會認為是我們乾的。要幹掉他,必須和我們摘乾淨。”

“我要不要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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